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速之客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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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晨此時已經年滿16歲,若是按著家族的要求,則要去參加科舉考試的鄉試。隻是他誌不在此,隻是有時候麵對著家裏的催促,卻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這幾日,他一直呆在家裏,白天一直看書寫字,隻有到了晚上才會練會功,卻是不曾外出。所謂欲速則不達,練武之人尤其是那些高深的內功,更應該有著平和的心態,才不會走火入魔。
張晨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無論內功還是招式的修煉,都是突飛猛進,而自己年齡尚小,感覺自己根基不穩,便故意稍微放緩一下進度,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詩詞書畫上,來平穩自己的心態。
殊不知,很多武人在練功練到瓶頸之後,由於急於求成,心態失衡,導致一生都遲遲無法突破,又有一些武人隨著年齡,閱曆的增加,在十餘年,二十年後才調整好自己的心境,僥幸突破,才進入一流高的行列,而這些瓶頸對於張晨而言似乎並不存在,平和的心態,以及高深的內功和絕妙的武技,讓自己很快成為一流高。
至於能不能成為絕頂高,那隻能看以後的遇和悟性了,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今天,家裏來一個客人,便同是經商家族的隔壁李家。雖說隻是來拜訪,其實卻是來炫耀的。據說前不久,他們家的兒子李光,考取了進士,這個百年來一直經商的家族,終於有人考取了功名,光宗耀祖,整個李家別提有多開心了。
兩個家族名爭暗鬥,即會比較生意的效益,又會比較兩家的兒子讀書成績。雖然那李廣隻是比張晨大了兩歲,但是卻已經考取了進士,而張晨卻是連最為基本的鄉試都沒去參加。
他總是以時間尚未成熟等各種理由將這些考試推脫掉,而躲在一旁去練武。而李家的人也是認為,即使再給張晨兩年時光,要考取進士也是不太可能。
更何況,這張家的兒子據說更喜歡舞刀弄槍,不怎麽喜歡讀書,即使在課堂裏也從很少說話,那老師對於此人是沒什麽深刻印象。
一個粗人而已,不登大雅之堂。李家之人如此想著。
如今,他兒子考取了功名,李家家主便帶著兒子親自登門拜訪,卻是為了炫耀。不過此時,會客廳上,張父和張母堆著笑容,卻是有些勉強,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光,也就是這名剛考取進士的不滿二十歲的青年,此時紅光滿麵,精神抖擻,隻是可能缺少鍛煉的原因,那身體顯得有些肥胖,那些微微挺起的啤酒肚,卻有著十足的官員態勢,就像他父親所說,這肚子意味以後官運無限。
“老張啊,若是你有個女兒就好啦,我們正好可以結成秦晉之好,也算得上是強強聯了。可惜啊,可惜。”那李家家主,喝了一口茶說道,滿臉堆著笑容,整個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可見他此刻有多開心。
“可惜我們沒有女兒,就沒有這個福氣啦。”張母心想著即使有女兒也不見得要嫁給你這個胖胖的兒子,但也羨慕這麽年輕就考取了功名,嘴上卻是隻能這麽應付著。
她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雖然懂事,孝順,但是對於考取功名卻是不那麽上心,或許這一代的人還沒有那個命吧,去光宗耀祖。
張晨坐在下方,卻是絲毫沒把這些話放到心裏,隻是無奈得翻了翻白眼,那對麵的李光看到張晨如此表情,卻是有些不惑,又有些不滿,我這進士可是不小成就,為何他完全沒有一絲崇拜,羨慕的神色,就是粗人一個!又或者他的心裏是各種嫉妒,算了以後我們也不是一路人,我以後將走上官途,前途無量,成為人上之人,而他呢,隻能繼續做個商人而已,教九流!
李家家主略微思索,又道:“不知道張家親戚之有沒適齡的女孩,我們兒子也到了適婚年齡,若有合適的,讓女孩父母過來,看能不能定下這門親事,我們兒子也算年少有為,你看如何?”
畢竟,張家的生意規模比起李家還有大上一點,如今若能聯姻,必是強強聯
“這個?”張父略顯猶豫,對方的提議他有些心動,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張遠有一個女兒名叫張依依,是張晨的堂妹,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對方家族既有生意上的合作,他們的兒子以後又會進入官場,這樣的提議卻是讓他心動。隻是這卻需要谘詢下他弟弟的意見,畢竟這是他的女兒,自己也做不了主。不過他弟弟應該也不會反對的。
那李光聽到父親如此說,雙目放光,他知道這張依依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若真能娶回去,當然十分願意。若是沒想過兩人是否兩情相悅,畢竟這個年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才不要嫁給他呢,我爹爹也不會同意的。”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隻見她嘟著嘴,滿臉不開心,“伯父,我不要嫁給他,你可不要跟爹爹去說!”
“你別亂說,真是不懂規矩。”張父出言打住,又朝著李家家主拱了拱,道:“侄女年幼無知,出言不懂規矩,老李也別往心裏去。”
“不會,不會。”那李家家主笑了笑,而那李光看到張依依出現,雙眼盯著她發了一會呆,卻又感覺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便收回目光,隻是不時用餘光看著她。
“看來不僅是來炫耀的,還順便來提親,隻是這商人重利輕別離,若是我不插的話,這堂妹有可能就會被她父親許配出去了。這可關係到她一生的幸福,可是宋代禮教甚嚴,很多人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之事。”張晨突然想到那位厭惡世俗禮教的東邪黃藥師,一開始卻想把女兒許給歐陽克這個采花賊。即使東邪之稱的黃藥師,雖然厭惡禮法卻也無法獨善其身,而反對女兒的自由戀愛。
在兩方家主的一陣扯皮之後,那李家家主帶著兒子滿是期待的離開了,張父的意思始終是問下弟弟的意見,隻是他口的意思卻是十分期望此事能成,希望他的弟弟可以同意,心也有著不小的把握。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發生什麽事了?”“這時間,那李家父子應該差不多走到門口了吧。”
張晨率先跑了出去,張依依雖然滿臉不開心,但畢竟還是少女心態,看到熱鬧也跟在堂哥身後走了出去。
隻見張家大院之外,一個濃眉,麵向凶惡的大漢抓住李家家主,一把刀頂在他脖子上,而李光更是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上前。
李家家主全身發抖地說道:“好漢……饒命,我有銀子,很多的銀子。”
靖康之難之後,南宋境內,尤其是那些大城市當,環境還是比較安穩地,也隻有安穩的環境才能讓工商業如此發達,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江湖人士,平常很少有人能夠見到,隻是經常聽那些說書人提起而已。
所以這李家家主第一次遇到如此變故,變得足無措,印象當似乎自己也沒什麽仇家,商人一向講究和氣生財。
那凶惡大漢的麵前,圍著幾個乞丐,封住了他的去路。
“這幾個乞丐是丐幫的人?”張晨見狀,微微皺了下眉頭,因為他一眼看出這幾個乞丐有著不弱的身,腰間還有幾個布袋。
“丐幫弟子不是自以為是正義人士,難道可以不顧我裏的人質死活嗎?快讓開”那大漢吼道。
這幾個丐幫弟子,互相看了看,稍作猶豫往後退了幾步,其有一人卻是心有不甘,道:“你還是束就擒吧,你殺了我們丐幫弟子,是逃不出我們丐幫的圍捕。”
那些周圍的圍觀群眾,聽到是江湖紛爭,而且還是涉及到這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就不由地紛紛讓開。
那李家家主也是倒黴,丐幫弟子剛發現那個大漢在附近出沒,正準備追擊,結果沒跑出幾步,那大漢知道輕功比不上那幾個丐幫弟子,武功雖然不弱,但也是寡不敵眾,便準備抓個人質,扣上江湖大義的帽子,再伺逃跑。卻是剛好看到李家父子剛走出張家的大門,那一身華貴的衣服甚是顯眼,便認定是有錢人家,直接把李家家主抓住了當做人質。
那幾個丐幫弟子雖然有點投鼠忌器,但他們畢竟不是官府人士,對於那大漢的人質也不會太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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