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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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拾流笑道:“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嗎?”

    畢洪睥睨著他,輕蔑道:“你可以再來試試,看能不能吸走我半點內力。”

    江拾流道:“不管怎麽說,終究是你搞的鬼,若我先將你打個半死,或者是把你打昏過去,再來吸你的內力,你說到時我能不能吸得了?”

    畢洪麵色變了變,“你這算什麽正道中人!”

    江拾流道:“我本就不是正道的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不要抵抗給我吸內力,要麽我先讓血焱屍王把你打個半死,你選擇吧。”

    畢洪忽然笑了起來,帶了些傲然和瘋狂。

    江拾流道:“你笑什麽?”

    “豎子也敢欺吾!”

    畢洪怒發欲狂,麵上突然湧起一股奇異的潮紅之色。

    “解體**!”江拾流連忙往後飛退,叫道:“把他扔進秘道裏麵去!”

    血焱屍王雙臂一甩,把畢洪甩進了秘道,畢洪還沒落地,身子就已爆成漫天血雨,轟隆聲中,秘道崩塌下來,把血肉都給埋在最下麵。

    江拾流心有餘悸,暗道:“看來地境高手的內力不好吸,得換其他的人。”

    李天祿這時悠悠醒轉過來,喘著粗氣,怨毒地咒罵道:“江拾流你跑不了,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魔門都不會放過你,定把你碎屍萬段,讓你萬劫不複,永墜阿鼻地獄,受那……”

    後麵的罵聲江拾流已聽不到,因為他已經出了蜂巢山,抬頭仰望,日光正掛在頭頂,天空萬裏無雲,今天是個明媚的好天氣,但他卻覺得有些陰冷,莫名地打了個顫。

    ……

    溪九城,獸心派。

    江拾流左右腰上各掛了三把劍,背後也背了六把劍,身上總共帶了十二把長劍,當他和血焱屍王踏進來時,所有人都發出了轟天般的大笑,一個滑稽得搞笑,另一個則像個傻子,這樣就敢大搖大擺地走進獸心派來?

    隨後再沒人笑得出來,反而痛哭流涕,滿地打滾慘嚎。

    這麵無表情的少年,每拔出一劍,再收回劍鞘中,便有一人倒下去,身上的十二把劍,不知輪流拔出了多少回,誰也沒法躲開。

    所有人都開始潰逃,這少年比他們魔門中的人還要令人心悸,或許他們怕的不是這個少年,而是他身上帶著的十二把長劍,每一把都如地獄的催魂魔劍,每一次的出鞘,都能飲血而歸。

    ……

    雷火城,無量堡。

    江拾流與七人激鬥在一起,血焱屍王目光空洞的站在一邊。

    江拾流右手拔出左背上的第一把劍,左手拔出右腰上的第二把劍,劍光交錯而出,鮮血濺飛,兩人齊往後退開。

    ……

    兌澤城,殘楓山。

    江拾流把雙手放開,麵前的兩人頓時萎頓下去。

    血焱屍王原本呆滯的目光,精光一閃而逝。

    ……

    沂仙城,魚府內,七人圍著鐵坑,一時都是沉吟不語。

    一個頭發稀疏的老嫗道:“魚聖女,你確定把江拾流關在了這?”

    魚璿璣苦笑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沒想到這樣的陷阱,還給他逃得出來,也是他命不該絕。”

    旁邊一個拿拂塵的老道士說道:“看這情況,應該是江拾流以掌力在鐵壁上擊出凹坑,然後再以這些為憑借,用輕功躍了出來,但淩空借力甚小,鐵坑又寬近一丈,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那樣的輕功,也太過匪夷所思。”

    “要是老道落在下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斷無重新上來的可能,魚聖女這毒計,另老道也感到有些心寒。”

    魚璿璣笑道:“東門道人言重了,晚輩豈敢造次。”

    另一邊是一個光頭和尚,麵目狠戾,此時咧開大嘴,怒道:“不管怎麽樣,江拾流膽敢無視魔門,肆意殘害我魔門弟子,還膽大妄為地吸走了不少高手的內力,非得抓住他碎屍萬段不可,要不然我魔門何以在江湖中立足?隻怕,早就給正道那幫偽君子嘲笑得體無完膚!”

    剩下的三人,一個是板著臉的中年人,另外兩個則是一奶同胞的中年婦人,容顏姣好,隻是都在頭頂梳了一個包子頭,顯得有些怪異,不倫不類。

    左邊的中年婦人道:“江拾流已犯了我魔門的忌諱,非殺不可!”

    右邊的中年婦人跟著道:“非殺不可!”

    兩婦人的聲音也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有些尖細響亮,聽起來就像孩童般,不明所以的人第一次見到,不免要嚇得一跳。

    那板著臉的中年人也點頭道:“除了血鴉教,大多是些不入流的小門派,但即便如此,誰也不能如此欺我魔門!”

    江湖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私人恩怨間可以小打小鬧,可一旦越過界限,至毀門滅派的地步,則會上升到正魔之爭,引發出一場正魔大戰。

    因此正魔兩道的人都是不太為過,行事總保留有餘地,而江拾流既被正道下過江湖緝拿令和江湖絞殺令,就不屬於正道,當然也不會升至正魔亙古就有的鬥爭中去,隻要殺得江拾流一人,就能把風波平息下去。

    對此,江拾流毫不知情,要不然也會有所顧忌,收斂一些,但總的來說,已經是來不及。

    能殺得江拾流,帶回血焱屍王,魚璿璣自然是樂見其成,心裏不住拍手叫好,但表麵當然不能表露出來,沉吟著道:“殺江拾流容易,但血焱屍王可有點難辦。”

    那頭發稀疏的老嫗皺眉道:“距離上次,又過去了十八天,血焱屍王縱然不能完全恢複,估計也已經恢複了七八成,確實很棘手。”

    光頭和尚道:“而且再過得幾天,江拾流就能出了寒州,寒州之後是廣闊無邊的北地荒原,到時要再抓到他,就會更為不易。”

    魚璿璣想了想,道:“晚輩有一計,不知當不當說。”

    那板著臉的男子道:“聖女的腦子比我們靈活,既然有計,但說無妨。”

    他話裏沒別的意思,是想魚璿璣智謀多,聽到其他人耳朵卻都變了味,均想:“隻是你的腦子沒有魚璿璣靈活,可別搭上我們。”

    魚璿璣將所有人的心思都瞧在眼裏,道:“晚輩的計謀嘛,便要著落在死魂府之上……”

    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東門道人道:“這是一場大追殺,一定要抓得江拾流,要不然我魔門的臉麵將蕩然無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