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急跳牆惡叟現形 奪門掌二劍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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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回急跳牆惡叟現形奪門掌二劍爭鋒

    常言道:邪不壓正。這話說的可是一點也不假,青蘭山青城門分舵裏真可謂好戲連台,令人意想不到的狀況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所謂的長幼之爭,似乎也逐漸演變成了正邪之間的交鋒了。

    本來,這青城門新任門掌一位究竟由誰繼承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可偏巧在這時候,與徐振虎一同前來的唐門二當家唐萬齡卻又借機發難,即使小遊龍秦熙及時的站出來揭露唐萬齡及下五門的陰謀,卻仍然奈何不了老奸巨猾的白麵追風叟。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在這群妄圖搶奪新門掌的狂徒驕橫跋扈之際,江湖人稱“疊步逍遙遊日月,信手拈花定乾坤”的老劍聖金波終於出麵了,作為當今武林赫赫有名的昆侖派玉虛宮總門掌,老劍聖的氣勢顯然對這些人起到了一定的震懾作用,更重要的是,陪同老劍聖金波現身的另外兩個人帶來的信息,終於讓事態變得明朗起來。

    冷麵快劍俠聶羽帶來了他授業老恩師封麟的賀詞,這篇賦詞本來隻是一份賀禮,卻不想,竟然成了證明究竟誰才是青城門門掌繼承人的有力證據。

    表麵看來,這份詞賦的內容非常簡單,除了讚頌青城門這些年的豐功偉績以及司馬老門掌在世時的不朽經曆以外,便是對新任門掌的囑托與祝福。這篇賦中很明確的點出了,新任門掌的繼承人,正是妙法真人南宮琰!

    那麽,之前西長老徐振虎那套像模像樣的謊話、以及這些隨從之人的幫腔作勢也就瞬間不攻自破了。

    “徐振虎!封麟老劍尊的法碟在此,爾等還有何要說?!”率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東長老玄機子司馬峰,他怒視著多年的同門師兄弟,眼中滿是憤慨與悲哀。

    “這我”徐振虎顯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驚慌失措的瞅了一眼金龍台下的白麵追風叟,後者的慌亂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哈哈哈,唐萬齡!老匹夫!”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如同夜梟般刺耳的聲音又讓眾人一驚,說話的,正是站在金波左手邊的那個黑衣人。“可還認得某家否?!你個說人話不幹人事、吃人飯不拉人屎的老猴崽子,旁人不知道你的事,某家可清楚得很!剛才那小遊龍所言,句句屬實,你跟那殺千刀的延川侯如何密謀要攪鬧這繼任禮,還不從實招來?!”

    黑衣人說話的這個腔調是賊難聽,但在秦熙聽來,可真是無比悅耳。豈料,那唐萬齡卻還在狡辯。

    “你說什麽?你有證據嗎?老夫我好歹是唐門的副門掌,身正不怕影子斜,豈容你這般信口雌黃?”白麵追風叟大聲反駁。

    “想要證據是不是?好,你來看,這是誰?!”說著,黑衣人將腰後那支大麻袋拖過,往前猛然一拋,裏麵竟然滾出了一個人。這人滿頭滿臉的漬泥,間或還帶著不少傷口和淤青,似乎這之前曾被花樣吊打、好一通收拾,然而,即使是這般肮髒襤褸的樣子,卻也能從這人肥胖的體型以及頗為考究的衣著上看出,這原本是個極為體麵的人。

    秦熙看得很清楚,這人竟然就是延川侯何正明!好家夥,真該給這黑衣人好好地鞠幾個躬、說一通拜年的話,真沒想到,這位高人竟然將那延川侯也生擒活拿了。這下,唐萬齡就算滿身是嘴,也難辭其咎了。

    “老老劍客!老劍客救我!救命啊!”這何正明平日裏養尊處優,過慣了頤指氣使的日子,哪裏曾受過這樣的待遇,顯然已被折磨的三魂沒了六魄,一看到唐萬齡等人,便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的靠近過去,樣子像極了一隻臃腫的蠶蛹。然而沒等他爬出幾步,卻又被黑衣人一腳踩住了後背。

    “這這是誰?老老夫不認識啊?”唐萬齡的底氣明顯不足了,可仍在負隅頑抗。

    “你說什麽呢老劍客?!你們這些下五門的綠林好漢在我延川侯府的時候,我可是待如上賓啊,管你們吃、管你們喝,你手底下那麽多兄弟逛窯子的錢都是本侯出的!現在本侯落難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老劍客!”早已嚇破了膽的何正明完全出賣了追風叟。

    “你!哪裏來的鄉野莽夫,膽敢如此敗壞老夫,我豈能容你!”唐萬齡那張老臉早已羞紅如重棗,他氣急敗壞的抬掌就要打,奈何那延川侯正在黑衣人的掌握之中,旁邊還有金波和聶羽兩個高人,自己現在根本拿他沒轍。

    “青城門所有門人聽令!速將叛徒徐振虎、南宮璿拿下!”誰也沒有料到,妙法真人南宮琰在這個時候突然對全體門人下達了命令,他的臉色不知何時已經恢複平靜,再也看不出任何的感**彩了。

    事情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在場的青城門弟子這才如夢方醒,各拉兵刃紛紛亮開門戶,兵器直指徐振虎以及那尚未從慌亂中回過神來的多寶真人南宮璿。

    文鬥終於要演變成武鬥了,尤其是在金龍台上,圍繞在青城門幾個首要人物身邊的氣氛更是一觸即發。妙法真人南宮琰剛剛的一聲令下,聞風而動的可不止青城門的普通門人弟子,當然還包括幾位長老,以及就在麵前的、曾經的兄弟——南宮璿。

    “哥,你果然還是容不下我啊”南宮璿起先先是一愣,隨即歎了口氣。

    “兄弟,哥不是容不下你,其實今天這場繼任大典,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南宮琰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說道。“但是,如今你犯下背叛師門、欺師滅祖的大罪,哥哥我又豈能坐視不管?兄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趕快放下兵器投降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哥,你真以為你這麽做是對的嗎?你知道嗎,青城門已經大禍將至了!若是現在把門掌的位置交出來,或許還來得及救贖青城門,如若不然……”南宮璿還在爭辯,可惜現在無論他說什麽都是極其蒼白的。

    “大禍將至的,是你。”南宮琰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哥,請賜教!”

    昔日生死與共、親密無間的兄弟,今日話不投機,當場動手,多寶真人話音未落,右手腕已連連翻轉,纏繞其上的狼牙飛流星似打出一道電光一般直奔南宮琰麵門!這場武鬥最終還是以這兩個青城門的青年才俊大打出手,宣告開始。

    兄弟倆這一伸上手可就是急茬的,南宮璿的流星錘異常迅猛,宛如一條騰空的巨蟒,直逼得南宮琰步步後退。在閃身躲開幾記飛錘之後,妙法真人終於探膀臂拽出寶劍接架相還。一時間,錘擊劍、劍砍錘,直殺得天昏地暗,甚至於連周圍那些各拉兵刃嚴陣以待的青城門門人,也不敢貿然上來幫兵助陣了。

    原本在旁緊盯戰局的幾位長老更是心急如焚,他們有心上前幫忙,可那南宮璿畢竟也是他們多年的師侄,從小把他看到大,即使現在已經撕破了臉,卻仍舊不忍心下手動武。轉眼間,妙法真人與多寶真人已經打鬥了二十幾個回合,招式上也是愈發的緊急迅猛起來。

    “徐振虎,不管你們此番究竟有何圖謀,今天青城門都要與你勢不兩立!”還是東長老司馬峰率先有了動作,眼見對自己的師侄不好下手,他轉而把矛頭指向了西長老徐振虎,眼前這個忤逆的師弟,已經成了他極為痛恨的冤家對頭。

    言還未盡,司馬峰也抽出寶劍,向著徐振虎分心便刺,那徐振虎哪敢怠慢,對於他師兄的武藝,他當然甚為了解,立刻也舉劍相迎。就這樣,這座原本還頗為喜慶的金龍台已徹底淪為了戰場,而在上麵以命相搏的,卻是兩對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

    這看起來頗為揪心的戰局,可急壞了台下的寒玉青虹南宮玲雪,台上大動幹戈的畢竟是她的兩位兄長和兩位師門長輩,雖然之前被南宮璿和徐振虎挾持進來,但畢竟有這份多年相處的情誼在,這樣的情形是她絕不願意看到的。玲雪幾乎急的哭了出來,卻完全無計可施。

    守在他身邊的小遊龍秦熙同樣不好過,好不容易讓玲雪脫離了唐萬齡那幫人的脅迫,秦熙很想好好問問玲雪這期間的經過,可是,看著寒玉青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小遊龍也實在不忍心問出口了。

    有了,何必問呢?現在唐萬齡以及這幫下五門的敗類經過剛才金老劍聖和那快劍俠的一番掰霍,已經被逼到牆角了,現在當著這麽多武林正道人士的麵,要拿下他們又有何難?待到將他們一網打盡,再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想到這,秦熙看了看身邊的蕭博,後者的注意力仍放在金龍台上,似乎現在這樣的陣勢,除了青城門本門的人之外,旁人還真是不好動手幹預。

    然而,秦熙的這點小心思也著實有些多餘了,現在摩拳擦掌蓄勢待發的,可絕不止他一個,可就在這個時候,台上的戰局發生了變化。

    也許是在剛才與三位長老的試煉中耗費了過多的體力,南宮琰的氣勢已經明顯減弱了,可即便如此,他的實力還是高出那多寶真人一個檔次。就在兩人打鬥到三十個回合之際,南宮琰劍招突變,抬手一劍虛晃過南宮璿的麵門,緊接著使了個攔腰鎖玉帶,帶著鬥氣的一劍猛然揮向對方的中三盤,耳畔隻聽得一聲尖利的破空響,多寶真人那條掛著流星錘的鏈子被劈為兩段!

    這一招乃是青城門上乘劍法‘青’字訣劍中的變招——太虛無極劍,也是堪稱必殺的絕技,秦熙曾經在數年前親眼見識過南宮琰練習此番絕技,他隱隱記得,南宮琰所言太虛無極劍之心法為:有之為有,恃無以生,事而為,由無以成。雖然那時秦熙尚不明白這劍法究竟妙在何處,但就剛才這一幕看來,卻似有所頓悟一般。

    妙法真人剛才這招,該說是人劍合一的體現,劍隨人走、人隨劍轉,能將劍之鋒芒與自己的修為融合為一,以有化無、以無變有,其變化多端之精妙乃是這習武者思想境界的體現。就衝這一點,南宮璿已經完敗了,他對武學的悟性比起他兄長南宮琰,無疑還差得多。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南宮琰還是手下留情了,剛才這一劍若是再往裏稍稍遞上一寸,那南宮璿立刻會血濺當場,可惜的是,多寶真人非但沒有意識到這點,反而惱羞成怒。扔掉手裏的半截鐵鏈,南宮璿轉而拽出了雙刀,再次撲了上來。

    另一方麵,東西二位長老的對決卻已經有了結果。玄機子司馬峰可不像南宮琰那般仁慈,兩人戰了約莫二十幾個回合,怒火中燒的司馬峰故意賣個破綻假裝下盤空虛,引得徐振虎揮劍便刺,可就在這一劍似到非到之際,司馬峰猛然撥開對方的劍鋒,緊接著便是平地驚雷般的一腳直衝對方麵門!徐振虎躲開了腦袋卻沒多開肩膀,被踹了個人仰馬翻。

    “都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徐振虎捂著肩膀向台下怪叫一聲,下五門的跟班們立刻聞風而動,眾人皆知,一場打破門戶與派別的凶殺惡戰已經在所難免了。

    可是,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剛剛已經狗急跳牆的白麵追風叟,朝著場邊一個不易察覺的方向,遞了個頗有深意的眼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