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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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寒羽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雲霄和雲清,“你們兩個先在這裏安頓下來吧,幫我照顧好藥圃和這些植物,你們也可以種些自己喜歡的花草樹木。你們自己安排。”

    隨後眼睛明亮的看著兩人:“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麽出去了吧?”

    看著墨寒羽一臉期盼,雲霄有些不忍心,不過還是殘忍地說出了真相:“還不可以,你要將這個空間煉化成你便於攜帶的東西,這樣才能回去。”

    “這裏是一個空間,你隻是其中的一魂一魄來這裏渡劫,其他的兩葷六魄還在身體裏,你的身體陷入沉睡。你隻有將這個空間化為己有,成為這裏的主人,才能隨意出入。”雲清在一旁實實在在地說道。

    墨寒羽聽著猶如晴天霹靂,欲哭無淚。老天爺,你劈死我吧!我……唉!

    “意思是說我成為這裏的主人之後,我的肉身也能自由出入?!”墨寒羽剛剛還一臉的生無可戀,下一秒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致勃勃地問著。

    “嗯!”對於墨寒羽常常化身好奇寶寶的行為,雲霄和雲清已經習以為常了。起初還有些不適應,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墨寒羽不雅地翻個白眼,隨後,手心向上,自然地伸到雲霄兩人麵前。

    “什麽?”雲霄和雲清看著麵前的小手,有些疑惑地問道。

    “書啊!難道沒有書嗎?”墨寒羽一臉的狐疑。

    “真被你說中了,這次沒有書,得看你自己。我們還有事,先去忙了。自求多福,祝你好運!”說完,拉著雲清風一般地離開。留下原地石化的墨寒羽。

    “梓翎,五色,出來!”墨寒羽縱使再生氣,可還是得想辦法解決問題。

    “主人,你能不打斷人家的美夢嗎?真缺德。”五色鳥一臉控訴地看著墨寒羽。

    “五色,你是不是太閑了?現在,立刻、馬上幫我想出煉化這個空間,將它化為我的所有物的辦法。”

    “自己去看你的玉佩,我好困,先去睡覺了。”說完,立馬消失了。獨留墨寒羽在原地咬牙切齒。

    算了,先去看看吧!這幾個等有空了再收拾。

    拿著玉佩,心裏五味雜陳,當初,陪著自己的除了果果,也就隻有這塊玉佩了吧!如今,物是人非,果果離開了,唯一留下的隻有這一塊玉佩了,隻有它會提醒著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夢!

    往其中注入靈力,隻見玉佩瞬間光芒四射,下一秒,墨寒羽隻覺得身體仿佛失重一般,再睜眼時,眼前一亮。

    中間一個圓形的類似練武場一樣的舞台。周圍圍繞著一圈圈書簡,在房間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有一個類似現代電梯的圓柱形光柱,墨寒羽站在光柱內,身體就自己緩緩地上升,到了第二層,這裏的結構與一樓所差無幾;直到第四層,這裏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麵有一個類似書櫃一樣的東西,有著許多的格子,打開其中一個格子,裏麵有張紙,上麵有著一行細小的文字:人物名稱、性格、穿著、武器、等級、職業、人物關係、畢業或就讀學院(或所屬門派)。墨寒羽看得一頭霧水。

    “五色,你給我死出來,不出來,下一次我就把你燒烤了。”墨寒羽凶神惡煞地喊道。

    “來了來了!又怎麽了?”五色鳥一臉不厭煩地出現在墨寒羽麵前。

    “這是什麽意思?”墨寒羽揚了揚手中的紙張。

    “我怎麽知道,這應該問你自己?我也不懂你當初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什麽用!”一臉無能為力。

    “我弄的?!”墨寒羽聞言,鄒起了眉。

    “嗯,準確來說,是你的前前前前前……記不得了,總而言之,就是你弄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呢?哦,忘了你沒有記憶了!”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我現在的記憶傳承裏也沒有相關的內容。得看你自己了,我也無能為力。”

    墨寒羽看著五色鳥,看它的樣子不像說謊。“哦!對了,你有名字嗎?雲霄、雲清都有名字,梓翎也有名字,你的名字是什麽?”

    “名字?不記得了!”五色鳥歪著腦袋想了想,認真地答道。

    “那要不,我給你取一個?要不叫瑾瑟吧!木槿花的瑾,錦瑟的瑟。還不錯吧!可以嗎?”墨寒羽看著五色鳥道,雖然嘴裏是詢問的語氣,可是眼裏卻是不容質疑的肯定。

    五色鳥呢喃著:“瑾瑟、瑾瑟……我想起來了,我的名字就叫瑾瑟,謝謝主人,又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想了想道:“我想起這是做什麽用的了,這是你易容的身份,你為了不漏出破綻,為每一個人物都弄了個身份說明,不過,你卻實從未露出過破綻過。”

    “真的,謝謝你,瑾瑟。”墨寒羽看了看手裏的紙張,確實,這就符合了。

    雖然挺高興有此新收獲,不過墨寒羽卻沒有忘記正事:“那我要怎樣出去?”

    “你可以查書,也可以去問……什麽來著,哦,問無言去。在六樓。”

    墨寒羽當然選擇問了,自己查那要查到何時?立即乘上“電梯”直奔六樓。

    五樓設置也比較簡單,像是現代的儀器室,有著各種儀器。應該是個練器房,不過好像又有一些機關術的東西。

    六樓有一個隔開的房間,房間外看樣子是個煉藥房。走到門前,推開門,隻見窗子邊有一張檀木書桌上擺著一本厚厚的書,雖然桌子上落滿了灰塵,可書上卻一丁點兒灰塵都沒有。墨寒羽隨手一揮,用了個仙法,把桌子上的灰塵都清理幹淨,伸手撫上那本書,心中頓時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而且還有這些許的酸澀與懷念,還有一種像是思念的感覺。這究竟是為何?

    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墨寒羽的沉思:“主人,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嗚嗚~(≈gt;_≈)~”

    墨寒羽看著麵前的書,目瞪口呆:“你會說話?”隨即眼眸一亮:“你就是無言?”

    “嗯,主人,你還記得人家,人家太感動了!”說著竟飛了起來,還長出一雙小手,抱著墨寒羽哭得肝腸寸斷。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和瑾瑟認識嗎?”墨寒羽看著麵前的會說話的書,想安慰卻不知從何下手,手停在半空中,很是尷尬。

    就在墨寒羽快失去耐心的時候,“瑾瑟,認識。”無言終於抽抽泣泣地回答道。

    “好了,既然認識,我就不多說了,無言,你告訴我該怎麽從這裏出去。”

    “等我看看。”無言隨後橫躺,書頁無風自動,不一會兒,“找到了,主人要去頂樓,也就是七樓,讓明月樓重新認主。”

    “謝謝你!”墨寒羽聽到答案,很興奮。“走吧,去看看。”說完,率先走上“電梯”,朝著七樓而去。

    墨寒羽來到七樓,七樓麵積比較小,因為是頂樓,空間略顯狹小,屋頂是斜頂,周圍有幾道圓窗,陽光透進來,把房間照得很明亮,便也不覺得小了。

    所有的光線集中於屋子正中有一個鏤空的古老繁複的圖案上,圖案中心有一個小孔,應該是滴血認主用的。

    再一麵沒有窗戶的牆下,有兩層,下麵一層是許多樂器,上麵竟然是一張床,而另一邊有一道旋轉梯,直通床榻那一層。

    “主人,你將血滴在小孔裏就可以去了。”無言懸在半空中,周圍發著淡淡的光暈。

    墨寒羽依言將食指輕輕劃破一個小口,將一滴血滴在了小孔裏,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孔,隻見血液順著小孔周圍的圖紋不停地流動,最後,古老的圖案突然發出一陣刺眼的光,墨寒羽連忙用手擋住光線。

    待光線弱下去了,墨寒羽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明月樓前。

    “這是怎麽回事?”墨寒羽轉過頭問無言。

    “這就表示明月樓已經認主了。”無言聲音軟糯地回答著。

    一陣微風吹過,一陣沁人心脾的荷香傳來,墨寒羽轉過身,隻見麵前是一個巨大的荷塘,開滿了荷花,真的是接天蓮葉無窮碧啊!

    明月樓後麵,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地,上麵開滿了無數不知名的小花。開闊的視野讓人心情舒暢。

    “我可以出去了嗎?”墨寒羽期盼地問瑾瑟。

    “你得先想好你剛剛闖過的地方要幻化成什麽容易攜帶的東西,在腦海裏將其想像出來,然後你就可以回歸原體了!”

    墨寒羽鄒起了眉,化成什麽呢?玉佩?不行。玉鐲?不方便。樂器?不適用。有了,化成項鏈吧!嗯!就這麽辦!

    而此時的丞相府前廳裏,永樂侯府夫婦正一臉自責地跟墨振國道歉,雖然如今距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快一年了,可是墨寒羽還沒有醒過來,無論如何,他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墨振國板著一張臉,沒說原諒,也不說追究責任,弄得永樂侯夫婦心急如焚。

    此時的墨竹苑裏,君奕墨坐在床沿,拉著墨寒羽的手,“小丫頭,是不是該醒了,睡了這麽久,怎麽還不醒,你是準備做睡美人嗎?”說完又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個借口能離她近一些,可才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君奕墨又看了看墨寒羽的睡顏,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君奕墨轉過身的時候,突然墨寒羽身上散發出一陣黃色的光芒。

    君奕墨發現動靜連忙轉過身,看見的就是墨寒羽被包裹在聖潔的光芒中。君奕墨慌忙走到床邊坐下,想去碰墨寒羽,可都被光芒阻擋了。君奕墨雖心急如焚,可是也隻能在一旁看著。

    不一會兒,墨寒羽身上的光芒漸漸散去,墨寒羽脖子上出現了一條露滴狀紫水晶項鏈。君奕墨覺得奇怪,剛剛明明不存在的,何時有的?

    “水——水……”墨寒羽的聲音打斷了君奕墨的疑問。君奕墨急忙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又走到床邊,將墨寒羽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將水杯湊到墨寒羽嘴邊,柔聲道“喝吧!”

    墨寒羽本能地將唇邊的水喝了。“還要嗎?”

    墨寒羽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雙滿是擔憂的眸子,“墨——哥哥……”墨寒羽剛想說話,可因為長期沒有說話,又口幹舌燥,聲音隻能卡在喉嚨裏。

    “你醒了,還喝水嗎?”君奕墨看到墨寒羽醒了,眼裏是藏不住的欣喜,溫柔得眼睛都快滴水了。

    墨寒羽想開口說話,可嗓子發不出聲音,隻能輕輕點了點頭。

    君奕墨有接連喂了墨寒羽好幾杯水,墨寒羽才能說話,隻是躺的時間太久,身體比較虛弱。

    “墨哥哥,爹爹和娘親他們呢?還有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墨寒羽聲音柔柔地問著。

    “你爹爹他們在前廳,我派人去叫他們,你可有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叫太醫。”

    “不用了,漸漸地就恢複了,不用麻煩了。謝謝墨哥哥。我想睡一會兒。”

    “好。”君奕墨把墨寒羽放平,幫她把被角掖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