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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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柘看著天色已晚,便對著三個兒子:“天色不早了,該回宮了。走吧!”

    君奕凡三兄弟對著墨昊天和墨振國、謝姝寒幾人行了一禮,對著墨寒軒幾人道:“我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找你們出去玩。”

    君奕墨則走到墨寒羽麵前,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聽到君奕涵叫他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墨哥哥,你先回去吧,哪天我再去找你玩,隻是你不要不讓我進去哦!”君奕墨一聽,眼底含笑“好,一定不會,隻是你不要誆我就好。我先走了。”

    “墨哥哥再見。”墨寒羽對著君奕墨的背影揮了揮手。轉身跑到墨昊天麵前,“爺爺,你還有其他的字謎嗎?小五還想猜。”

    “小五,別鬧了,喜歡的話讓你爹爹給你寫,今天天色不早了,爺爺奶奶也累了,先回家吧,嗯?”謝姝寒看著女兒一臉興奮的表情,歎了口氣,這孩子從小就對書很喜歡,才兩歲多就天天往藏書閣跑,喜歡什麽呢就一定要把它鑽研透徹,真不知道這腦袋瓜裏都裝了些什麽。

    “好吧,我聽娘親的。爺爺,明年你能寫一些燈謎掛在府裏的穿廊上嗎?這樣的話,那些不能出來的下人也能看花燈、猜燈謎了,爺爺,你說好不好?”

    “你這小鬼頭,你是惦記爺爺的字謎吧,還把理由找得這般冠冕堂皇,好,都依你。”墨昊天邊說著便拉著墨寒羽往包間外走去,其餘幾人,謝姝寒和墨振國攙著老夫人,四兄弟則跟在後麵,一家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天香樓,上了馬車,向著相府行去。

    車廂裏,墨寒羽打個哈欠,窩在自家娘親懷裏,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小五,累了就睡吧,到了娘親叫你。”

    “嗯!”墨寒羽迷迷糊糊的答應著,在自家娘親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熟了。就連何時回到相府的都不知道。

    墨振國看著熟睡的女兒,先跳下車,從妻子懷裏接過女兒,“你先回去吧,我送小五回院子。”墨振國看著略顯疲憊的妻子,柔聲說道。

    “好。”謝姝寒也確實累了,便應了。對於自家夫君照顧人的本事還是很信任的。

    墨振國抱著墨寒羽來到墨竹苑,這裏環境清幽,涼風習習,讓人浮躁的心立馬就能靜下來,周圍全是竹子,曲徑通幽,院門口是竹子,隻有房門前的花壇裏種著一些花草,似乎還有些藥材。

    抱著墨寒羽走進房間,墨寒羽的兩個貼身丫鬟離陌和離幽立馬就端來了熱水,墨振國親自沾濕帕子替墨寒羽擦了擦手和臉,又替墨寒羽擦了擦小腳丫,然後把墨寒羽放在她的床上,墨寒羽睡得像小豬一樣,翻個身,扯過一個被角抱住,睡得香甜。

    墨振國看著熟睡的女兒,不經有些擔憂:如今還小到好,隻是不知這孩子的以後會怎樣,以如今的情況看,定不會平平淡淡的。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隻要她如今好好的就好。

    看著閨女的房間,全是墨寒羽自己布置的,各個地方都分工明確,睡覺與平常玩耍、練字的地方均用淡紫色的紗帳隔開,書桌後是幾個書架,上麵擺滿了書,書桌上則放著文房四寶和一些竹簡、書本。

    “好好照顧小姐,有什麽事情到院子找我或是夫人。”

    “是,相爺。”離陌與離幽恭敬的地輕聲答道。

    墨振國看了一眼熟睡的墨寒羽,在她粉粉嫩嫩的肉臉上親了一下,轉身出了院子。

    此時皇宮墨瀾殿,“殿下,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小杜子看著從回宮就看著窗外沉思的三殿下,出聲提醒。君奕墨歎了口氣,轉身朝著浴池而去。

    想了這兩個時辰,也想明白了:自己對墨寒羽是有些比同的,隻是源頭是什麽?還沒想明白。算了,以後再慢慢想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一個圓形的池子,池子用白瑙石鋪成,以帷幔遮擋,引入溫泉水,四周霧氣繚繞,恍如瑤池仙境。君奕墨隻著一件單衣站在水池旁,“好了,你們下去吧!”

    “奴才告退。”小杜子立馬帶著幾個小廝退了下去,因為君奕墨從小就不讓他們近身伺候,幾乎事事自己動手。

    君奕墨坐在浴池裏,心卻早已飛遠:也不知道那瘋丫頭休息了沒?想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明明是她自己撞上來,還一睜眼就要罵人,居然還罵自己壞蛋,嗬嗬!越想,嘴角的弧度越大。

    不知不覺,已過一個時辰,待小杜子進來時,就見三殿下一個人在傻笑,小心翼翼地:“殿下,該歇息了。”三殿下臉上的笑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剛一切都是錯覺。“知道了!”語氣冰冷,小杜子覺得今晚這天氣真冷!還有看殿下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節奏,明天當差還是小心為妙,不然一不小心腦袋就要搬家了。

    聽著君奕墨的腳步走近,忙抬起頭,對上一雙深邃的墨眸,忙把頭低下。好恐怖。

    “小杜子,你剛剛在想什麽?”君奕墨語氣不鹹不淡地問。

    “啊?沒、沒想什麽,沒想什麽。”小杜子顫顫驚驚地回答,額頭上冷汗涔涔。

    “小杜子,這幾天天氣也不熱,還有些涼,你怎麽滿頭大汗呢?”君奕墨依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語氣。

    “奴才是被這熱氣蒸的。”心裏叫苦不迭,我尊敬的三殿下,您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強,明明是被嚇的,您偏偏要說是熱的。

    “哦!是麽?可是這水已經涼了。”“啊?”

    “老實交代,剛剛又在想什麽呢?”君奕墨看著小杜子,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

    “殿下,奴才沒想什麽,隻是在想明天當差的事。”小杜子小腿彈三弦。

    “還有呢?是不是在想我喜怒無常?嗯?”君奕墨挑眉,眸光深似海。

    小杜子一驚,忙狡辯:“沒有的事,奴才沒有這麽想。”

    “你隻是嘴上說沒講,實際還在想我哪根經搭錯了,還是腦袋出問題了。對吧。”君奕墨語氣平靜,可小杜子聽著就像魔咒一樣。

    “奴才不敢。”小杜子忙跪下,身子伏得都快和地板貼在一起了。

    君奕墨看著小杜子,過了許久,就在小杜子快要支撐不住時,“起來吧!我困了。”君奕墨才打個哈欠,終於大發慈悲,讓小杜子起來了。

    “謝殿下。”小杜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仿佛怕君奕墨下一刻反悔一般,立馬就風一般地飛奔而去。幹嘛去了?當然是為咱們的三殿下鋪床去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