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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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侖一拍腦袋,又開始著急了:“那麽,照將軍的意思,我們該如何是好?”
耶律斤看到大汗真的著急了,不敢兜圈子,馬上說:“拓跋嗣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提防我們南下嗎?好,我們就配合他。大汗,您應該馬上下令,命令靠近魏國的柔然人全部後撤。這樣一來,可以表明我們沒有想要趁機偷襲他的意思,二來,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養精蓄銳,待我們恢複實力,就可以率領柔然勇士們反攻魏國。”
社侖聽了耶律斤的建議,有些猶豫:“如果趁我們後撤之際,拓跋燾馬上再來占領我們的土地,那我們不就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大汗勿優。現在的魏國,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對付劉宋的身上。他們此次派來十餘萬大軍,目的僅僅是為了提防我們南下,絕無對付我們之意。”
“也好。就按將軍的意思辦吧。耶律將軍,待我們恢複實力,我們就南下征討拓跋嗣。這幾年他令我們吃盡了苦頭,我要把他施加給我們的痛苦,百倍的償還回來。耶律將軍,我希望到那個時候,你依然是我最忠勇的部下,是全柔然最勇敢的勇士!”
聽到大汗這麽說,耶律斤也十分激動,單膝跪下:“大汗放心,等到那一天,我一定會親手砍下拓跋嗣和拓跋燾的頭顱獻給大汗。”
社侖滿意的點點頭,說:“好,為了我們將來的勝利,我們今晚一定要讓大漠的烈酒陪伴我們不醉不歸!”
拓跋燾全身戎裝,腰間掛著跟隨他多年的寶劍。此時,他正在戰馬上巡視兵營附近。在與柔然交界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這時,一身銀色鎧甲,騎著白色戰馬的將軍慕容白曜來到拓跋燾身邊:“太子殿下,前麵就是柔然的地界了。”
拓跋燾點點頭,塞北的風,比其他地方的風都要刺骨,但也比其他地方的風要孤獨。兩人的披風被風吹得向後飄起。殘餘的夕陽映在兩人的臉上。他倆身下的戰馬似乎不知道在這個地方,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緊張,隻是不斷的互相蹭來蹭去。
“慕容將軍,陪我下馬走走吧。”
“是。”慕容白曜應了一聲,翻身下馬。拓跋燾也下馬,兩人把馬拴在書上,望著柔然境內。
慕容白曜問:“太子,雖說這裏是邊關,但這柔然的地界上,怎麽連一縷炊煙都看不見啊?”
拓跋燾笑了笑,說:“這不就是我們來的目的嗎。”
慕容曜白沒太聽懂,又問:“我們此次來邊關,不就是等著徹底征服他嗎,要不然帶這麽多兵來,有什麽用?不過,說來也怪,還沒有開始打呢,就連一個人也看不見了。莫非,柔然人有詐?”
拓跋燾解釋道:“此次來邊關,名義上是征討柔然,實為提防。如果柔然趁我大魏與劉宋交戰之際偷襲我後方,那麽我大魏不就危險了嗎。”
“可是,就算他們以為我們要進攻柔然,也不應該一個人都沒有,而是多多的部署軍隊啊。”
拓跋燾想了想,低聲說:“可能社侖知道了我們的真實意圖。他心裏很清楚,憑柔然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我大魏抗衡。所以將計就計,主動後撤,保存實力。哼,社侖這個老家夥,真夠狡猾的。”
慕容白曜明白了,沒說什麽。隻是一言不發的站在拓跋燾身邊。
宋庭之上,劉義隆的登基大典。徐羨之三人的策劃下,劉義隆成了宋國新皇。劉義隆坐在龍椅上,看著滿朝文武像自己跪拜,高呼萬歲。而徐羨之,傅亮,謝晦三人則跪都不跪,站在龍椅一側,同皇帝一起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劉義隆雖然坐在龍椅上,但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個皇帝是三個老賊擁立的工具,今天可以讓他當皇帝,可如果哪一天沒有按照他們的意願行事,隨時可能像他的皇兄一樣,被廢,被殺。三個老賊厚顏無恥,自封為首輔,想要名正言順的掌控朝綱。現在滿朝文武的大臣都十分懼怕他們,就連宮廷禁軍,也被他們安插了人。想要扳倒他們,實在不易啊。
這時,徐羨之宣布:“登基大典結束,請各位大人散朝吧。”
諸位大臣左看右看,沒有人知道要怎麽辦。劉義隆的手緊攥住扶手,眼裏滿是怒火。難道,朕這個皇帝,連說聲散朝的權利都沒有嗎?
看到沒有人動,徐羨之又高聲說:“皇上下旨,散朝。你們寸步未動,是何意,是想抗旨嗎。”
聽徐羨之這麽說,眾人驚恐的退去。這時一個人高呼了一聲“慢!”,眾人都停了下來。
此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此人正是廬陵王劉義真。
看到廬陵王攔住了眾人,徐羨之心裏暗叫棘手,但還是麵不改色的說:”王爺都已經散朝了,您如果有什麽事還是改日再說吧,皇上今天太累了。"劉義真大怒:”放肆!朝綱之上,那容得你來這裏指手畫腳,皇上還沒說話,你一個臣子有什麽資格代替皇上說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