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宮宴 言辭交鋒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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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怎麽來了?”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柳晗光,柳初陽驚喜壞了,抑製不住的紅了眼眶。
“陽陽,別哭啊!哥哥這不是想你了嘛!”看到自家可愛的妹妹哭了,柳含光心疼的足無措,隻好忙腳亂的拿出帕給她擦起眼淚來。
“乖啊,別哭了!你一哭,哥哥也忍不住想哭了。”
在柳晗光不斷的逗樂安慰下,柳初陽也漸漸控製了情緒,忍不住笑了起來。
怕被人發現,幾人隻草草問候了幾句,就往荀府去了。
荀攸一家早就得到了消息,於是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一家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參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見柳晗光幾人下馬站好,荀攸和夫人就迎了上來。
“荀大人荀夫人快快免禮!”柳晗光上前虛扶了扶。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殿下和這位貴客還請到府內說話!”荀攸不愧是深得女皇和鳳君信任的,知道不該在人多眼雜的門口暴露了她的身份,就邀請幾人到先進府,再說其他。
待進了正廳按主次坐下後,柳初陽才和柳晗光好好說起話來。
“哥哥,現在你說吧,娘親她為何要我假借她人身份也要去參加這宮宴?難道會發生什麽事兒不成?”等荀家夫人再次問安並退下之後,柳初陽也顧不上荀攸還在了,急急把心的疑問問了出來。
她這次本來隻是因為久未見家人,所以下山看看他們而已。她本可以天黑之後潛入行宮和父母團聚的,卻不料娘親做出了這個決定。
“不用擔心,娘親他們隻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不想讓你一年前假死的事兒被人看出什麽端倪來。所以索性為你創造一個新身份,以後想見麵也不用那麽麻煩。”
“真的?隻是這麽簡單?”柳初陽有些懷疑的挑了挑眉。
柳晗光被她這搞怪的模樣弄的哭笑不得,隻得無奈的連連肯定“真的真的!千真萬確!我還能騙你不成?”
“好吧!那這身份不會有什麽不妥吧?”解決了一個疑惑,柳初陽又問起了另一個。
“啟稟公主殿下,臣確有一女樂葶,和公主一般大。隻是從小體弱,一直養在深閨,不曾有人見過,您可放心。”荀攸見柳初陽朝他問起,連忙回道。
“那本宮豈不是占了荀小姐的身份,會不會給她帶來不便?那本宮就於心不安了。”
“不礙事,樂葶她其實因為出了天花,半年前就去了,隻是因為我們夫妻痛失愛女,又因小女算是早夭,也不曾對外說過。隻是怕冒犯公主!”
“荀大人,抱歉,本宮不知情,提起了您的傷心事!”看著荀攸提起女兒時傷痛的神情,柳初陽不免有些過意不去,欠身道。
“公主言重了,臣萬萬當不起啊!”荀攸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立刻扶起她,並解釋了一番。“再者,臣早已接受了樂葶離開的事了,說句逾越的話,公主能屈尊代替樂葶做臣的女兒,臣和內子都是歡喜的。公主不必自責。”
“陽陽,你趕了那麽久的路,累不累呀?用些飯去歇一歇好不好?”一年不見,本還有好多話想和妹妹說,但看著她眼下一片青黑,柳晗光心疼的不得了,也不忍心再耽擱她休息,隻好溫聲哄勸道。
既然一切都沒問題,趕了一天一夜路,柳初陽也有些累,於是欣然應了。
荀夫人這邊早已安排好了飯食,幾人用完之後,柳晗光和柳初陽就在荀夫人帶領下領著紫苑到了為她準備的閨房。
想著她身邊的紫苑也跟著奔波了一路,荀夫人還很貼心的安排了兩個妥帖的大丫鬟在柳初陽跟前伺候著。
看一切都被安排的好好的柳晗光留下句明天宮宴上再見就放心的回行宮去了。
柳初陽送走了他,在幾人伺候下洗漱後,也就強硬地讓一直勸不走的紫苑也下去休息了。
雖說柳初陽自己也可以做這些事兒,但身在這樣一個君權至上的社會裏,她又正好是這樣的身份,除了適應社會。她不會矯情的去說什麽“人人平等,不分貴賤”的話,那不是善良,那是愚蠢。
而且畢竟是荀夫人的一番心意,見有人伺候著,也就很**享受了。
時光總是飛逝,馬上就到了宮宴的時辰。
柳初陽一早就被荀夫人帶著一群丫鬟給梳洗裝扮得妥妥帖帖進了宮。
說是進宮,其實也是去國行宮裏舉行宮宴的祥和殿。
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柳重華雖說知道女兒到了,也沒有先行召見,隻等宮宴結束後再好好找個由頭把人留下來。
但即使如此,她們也並不是最早到的,祥和殿裏早就有人在等著了。
荀夫人和她前後腳進了殿門,就有幾個平日交好的世家夫人前來搭話。
“荀姐姐,這就是你家裏的小姐?看這模樣,真真是雪做的一般。”
“是呀,說不得荀夫人不舍得讓她出來見人,有這樣一個女孩兒,任是誰,怕都要千嬌百寵著的!”
荀夫人樂嗬嗬的受了“哎呀,李夫人,瞧你這說的,你身邊的茹姐兒都快哭了,有這麽好的女兒,你還不知足啊!”
被人這麽當麵誇讚,柳初陽有些不自在,隻好裝作不好意思,低下了頭。一邊還不引人注意地打量著殿裏的情形。
殿裏的人很明顯的分為了方,看她們身上的打扮,應該就是各個國家的集在一塊兒區域。各方之間雖說都在按照圈子交流著,卻也有人在不經意的打量著其他國家的人,涇渭分明的很。
期間也有人陸陸續續的到了,但都是徑直往自己國家的圈子裏去,且一個個夫人小姐都目不斜視,絕不想讓人看輕了似的。
這種詭異的氛圍直到身後跟著一串大小官員的國皇室代表入座才被打破。
跟著眾人山呼萬歲後,柳初陽才得以小小抬頭看了看自己一年未見的父母。但也隻是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跟在荀攸夫婦二人身後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作為東道主的柳重華吩咐了開宴,原本喧囂的殿內就漸漸靜了下來。
數行統一著裝的宮女魚貫而入,腳步輕盈的在殿裏移動,往大家桌上送了一道道精致的美味佳肴。
等菜上完了,一身玄色為底、金線繡龍鳳紋的柳重華這才舉杯朗聲道:
“本次國會盟,我鳳雪國作為東道主,務必使列位賓至如歸!今日的宮宴大多是我們鳳雪國的特色菜,還有我們鳳雪久負盛名的美酒‘南柯一夢’。請我們舉杯,共祝雲荒風調雨順,各國共享太平!”
齊皇朝那邊,一個看上去溫儒雅的年男人遙遙舉起了酒杯:“柳女帝說得好,朕敬你一杯!多年不見,女帝風采更勝往昔啊!”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深沉的注視著柳重華,再收回目光是時,還別有深意的看了荀洐之一眼。
荀洐之麵色不變,握著酒杯的卻緊了緊,但隻是瞬間,他就鬆了,還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
“原來這就是齊皇朝的皇帝麽?”這是柳初陽第一次見到齊皇朝的近代帝王最為勵精圖治的孝帝,齊元慶。
多年後回想起來,柳初陽還是覺得,就僅從周身氣度看來,他不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反而是個博學的儒士。
和他比起來,自家父親則像個閑雲野鶴、瀟灑不羈的隱士了。
等兩國帝王喝了杯美酒,輩分上算是晚輩的大戎大王子,也就是高玄那個追殺他的大哥高錦才端起了酒杯敬酒
“女帝陛下,齊皇陛下,晚輩敬兩位一杯!父皇龍體欠安,特讓晚輩代為前來,向兩位陛下問好!”
“高世侄多禮了!”柳重華笑著飲了酒。
“世侄真是年少有為啊!也代替朕,向你父王問個好!我和你父王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沒見到老友,朕深表遺憾啊!”齊元慶先是長輩譜擺的足足的誇了高錦一句,又一副遺憾不已的模樣,表達了一下對據說是病重的大戎王高崎山的關心!
這一變臉的功夫不僅讓柳初陽心下讚歎,也讓比他小不了幾歲的高錦如同吃了蒼蠅一般,臉色難看不已。
不僅僅是柳初陽覺得好笑,其他人也有被逗得笑了起來的,甚至大戎過底下的大臣家眷們也有幾個小聲的笑了起來,高錦臉色更加難看了。
幸而隻是一瞬,他就恢複了平靜,淡淡的喝了杯的酒。
“好了!有了美酒佳肴,怎麽能少了美人呢!!傳樂師!”柳重華靜靜看完了好戲,不想第一天氣氛就真鬧僵了,立刻撫掌笑道。
其他人見狀,也隻好順著她給的台階下了。至於心理怎麽想,誰管呢?
在殿裏伺候的太監聽了她的吩咐,就向外通傳了,不過片刻,就有宮女引著樂師、舞姬前來。
宮廷樂師具都是技藝高超之人,一曲鳳雪國民歌《春江月半明》被演奏得讓人如同身處南國江畔靜謐的月色下,水波微動,春風徐來,還帶來了隱隱的花香。加上舞姬身上輕輕裹著的紗衣,柔軟的身姿,翩飛的舞步,更是讓眾人看的如癡如醉。
一曲終了,齊皇帶頭叫好,眾人才從沉醉清醒過來。
“鳳雪國真不愧是水秀山明的南國,這歌舞實在是動人啊!像我們大戎,都是些馬背上耍刀弄槍的糙漢子,就生不了這樣的音樂咯!”
“不過我們草原上的姑娘們,和你們南國女子比起來,卻是另一番味道!來人!傳!”剛才吃了癟的高錦對吳儂軟語的鳳雪歌舞明褒暗貶了一番,又暗暗炫耀了戎國人的驍勇善戰,自以為找回了麵子。
對於他的挑釁,柳重華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不快,這麽多年,大戎從來未曾占到過鳳雪的便宜不足以說明一切了嗎?
何必和這個惱羞成怒的大戎王子爭一口氣?
首先是道歉!說好了元旦雙更,然而忙於期末考的作者君實在是碼不出第二更(。vev。)
以後作者君一定說到做到!再說一句,留言啊親們!(づ ̄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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