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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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看見一黑衣男子滿臉不容反駁的口氣對她說:“姑娘,此處乃是寒城禁地,外人不得入內。”
她初到寒城,很多事情不太明白,看著他們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個個麵無表情,手握做工精致的青銅劍,就算大雨驟然而至,也絲毫不影響他們身上的冷淡,全部都死死盯著自己。
她聲音淡淡地回道:“小女子不是故意闖入此地,隻是我養的寵物進了此地,還請各位容我進去,找到了,我馬上出來便是。”
黑衣男子冷言道:“此處不可能有任何你的東西,還不快離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夜雪神情也逐漸變得冷厲,眼中充滿不屑,聲音充滿自信:“這天下還沒有我夜雪不敢闖,不能闖之地,你們讓開固好,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衡玉在假山後麵聽著她毫無畏懼的對話,雙眸中露出笑容,然後拿出做工精致的玉哨吹了一聲。
夜雪看見黑衣人一聽哨響,全部訓練有素的拔劍朝著她方向刺來,心裏暗罵,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麽背。迅速從腰上抽出綢帶,雖然已被雨水全部打濕,但絲毫不影響夜雪的發揮。
隻見她手中的綢帶宛如利劍一般,打在黑衣人身上又快又狠,被打之人身上鮮血直流,又迅速消失在雨水中。
夜雪的招式他們從未見過,也從未想到一女子不僅武功高而且出手狠辣,一時間滿眼詫異,但畢竟是訓練有序的暗衛,很快就調整好方位,朝著夜雪輪番進攻。
而此時紫狐正在一位穿著青衣白衫,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懷裏撒著嬌。
衡玉摸著紫狐的毛發,輕聲說道:“好久沒見,看來你的主人對你極好,背都肥平了。”
紫狐似乎不滿意說它肥,對他呲牙咧嘴的亂叫。
衡玉用手將它嘴巴堵上,笑著說:“性格也養的如此刁鑽。”他摸著紫狐聽著外麵的打鬥聲,等了許久才對著紫狐小聲的說:“她來找你了,看來這麽多年長進不少,想當初見麵的時候她還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裏,沒有絲毫內力的樣子,才幾年不見武功卻已達到這樣的造詣,我到是越來越期待了。”
紫狐嗚嗚的表示不舍,但還是飛速離開衡玉的懷裏,朝著夜雪的方向跑去。
不知打了多久,就算一人武功再強,也經不住這麽人的輪流圍攻,再加上本身她就久病未愈,身手也逐漸變得緩慢。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給他們致命一擊時,就看見紫狐朝她的方向飛來,而黑衣人像得到命令一般,迅速消失。
她還沒來得及看他們消失的去向,紫狐就趴著耳朵抱著她的雙腿,搖著尾巴,一副理虧的模樣。
她順手將紫狐抱在懷裏,摸著它,就算雨水已經將衣服全部打濕,可還是拿著衣袖給紫狐擦毛,說著:“怎麽回事?下這麽大的雨,跑出來幹什麽?以前在山上你跟著野狐狸消失個四五天,把我的辛辛苦苦種好的藥材咬碎這些事我都不計較了,現在下山了,到處亂跑會有危險的,你以後必須寸步不離的待在我們身邊,知道不?”
紫狐就一直趴著耳朵聽著她的教誨,時不時的點著頭,一副明白的樣子。
夜雪對於紫狐這樣的表情早習以為常,就是不知悔改形,每次犯錯都是這副模樣,可轉眼就忘。她有時候真想把它給煮了,可它卻是和自己他之間唯一的聯係了,就算在怎麽調皮,也不想失去它。
夜雪歎了口氣,正準備將紫狐抱回去,可上次中毒本就沒有痊愈,剛剛又經曆了這麽久打鬥,紫狐找到後,緊張的情緒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頭昏眼花,重心不穩。
她緩緩地蹲下,想運用內力暖和自己的身體。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時候倒黴會緊跟隨你,甩也甩不掉。
她突然胸悶不停地咳嗽,耳邊也有哮鳴聲,呼吸也逐漸變得困難。她將紫狐放在地下,伸手朝著腰帶摸去,可許久也沒見摸到藥,想來是走得太急,放在客棧了。
現在她整個人頭頂像有一塊千斤鼎一樣笨重,連睜開眼皮的力氣也沒有了,難道她會在這死去?可她的願望還沒有實現呢?在雙眼徹底閉上時晃眼間看見一個輪椅,便不省人事了。
紫狐在旁邊著急的跑動,衡玉看見倒在地上的夜雪,一件雪白的衣裙已被打濕,緊貼著肌膚。
他彎下腰將夜雪托在自己的腿上,轉動著自己的輪椅,到達假山後麵,擦著她頭發滴落在臉上的雨水,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龐,可臉上的表情卻不如手上的動作般溫和,有著讓人看不清的隱忍。
隨後他歎了一口氣,從腰間拿出一個紫色的藥瓶,放在鼻尖給她聞著,再用內力為她驅寒,直到看見她臉色不在同剛剛那樣蒼白,才停手。
他對著紫狐說:“去找她的侍女,過來救她。”
紫狐嗚嗚的叫了2聲,就朝客棧的方向奔去。
衡玉將身上的披肩搭在她的身上,將她放在地上,對著空氣說了一句,“衡一,我們走吧!”
一身穿黑衣褐色的男子快速出現在衡玉的後麵,恭敬地問道:“公子,不等這位姑娘的人來嗎?”
衡玉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這個地方廖無人煙,不會有事的。”說完便示意衡一推著自己離開,可並未真正離開,而是到一個離夜雪很遠卻還能看見她的地方默默地看著她。
隻是這周圍過於荒蕪,除了假山地方可以避雨之外,已無其它避雨之處。
衡一將自己的外掛脫下為衡玉擋雨,可雨勢太大,衡玉全身上下早已淋透,可他的雙眼還是死死的盯著夜雪躺下的方向,直到看見有人著急的將她抱走,才徹底的離開。
可衡一在旁邊看的很清楚,公子的臉比剛剛那位姑娘的還要蒼白,他默默推著衡玉,聽著公子一路上不停地咳嗽聲,試探著問道:“公子,穀主馬上就要到寒城了,可否在讓他為公子診斷一番。”
衡玉自嘲道:“不用,這麽多年了,我早就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狀態。”
衡一小聲的嘀咕道:“那公子還用內力為那姑娘驅寒。”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衡玉並沒有立刻回衡一的話,隻是望著這電閃雷鳴、烏雲彌漫的天空,緊握雙拳,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衡一,有些事你不懂,但願你永遠也不要懂。”
衡一還準備說些什麽,可看見公子已經閉上雙眼,現在他隻想棄掉輪椅,抱著他回到府內。
而在寒府外,衡五正打著雨傘,來回的走動等著公子回來,似乎有什麽要緊的事要稟告。可卻看見衡一推著渾身濕透,麵目蒼白的公子回來。
她一臉責備的盯著衡一,眼裏充滿了慌亂和憐惜盯著公子,連忙把手中的傘打在衡玉的頭上,聲音怒斥道:“你怎麽回事?怎麽照顧公子的。”
衡一自知理虧,也不敢說什麽,隻是快速說道:“我們回府再說。”
此時衡玉慢慢的睜開雙眼,看見衡五時眼裏有些詫異,問道:“你怎麽在這?不是讓你”
衡五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事要向公子稟告,可公子我們還是先回府休息。”
衡玉到是很想問她什麽事,在這麽要緊的關頭,他決不許有任何的差池,但他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麽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