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彭乾吾醒來，下身還隱隱作痛！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他要逃離這惡魔之地，打死也不願看到何子淵！

    左手捂襠，右手捂腚，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這，他不知道該去哪！甚至不敢回去見兒子，也更不願回想昨晚發生的事，臉都沒了，以後還怎麽在這杭州立足！趕緊離開杭州！不行，離開杭州前，要幹一票大的！

    沒過幾天，榮光煥發的彭乾吾來到一家戲院！

    趙笠人，偵緝署署長，時不時就來這戲院看戲！

    彭乾吾：“久聞趙先生大名，今日特意前來拜會！”

    趙笠人：“彭先生，客氣，客氣！不知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彭乾吾：“求您殺個人！事成後，價錢雖你開！”

    趙笠人：“喲，誰，惹彭先生生氣了！我趙某人義不容辭啊！”

    彭乾吾咬牙切齒道：“周西宇！”

    至於何子淵，到時一同料理就是，量他也翻不起什麽大浪！

    台上的戲子眼神閃爍，好似想這什麽！

    查老板早年學昆曲，昆曲是古代士大夫雅興，文辭如詩，難入世俗，自古曲高和寡。昆曲沒有大鳴大放的鑼鼓，一隻笛子、一隻蕭，便可伴奏整出戲。

    其身法講究，強調“以腰動身”，婉轉多姿。其他劇種有詞譜、曲譜，昆曲獨有身法譜，一出戲未學得身法，便等於是未學這出戲。

    漢人的宮廷舞蹈盡皆失傳，民間亦少歌少舞，如說漢人的舞蹈，便是昆曲。查老板以昆曲的童子功，轉唱世俗化的京劇，京劇講究“唱、念、做、打”，他將昆曲身法引入京劇，在“做”的方麵獨超同行，以身姿動作表達人物情緒，被讚為“旁人的戲是聽戲，查老板的戲是看戲”。

    他以小生成名，卻又改做了武生，他獨喜《挑滑車》一折戲。此戲來自《說嶽全傳》，嶽飛使槍，為維護嶽飛地位，本不該再有使槍超過嶽飛的人，偏偏書中就有一位。

    此人名為高寵，單槍匹馬殺上金兵山寨，金兵自山上滑下尖頭鐵車。車重四百斤，乘勢而下，有千斤衝力。山路一條窄道，退無可退，高寵竟以長槍將鐵滑車一挑掀於身後。

    他連挑了十一輛鐵滑車，力脫而被第十二輛鐵滑車輾死。這份神力，狂傲古今。在京劇舞台上，多為虛化處理，由演員拿兩麵旗子，意指鐵滑車，大槍過來，演員做兩個前空翻，便等於是鐵滑車被挑飛。

    查老板演《挑滑車》，則是挑桌子。六十斤的八仙桌，他持木槍一一挑去，桌子飛過頭頂，由身後眾龍套接住。他本生得清朗俊秀，武生扮相比之前的小生扮相更勝一籌，被評為扮相上海第一。

    查老板由小生轉成武生，因為拜師過一名真正的高手。此人名為方二先生，早年是貨船保鏢，押船在煙台和上海間往返，所用的武器，是一根長槍。長槍本是古戰場馬戰兵器，持長槍的他站在甲板上，就像個笑話。

    一夜遇襲，方二先生的長槍詭異地從帆杆等遮擋物後鑽出，紮死了十七名持火槍的海盜。槍紮一個點——槍法沒有大搖大擺的技巧，運動幅度縱看隻是一個點，神龍見首不見尾，令人難以格擋。

    長槍是古代戰場上的“龍技”，學得長槍之術，可以列土封疆，與君王分天下。持長槍闖敵陣，能以一敵萬，因為長槍用的不是臂力，而是腰力，所以有可怕的持久力，越戰越強。查老板雖是戲子，但他的童子功是“以腰動身”的昆曲，練上長槍，得天獨厚。

    方二先生的武學傳自魏晉時代書聖王羲之的侄子王泯之，王羲之家族執掌東晉朝政，王泯之是一名武官。清朝初年，得此槍術的人叫戚機可，他是反清複明的白蓮教起義軍的槍術教習。

    清軍剿滅白蓮教後，餘黨不敢再練槍，以練槍的方法練拳，作為一門拳種潛伏下來。清朝滅亡後，此派終於可重新持槍，但冷兵器時代已經過去。

    此拳名曰：形意拳！

    這日演出完，在劇場後巷，查老板一人圍住趙笠人一行人，二話不說就開打！

    趙笠人人手達七十餘人，自然不怕，“大夥並肩子上！削他丫的！”

    也不知哪個二貨喊了一嗓子！就見一群人不用搶，掏出警棍就砸……

    查老板冷聲一笑！他以巷中一戶人家的晾衣竹竿應敵，不多久，竟然致殘四十七人，打死十一人。竹竿頂端在激戰中破裂，成了鋒利竹針，巷子中狗腿子幾乎全都破了相！

    然後，全程話都沒說一句的查老板，瞪了一眼趙笠人，轉身飛走。

    第二天，趙笠人找到查老板，身後帶著**百號小弟，團團圍住查老板的住所！

    趙笠人：“先說說咱倆的事怎麽了！”

    查老板：“不得已傷了你的弟兄！抱歉！”傲氣十足！

    趙笠人：“這句話，要跪著說，才算有誠意！”

    “哈哈哈！”查老板，挺直腰杆，一副名角氣派，轉身離去！

    趙笠人打開窗戶：“明天城外九裏鬆，太陽下山前，你叫上周西宇，咱們把事兒都了了！敢不敢來呀！啊！嗬嗬嗬嗬！”

    查老板：“一言為定！”

    長明觀，查老板與周西宇見麵，自然是一番有抱又親……咳咳，看的何子淵一陣雞皮疙瘩，他甚至懷疑這倆人是gay！

    而且還很有可能，畢竟，兩人在山上那麽多年，說不定就日久深情，然後那啥了……咳咳！

    言歸正傳，當周西宇知道查老板來意後，二話不說就是幹！

    何子淵猥瑣道：“嘿嘿，天賜良機啊！”

    ……

    生死決戰往往都在黃昏，第二天，雖然太極門的人都來了，趙笠人還是不放心，讓手下人先向何子淵一方開了槍！

    何子淵早料到有此一出，猿擊術使出，趙笠人手下如同見了鬼一般，一個個橫死當場！

    彭乾吾以及一幹太極門眾在遠處觀望，見此不由的走上前來，他當然沒指望趙笠人手下能有所作為！

    何子淵看著對麵的彭乾吾，微微一笑，“怎麽？傷養好了？”

    彭乾吾眼帶怒火，卻又不敢直視何子淵，那天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

    緩了緩神，彭乾吾故作淡定道：“今天，我們單對單，換個花樣玩兒！無論輸贏，以前的賬就一筆勾銷怎麽樣？誰來？”

    彭乾吾知道他不是周西宇與查老板的對手，一個都打不贏更何況兩個？至於何子淵，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也就是自己沒防備，要不然怎會被這無恥之徒偷襲！？

    查老板：“我來吧！你想怎麽打！”

    彭乾吾想好了，無論誰來，都無所謂，他早有埋伏，到時候，嘿嘿……

    彭乾吾：“佛家講究禪定，武學也一樣！人在禪定中，甩掉了身體的包袱，嗬嗬嗬，我就變得和你一樣年輕了，怎麽樣！咱們就換個地方玩玩兒！”

    兩人擺開架勢，閉上眼，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何子淵嘖嘖稱奇，這尼瑪不會是元神出竅吧！看電影的時候就很無語，這還是低武位麵麽！

    不過也與元神出竅不同，這好像是需要雙方都同意，然後進入某個特定的空間進行搏鬥！

    不過又好像不是這樣！電影中，彭乾吾的實力並沒有查老板強卻先醒過來，並且還事先有把刀插在哪裏！

    何子淵不由沉思，難道這空間彭乾吾以前進去過？

    不過，何子淵也沒興趣把這種技巧掌握在手！要打就真刀實劍的打，不是每個對手都能跟著你跑到那異空間去幹架！就比如喪屍……

    也不知彭乾吾到底在那異空間下了多少埋伏，就見查老板嘴耳口鼻都流出鮮血！

    何子淵撇撇嘴，大吼一聲，“醒來！”

    這一聲如同晨鍾暮鼓，查老板頓時睜開眼來。

    彭乾吾微怒，“你幹什麽，之前不是說好的麽！現如今反悔，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何子淵：“切……小爺沒興趣跟你們在這耗時間！你，加上你身後那群狗腿子都上吧，我一個人就夠了！”

    “叮，恭喜宿主‘何子淵’裝逼成功，獎勵裝逼值5點。”

    “叮，恭喜宿主‘何子淵’裝逼成功，獎勵裝逼值5點。”

    “這小子好狂妄……”

    “是啊！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出如此話來！簡直不知死活！”

    “哼，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何子淵，眉頭一皺，“我靠！你們幾個意思，來還是不來？大不了讓你們一隻手！我擦！再加上兩條腿！我靠，不是吧，簡直沒人性啊！總不能雙手雙腳都讓吧！好！我忍，我就用一根手指！滿意了吧，趕緊上，打完我還要回家煮泡麵呢！”

    “叮，恭喜宿主‘何子淵’裝逼成功，獎勵裝逼值5點。”

    “叮，恭喜宿主‘何子淵’裝逼成功，獎勵裝逼值5點。”

    何子淵腦海中係統消息不斷響起，簡直樂開了花！又賺了二十點！

    彭乾吾眉頭一擰，這小子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他身後這二三十人大部分可都是二流以上的境界，甚至還有幾個是一流好手！他區區一個二流武者又如何是對手？

    別說何子淵，就連周西宇這樣的後天圓滿高手也不敢單對單與這些人幹，而且還加上彭乾吾這個剛入後天的存在，蟻多還咬死象呢！

    何子淵看著對方躊躇不前，似有顧慮，嘴角一翹，“不是我針對誰！我說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