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歐陽老夫指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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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尚誌得意滿的看著都快被包成粽子的小路,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課堂,一雙綠豆眼光芒四射,心裏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歐陽院長所教的“王霸拳”雖然名字總讓高天尚想到“王八拳”,但還是蠻實用的,隻不過四五天時間,自己就能將小路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光是想想小路如今的慘樣,就讓高天尚很是開心了。
小路感受著課堂上射來的眾多異樣的目光,真是恨不得就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要知道自己這十幾年來可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堂堂的玉樹臨風的少年一霸,卻是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紈絝子弟打成了這幅鬼樣,心裏說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怎麽找回這個場子呢?小路根本沒去細聽歐陽老夫子到底在講些什麽,滿腦子就是想著要怎樣報複高天尚一下,這口惡氣不出,那自己真實吃不下飯睡不香了。用計讓高天尚出醜?不行!沒能正大光明的擊敗高天尚,自己無論如何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那麽,就隻有一個方法了,那就是練好武功,來日再找回這個場子了。
山路的密林之中,好不容易甩掉了來探望自己的布傾顏的小路,兩眼盯著書院的方向,等了許久,才見歐陽老夫子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小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歐陽老夫子的背後,一路向前,歐陽老夫子卻是並未下山回家,反而在岔道處一拐,向著山上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也不知多久,天竟已是開始暗了下來,眼前出現一座高峰,卻已是到了清源山的頂峰了。頂峰甚為陡峭,上有清源洞,乃是清源第一洞天,相傳曾有裴道人因追趕一條傷害生靈的巨蟒到此,見巨蟒遁入洞中,遂覆以石,坐化於洞口,使巨蟒不能複出為禍,故此洞又名“裴仙洞“。而清源洞之外,就是書院平日裏練習武藝的百丈坪了。
小路眼看天黑,正想著要不要下山,但見歐陽老夫子一人在此深山,便有些放心不下,眼見歐陽老夫子並未有下山的意思,隻好緊緊跟著,向前走去。走沒幾步,卻遠遠的看見一條人影從山道上躍起,腳下如履平地,竟是直接從懸崖峭壁上向上而去,卻不是歐陽老夫子又是誰。
小路目瞪口呆,暗道自己所想果然沒錯,這歐陽老夫子不僅僅隻會教大家一些粗淺的拳腳,看這飛簷走壁的輕身功夫,稱一聲神仙也不為過啊!倍感興奮的小路也顧不得天黑看不見路了,手腳並用,就沿著山道向著頂峰上爬了上去,要知道小路可沒有歐陽老夫子的本事,可以把絕壁當成坦途。
圓圓的月亮爬上了天空,照著小路一路向上爬行。好不容易上了頂峰,小路已是氣喘籲籲,渾身酸痛了,仰天躺在清源洞前的百丈坪上,一動不動了。待得稍稍休息一下,小路正要起身進入清源洞,卻聽得洞內傳來歐陽老夫子的聲音:“你這小子,不去跟蹤水查某,反而半夜跟著老夫,意欲何為啊?”
小路抬頭一看,卻見歐陽老夫子已經站在清源洞前,正斜著老眼看著自己,當即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歐陽老夫子的麵前,撲通就跪了下去,嘴裏說道:“師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歐陽老夫子也不客氣,看著小路恭恭敬敬的磕完三個響頭,抬起頭來,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果然孺子可教也,懂得尊師重道,很好!很好!老夫授你課業,乃是授業之師,倒也當得起你這三個響頭。天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小路頓時一呆,沒想到歐陽老夫子竟是誤會了自己,白日裏聽這老頭在課堂上之乎者也,自己都是想要呼呼睡也,哪還有心思尊師重道,還特地爬上這清源洞給這老頭磕上三個響頭,答謝授業之恩呢?
小路心裏暗自腹誹,嘴上卻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師傅,徒兒是想跟您老人家學武的。”
“學武?”歐陽老夫子頓時就來了興致,“小路同學,你可算是想通了啊!帶銀子了嗎?”
“帶銀子?”
“老夫說了,會給你個大大的折扣的,你是要天階的,天階的,還是天階的呢?”歐陽老夫子順手從懷中掏出一本功法秘籍,在小路的麵前晃動著,“隻要準備好銀子,這本天階功法就是你的了。”
“師傅,您逗徒兒呢?您瞧瞧徒兒這樣,像個有錢人嗎?”
“哦!沒錢?沒錢你來做什麽?回去吧!”
“師傅,求求您了!”小路一副痛哭流涕的樣子,瞬間就擺了出來,一把就是抱住歐陽老夫子的大腿,“師傅您就忍心看著徒兒被人欺負啊?以師傅您高大威武的形象,竟然教出個沒路用的小癟三,這簡直是丟了師傅您堂堂‘清源書院’院長的臉啊!”
“你丟臉,老夫可不丟臉。不過,看在你誠心的份上,老夫給你指一條明路吧!”
“謝謝師傅,是什麽明路啊?”小路瞬間收起哭喪的臉,已是看著歐陽老夫子眉開眼笑起來了。
“賺錢的明路啊!”
“師傅······”小路的臉已是塌了下來。
“老夫還沒死,別叫得像是老夫已經歸天了。其實呢,書院中也可以用完成任務來代替白銀,換取功法的。”
“還有這事?”
“別告訴別人。”歐陽老夫子擺出一副怕人聽見的樣子,壓低了聲音,四下查看後才繼續說道:“老夫這是專門為你破例的,要知道初入書院的第一年,可是不能參與完成任何任務的。”
“師傅,您還不是為了推銷您的幾本破書嗎?”
一個爆栗聲響起,小路一聲慘叫。
“讓你亂編排老夫!”
“說吧師傅,要怎麽完成任務?”
“明天啊,你到仙公山朝天觀,找到書院中的大藥師李光地,他會安排你該做什麽事的。”
“大藥師李光地?哦!買嘎的!”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清源書院的太上長老,藥師界的泰鬥,刺桐城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