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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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興,賀拔夫兩人趴在盤碗狼藉的桌子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151+看書網盧萬推開門走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盧萬愣了一下,走到他們身邊,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酒壇,有從地上拿起來晃了晃,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盧萬把地上堆滿的酒壇放到一邊,推了推賀拔夫:“別睡了,快點起來。”

    賀拔夫感覺有人在打擾他的好夢,用力地推開盧萬的手,把頭轉向一旁,嘴裏還在不滿的嘟囔著。盧萬見賀拔夫不醒,又繞道梁興身邊,推了推梁興,叫道:“將軍,將軍。”

    梁興慢慢的睜開眼,見盧萬站在他麵前,梁興使勁地挺了挺身子,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問:“老萬,你不在自己房間休息,跑我這來幹什麽?”

    盧萬看了看太陽,又看了看梁興,無奈地說:“還休息什麽,都快要晌午了。”

    梁興“噌”的一下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一道光線刺痛了他的眼睛。梁興忙低下頭,揉了幾下眼睛,拍了拍腦袋說:“頭真疼,喝酒真是誤事啊。”

    說完,梁興又坐酒桌旁邊,看著對麵賀拔夫仍然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梁興伸腿踢了賀拔夫一腳,賀拔夫一下子從椅子上滑下去,摔在地上。

    盧萬哈哈大笑,賀拔夫經過剛才那麽一摔,再加上盧萬剛才的大笑,已經酒意全無。賀拔夫慢吞吞地爬起來,自己被人硬生生地從夢境中拽回現實,他忽然感到心中有一種怨氣,但見到梁興在他身邊,便不好再發作了。他也重新坐下,用手支著腦袋,說:“酒還沒醒呢,這麽早把我叫起來幹什麽?”

    盧萬說道:“早?你自己去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賀拔夫沒有力氣起來看時辰,便問:“什麽時辰了?”

    盧萬沒好氣地回答道:“都快要晌午了。每天都喝成這幅模樣,要是被於將軍知道,非要軍法嚴懲你。”

    賀拔夫一聽這話,馬上就精神了。於將軍治軍一向以嚴明而受天下人的敬重,在於將軍眼裏,自己手下的軍隊是用來效忠朝廷,衛國守土用的,容不得在自己的軍隊裏有任何的將士染上惡習。賀拔夫拍了拍腦袋,說道:“喝頓酒頭痛死了,沒想到,梁江軍年紀輕輕,酒量竟這般超群,我都快要抵擋不住了。”

    梁興剛想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用手捂著嘴飛快的起身,連滾帶爬地向外麵跑去,把昨夜的酒肉全部都吐出來。

    回到房間內,梁興倒了碗水,涮了涮嘴,問盧萬:“城內宋軍有什麽大動作嗎?”

    盧萬搖搖頭,說道:“我也感到奇怪,城外大軍圍城,城內應該趁敵人攻城之前抓緊布置。但據我這幾天的觀察,城內風平浪靜,像是沒有戰事要發生一樣,一切平常的出奇。”

    梁興也感到很奇怪:“宋軍到底想要幹什麽?”

    盧萬想了想,對梁興說道:“我想,司州帶兵之人必是一名久經沙場,精通兵法的老將。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他一定是已經料想到我們一定會派人潛入司州,他這樣做既可以暗中完成部署,又可以不讓我們看到宋軍的動作。”

    梁興點點頭說:“毛祖德果然寶刀未老,兵法運用,不輸當年。”

    盧萬聽了梁興的話,問道:“不輸當年?難道以前將軍曾與毛祖德交過手?”

    梁興笑了笑,說:“那倒不是。當年天下大亂,晉室岌岌可危,劉裕趁機取晉代之,建立劉宋。而我大魏早有南下之心,趁南方戰亂,劉宋根基未穩,派兵伐之。領兵之人就是我義父,我義父率兵十餘萬,連拔數城,兵鋒銳不可當。待要渡過黃河攻打洛陽時,洛陽守將用三萬人的兵力堅守住洛陽幾個月,使我軍未能再往前一步。”

    盧萬聽後,問道:“難道,當年洛陽守將,就是今司州刺史毛祖德?”

    梁興回答道:“正是。多年前義父圍困洛陽數月,久攻不下,耗盡糧草,引兵撤回魏國。沒想到,今日義父率軍攻打司州,守城之人還是毛祖德。天意啊,看來,要他們分出勝負,不隻是他們的心裏所求,更是老天的意思啊。”

    青州城外,戰鼓擂動,號聲響起。奚斤,叔孫建騎在馬上,一前一後。他們身後,十萬大軍跟著他們向青州逼去。排列整齊的魏軍,全部黑衣黑甲。站在高處望去,仿佛是一條黑色的長蛇,向青州湧動而去,每向前一步,魏軍便怒吼一聲,每一聲怒吼,都散發著濃厚的殺氣。

    走到離青州城下還有一箭之地,奚斤一擺手,叔孫建把手中的令旗舉起來,將士們立刻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停下的一瞬間,將士們又發出一聲震撼天地的怒吼。

    奚斤,叔孫建向城下走去。青州城牆上的宋兵拉滿弓弦,指著兩人。竺夔全身戎裝,站在城垛之間,向下問道:“城下領兵者可是魏國奚斤將軍?”

    奚斤仰天大笑,笑畢,對著竺夔說道:“沒想到在宋國竟然也有人知道本將軍的威名。不錯,我就是魏國左路大將軍奚斤。”

    竺夔同樣仰天大笑:“果然是奚斤將軍,早就聽聞奚斤將軍年少時就從軍,跟隨魏國鮮卑氏征戰,戰功赫赫,終於坐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怎麽,奚斤將軍早已不複年輕,難道舍不得今天這個位置,要用自己的老命來保住它嗎?”

    叔孫建聽後,大怒道:“大膽狂徒,竟敢對將軍出言不遜,等到破城之後,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竺夔聽到這席話,問道:“哦,你又是何人?”

    叔孫建說道:“我乃左路將軍麾下將軍叔孫建。”

    竺夔聽後,說道:“好啊,年紀輕輕就口出狂言。青州為我經營多年,城防牢固,怎能讓你等輕易破城?隻恐怕你們魏國拚光了所有的兵馬,都不能踏進我青州半步。”

    叔孫建見竺夔如此輕視魏國,又想發作。奚斤製止了他,笑了笑,說道:“此人絕非傳言是一個平庸之人,在我看來,此人謀略不輸你我。為將者,攻心為上,殺敵為下,他這樣激怒你,隻是想讓我們在毫無理智下攻城,而宋兵在城上以逸待勞,定會大挫我軍銳氣。倒是我軍敗退,士氣自然低下。倒是宋兵出城奇襲,我軍毫無備戰之心,豈不是自尋死路?”

    叔孫建聽後,吐了一口氣,說道:“將軍高見。”

    奚斤抬起頭,對竺夔說道:“今日我已率兵至青州城下,斷然不會離去,青州城,二十日內我必取之。”

    竺夔仰天大笑,說道:“好大的口氣,我城內大宋將士嚴陣以待,時刻準備痛擊來犯之敵。既然奚斤將軍這麽有把握,那就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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