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悔輕敵黑影脫逃 遭陷害蕭博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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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回悔輕敵黑影脫逃遭陷害蕭博被擒

    虯髯公明蕭博因為一時的大意,白白的讓那個神秘的黑影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心裏極度的不甘心讓蕭博又沿著這閬中府城牆大門仔細的搜尋了一番,然而,像此時這般月黑風高的夜色,加之對方身穿夜行衣又身法迅速,哪裏還找得見蹤影?萬般懊惱無奈的蕭博無功而返,隻得朝著客店的方向走去。

    此時已經接近五更天了,正是人睡意最濃之時,整座閬中府重新回歸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根本就不曾發生似的。然而,蕭博此時卻是完全沒有了困意,白天的比武招賢大會和晚上這場莫名其妙的交鋒都讓他心裏很是煩躁。好容易才將情緒平息下來,蕭博也開始試著從剛才的這場交手中尋找些蛛絲馬跡。

    剛剛這個黑影究竟是誰呢?難道是那火烈神錢萬奎或是惡麵神韓發?不可能,那兩個練氣門的門人弟子並非自己的對手,更何況那二人的武藝,自己白天已經充分領教了,比起這個黑影,他們倆明顯還差一大截呢。

    對方剛才的一招一式還曆曆在目,那極不尋常的鬥氣尤其給蕭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黑影打出的鬥氣如此精準,竟能在牆壁上隻留下圓洞而沒有任何多餘的破壞,這點是自己萬萬做不到的,能達到這樣的水平,此人絕對擁有劍客以上的級別了。

    虯髯公明隱隱覺得,要有那樣的武功造詣,此人非但是掌法出眾,這股寸勁兒的掌握也是非比尋常的。

    正走著,前麵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人聲,蕭博抬眼觀瞧,見不遠處竟不知何時亮起了無數的燈秋火把,嗚嗚呀呀的一大片,混雜著不少人的暴喝,好像是出了什麽亂子似的。向前緊走幾步,這才看清了狀況,原來,不少官差模樣的人正成群結隊挨家挨戶的敲打著老百姓的家門,嘴裏還不住的罵罵咧咧,原本寂靜的閬中府瞬間便炸了鍋。

    “莫不是那黑影還惹出了別的什麽亂子不成?”聯想到剛才,蕭博略一沉吟,隨即便繞開了人群,走小道回到了客店。

    然而,客店這裏卻也是亂成了一鍋粥,剛到大門口,蕭博便看到兩排官差早已守在了那裏,他們舉著火把、腰挎佩刀,個個麵露凶相,而客店裏也正傳出一陣陣的叫嚷,間或還伴著老弱婦孺的哭喊。蕭博一看,臉便沉了下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這仗勢欺人的奴才,再加上心情本來就不好,便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

    “站住!幹什麽的?!”門口的一個官差歪戴帽子斜瞪眼,一看見蕭博便陰陽怪氣的問道。

    “住店的!你們是幹什麽的?大半夜的為什麽擅闖民宅、騷擾百姓?”蕭博毫不畏懼。

    “哼,住店?莘國府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莘國公今晚被人殺了,我們是奉命搜查!”那官差穩了穩腰間的佩刀,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蕭博,接著便對身後大喊,“把畫像拿來!”

    另一個官差趕忙遞上了一幅畫像,借著火把的光,蕭博看到那畫像上似乎畫了一張長著卷曲大胡子的臉,心裏頓時一動。

    “叫什麽名字?!”許是光線還是比較暗,那官差將畫像在蕭博麵前比了比,並沒馬上看出什麽。虯髯公明哪裏知道自己已大禍臨頭,隻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晚出來是被那黑影所引誘,又沒做任何犯法之事,有什麽好隱瞞呢?

    “蕭博蕭子聰!”

    “哦蕭什麽?!再說一遍!”那官差仿佛是瞬間炸了雷一般,差點一下蹦起來。

    “我叫蕭博!”

    “呀!!差差官老爺!就是他!”正在這時,一聲如同被侵犯時才發得出的淒厲叫喊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大家耳朵根都聽得刺癢,這才看見原來是客店的掌櫃的大腹便便、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那名官差麵前。“差官老爺,我們這有登記,這個人就叫蕭博!”

    官差們聞聽此言,“噌噌噌!”連連拽出腰間的佩刀立刻將虯髯公明圍在當中,那為首的差官這回總算是明白了,隨即把那畫像在蕭博麵前揚了揚,厲聲說道:“大膽蕭博,你夜闖莘國府、殺害莘國公,現在我們要依法抓差辦案,給我綁起來!”

    “誰敢拿我?!”蕭博頓時火撞頂梁門,雙臂一展、亮開架勢將身邊眾人喝退,“呔,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家夥,奉得這是哪門子的王法?蕭某根本不認得什麽莘國公,又幾時闖入過什麽莘國府謀害他?!我連那莘國府府門朝哪開都不知道,我身犯何罪法犯哪條?!你們分明是血口噴人!”

    “好小子,還敢拘捕毆差?給我拿下!”官差人多勢眾,這會哪還會把蕭博放在眼裏,但見七八個官差各拉兵刃,紛紛朝著虯髯公明劈頭蓋臉的砍了過來。

    這幫官差哪裏是蕭博的對手?虯髯公明縱身一躍,使了個燕子三抄水,連出三腳將近身的三個官差踹翻在地,緊接著便右臂一展,將另一個官差的脖頸子一攬又往前一甩,那官差“噔噔噔”猛向後搶出去好幾步,一下子將身後的同伴也撞倒在地。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了,剩下的官差也不甘落後,紛紛持刀上前要跟蕭博拚命,就在這糾纏的局麵愈演愈烈之時,一聲暴喝突然自客店的院中響起:

    “住手!”眾人循聲望去,發現一高一矮兩個長者飄然而至,高的仙風道骨、矮的惡麵黑臉,正是鐵麵無極手高進和金掌韋陀廖繼先。兩人一路分人群走到門口,那幾個官差正在囂張的興頭上,但一見這二人氣度非凡,不禁也是一愣。

    “你們這是幹什麽?身為辦差官,難道也要知法犯法、夜入民宅攪鬧不成?!”高進朝幾個官差暴喝道。

    “哼,夜入民宅攪鬧?我們府尹大人說了,莘國府今夜出了大事,莘國公大人被人用斧頭砍死,有人目睹是一個長著大胡子、背著斧頭的人夜闖莘國府殺死了爵爺,還自稱叫蕭博,現在嫌犯已被我們找到,我們要捕盜捉賊!怎麽,你們莫不是這嫌犯的同黨?!”那歪帽子官差仍舊蠻橫的說道。

    “呔,狗仗人勢的東西,你們憑什麽說蕭門掌是凶手?分明是含血噴人,你們有證據嗎?”廖繼先也十分氣憤,一張黑臉氣的突突亂顫。

    “要證據是吧,看!這是根據莘國府目睹案發經過的兩名丫鬟的口供所畫的嫌犯畫像,跟這廝長得是一般不二,我們府尹大人第一時間找人畫的,並明令告訴我們挨家挨戶的搜!”那官差又將畫像一把甩給了廖繼先。

    金掌韋陀一把拿過,將畫像仔細的看了看,這所畫之人的樣貌跟蕭博確實很是相似,廖繼先竟有些語塞了,一旁的高進走了過來,看過畫像也是一愣,便對蕭博問道:“蕭老弟,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剛才到底幹什麽去了?”

    “高老兄,定是這幫人有什麽誤會,剛才是這麽回事”接著,蕭博便把剛才與那神秘黑影糾纏的前前後後全都講述了一遍。

    然而,高進和廖繼先聽得卻是麵色凝重,他們深知道,蕭博所說固然是事實,但卻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現在對方聲稱有目擊到蕭博行凶的人證,這一點便對虯髯公明非常不利了。

    “哼,紅口白牙、空口無憑!分明就是狡辯!弟兄們,這廝剛剛行凶,那凶器必然還來不及處理,給我搜!”那歪帽官差當然不相信,大手一揮,手下人便呼啦朝齊齊湧進了客店裏。

    此時的蕭博心裏越來越氣,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胡作非為,立即也跟了進去,高進和廖繼先也隨同跟上,一行人很快便來到蕭博所住的客房門前。眼見這些人粗魯的推門而入,虯髯公明也不在乎,心中暗想:自己剛才出門雖然忘了把雙刃戰斧帶在身上,但自己那柄戰斧可是名副其實的寶家夥,上稱搖一搖,足有百十多斤重,絕非常人隨隨便便就能拿去行凶的。

    遺憾的是,原本滿滿的自信卻在房門打開的刹那煙消雲散了,蕭博驚異的看見,自己原本掛在臥榻旁邊的萱花雙刃戰斧竟然不見了,而在臥榻邊上,不知怎的竟出現了一道血痕。

    眾官差一眼便瞅見了地上的血痕,順著那血痕,他們從臥榻底下發現了那把雙刃戰斧。幾個人七手八腳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那沉甸甸的的斧頭拖了出來,而那斧頭的鋒刃上竟然還沾染著大片的血跡!

    蕭博這下可傻眼了,愣在原地完全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高進和廖繼先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而那歪帽官差卻像是找到了寶貝一般喜上眉梢,隨即便一聲怪叫:

    “哈哈,凶器在這裏,這些你還有何要說?!給我綁了帶走!”

    幾個官差立即上前,佩刀紛紛架到了蕭博的脖子上,為首兩個立即將他的兩隻胳膊反擰到背後拿繩子捆上,推推搡搡的將他押了出來,剩下的幾個官差則搬運起那雙刃戰斧,因為極其沉重,三個官差前中後分抬,才勉強扛起。

    “閃開閃開閃開!沒事的都躲遠點啊!”有幾個官差頭前開路,把圍觀的人群粗暴的驅散開來,高進攔在麵前還想說些什麽,可麵對這般情景,似乎也無話可說了,他和廖繼先隻得眼睜睜的看著蕭博被這些官差生拉硬拽的押到院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懊惱無比的蕭博卻無意間瞥到了一樣東西,心中不禁一個激靈。

    那是從太行山臨行之時,妻子威女俠徐玉清交給自己的報信飛鴿,妻子那時的叮嚀還言猶在耳,自己一直未敢忘記,在這客店入住時,便將那鴿籠放到了院中。意識到眼下的情況不妙,蕭博用力掙開身邊押解的官差,一個箭步上前將鴿籠踢翻,裏麵的鴿子咕咕叫著飛奔出來,接著便衝向了漆黑的夜空。

    好幾個官差立刻又壓上來,蕭博此時已被捆雙臂,見鴿子已經飛走,也不打算再抵抗了,任由幾個官差重新拿住了他,那歪帽官差還以為蕭博想跑,見他隻是踢翻了一個鳥籠子,在鬆口氣的同時還不忘往蕭博臉上賞了兩個大耳刮子,一行人押著蕭博狂妄的出了門。高進和廖繼先兩人本想一路尾隨,但萬沒想到還沒跟到閬中府衙門大堂,便無法再前進了。

    今夜這莘國府的命案無疑成了引燃閬中府的一顆炸雷,整座城池都戒嚴起來,尤其在蕭博被押到府衙以後,這裏更是被官差裏三層外三層封了個嚴嚴實實,閑雜人等一律被擋在外麵,高進和廖繼先根本沒辦法跟進去了。

    閬中府的知府老爺原本早已就寢,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可萬萬睡不下了,趕緊穿戴整齊升堂問案,幾名師爺也趕緊跟隨到堂上準備記錄。由於是密審,府衙大堂裏隻點了幾盞火把,如同閻羅殿一般陰森可怖,被五花大綁的蕭博由四個官差押進殿來並強行按跪在地上。

    “啪!”知府老爺將驚堂木重重的一拍,厲聲喝道:“堂下何人?!哪裏人士?!”

    “蕭博蕭子聰!我乃遼東人士!”虯髯公明此刻雖然心亂如麻,但臉上卻毫無畏懼。

    “大膽蕭博,你可知罪?!”知府老爺瞪圓了一雙三角眼,八字胡氣的突突亂顫,繼續問道。

    “哼,我初到貴地,秋毫無有所犯,我不知我身犯何罪?”

    “好你個蕭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還佯裝不知?本官且問你,今夜打更時分,你在何處?!”

    “我我一個人在街上散步。”蕭博回答。

    “哼,夜半時分還在街上散步?虧你能想得出!有人親眼目睹你同另外兩人身穿夜行衣,闖入莘國府寢宮,謀害莘國公,你又如何解釋?!”

    “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還敢狡辯,好,本官今天就讓你認罪認個明白,來人啊,帶證人上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