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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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雪看著這人簡直就是油鹽不進,隻不過從他進入靈閣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準備放了他,有時候你放別人一條生路,就是給自己挖一條死路,尤其是這樣的人。

    夜雪準備走進去,她身上有冰魄,莖蠶不敢靠近她,至於他身上其它的毒,她是一點也不擔心,畢竟蠱這類的東西她也養過。

    可是她還未靠近,就被洛爾和雪禹給攔住。夜雪瞪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讓開。可他們二人就直愣愣的站在那,沒有絲毫的移動,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絕對不能讓她靠近有莖蠶的地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夜雪有些氣餒的看著他們,反正她不認為那人可以跑掉,算了,等他們先去。從懷中拿出冰魄遞到雪禹的手中,她則後退了好幾步,看著局勢的發展,慢慢補了一句,“別讓他死了,我還有問題要問他。”

    那人看著他們簡直就想大笑,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麽做了,“你們這些庸俗之人,想取我的性命,簡直可笑,你們把紫狐給我,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他不敢貿然的去搶,畢竟對麵的幾人武功全部在他之上,隻不過生為唐家人從來不是靠武功取勝的,現在讓他疑惑的是,明明剛剛他在那女子的綢帶上撒了唐家秘製的毒藥,隻要輕輕的觸摸就會七竅流血而亡,可那人此刻正好好的站在他的對麵。

    夜雪他們聽見他的說話,簡直覺得可笑,此人現在連局勢都分不清了,還是對自己過於自信了。

    洛兒跨步過去,那人見他年紀尚小可步伐卻極度穩重,絲毫不像他的年紀該有的武功,他心裏嘲笑著,從懷裏拿出莖蠶,準備再次讓莖蠶嚐嚐鮮,他已嘲諷的態度看著洛兒,可是洛兒越走越近,他懷裏的莖蠶卻遲遲沒有行動,他詫異的盯著莖蠶,在看這離他越來越近的洛兒,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口中朗朗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他又用手去碰觸莖蠶,可它們卻像遇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一樣,絲毫不敢前進,還不斷的往他懷裏鑽。

    洛兒右手匯聚內力,人還未走到他的麵前,隻在靠近的時候一揮,隻看見那人飛出幾米之遠,他想用手支撐身體起來,可是全身像不聽使喚一般,幾次快要撐起的時候就狠狠倒下,他覺得有一東西堵著他的胸口,不一會便覺得嘴裏全是血腥味,嘴角也流出幾滴血,可最讓他可怕的是懷裏的莖蠶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他的手中。

    雪禹準備靠近洛兒,卻被夜雪給攔住,“交給洛兒處理吧。”

    雪禹猶豫的看著他手上的冰魄,“可,這”

    “放心吧,但凡是蠱類的東西,洛兒都不會有事。”

    聽見夜雪這麽說,雪禹有一些鬱悶,剛剛再給冰魄的時候,她給了自己,雪禹還以為在她心中他的位置比她的侍衛重要,心裏還高興了半天,結果隻是因為人家不怕,才給了自己,不由得苦笑了出來。

    夜雪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雪禹無奈的搖了搖頭,“洛兒一個人沒有問題嗎?”

    “恩,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

    雪禹看著她在說那句相信他的時候,眼裏充滿了自信的光芒,那是心裏多麽相信一個人,才敢這樣,什麽時候自己也可以變成和他一樣呢?他不由自主的望著洛兒的方向。

    隻見洛兒蔑視的看著他,再看看手中的莖蠶,輕輕這麽一捏,就之間吱吱的聲響,將手中的莖蠶全部扔到了那人的麵前。

    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看見有東西朝著他飛來,本能的想閃躲,可是身上卻沒有什麽力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是它辛辛苦苦養的莖蠶,他眼中全是不敢相信和心疼,畢竟養了這麽久全部都沒了,那可是他這幾年的心血啊!

    他憤怒的看著洛兒,哪怕氣息不穩也狠狠的說道:“我讓你們粉身碎骨,自相殘殺。”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口哨一吃,然後得意的看著他們。

    這回他不在是驚訝,而是懼怕,因為之前被他下毒的人居然沒有一個聽他的,等他仔細看著那些人的時候,哪還有剛剛下毒時候的呆木,全部炯炯有神,他不敢相信,唐家最厲害的毒居然在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作用,“為什麽,為什麽,不可能。”

    他突然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可是回答他的隻要冷漠的夜晚和涼颼颼的冷風。

    “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允許,暫時不要進藥房來。”

    那些護衛聽見夜雪的話,全部低頭答應,在訓練有序的退下,一點中毒的傾向也沒有。

    夜雪準備靠近他,又被雪禹給擋住,她不耐煩小聲的嘀咕道,“沒有了。”

    雪禹卻全然不鬆動,“萬一呢?在這說也可以,他聽得見。”

    “唐家的毒果然厲害,隻不過恰巧我對蠱毒也有些研究,恰巧你下毒的我全部會解。”

    聽見夜雪這麽說,那人明顯不相信可卻又不能不相信,“不是唐家人一定不會這些東西,你一定是唐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什麽?對不起,我還真不是,你太看得起你們唐家了。”

    洛兒走在他的麵前,“說,是誰讓你們養的莖蠶?”

    那人權衡了一下,“我說可以,你們放我一條生路,要不然我閉口不言,反正都是死,怎麽死都一樣。”

    夜雪點了點頭,到是比他的弟弟有點骨氣,“誰說你不說,我就讓你死了,你聽過人彘嗎?”

    看著那人茫然的眼神,夜雪好心的提醒道,“就是砍斷你的雙手雙足,再把你眼睛挖出來,然後用煙把你的耳朵熏聾,在為你喝下啞藥,然後我會把你放在壇子裏麵養著你,如果有時間養了什麽毒蠍、蜘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可以放在你的身上練一練,我聽是唐家人為了製毒通常會在自己身上煉藥,防止中毒,想來你一定是個不錯的藥材,殺了你豈不是太可惜了。”說完夜雪為了表示自己很中意他的身體,用目光在他身上不停的轉動。

    那人聽見她這麽說,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汗,那樣還不如殺了他,最後他隻能坑坑巴巴的吐了二個字,“毒婦。”

    夜雪突然一個冷眼,“我若是毒婦,你又是什麽,再說我隻是把你對付那婦人的方式稍微升級了一下。”

    那人慢慢托著身體往後退,他知道自己難逃這一劫,“那人不是我弄的,我和我弟弟去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還是我們給別人錢,供著她的飯,要不然她早就死了。”

    夜雪冷哼了一聲,“這麽說你還做了一件好事?”

    那人沒有說話,其實不讓她死也是有原因的,隻不過還沒有成功那婦人就已經死了。

    “是你們屠村?”

    那人點了點頭。那人絲毫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麽,反而覺得是天經地義,“我明明給錢讓她給那婦人喂飯,結果婦人卻死了,我一下氣不過就殺了他們。”

    夜雪聽著似乎合情合理,“可不應該隻有你們二人,我想不用我說原因吧!”

    那人知道瞞不過,反正和他們也是偶遇,“是魔族的十人惡,正好遇到他們,殺人也是他們的樂趣。”

    “你倒是推得幹幹淨淨。”

    夜雪突然靠近一步,“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問答我,我放你一條生路。”

    那人沒有想到夜雪會突然改口,仿佛看見了一絲希望,隻要不死這個仇他一定會報回來的,“你說,你說。”

    “是誰讓你們養莖蠶的。”

    那人猶豫了一下,“我真不知道,每次見麵的時候他都蒙著頭紗,看不清麵容,就連聲音也分辨不出雌雄。”

    “你的回答我很不滿意。”

    那人沒有想到夜雪會這麽回答,“我是真的不知道,知道我一定告訴你,現在這個時候我怎麽可能不說。”

    “你們怎麽見麵。”

    “是在民宅裏麵,他會突然的出現,像以前一樣給我們錢,然後看看莖蠶長的如何之後,在離開。”

    “莖蠶不攻擊他?”

    “不,從來不攻擊他,他身上有莖蠶怕的東西。”然後他斜眼瞄了一下洛兒,莖蠶有怕的東西不假,可除了冰魄,居然還有在殺莖蠶的時候,居然莖蠶一點也不反擊,實在是匪夷所思。

    “什麽東西?”

    “這這我不知道。”

    “你為他們養了幾批莖蠶了。”

    “莖蠶很難養,這個是第二批,之前給了9隻,覺得不錯在進行大量養的。”說道這那人就心疼,養了這麽久,全部沒了,哎

    這些對話夜雪也已經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可卻在這全其他部斷了,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那人深怕夜雪會後悔,連忙說道,“我記得那人說了一句,隻要籌齊七活七死,那整個天下就是他的了,姑娘,其它的我真不知道了,求你,求你,放過我吧!”

    夜雪笑著,“我既然說了放你,一定讓你活著,洛兒。”

    “是。”

    洛兒走到他跟前在他腿上、手上一揮,那人發出淒慘的叫聲。捏住他的嘴巴一割。

    “放你可以,隻不過你一輩子不能製毒,不能言語,如果讓我發現你交別人製毒,我就殺了你。”夜雪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