第一百四十五章 凱申公的帝王手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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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學係一班人等就借此機會以一種流雲散星的方式出現在老蔣麵前,要學曆,要學曆起板是國外正規留學回來,要資曆很多都是北洋時代就已經展露頭角,要業績大部分都是業內專家,背後還沒有派係,放著這些人不用,老蔣豈不是傻瓜?

    (插一句,前文說戴老板一輩子副,但徐在中統就是正職,其中一個原因就是cc缺乏高層大將,所以有機會就給自己人加職位級別。另外軍統算是東廠,天子直領,而中統隔了一層,要是也將正職空懸以待的話,天曉得老蔣會出什麽幺蛾子來,這可是陳氏兄弟的自留地下蛋雞,是要死死保住的,決不能有任何借口給老蔣當作資本主義尾巴給割了去)

    這批人看著沒關係,但隻要楊勇泰居間一串聯馬上就成了召之即來,來之能戰的政治團體。如果說其它人是一棵棵大樹,這位暢卿先生就是沒事給用鐵鏈子把這些大樹都連起來的主兒,隻要他手上一緊,人畜無害的小樹林,馬上變成鐵鎖橫江的八陣圖!

    老蔣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翻手為雲之下直接把楊勇泰調離了中央,好讓cc係也喘口氣,否則再假以時日自己自己可沒臉去給陳英士阿哥上墳了。

    不過這前後才一年多,想到複興社和cc係又要籠罩在楊勇泰的恐懼之下,陳步雷確實覺得好笑之極。老蔣為自己鋪路這手也是絕了,弄個更大的敵人出來,軍統中統就沒功夫擠兌我陳步雷了,而且自己考慮到自己素來有不結黨的好名聲,他們還得主動往我身上靠。這算什麽?以毒攻毒?

    想了想又說道“委員長,暢卿先生大才,到侍從室去是不是委屈他了,要不我和他換換?”

    聽了這話,老蔣拍了拍他肩膀“不能換”見陳步雷還想要辯解,老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慢吞吞的說道“因為這話隻有你會說。。。”

    陳步雷默然,這確實是個最好的理由。

    “那好這個事情就這麽定了,至於人手,你隨便挑,我一律照準”陳步雷的不結黨在同僚中是出了名的哦,所以這話老蔣也就敢對他這麽說。

    “具體辦事人員一時還沒想好,我回去開個單子,不過我要從委員長身邊挖個人。”陳步雷笑道“委員長可不能不放。”

    “噢?”

    “李光彪”

    “他?”

    “嗯,上次我回鄉一路上和他結伴而行,觀察下來確實是個仔細的人,我想我今後的警衛工作就交給他了,委員長不要舍不得啊”

    “嗯,他是個人才,本來想鍛煉一陣就放到部隊去的,不過既然你開口了,那就給你”

    “如此多謝委員長”,陳步雷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心裏卻暗暗歎了口氣,自己算是kmt官員中的不多見的異類,常被人稱為忠厚之人。可忠厚並不是傻的同義詞。

    李光彪這輩子都不會被放到一線部隊了,當年鄧演達被捕後,就有黃埔學生聯名上書,老蔣這輩子最忌憚的就是黃埔再出現第二個領袖來,黨政大權他可以分出去,唯有這軍權必須死捏在手中。這些學生都是簡在帝心了。李光彪自己也察覺到了這點,在上次的旅程中也向自己倒過苦水,這次也就順手幫幫他吧。

    “那我先告辭”陳步雷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對了,美齡和我講了,那個什麽社至今還不允許女藝人上台的條規,這個事情你的想法很好,確實要改改這股老舊習氣,新生活運動的最終目的就是改革社會,複興民族和國家,放手去弄吧。”

    “本來確實打算親自下去一趟的,現在看來,還是先去新崗位上報道吧”陳步雷苦笑。

    一時間老蔣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略帶苦澀的說道“畏壘,我知道你心裏不願意,但沒辦法啊,對了你那個宣傳次長的職位還是先掛著吧,早晚用得上”

    陳步雷沉默了片刻,沒有接話“是,卑職明白。委員長告辭了”出門而去。

    當晚他就把李光彪叫道自己家中,當聽說劉神威借住在李家的時候,連忙囑咐將他一起帶來。。。。。

    “所以,這就是來龍去脈,也是你身上這堆官職的由來??”錢鼎章摸摸鼻子,這一個大圈子繞的,作者還真是會拖戲湊字啊。

    “嗯,大致如此吧,畏壘先生無法親至了,我等於成了他的特派員,光彪哪裏要交接人事,明後天也會到申城。不過他是穿著軍裝來的。”

    “軍裝?”露醉仙好奇“這個是不是太招搖了?”

    “生活軍事化嘛”錢遜之慢悠悠的講了一句“劉先生先走走官麵路線,讓蘇州大小官僚都離光裕社遠點,我們才好去和他們談,如果談的好一切都好辦,談的不好麽,老虎皮披上去,有些事情也隻能不得不為之了。”

    “不要亂來啊”露醉仙嚇的以手掩口,亂世中人對兵災尤為敏感,哪怕對方和自己立場不一致,但也不原意對方遭丘八之禍。

    “你想哪兒去了,光彪兄你也是見過的,厚道人,肯定不會做那等事情,不過要是打著軍隊的名義,征用光裕公所幾天。。。。”錢遜之手裏撚著綠豆笑出聲來。

    “錢先生這個倒是和我們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了。。。”劉神威也道。

    “彼此,彼此”錢遜之一麵客套,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對露醉仙又到“牆上那幅畏壘先生的字就不要再掛了,他現在這個牌頭實在太大,我們靠上了,反而會有麻煩。”

    劉神威聽到這裏眼睛眯了起來,“好厲害的算計,難得的是對官場私下那套如此熟稔,離京前畏壘先生也是關照過這個事情,倘若繼續掛著就真是有害無益了。”他胸有溝壑,也就沒說出來,暗地卻留上心。

    其實他在拿到任命後就特地讓中統方麵去查了這四人的底細。

    露何二人倒是好說,一切正常。但到了錢遜之這裏,就是模模糊糊,尤其缺乏早年經曆,隻是說在外遊曆,等再次登記的時候就已經是個說書人。

    奇怪。

    隔了一日李光彪也到了,仔細算算分開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但各自經曆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說起來不免都有些唏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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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文其實是個永遠遺憾的產物,說來奇怪,遺憾產生的時點卻是可以預期甚至可控的,當按下發布按鈕瞬間,一個小醜模樣的人就會高喊著“surprise”跳入你或者空空蕩蕩或者誌滿意的腦海中,隨即掏出名片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遺憾,我關注你很久了,現在總算有機會。。。。。”

    桑懦夫碧池!法克魷!

    這時候不免會羨慕那些真正的作家,可以話幾個月以上時間泡在圖書館搜集資料製作人物卡片,構思大綱乃至細綱,等真動筆時隻要憑著自己的專業能力去添加血肉即可。當然很快我就意識到這其實也是一種自我安慰之詞,索爾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島》的前言中這樣說過“這部百萬字的作品,甚至沒有過所有手稿都堆放在同一張書桌上的時候”。但這不妨礙這部巨作的偉大,我覺得相較於《紅輪》,這部才應該得諾貝爾獎。

    可見文豪實在不是那麽好當的,除了構思和語言文字能力外,意誌力韌性大概才是第一要素吧。

    至於前者,其實通過嚴格的訓練絕大部分人都能達到中上水平,但意誌力這玩意就不好說了,感覺上應該和人體的某係激素分泌有關吧。

    除了永遠遺憾外,寫網文還有第二個巨大的煩惱,而且我相信這個煩惱很多作者都有,人的大腦不但主管智力還掌握著情緒的鑰匙,這就非常危險了。情緒可以引導智力走向,而智力反過來會為情緒提供各種“有理有據”的辯解。

    支撐起一個人日常言行的基礎是所謂“人格”,理論上我們的人格應該對智力和情緒有著直接的支配能力,或者說智力是人格的直線下屬,而情緒則向人格做虛線匯報。

    可是現在人格下屬的兩大主力部門開始背著主管私下勾搭成奸來磨洋工,就比較可怕了。

    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寫作總有卡文的時候,這時候智力第一反應不是去努力思考如何解決掉這個卡點,而是莫名其妙的異常活躍的自動去構思後續情節。顯然這是一種逃避行為。

    而情緒則對智力的這種行為負責生成各種帶有明顯褒義和獎勵體係的定論,比如“後麵這個構思不錯”“情節衝突強烈”“你丫天才”等等。。。。

    等作者徹底明白過來,強行將智力切回到當前的卡文點是,智力開始消極怠工,情緒又開始了規勸“卡文了就放一放嘛。。。。”

    就這樣二者勾搭後生出了一個叫“懶惰”的孩子,這個熊孩子寄宿在作者腦海中不停侵蝕主人格。

    ps好了,以上是拖稿,緩更,乃至太監的自辯之詞。。。。。

    ps2咳咳為什麽突然寫這麽一段,實在是我在斷更的幾天裏,感覺情緒有恢複,就由著自己性子隨便寫,直接跳過會書的前中段,寫了錢鼎章碰大boss的情節,本來這是一個蘇州會書的收尾,高潮應該在中段時已經結束,寫之前估計三個小時5k字就差不多了。

    結果寫得順手1w5都沒打住。。。

    ps3然後我又要回頭考慮,高潮點到底放到中段還是後段了。(我能怎麽辦啊我也很絕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