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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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度聽到後,有些猶豫,說道:“兵分兩路?這樣不妥。特麽對於151+看書網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本來我們的兵力就與魏軍相差懸殊,若是再分兵,兵力就分散了,這樣豈不是容易被魏軍各個擊破?”
沈慶之說道:“我覺得魏軍根本不會從司州掉過頭來對付我們。眼下攻取司州才是魏軍的當務之急,他們無暇顧及這麽多。再者,魏軍驕橫慣了,一連數月打敗我大宋十幾萬軍隊,也不會想到還會有人來增援司州。”
王景度想了想,說道:“也好,那我們就分兵兩路。不過,我們行軍時須避開青州,青州已經被魏軍占領,若是被魏軍發現我們的行蹤,就萬事不妙了!”
沈慶之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目光轉向湘兒。湘兒一身粉色衣服,因風較大,還披了件白色的披風。在風的擺弄下,披風不停地脫離湘兒的身軀。
沈慶之輕聲問道:“王大人,湘兒姑娘跟著誰?”
王景度看了看湘兒,說道:“讓她跟著我吧,我也想替司馬將軍盡一些力。”
沈慶之說道:“也好。王大人,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柔然,耶律安蓉獨自呆在帳內。自從耶律斤走後,耶律安蓉天天因為耶律斤沒有兌現承諾而發脾氣。一連發了幾天,耶律安蓉實在也沒有了發脾氣的對象了,百般無聊之際,耶律安蓉喊道:“來人。”
不一會兒,一個侍女走進來,行禮道:“小姐,有什麽事?”
耶律安蓉問道:“有沒有父親的消息?仗打的怎麽樣了?”
侍女一聽耶律安蓉問這個,頓時心裏緊張起來了。她知道,耶律安蓉這幾天發脾氣就是因為這個:“小姐,沒……沒有耶律將軍的消息。”
耶律安蓉頓時好像泄了氣一樣,看來,父親是鐵定不想帶我去了。想到這裏,耶律安蓉厭煩地擺擺手,侍女趕快退下。
“父親怎麽能這樣呢!”耶律安蓉倒在床上拚命地拍打床鋪。
“快點,別讓大汗等急了。”帳外傳來一陣催促聲和不斷地嘈亂聲。
“嗯?”耶律安蓉起身,走向帳外。帳外,馬蹄聲和人的叫喊聲不斷地翻湧。
耶律安蓉看到這個情形,眾多的騎兵步兵從不同的地方趕來集結起來,頗有陣勢。耶律安蓉叫住一個柔然士兵,問道:“怎麽了?是要打仗了嗎?”
柔然士兵回答道:“哦,耶律小姐。這兒離著戰場那麽遠,怎麽可能在這兒大仗。是大汗想著很久沒有打獵了,便讓我們跟著出去打點獵物。”
耶律安蓉“哦”了一聲,柔然士兵行禮退下。忽然,耶律安蓉眼睛一亮,打獵!對啊,這可是個好機會。想著想著,她的眼中不斷地露出興奮的神色。
耶律安蓉跑回帳內,放下了帳簾。她翻箱倒櫃找出一副柔然武將的衣服,這是耶律斤留下來的。她飛快地換上衣服,換完後,上下打量一番。耶律斤的身軀壯碩,而耶律安蓉的身子顯然比較嬌小,寬大的衣服很不舒服的套在身上。她皺了皺眉頭,找出腰帶束住腰部和手腕處,這樣一番打扮後,勉強還算合身。
社侖從侍衛手中接過馬韁,翻身上馬。身後的數百名柔然騎兵也隨之上馬。社侖對侍衛說道:“把我的弓拿來。”
“是,大汗。”侍衛回答道。不一會兒,侍衛捧著弓走到社侖跟前。
社侖從侍衛手中抓起弓,用力地拉了下弦,猛地鬆開,灰塵都被猛然的彈力震動的脫離了弓弦,散布在社侖眼前的空氣中。
顯然,這把弓很長時間沒有用了。社侖左手拿著弓,右手抓著馬韁,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戰馬低聲嘶鳴一聲,猛地撒開馬蹄往前飛奔。
見大汗已經遠去,數百名柔然騎兵不敢懈怠,趕忙抽打著戰馬追上去。
耶律安蓉狡詐的笑了一下,驅動著戰馬跟上去。
鄧穎站在幽州城牆上,俯視下麵。離幽州不足二十裏處,一座規模龐大的軍營與幽州對立著。鄧穎看著這座軍營,心裏毫不擔心。猛然看去,這確實是一座規模龐大且毫無瑕疵的軍營,但是如果仔細地看去,這座軍營卻分為兩部分,中間用拒馬和木欄隔開,仿佛是兩座沒有任何交集的部落。
鄧穎看著,冷笑。哼,此役結束,定會讓你化為灰燼!
“將軍,城門都堵好了。”魏兵對鄧穎說道。
“嗯,封的怎麽樣?結實嗎?”鄧穎問道。
魏兵回答道:“將軍放心,每個城門都用兩塊重達千斤的巨石和數架拒馬堵住,足以阻擋敵軍攻城。而且並不是長久的堵死,一旦敵軍撤去,我們挪開石塊後城門照樣可以打開。”
“嗯,好。”鄧穎算是答應了一聲,魏軍退下。
鄧穎看著看著,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對左右說道:“來人。”
一個魏兵走來,行禮道:“將軍,有何吩咐?”
鄧穎說道:“看來,敵軍也許就這幾天就要攻城了。派人砍些粗木來運到城牆上,要多運些。另外,再命人運上一些礌石上來。一旦敵軍開始攻城,這些足以抵擋一陣了。”
魏兵有些為難:“將軍,石頭好弄,到處都有。隻是,粗木到哪兒找去?敵軍就在城外,不能出城,城內總共也沒有幾棵樹,何況還是守城用的粗木呢?”
鄧穎說道:“怎麽,沒有樹就找不到木頭了嗎?命人把城內所有的樹都砍了,運到城牆上來。另外,把一些用處不大的庫房和住房拆了,拆下來的木頭也都運上來。要事實在找不到木頭的話,那就多找一些石頭。”
魏兵說道:“將軍,拆房子?那樣會不會引起幽州城內百姓的怨言啊?”
鄧穎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要是幽州被敵軍攻破,那他們的房子能夠免得了毀掉嗎?與其被胡夏和柔然人燒掉,還不如讓我們用來守城。”
“是,將軍。”魏兵說完,轉身離開走下城牆去。
鄧穎也沒有了再看下去的興致。他緩緩地走下城去。他太年輕,而眼中的神情卻顯得過於滄桑。有了鎧甲的配襯,他的臉顯得更加的年輕威武。
他走下台階,站在那兒,看著魏軍不住地調動,在城內跑來跑去。他看著看著,眼中儼然出現了興奮的神情。他長久呆在都城內,雖統領著大魏最為精銳的禁軍保護著皇宮,位高權重,但他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身為將領,統領著最為精銳的軍隊,卻隻能局限在這座沒有任何戰爭氣息的都城內,讓他的心裏倍感孤獨。他渴望著像其他的將軍一樣,率領軍隊上陣殺敵。如果可以,他願意放棄眼前的一切榮華富貴。
如今看來,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當這一刻來臨時,他絲毫沒有之前的擔心和緊張,仿佛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一樣。
眼前的這支軍隊,雖然不像宮中的禁軍一樣,有華麗地衣著,舒適的生活和豐厚的軍餉,然而,這樣在沙場上久經考驗的軍隊,才是鄧穎心裏真正所向往的地方。
天色已經漸漸地發紅,太陽也漸漸西沉。通紅的光線映不亮大漠中的孤寂,長風卷起陣陣黃沙,拍打在幽州的城牆上。太陽的光線也配合著風沙一起照在城牆上。
相距不遠的幽州和胡夏柔然軍隊的營地裏,此時都已經開始冒出炊煙,許多道炊煙筆直的脫離了原本的地方,很快地上升到高處的空氣中,慢慢地,在風的作用下,從兩個地方升起的炊煙無意之間混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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