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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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聽後,便說:“這,小的也束手無策。,我隻是奉命行事。告辭了,鄧將軍。”說完,幾人上馬飛奔離開。
鄧穎看著幾人的背影,對左右說道:“估計這會兒陛下和慕容將軍已經到了胡夏了。傳我命令,派出三百輕騎尋找陛下。”
統萬城外,坐落的大片魏軍軍營與城池呈對峙之勢。十幾個魏軍騎兵驅馬來到軍營,守衛的士卒將他們攔住,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一個騎兵拱手說道:“兄弟!我們是鄧穎將軍的手下,受鄧將軍之命,特來尋找你們。”
士卒這才讓開道路,騎兵猛抖韁繩,進入軍營。在營內士卒的帶領下,來到了慕容曜白的帳內。
幾人見到慕容曜白,行禮道:“參見將軍。”
慕容曜白從沙盤麵前轉過身,大量了他們一會兒,問道:“何事?起來說話。”
幾人互相看了看,並未起身。慕容曜白奇怪地問道:“怎麽?有什麽事情這麽重要。”
其中一名騎兵說道:“將軍,我們是鄧將軍的部下,前幾日朝中傳來一道聖旨,鄧將軍才急忙派我們來尋找。”
慕容曜白一聽,忙問:“什麽聖旨讓你們這番尋找?莫不是陛下讓我們退兵?”
騎兵回答道:“不是。朝中傳來消息,陛下已經歸天。陛下臨終前立太子拓跋燾為新皇,無奈新皇不在朝中,無人登基皇位,朝中無主,隻有宰相大人暫時搭理朝政。所以,我等才特地請陛下回朝登基。”
慕容曜白聽後,無比驚訝,他問道:“陛下歸天了?此話是真是假?”
騎兵回答道:“回將軍,千真萬確。自先皇仙逝,京都婦孺老少戴孝十日,以緬懷先皇。”
慕容曜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陛下仙逝,我等雖然遠在異域,不在大魏,但是我們也聞言非常悲痛。先皇駕崩,理應三軍戴孝。”
半晌,拓跋燾帶著幾十名騎兵回到營中,他未到營中時,便見營內一片素白,將士們全部身著孝服。他不明所以,疑惑地進入營中。
慕容曜白也是身披孝服,頭紮素帶,聽見拓跋燾的馬蹄聲,趕忙率領各個幢主出來迎接。拓跋燾見到幾人,走過去問道:“慕容將軍,營內為何人人穿戴素服?隻有天子與主將死去將士們才能夠穿孝服。莫非,是營中哪位將軍陣亡了?”
慕容曜白幾人互相看了看,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跪地叩拜:“臣等參見陛下。”
拓跋燾被這一舉動嚇得不輕,他趕忙拉起慕容曜白,說道:“慕容將軍,我隻是魏國太子,不是皇帝。怎能配得上陛下的稱謂?若是讓心懷不軌之人所聞,豈不是會大做文章,誣告我們謀反嗎?”
慕容曜白看了看身後的幾名幢主,見幢主門也在看著自己,他張了幾次嘴,才緩緩說出:“陛下,先皇已經駕崩了。在先皇駕崩前,已經立您為新皇了。”
拓跋燾一聽,表情凝固住了,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慕容曜白見到拓跋燾如此失神,便輕輕地試探著:“陛下,陛下。”
“你好大的膽子!”拓跋燾怒吼道。
慕容曜白被拓跋燾嚇了一大跳,他身後的幢主門紛紛叩倒在地,大聲說道:“陛下恕罪。”
“不要叫我陛下!”拓跋燾大聲喊道,說完,有把目光轉向慕容曜白,語氣漸漸嚴厲:“你竟敢詛咒父皇,你可知這該當何罪?”
慕容曜白跪倒在地,急於為自己開脫:“陛下息怒!先皇駕崩這已經成為事實,您繼承皇位也已經成為事實。陛下,臣等請您回朝登基。”
拓跋燾“噌”的拔出寶劍,架到慕容曜白的脖子上,聲音顫抖著說:“大魏律,辱沒天子者,殺無赦!父皇他沒有駕崩,你是不是想讓我沒權篡位?”
聽到爭吵聲,耶律安蓉走出大帳,循著聲音來到這裏,卻不想見到拓跋燾拿著劍要殺慕容曜白。耶律安蓉心裏一緊,一邊跑去一邊大喊:“你在幹什麽!”
聽到耶律安蓉的聲音,幾人望過去。慕容曜白見到耶律安蓉闖了過來,大吃一驚,猛地站起來,大喊道:“你來幹什麽?趕快回去!”
耶律安蓉不顧阻勸,仍然朝這裏跑來。幾名幢主見狀,衝過去攔住她。耶律安蓉一邊掙脫一邊對慕容曜白大聲說道:“你還在那裏幹什麽,你不知道他要殺你啊!”
一名幢主大聲嗬斥道:“大膽!你一名敵國女子,竟然在我大魏軍中如此目中無人,當著陛下的麵也敢這麽放肆!”
聽到這話,耶律安蓉停止了掙紮,問道:“陛下?這不是你們魏國人對皇帝的稱呼嗎?怎麽稱他一個太子為陛下呢?難道,你們的老皇帝死了?”
不論幾名幢主怎樣給她使眼色,耶律安蓉仍然口無遮攔的將話說出來。幾個幢主一聽,頓時著急地不知怎麽辦。
拓跋燾聽到這話,轉過身來,用通紅的眼球緊盯著她,持劍向她走去。
慕容曜白見狀,著急地趕忙阻攔:“陛下……”
幾個幢主見拓跋燾走來,慢慢地鬆開了耶律安蓉。耶律安蓉被拓跋燾的眼神嚇了一跳,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冰涼的寶劍已經架到她的脖子上。
“陛下!”慕容曜白與幾個幢主同時驚呼道。
拓跋燾此時的樣子在別人看來格外的猙獰,他冷冷地對耶律安蓉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會殺你,在我的眼裏,你隻是個敵人。對我而言,敵人不會分男女,我同樣會殺了她!”
耶律安蓉被拓跋燾的樣子嚇壞了,但過了一會兒,她仗著膽子,遲疑的回敬道:“怎麽,你想殺我嗎?看來,你即使是當了皇帝也隻會殺女人。”
話音剛落,拓跋燾的怒火已經被她的這番言語再度引燃。他高高舉起劍來,大喝一聲,準備砍下去。耶律安蓉見狀,驚叫一聲,閉起眼來。
可劍卻遲遲沒有落下來。耶律安蓉慢慢地睜開眼,見拓跋燾舉著劍的手在顫抖,片刻後,拓跋燾將劍使勁地插入地上,折身回帳。
耶律安蓉被剛才的驚嚇嚇得險些暈倒在地。慕容曜白趕忙上前將她扶住。沒想到,耶律安蓉卻環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上抽泣起來,盡是驚恐。
慕容曜白此時已經忘了安慰她,也已經忘了此時他還身在軍營。他將手緩緩地放到耶律安蓉的背上,盡情的享受這短暫的沁人心扉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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