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源舜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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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軒,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待就業大學僧。
家中條件一般,但屬於可以啃老度日的情況。不過,執著於自主獨立的石軒,選擇了和大學女友一個城市。但在連續被三個公司辭退後,一直鼓勵自己的女友留下幾瓶廉價的香水化妝品後,人間蒸發了。
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和同樣固執的父親吵了一架之後,他連續灌了自己幾瓶白酒。卻沒想到,這批兌了水的假酒直接要了他的命。
第二天,一條畢業大學生猝死廉租房的消息不脛而走。警察趕到後,除了找到一些動漫遊戲的碟片硬盤外,再沒有多餘的發現。再經法醫鑒定,死者屬於假酒猝死之後,此案已結。
除了悲痛欲絕的二老,以及對如此草草結案深感不滿的部分親屬之外,這個世界沒人記得曾經有過一個叫石軒的人。
......
再醒來時,石軒成了源舜一。
對此,一歲不到的小家夥花了三天才接受這個事實。當看到來家裏做客的外公伴田幹也後,源就知道,這不是原來的世界,而是他d盤裏的網球王子世界。
無他,伴田老頭的外貌實在太過難忘,那雙無時無刻不眯著的眼睛,讓源有時都恍惚的認為,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
再後來,他發現自己有時候會做噩夢,夢到自己回到原來的世界,繼續行屍走肉的生活。每每醒來,他都會驚出一身冷汗。直到某次,他在擔任大學講師的父親書架上,發現了一本名為《抱樸子》的古體道書。
雖然是古體,且筆跡淩亂,但還有幾分古言底子的源卻還能看懂七七八八。
並且,將其中最令他記憶深刻的九字真言記在腦中,每日默念。自那時起,不光夢魘不再纏身,甚至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患過一次病。
或許是穿越原因,他腦子比上一世好使得多,往往腦中靈光一閃,糾結不到半分鍾的問題便迎刃而解。加上刻意對身體的訓練,他的體力超出普通人不知凡幾。
最重要,也是讓源最慶幸的是自己有個好外公。
伴田幹也,看過網王的都知道。單打無力的山吹因為有了他,差點擋住了青學冠軍的道路。而且就經驗而言,執教網球近半個世紀的他,堪稱網球界的活化石。
訓練時該注意什麽,網球訓練時的要點是什麽。在他的熏陶培養下,源的網球水平與同齡人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十二歲時,他就敢背著家裏和老師,偷偷跑出去俱樂部打比賽。
而且,他確實騙了伴田,第一場比賽是他贏了。
對手是一個力量極端恐怖的家夥,那場比賽讓他第二天都拿不起筆寫字。不過,覺醒了千錘百煉與瞬神狀態的他,同樣讓對方一個月都無法握拍。
那場比賽之後,源成了慕尼黑卡馬爾網球俱樂部的座上賓。
但他深知,打野球是危險係數最大的比賽,不到萬不得已或者麵臨突破狀態,他是不會再去的。期間,他一共打了二十三場‘正賽’和一場無人知曉的切磋比賽。
戰績為二十三勝一敗。
最後一敗,便是他與伴老口中提起的那個職業選手。雖說是敗了,較真起來也不能算,畢竟兩人隻打了一局,且都沒拿出真正的實力。
不過源卻很清楚,對方身為職業選手,是真正的世界級選手。整個世界的高中生中,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恐怕不過五指之數。
念頭一轉,想起明天的比賽,以及那個矮個子主角,他嘴角便會情不自禁勾起一道弧度。“越前龍馬,可怕的天才,不要讓我失望啊。”
......
夜晚降臨,不過源家裏卻熱鬧異常。
大學任教的父親回來了,翁婿之間的隔閡在兩年中早就消磨了。看到嶽丈伴田來家裏,源圭悟吃驚不小,不過喜大於驚。他連忙放下手中書本,陪嶽丈聊天。
當聊到源小時候的糗事時,兩人哈哈大笑,根本不在意一旁臉色如同包公的源。
我回來了!”
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身穿淺白色襯衫的少女走了過來,約莫一六八的身高,模特般的身材,jiaoxiao的臉型和精致的五官如同上帝的傑作。眉目之間,依稀有幾分源雅子的味道。
喲!”看到伴田,少女笑靨一展:“外公您來了呀。”
但當看到一旁臉色不虞父親後,少女嬌哼一聲,背著挎包走進了房間。
伴田何等樣人,心思活絡的堪比成精的狐狸,當下看向源的父親道:“圭悟,怎麽了?”
哼!”源圭悟臉色變了變,冷聲說道:“這小丫頭竟然在大學裏談起了戀愛。她才多大?知道什麽叫愛情?”
怎麽就不知道了?當初在大學那會,不就是你追的我嗎?”源的母親不知何時來到二人身後,把切好的水果放到盤裏。
這、這......哎呀,這能比嗎?她現在正處在叛逆期,知道什麽叫人心險惡嗎?要是被人給騙了,你哭都來不及呢!”
喲,你這算是承認了嗎,用心險惡的家夥!”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
兩人就這麽強著,伴田眯著眼睛看向一旁的源,發現這小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老人暗罵一聲‘小狐狸’,隨後清了清嗓子道:“好了,都快二十年的夫妻了,還整天吵吵呢?”
誰知源父親臉上卻閃過狡黠笑容:“父親,要不然您去勸勸她?森舞這丫頭最聽您的話了。”
噗!
一旁的源差點沒笑出聲來,暗中遞給了老爸一個大拇指。
唔......”
伴田這才回想起來,當年為了和雅子約會,麵前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不知道出了鬼怪的主意。硬生生在他這個老狐狸眼皮子底下和女兒成功約會。
而遺傳了父親外貌性格的源,同樣在訓練時讓伴老叫苦不迭。
好了!”伴老臉上難得露出幾分嚴肅神情,看著女兒女婿,他肅聲說道:“雖然我也不讚同森舞她談戀愛,但是這丫頭也大了,有追求自己幸福的資格。”
看著臉色越發難看的源圭悟,老人又道:“當然,必須叫她最近幾個星期內,把那小子帶回來給我們看看。讓我老人家親自鑒定!”
話說道這份上,源圭悟也不得不暫時答應,誰叫他曾經有過黑曆史呢。不過,身為大學教師他的思想並不保守,何況是在思想高度解放的日本。隻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心頭肉啊,誰舍得交給一個從沒見過的家夥呢。
晚飯時,父女二人依舊冷戰,所以隻好讓源把伴老的要求告訴他姐姐。源森舞倒是幹脆,直接應了下來。隨即對源在德國的生活展開炮火式的追問。
源一五一十,把除了自己在俱樂部打球之外的都說了。但當被問到有沒有女朋友的時候,他臉一下子突然紅了,說了句‘沒有’之後便倉皇離開。
夜深了,看著窗外的點點繁星,源腦中不由浮現起那個洋娃娃般的女孩。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啊......”
......
加拿大,安大略省。
一個打扮前衛的女孩躺在chuang上,輾轉反側。透過窗來的溫和陽光,讓她想起了那個男孩溫暖的懷抱。突然,她眼神變得堅定,下樓洗掉了臉上的煙熏妝,在網上訂了加拿大到東京的機票。
她想去見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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