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回憶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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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沐雲塵對她的視線,一雙桃花目有著幽怨,夜傾憐迅速低下頭去,見她如此,他眸光輕閃,笑問,怎麽是不是覺得很心疼
夜傾憐吹了一口氣,揚起幾縷發絲,抬頭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自戀狂。小說
咳咳咳
話音剛落,便傳來沐雲塵的輕咳聲,隻見他捂著嘴,表情十分痛苦。
你怎麽了夜傾憐一驚,前扶住他,他卻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夜傾憐一愣,隻聽他笑道,還說不關心我
你無不無聊。夜傾憐心下生氣,他竟然給自己下套,伸手想打開他卻被他緊抓不放。
我帶你去個地方。他笑意盈盈的說著,便不容拒絕的拉著她向前走去,大約走了一半時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笑容皎潔的看向她,傾憐,今天我剛剛醒來,我希望此時此刻你心想的人都是我,不要提及其他人,你當可憐我。
夜傾憐一愣,抬頭想說什麽時他卻加快了腳步。
不知跑了多久,腳步緩緩停下來,夜傾憐用沒有被他抓住的手撫了撫胸口,真是累死了,怪的是,沐雲塵竟然沒有喘息他難道不累
你不要小瞧我,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是在弱也不會和你一樣。沐雲塵像是看出她的心思,斜著眼怏怏道。
那可不一定。脫口而出的話讓沐雲塵一愣,夜傾憐隻感覺身子一斜,被他半抱起來,卻隻見他滿臉通紅,沒有幾秒鍾便將她放了下來,淡淡道,你胖了。
夜傾憐心一怒,她還沒有追究他非禮,他自己弱爆了還說自己胖了,好吧,看在你是個病號的份算了。
氣息慢慢平穩,夜傾憐想扯回被他緊纂的手,可誰知沐雲塵像是事先知道一般拉著她繼續跑了起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是停了下來,有了先前,這次沒有那麽累了,但還是說道,你下次想走能不能通知一聲。
這叫做出其不意,你懂不懂。沐雲塵歪著頭瞥了她一眼,心卻微酸,若我不這樣做,又豈能牽著你的手呢
夜傾憐不在與他繼續這個話題,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因為夜色太黑,看不清周圍的景色,隻知道是一片濃密的樹木,因為有一抹月光灑在麵,留下斑斑駁駁,清風拂過,帶著一股樹木的清香,應該是叢林深處。
你帶我來這做什麽她側頭問道。
因為這裏安靜。他說著,輕笑一聲,同樣側頭看向她,你為什麽那麽喜歡梅花
喜歡梅花還需要理由嗎夜傾憐被他問的有些糊塗,從她一醒來見到的便是梅花,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哦不,第一次醒來時,她見到的不是梅花,而是紫荊花,那時候隻感覺沁人心脾,如畫卷般置身仙境,可當看到梅林時卻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即便是在憶梅林都不曾有過。
既然沒有理由,那你喜歡瓊花嗎他追問道。
瓊花夜傾憐思索一番,搖頭道,我好像都沒有見過。
那也是說會喜歡了沐雲塵的聲音如常,可若仔細聽來卻帶著幾分期待。
應該會吧。她點了點頭,鮮花嗎,相信誰都喜歡,隻不過在心永遠有著不可替代的罷了。
嗬嗬嗬聽著他的輕笑,夜傾憐被弄得一頭霧水,卻見他笑的極為開心。
清脆的笑聲像是悅耳的鈴鐺,渲染了整片森林,回蕩在耳邊,直到半晌才漸漸停下。
夜傾憐無語的搖了搖頭,感覺笑聲很詭異,卻聽他突然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啊
是你說你會喜歡瓊花的。
是啊。她再次脫口而出,仔細想來沒感覺有什麽不妥,他到底搞什麽
瓊,京之王,花稀少,隻可惜,我不是王
你是皇子,以後有可能是盛天的皇帝。夜傾憐隨意的回答著。
你希望我做皇帝他挑眉問道。
拜托,我隻是安慰一句,你別想太多,或者說你自己想做皇帝夜傾憐被他這麽一說到是來了興趣,調侃道。
你都說了是可能,更何況我隻是個無權的皇子,算有權有勢,我也不想要。沐雲塵怏怏道。
若被人聽見,我們兩個在這裏討論皇位,會不會被當成逆賊啊夜傾憐說著,卻想起落輕離,眸光不由得暗淡起來,他現在一定在牢房,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想到此處,她開口,沐
咳咳咳輕咳聲傳來的正是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夜傾憐抿了抿唇,她本來想說關於輕離的事,卻被他打斷了,瞥了他一眼,一副不要再裝了的樣子,卻見他仍舊在咳,幹脆掙紮開他的手一個人往回走去。
咳嗽聲越來越弱,夜傾憐狐疑的腳步一頓,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沐雲塵今日剛剛醒來,那他的傷想到此處,她一驚,立馬轉身,便見沐雲塵搖搖欲墜,飛快前扶住他的身體,滿是自責,你沒事吧
咳咳咳,我沒事沐雲塵搖了搖頭,麵色有些蒼白,但他的心卻有著暖意,好在讓她的心不再想著別人。
那我們回去吧。
沐雲塵本來想拒絕,因為他想和她多呆些時日,但目光觸及到她凍得哆嗦卻強忍的身體,還是說道,好。
兩人回到庭院時,都已經快到深夜,夜傾憐找來初元為沐雲塵把脈,確認無事待沐雲塵睡下時才離開廂房,回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夜傾憐本想休息,卻見門外有一個身影不安的走來走去,好像在猶豫著要不要進來,門外的末亦本想敲門,手卻又縮了回去,正欲轉身時,裏麵人問了一句,誰
他推門而入,隻見夜傾憐正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清茶,當看到他時有些微愣,末亦,這麽晚了,你怎麽沒休息
我他欲言又止,帶著幾分糾結。
坐。見此,夜傾憐也不催他,隻是給他同樣倒了杯清茶。
末亦猶豫著坐了過去,端起清茶喝了起來,房間恢複了安靜,隻能聽到喝茶聲,直到茶都見了底,剩下茶葉,末亦仍舊喝著,見此,夜傾憐不由問道,末亦,你怎麽了
啊末亦回過神來,放下了茶杯,我
是關於輕離的事嗎夜傾憐心有些擔憂,遂問道。
末亦抿了抿唇,片刻後,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點頭,然後突然起身拱手道,世子妃,其實屬下一直擔憂一件事,卻遲遲沒有與您說,世子他本體弱身患重病,這些年隻靠著一種叫粉梅丹的藥支撐著,在前些日子,九皇子被人下毒時,世子將大半的粉梅丹給了屬下,喂了九皇子,可世子在牢已待了這麽多日,屬下擔心,他舊傷發作時沒有藥啊。
聞言,夜傾憐拿著茶杯的手一顫,在京這些日子,她聽說過輕離在十年前換了重病一直未愈,可與他相處這麽久,從未發現他有什麽重傷,卻沒想到,那些事情是真的,當即道,那些粉梅丹難道僅有這些嗎
沒錯,粉梅丹極其稀有,屬下也不知來源,隻知道很是難得。
如果沒有藥,他會怎樣
體內鮮血翻騰,傷及元氣,時日多了,便會心脈盡毀。
聞言,夜傾憐抿唇不語,如此看來她要加快行動,救輕離出來了,可沐雲塵那邊
世子妃看著緊皺眉頭的夜傾憐,末亦有些不知所措。
末亦,你先回去吧,你放心,我會快些與沐雲塵回京。夜傾憐抬頭道。
是。末亦重重點頭,然後收回手臂,便轉身離去,與此同時,門外有一個身影閃到旁側,避開了與末亦正麵接觸。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走了出來,一襲青衣,正是沐雲塵,他透過窗紗看著扶額仍舊坐在桌前的女子,微微抿唇。
他本來沒有睡著,而是怕她太過勞累,想讓她早點休息罷了,卻又不放心的出來為了看她一眼,偏偏聽到了最不願聽到的事。
他記得末亦,在昏死時見到的最後一張為他焦急的臉便是他,那是落輕離的暗衛,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可以置他與死地卻又用唯一保護性命的丹藥相救,落輕離,你到底是何意,你重傷與我,搶走我最心愛的人,我本欲忘記所有過去與你絕交,可你偏偏又救我性命,難不成你想讓我永遠欠你嗎
夜色,繁星如許,明月如畫,獨步離開廂房,走在庭院,有些恍惚,想起不久前的一些事情一些畫麵。
那時的他手執黑子坐在棋桌前抓耳撓腮,而他便坐在對麵手執白子挑眉笑看著他,還是那副欠扁的樣子,他走一步,便被他緊逼一步,直到滿盤皆輸掀了桌子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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