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十字邊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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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的秋天,我的妹妹楊靜出生了,也是在這一年,我爸爸的大哥,販毒集團最大的頭目,遭到其他集團和內部叛徒的串通,出現了毀滅性的打擊。而我的爸爸為了掩護大哥的撤退主動的殿後,於此同時我的三叔和小姨在這次衝突為了給爸爸殿後,卻犧牲了。
這次聯合打擊,爸爸老大丟失了很多地盤,當然其的一部分被叛徒得到。在這之後大毒梟鬱鬱寡歡,久久無法振作。在生命彌留之際將他的位置傳給了爸爸,這時候的爸爸真正的成為了販毒集團的頭把交椅。好在爸爸手下忠心的人很多,而且我二叔之前也給爸爸提供了不少的新鮮血液,是靠著這些人,還有大毒梟剩下的人。在父親的帶領下,將叛徒鏟除,同時收編了大量的地盤,收編了大量的人員,真正成為了說一不二的大毒梟。
其實這個時候的父親,是心生退意的。他已經過夠了打打殺殺的生活,再加媽媽的離去,三叔一家的死亡,爸爸真的有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再看看這麽大的家族,如果沒有了生計來源,可能生存都成問題。而且這個時候,家族內很多的人病了,看起來隻是感冒發燒,卻怎麽也治不好。死了不少的人。
也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了艾滋病。他們發現這些人竟然是感染了同一種叫免疫缺陷的病毒,俗稱艾滋病的病毒,是一種絕症。
最後做了排查,發現竟然大部分的人都被感染了,包括爸爸,二叔,姑姑,當然也包括了二叔的女兒,也是與我同歲的二妹。但也有沒被感染的。他們立即當即立斷,將他們隔離開來,免得再次交叉感染。
爸爸和二叔已經明白,造成這麽多艾滋病患者的根源,定然是當年的那次強奸案。也正是這個時候,父親決定繼續留在金三角發展,他必須得賺錢,他必須得有人,有槍,要不然怎麽向當年迫害他們的這些人報仇。
很快的,爸爸和二叔做好了分工,爸爸主管毒品業務,而我的二叔負責家族業務,主管複仇,開辟家族新業務。
一開始是爸爸提供槍,提供人,提供錢。漸漸的二叔掌管的業務同樣蓬勃發展起來,他們不光隻是複仇,同樣會將一些道貌岸然的作奸犯科之輩,納入自己的攻擊範圍。當然那些純粹的小人,不是他們的可利用目標。不是他們不想,而是這些人根本毫無人性,沒有真正關心的人,不會受任何人的要挾。但是也決不會放過,最終必會單獨對他們實行瞬時滅絕。
“你們曹家是家族第一個報複的對象,那年正是1988年。”潘欣雅並沒有打算瞞著王靜怡,畢竟王靜怡本已經知道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時間進入到90年代,家族越來越壯大,這時家族已經不滿足於綁架,這樣的犯法的事情。雖然並沒有停止,但是家族的年輕一輩都成長起來,雖然之又有不少的人死去,但是活著的更多。這些年輕一輩為了家族的發展,也開始了他們的拚搏。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這些人活躍在各種各樣的領域,同時也為家族的拓展做出了舉足輕重的貢獻。
這些人都是華人的後裔,90年代期,國的改革開放也進行了多年,取得了飛速的發展。我的父親和二叔,決定帶著這群人回到國大陸,將家族大本營建在家鄉。畢竟這裏是個更大的市場,畢竟我們的仇人也都在這裏。
爸爸終於下定決心,退隱江湖,將毒梟的位置交到了他看的人手,自己整個家族來到了國大陸。爸爸二叔,自然跟隨奶奶的姓名,全家改姓方。因為奶奶這一輩的女人在國內是有身份的,沒用多久家族在國內安家了。
家族跟隨市場經濟洪流不斷的發展著,不斷的壯大著。以至於到現在已經成為傲視商界,涉足各個領域的龐然大物。
由於家族下一體,每個行業實行分工。正因為如此,雖然家族掌握著巨大的業務,但是卻根本無人知道,這個產業到底是由誰真正的掌控著。
95年,我的奶奶離世了。98年,香港回歸後一年,我的父親最終沒能抵擋體內病毒的肆虐,再加長期的憂鬱成疾,思戀我的媽媽,身體每況欲下,最終沒有熬過98年,離開了這個世界。而我的二叔雖然同樣感染了疾病,但是有二嬸和二妹陪伴左右,他總是在關鍵的時刻熬過了一個個危險。
又過了5年,2003年,我的二叔找到了我。
家族當時針對健康的人有個專門的安置區域,在這裏你永遠能夠受到家族的保護,當然也可以選擇出去,不論在哪,隻要心裏有家族,家族也一定會給與力所能及的一切幫助。
而一開始的我安置在這裏,我可以選擇在這裏安逸的度完我的一生。但是我也想為家族做更大的貢獻,我主動要求去另外一區,有著疫情的那個區。一開始二叔是堅決反對的,姑姑和我的二妹也勸過我,但是我堅決要這麽做。如果說有什麽不舍的話,那是你,張寧,一旦我決定那麽做了,也意味著我必須放下對你的感情。
我拚命的學習著,我了解疾病的習性,事實在家族真正了解這種疾病的時候,之後已經沒有再發生交叉感染的現象了。每天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不斷的展現自己的能力,學習各式各樣的知識。主動要求掌管一些事物。這樣在二叔的引導下,在姑姑和二妹的陪伴下,我一步步的在這個新環境成長起來。
二叔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家族必須得有接班人。我這麽多年的努力二叔看著眼裏,他其實想我進入最高決策團,和姑姑二妹一起三人共同執掌家族業務。可是這樣的決定卻遭到家族內部人的反對。雖然我們家在這個家族裏擁有不可動搖的地位,家族的掌控權在我們家是沒有人反對的,但是如果是我這個健健康康的來管理這個特殊的家族,有可能給那些身處疾病的人帶來未知風險。說的再通俗一點,一旦我的姑姑,我的二妹,跟著去了。那麽家族的命運會完全落在我這個半路出家,身心健康的人手裏。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這個健康的人,會不會拋棄這些會給家族帶來拖累的人呢?這是他們的想法。
二叔實在沒有辦法,他不能違背眾人的意願。否決了這個題案。
我真的不甘心,我這麽的努力,盡心盡力的維護這些人,到頭來,他們卻不相信我,將我看成外人。
病魔又怎麽樣,如果沒有了尊嚴,沒有了權利,健康的人也將什麽都不是。一個健康的活得像爛泥似的人,還不如生了病但能夠掌控天下的人。
我猶豫,我彷徨。我心已經有了決定,但是我舍不得你,因為我如果做出了這個決定,也意味著,我們將永遠的天人永隔了。
愛情是我的全部嗎?不,現在我還有家族的使命。雖然我知道了你心裏真正的想法,這麽多年,我也一直關注著你,發現你依然還是那樣,我頓時放下了。我決定和你一樣將我們的感情埋藏起來。從現在開始,我要為了我的家族而活了。
為了得到更大的權利,更高的地位,我融入了這個環境。我願意用有限的生命,為我的家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2005年,我的二叔走了,自從二嬸走了以後,二叔的身體一天一天差。大家都明白,二叔的離開是不可逆的。雖然我們這個家族有很多人度過一個又一個的劫難,挺過一個又一個的危險關頭。可是二叔,奶奶,爸爸,還是離去了。算是和奶奶同輩的女人,到現在也有活得好好的,因為她們......
潘欣雅說到此處,停了下來。是她心裏太難過,不願意再繼續提起?或者說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突然讓她不願意透露的更多......
姑姑,二妹,我,在二叔走後接管了整個家族。本來我和二妹都隻是姑姑的左右手,可是姑姑一心隻想著那個負心的男人,根本無心處理家族的任何事情。而之後的大部分時間全部留在了那個男人身邊,以她本不是很好的身體,去照顧那個她愛著的男人。
潘欣雅惡狠狠的盯著王靜怡。無論是王靜怡還是張寧,此刻都明白潘欣雅口的男人自然是自己的父親王建軍。他們一開始明白心怡是愛著王建軍的,可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心怡這麽多年一直和自己的父親生活在一起。王建軍也從來沒有交代過關於心怡的任何事情,連那間被張寧突然闖入的房間裏,也隻有曹娉婷母女的信息,卻沒有半點關於心怡存在過的任何信息。想到這裏,連王靜怡也開始覺得自己父親的過分了,薄情寡義了。
“怎麽了,王靜怡。你不是振振有詞的嗎?怎麽這時候再次低下了頭。開始鄙視自己的父親了,明明享受一個女人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可心裏卻總是想著另外的人。完全不顧及這個一直守候在身邊的女人。我們祖孫三代,一再的被你們曹家祖孫三代欺淩,這樣的血海之仇,家族憑什麽不報。”潘欣雅聲色俱厲,咄咄逼人的氣勢壓的此時的王靜怡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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