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八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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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朋友嗎?”許愛幽並沒有在意大叔的表情,而是轉過頭看向月出。

    閆月出到是不在乎,他反而覺得劉維安過於誇張了:“也是前陣子剛剛認識的。”

    “劉先生是個特了不起的人,聽說他以前是大老板,經曆大風大浪,甚至身背幾百萬的債務,但這都沒能打到他,要是別人早挺不住了,乃英雄也。”許愛幽竟然不竭餘力的讚賞劉維安,不知是真心敬佩,還是處於為了緩解緊張氣氛的奉承。一般人都吃這一套,但劉維安不敢搭話。

    “劉老板說他那時候經常被你鼓勵。”月出淡淡的說,這時大叔看向自己,眼神中一股驚愕,像是在說:‘你為啥提這事啊。’

    愛幽有些奇怪的歪著頭:“哦,有嗎?”

    “是在做夢的時候。”

    “哈哈哈哈,”許愛幽少有的大笑起來,右手輕輕的扶著自己的嘴:“哦~我都說我有超能力,你還不信。”

    “你終於承認了嗎!魔鬼!”正當閆月出打算調侃一下時,劉維安突然站起來大叫一聲,周圍所有的人都看向這裏。

    顯然許愛幽的話觸及到了他心中的痛點,月出趕緊也站了起來打圓場:“大叔你別激動!她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周圍人都看這裏,讓人很不舒服。

    許愛幽也是很不安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劉先生好像對我有什麽誤解呢。”

    “不是什麽誤解啊,別裝無辜!你為什麽記得我?我最後一次見你是在6年前了,你每天接待那麽多客人,這麽長時間,你為什麽還記得我的姓!”劉維安不依不饒,他認為已經找到了自己多年臆想的支點。

    “我的記性很好,而且當時我對劉先生的印象很深,所以才記得。”許愛幽急於解釋。

    大叔情緒已經控製不住了:“別胡扯了,你其實一直在關注我吧!到現在你都沒打算要放過我!我幹脆和你同歸一盡!”說著大叔竟然舉起自己麵前的飲料向許愛幽猛地砸去,閆月出舉手要擋,可惜沒能接住,玻璃杯狠狠的砸在了許愛幽的左額頭上,隨後摔在地下變得粉碎。

    杯裏的飲料灑了愛幽一身,也濺了一些在月出身上,獻血從愛幽頭上趟了下來,是被玻璃碎片拉破的。

    “你瘋了!”閆月出大叫著拿起餐巾紙扶住了愛幽的額頭,而許愛幽咬著下嘴唇,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臉上全是委屈,讓月出看著好是心疼。

    “趕快報警!”有人喊道,服務員已經拿起了手機。

    “別!不要!”許愛幽反倒是起身阻止了服務員:“我沒事的!我和朋友隻是有一些誤會而已。”

    最終服務員遲疑的放下了手機,劉維安情緒逐漸穩定,知道自己理虧了,從兜裏掏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在桌上,快步的離去。

    閆月出扶著愛幽,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他心裏慶幸愛幽沒有報警,否則今天的事情會越鬧越大,沒準連那兩個混混的死都要扯進來,許愛幽是不是也在擔心這些呢?那兩個人的死真的和她有關嗎?而現在的她,靠在月出的肩上,低著頭麵無表情,眼淚還是在不停的流下來。

    許愛幽傷的並不重,隻是被玻璃的碎片擦破了額頭,用紙巾按了一會後血就止住了。雖然愛幽說不願意去醫院。但閆月出還是堅持帶她去,畢竟對於女孩子來說,臉受傷是個大事,並且這件事也確實因他而起。

    也不知是因為疼痛,或是無故被打的委屈,還是別的什麽,許愛幽一路眼圈都是紅紅的,時不時的還會有零星淚珠落下,她用手挽著閆月出的胳膊,偶爾的還會將頭埋向月出的肩膀,將眼淚蹭到他的衣服上。閆月出第一次和女生這麽親近,自己的胳膊被夾在了愛幽的手臂和胸部之間,他感覺身上所有神經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裏,努力的用胳膊外側來感受許愛幽胸部的觸感,可惜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麽特別的東西,別說柔軟度了,甚至連對方的形狀都無法探知,原來這個姿勢的體驗也就是一般般。但他還是可以聞到少女頭發的香味的,略微發甜的氣味不斷的傾瀉過來,裏麵還帶著一點咖啡味,許愛幽身上留下了大片的咖啡漬,看來是很難清洗幹淨了。月出渾身僵硬,頭頂滲出汗珠,已經感覺自己都不會走路了,他盡力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甚是辛苦。

    許愛幽竟然如此主動的靠著這麽近,從走出咖啡店開始,就一直沒鬆手過,用這種情侶的姿勢走路,讓月初很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他覺得所有人都在看這邊,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害羞。許愛幽是對我有意思嗎?月出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是這兩天他英勇的表現折服了少女的心嗎?但他的自知之明告訴他,肯定不是,你最近的表現沒有那麽出彩。應該是因為委屈而急於找個人依靠吧,似乎這個理由也有些說不通。在閆月出心裏,許愛幽應該是一個非常獨立,並且能幹的人,算是女強人型的,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畢竟她從17歲開始就經營一家不小的店,至今已過了多年,手下管理著雇員,每天要應付眾多的客人,不要小看這個工作,裏麵可是有很多細枝末節的瑣碎,就算把這事交給自己,估計一時半會也是很難上手的。也許在平時她是一個女強人,但一旦遇到這種委屈事,內心中小女孩的性格還是會暴露出來吧。

    去醫院的路並不遠,閆月出也不認識,都是許愛幽拉著他在走,雖然時間不長,但月出想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事情。這隻是一個小醫院,畢竟不是什麽大毛病,還是就近比較好,月出又覺得愛幽太小氣了,一開始就說幹脆打車去醫院,但她不肯,一定要走著去附近這家。

    就醫的時間很短,醫生隻是給消了一下毒,然後貼上了紗布就完事了,還不如路上耽誤的時間多,隻花了十幾塊錢。

    “沒事真是太好了,大夫說不會落下疤,”閆月出開始開導許愛幽,這一路他們都沒說話:“你也不用難過了,那個大叔就是有點神經質,他沒惡意,而且你放心,隻要你不去找他,他肯定不會主動來找你的。”對於這一點,閆月出是非常肯定的。

    許愛幽低頭,摸了摸衣服上的咖啡色斑痕,說道:“這個衣服是我上個月才買的。”

    這個女人竟然是為了衣服在難過!月出突然覺得自己純粹是在浪費表情:“不就是身衣服嗎,我賠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