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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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第七十章
“報!幾位將軍,朝廷傳來旨意,尉元將軍已經率軍四萬朝司州前來,陛下有旨,諸位將軍一定要上下一心,一舉攻破司州!”一名魏軍斥候說道。特麽對於151+看書網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幾人一聽,不禁大笑起來。於栗笑著說道:“看來,我們跑得太快,尉元跟不上了!”於栗說完,幾人笑的更厲害了。
“你去告訴尉元,就說我們已經拿下司州和兗州,讓他可以率軍撤回大魏了。”奚斤說道。
於栗一聽,阻止道:“不!尉元畢竟是奉陛下的旨意前來,我們手上沒有陛下的旨意,如何能讓他回去?這樣不是讓陛下覺得我們太過囂張了嗎?我覺得,還是讓尉元快些來吧,畢竟我們現在占領劉宋三州,急需兵力鎮守,再者,陛下有旨,拿下三州後立馬南下度過黃河,一舉拿下建康,此時尉元率軍前來,正是助我們一臂之力啊!”
奚斤聽後,不屑的說到:“尉元這小子,比起我們幾個來差遠了!我們當年追隨先帝浴血沙場時,他還沒影呢,如今做了個將軍,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哼!要不是念在我們都是大魏將領,我早就想提刀與他大戰幾百回合了!”
於栗勸道:“奚斤將軍勿要生氣,此時不是算賬的時候,大魏如今兩麵受敵,北方柔然,胡夏不斷挑釁,南方劉宋如果不滅,將時刻威脅著大魏。眼下太子殿下,慕容將軍和鄧穎都被派往北方與柔然交戰,而我們這邊正是連連得手之際,所以,盡快打敗劉宋,我們才能夠騰出手來替陛下蕩平北方!”
奚斤哈哈一笑,說道:“於將軍,剛才隻是說笑,輕重我還是能夠分得出來的。”
梁興說道:“諸位將軍,眼下毛祖德已經率軍逃離,若是讓他逃到洛陽,黃河一線的宋軍實力必然大大增強,那時候我們再想要渡河就困難了。此刻毛祖德應該還沒有到洛陽,我們應該率軍在半路將他截殺,方為上策。”
於栗點點頭,說道:“嗯,興兒說的有理。奚斤將軍,你看呢?”
奚斤也同意梁興的看法,說道:“我也覺得梁興說的有理,我們現在應該逐步削減宋軍的實力。這樣,三州剛剛取下,事宜眾多,需要有人鎮守。梁興就替我們去吧。”
於栗說道:“這樣也好。興兒,此時事關大魏能否一舉拿下劉宋。我撥給你精兵六萬,追殺毛祖德。”
梁興拱手說道:“興兒定不會讓義父失望。”
空曠的天地間,一支宋軍正在急匆匆地行軍。湘兒掀開布簾,在馬車的搖晃中望著外麵。
“怎麽原路返回了?”湘兒問一名騎兵。
“夫人,王大人得知毛大人已經率軍逃出司州,恐怕他們會遭到魏軍的追殺,所以王大人命我們原路返回追尋毛大人。”
湘兒一聽,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宋軍都撤出來了?”
“是的,夫人。”騎兵回答道。
湘兒懸著的心像是隕石般從高處墜落下來,平穩的落到地上。一百多個日夜,湘兒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司馬翟廣。自從在七裏寨司馬翟廣救過她後,她的心已經全部都歸依到司馬翟廣身上。
“麻煩你把王大人叫過來。”湘兒對騎兵說道。
“是。”騎兵一夾馬腹,戰馬脫韁一般向前飛奔而去,不一會兒,便與王景度一起來到馬車旁邊。
“怎麽了,湘兒姑娘?”王景度問道。
“王大人,你知道將軍他們撤到哪裏了嗎?”湘兒問道。
王景度聽後,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撤到哪裏了。不過,我想他們肯定是往南撤了,既然往南撤離,就要撤到司州的管轄地,而司州眾多的管轄地中,唯有洛陽城守備齊全,兵馬較多,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往洛陽去了。”
湘兒聽後,失落的表情漸漸地寫在臉上。當初他聽說將軍有危險,不顧自己的安全跑來司州,而如今,他們又一次擦肩而過,將軍去了她的起點,而她,去了將軍的起點。
王景度看得出來湘兒此時的失落,便說道:“湘兒姑娘,你不必如此。司馬將軍他們安然無事,不正是我們所希望的嗎?”
湘兒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是啊,這隻是一次巧合的擦肩而過,可以後還有機會和將軍廝守在一起。時間,真的可以考驗他們對各自愛情的忠貞。
幽州,城外,雖無狼煙,卻布滿殺氣。柔然與胡夏的軍營與幽州遙遙相望,隨時有可能碰撞出血色的火花。
鄧穎站在城牆上,望著敵軍軍營內冒出的炊煙。敵軍已經到達幽州半月,卻始終沒有任何攻城的跡象,兩軍始終遙遙對望,甚至彼此都已經熟悉了對方的作息。
與其說這是一場戰爭,還不如說是一場權利的鬥爭更為明確。柔然和胡夏對著大魏垂涎已久,卻無力單獨與之對抗,即使是結合起來,也不願意首先去爭搶這塊燙嘴的肥肉。因為彼此都知道,現在大魏熱量最足,若是貿然吞食,不但會燙傷咽喉,說不定還會因為如此而使自己白白流出大量鮮血。
鄧穎旁邊的一個守城士兵說道:“將軍,柔然人和胡夏已經在這兒紮寨半月了,卻始終沒有攻城,我看,他們是懼怕我們大魏了吧。”
鄧穎露出似有似無的笑容,說道:“確實,我們與柔然和胡夏征戰多年,每次都是他們先挑起戰火,卻屢戰屢敗。雖然大魏每次都是出師抵抗,卻越打越強盛。他們已經開始懼怕我們了。”
士兵歎了口氣,說道:“唉!如果現在不打仗,不光我們,還有柔然人和夏國人,都可以陪同家人呆在一起。即使是每天相對無言,隻有男耕女織,那也是很好呀!而現在,每天我們都在擔心明天是否還有命吃飯。”
鄧穎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若是平時,在軍中傳播這種詆毀軍心的言語,按軍令,必殺之。可如今鄧穎卻下不了這樣的命令。他知道,士兵說的不錯所謂的戰爭,隻是掌權者為了爭奪再高一層權利的手段而已。而這些將士們,都是手段當中的棋子。換個角度來講,他們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隻是一個冷酷的工具。
鄧穎歎了口氣,望著城外。自己有何嚐不是啊!將軍,哼!這隻是一個高等工具的代名詞罷了!久聽刀劍聲,鮮血浸透幾重鎧甲,到頭來君臨天下卻隻有君王可以擔當。
鄧穎收回放在城垛上的手,輕聲說道:“等到仗打完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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