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麵具與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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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子仍舊是“咣咣咣”地砸著廁所的門。
但過了好半天,這才從裏麵走出來了蘇一兩,他的腳一軟,也是差點倒在地上。我急忙是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大胖子從捂住肚子變成了捂住屁股,隻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蘇一兩便是馬上鑽進了廁所。
蘇一兩擺擺手,我們倆回到了座位上以後,他又是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這才恢複了原樣。
“事情都解決了。”蘇一兩答道。“那紅衣女鬼已經被我除掉了。”
說話間,他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我也是下意識看了過去。不過什麽也是沒有瞧到。“你被她打傷了嗎?”我問道。
蘇一兩誇張地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
見他也不願意多說,我也就沒再多問。不過事情總算是解決了。等到又是轉了數次車輛到了我所在的城市的時候,蘇一兩還向我提出了一個請求。
“能不能給我也畫一幅肖像?”蘇一兩說道。
我很是不解地問為什麽。但是蘇一兩隻是用一句“我喜歡啊”就把我給搪塞了。
因為離得家門口也是有些距離。所以借著空檔的時間我也是給他畫了一幅畫。蘇一兩將它小心收起,又是隨身保管。
“那我走了。”我說道。
“哎。別。送佛送到西。我親手把你交到你父親手裏再說。”蘇一兩答道。
隨後他便是帶著我上了樓,進了電梯,但是意外的是,我們家沒人。
因為我才是小學,所以身上也沒有帶手機。
“你給我爸打個電話。”我對著蘇一兩說道。
蘇一兩撓撓頭,剛要答應不過也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你打,我不知道你爸的號碼。”
我接過手機也是熟練地撥通了我爸的號碼。
那邊響了好久的鈴聲,也是遲遲沒有人接通。我又是撥打了幾遍,還是沒人接通。
我將手機遞給了蘇一兩,“要不你先走吧?我爸可能要到晚上才回來。”
蘇一兩拒絕了我這個提議,反倒是靠在牆上和我一起等了起來。按照他的意思,要是我走丟了什麽的,他的罪過就大了。
這一點不得不說的是,城裏小區的住房樓上樓下隔壁左右住著什麽人都不認識,也沒啥聯係。不像是在我們村,就算是我爺爺不在家,我也是能跑到我鄰居小凱家裏蹭一頓飯不是?
“對了。你記得答應我的,要是小凱想要拜你為師,你就收他當關門弟子。”我打破了沉默,說道。
蘇一兩先是答應了一聲,隨後也是“啊”道,“你什麽時候跟我說了?”
“現在啊。”
“你——行吧,那小子其實也還算可以。”蘇一兩歎了一口氣。
我們待在家門口的時間是在中午兩點多,但是直到晚上九點多,我爸也還是沒有回來。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我早就已經是餓了。所以當蘇一兩提議吃飯的時候,我也是沒有半點拒絕。
我們到了附近的餐館胡吃海喝了一番。
“行了,這下子你爸該回來了。”蘇一兩打著飽嗝說道。他接過找零的錢也是將我又重新送到了家門口。
但是這回家裏還是沒有人。
但,這才我卻是發現點不一樣。
一開始是我抱著的白狐在不安地在我的懷裏亂動,我原本是以為是它的問題,不過很快也是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這味道說不上來香臭,隻是讓人有些暈乎乎的。
而味道的源頭竟然是從我家裏飄出來的。
“我們家裏有人。”我篤定地說道。
蘇一兩肯定也是了解了這個情況。
“這是。”
他情不自禁也是砸了兩下門。沒人應答,也沒人開門。
蘇一兩糾結了幾秒,也是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根針。
“你要幹嘛?”我好奇地問道。
蘇一兩看了一眼我,“我帶你進去。”
“你能怎麽進?你又沒有鑰匙。”
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卻見得蘇一兩也是將那根針插進了鎖眼裏。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門被打開了。
我一愣一驚,“道士都會這個嗎?”
蘇一兩咳嗽了一聲,“不是所有的都會。我這還是我小時候天賦異稟跟一個老師傅學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臉色微紅,想來多半也是假話。這說謊的功夫還不如我們班的鼻涕妹呢。
進入房間以後,那味道也是愈發地濃烈了。
我和蘇一兩哼了哼鼻子,兩人也是直接鎖定了我爸的臥室。
“爸!”我叫了一聲,推開了他的臥室門。
我爸沒在裏麵,但是在地上卻是擺了許多根白色蠟燭,看上去也是十分耀眼。
現在是大晚上沒錯,但是看著蠟燭也是燃燒了很久了。我將房間裏的燈打開,也是十分不解麵前的一幕。
蘇一兩也是哼道,“你家裏挺有錢啊!有燈不開還點蠟燭。”
不知為何,我也是有點兒擔心我爸。
白狐早已從我的身上爬了下來,它跳躍著向著窗簾後麵爬去。
“哎。”我喊了一聲,但細細一想動物的嗅覺要比人靈敏的多。也許這味道不是從蠟燭發出來的,而是從那窗簾?
想到這裏,我也是跟了過去。
白狐用爪子將窗簾撥開,那窗簾的後麵卻是一張奇怪的麵具。
那麵具有點兒像是唱京劇的那種——但給人的感覺又是不太像。
“咦?”蘇一兩聞聲也是走了過來。他看著我手裏的拿著的麵具也是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這不就是一麵具嗎?”我答道。
同時我還用它當做“扇子”扇了扇風。
蘇一兩聽到我這個回答也是一怔,不過他想想倒是點點頭,“你這麽想也好。就是個普通的麵具,沒錯,就是個普通的麵具。”
他重複了好幾次,又回頭看了看著滿地的蠟燭,“這是在續命?”
“但這又是在為誰續命?”
他嘀咕了好半天,最後將視線放在了我身上,同時上下打量了好久。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直發毛,反問道,“什麽續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