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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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麽行?”

    不行也得行。”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把張嬋她帶走了,我回去怎麽交代啊?況且他們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你可以放心好了,首先我會安排一個人和你一起回去,其次張嬋那裏會有看好她的。”

    你保證?”

    無意義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考慮吧!”

    秦明揮了揮手,和嚴磊一起離開了陳宇所在的宿舍,來到平時都會經過的走廊。

    嚴磊,你先回去吧,今晚辛苦你了。”

    那你呢?”

    我想去找校長談一談。”

    好的,你自己小心。”

    再見。”

    秦明離開了宿舍樓,負責守門的張伯已經趴在保安亭裏睡著了,收音機裏還穿出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聲音。剛走出沒幾步,秦明突然感到了周圍環境的異樣,正當他回過頭時,一陣強光令他無法睜開眼睛,就在這時,一記重擊打在了他後腦上,接著整個人向後倒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昏迷中醒來。怎麽了?他嚐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鐵鏈束縛在木椅子上動彈不得,雙手也被反剪在後。秦明朝四周看了看,自己身處在一個昏暗的無法看清楚的空間裏,空氣裏充滿著腐爛的氣味,讓他的大腦快要暈過去了。突然,前方的黑暗消失了,替代的是好幾個黃色的光,在空氣中向他接近著。提著油燈的是幾個身披黑色長袍的人,不僅遮蓋了他們整個身體,連樣子也無法看清,隻能聽見他們在說話。

    你說,我們把他捉來有什麽用嗎?”

    當然,畢竟他把組織上需要的人帶走了,萬一上麵怪罪下來,我們就可以把他推出去做擋箭牌。”

    但是那個叫陳宇的學生怎麽辦?”

    沒事,諒他也不敢亂來,就繼續讓他和新來的人待在這裏吧!”

    秦明暗暗在心裏笑了,是那種喜悅的笑,果然陳宇在按照自己說的去做。為了安全著想,他並沒有表露在臉上,隻是用一種平靜冷漠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

    小子,你也夠大膽的,竟然敢把我們的人帶走?!”

    像你們這些做著非法勾當的人,破壞你們的行動肯定是我會做的事情!”

    還嘴硬!”

    又是一擊重拳,疼痛之餘,秦明感到了血從嘴角裏流了出來。

    你是不是沒吃飯呢?那麽小力?”

    什麽?”那個男人發狂了,揮起拳頭想再次打下去。

    別這麽無聊了,上麵還需要他。”

    聽到這話,那個男人才停止了揮出去的拳頭。

    那個說話的男人也走向前,秦明這時才看清楚在長袍下麵的東西,是一具像是黑色,又像是銀色的麵具,一種不安的氣場正從麵具後麵散發出來。

    時間差不多了,帶他走。”

    好的”。

    秦明感到了手腳一陣痛疼,卻可以活動了,他迅速站起來,卻被人從身後用槍指著。

    雖然上麵還需要你,但是如果你敢刷花樣,我可以隨時打死你。聽到了嗎?”

    秦明什麽都沒有說。

    行了,快走吧!”

    一行人將秦明夾在中間,半推著將他在錯綜複雜的洞穴裏走了很久,最終來到了一個廣闊的空間。所謂的空間其實也是一個山洞,卻比之前在學校後山看到的還要大得多,也高得多。周圍都擺放著火把,紅色的火焰正在其中燃燒得正旺,一陣陣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秦明朝前麵看去,隻見黑壓壓的人群正圍繞著一件物體,其形狀就像是一個古時候人們用來裝水的瓶子。人們似乎在討論著它為什麽會發出藍色的光,又似乎在說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秦明聽的並不太清楚。在人群正前方,距離那件藍色物體不遠處有一個平台,幾個身穿同樣服裝的女人正謙恭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隨著從她們口中念出來的聽不懂的語言,藍色罐體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旺盛。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秦明也看見了在那些祭師的後麵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雖然他也穿著黑色長袍,但是無論從材料還是光澤來看都要比其他人的要好上不少,最特別的當屬在袖子的地方出現的金色鑲邊,一邊延伸到肩膀的位置,在背後匯集形成一個金色的十字標誌。

    當秦明被人押到平台上時,那個男人轉了過來,用一雙有著鷹般銳利的眼睛盯著他看,然後又轉了回去,麵對著他眾多的信徒說到:“很高興大家能夠來到這裏,在這個神聖的地方,曾經是我們偉大的神明誕生的地方,雖然祂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離開我們,不過沒關係,在這個夜晚,祂已經向我許下諾言,隻要我們做得足夠好,祂將會再次降臨,並且賦予承諾我們的東西。”

    台下的人們紛紛舉起了雙手,在胸前擺出一個十字的姿勢,並且閉上眼睛默念著什麽。片刻之後,那個帶頭的男人朝手下下達了儀式開始的命令,命令很快就傳達到了瓶子那裏,隻見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使勁地轉動著開關,隨之瓶子的上蓋慢慢打開。待其完全打開之後,其中沸騰的藍色液體不停地越過瓶口的邊界,落在四周的地麵上,不消幾秒鍾便和黃色的土地融合在一起。信徒們絲毫不畏懼這些看起來滾燙的液體落在自己的周圍和身上,眼睛也變成了藍色,念咒語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那些藍色液體的溫度足以將他們都燙死或者燙傷,但他們全部人都沒有要後退的意思。秦明皺起了眉頭,他四處觀察著,在尋找離開的機會。這時他發現在人群中出現了陳宇和林楓的身影,他們也在念著咒語,跟隨著人群向前。

    帶頭的男人再一次發話,他要求每一個信徒不要畏懼從聖物裏麵出來的液體,因為那是神的化身的一部分,可以為他們帶來永久的福祉。這一句話的威力非常大,讓信徒們再次興奮起來,前行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再這樣下去,就像是行屍走肉的他們要不會被滾燙的液體燙死,要不會被高溫的瓶身燒死。自己該怎麽辦?秦明一下子感到強烈的了無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