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什麽衝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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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目送葉秋開車離去,韓焱問我怎麽不讓公司的車送我?

    我說我現在沒有任職,沒有這個福利,我不想讓人說我有特權,隻是不巧,出租車與公交車都不給力,手機也鬧脾氣,無奈,幸虧遇見了葉秋。

    晚飯時,他磨磨蹭蹭的,好私有話說,但是,又有點顧慮,我問道:“是不是明天陪琪琪去巴黎參加婚紗展的事情?”

    你已經知道了?”

    恩恩,琪琪今天特意來告訴我的,我知道你是為了參加工作,沒關係的,我相信你。”

    聽我這麽說,他好似也鬆了一口氣,說:“我怕你會介意,不過,你知道,我們唐氏的婚紗這兩年都有下滑的趨勢,這次借用婚紗展也是為了在國外打響名號,好在國內推銷,你也知道,中國人有些很媚外,在外國走一遭,他們就更加相信品質了。”

    我問道:“那以後如果我設計的服裝也要參加國外平台走秀展覽,你會陪我去嗎?”

    當然!”

    他答應得那麽就絕對,我也就相信他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來了。

    但是,一想到我們在巴黎時的情景,又想著韓焱與姚琪琪以往的關係,我說不介意,誰信啊?

    他們上午十點的飛機,一起陪著出差的人還要去公司集合,所以,韓焱一早就走了。

    我是不想去送他,免得自己想七想八的,幹脆就裝睡了,韓焱也就沒有喊醒我,隻是吩咐雲霞說:“少奶奶九點半要到公司,再過半小時一定要喊醒她。”

    知道了少爺!”

    等著雲霞來喊我的時候,她有著繭子的手擱在我的額頭上說:“哎喲,少奶奶,您怎麽發騷了啊?”

    她的普通話一向不準,平舌卷舌向來不分,我軟綿綿地說:“你才發騷呢?我可能感冒了。”

    不是可能,就是感冒了,你們昨晚幹什麽了?”

    我們什麽也沒有幹……”可能就是我睡得不安穩,然後踢了被子,現在夏轉秋,晚上已經有點涼了。

    她緊張說:“這怎麽好?我趕緊給少爺打電話讓他回來,飛機還沒起飛吧。”

    她拿起臥室的固定電話,我說:“你別打了,你要是打了,我得多作啊?你給公司打,找葉總給我請假。”

    我這邊話還沒有完呢,他直接把電話給撥出去了,說:“那個舅老爺啊,我們家少奶奶發高騷啊,少爺不在家啊,您過不過來呢?”

    我拿著枕頭扔她說:“到底誰付你工資啊?你信不信你家舅老爺又要小題大做把你家少爺K一頓?”

    可惜,我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枕頭也沒有扔多遠。

    那怎麽辦啊?我就是一個傭人,我隻負責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的。”

    我真心被她這蠢萌蠢萌的樣子給氣道了說:“你還負責氣死我。”

    沒過多久,榮柏就火速趕過來了,問我怎麽啦?

    我沒說,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麽脆弱啊?

    也可能是姚琪琪日日給我吃“毒藥”,這日益積累,一下子都發作了,我覺得自己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夠想到她跟韓焱獨處時的情景。

    可是,我又不想讓韓焱覺得我是個沒有度量的人,是個斤斤計較,不信任他的人,所以隻能這硬扛著。

    榮柏猜測說:“是為了韓焱與姚琪琪去巴黎參加婚紗展的事情吧?”

    我沒好氣地說:“是又怎麽樣?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還能夠讓航班不飛啊?”

    榮柏二話不說,拿起手機就打電話說:“給我在機場埋兩個炸彈,把今天去巴黎的飛機炸了。”

    我一個枕頭扔了過去,我覺得我的命不好,不然怎麽會父母雙亡,還攤上這麽個舅舅啊?

    行啦,我送你去醫院。”

    我躺在床上不想動,說:“小感冒而已,去什麽醫院?”

    少囉嗦。”

    我直接被他給抱走了,到了醫院,他還要抱我去診室。

    我說:“偉大的舅舅,我隻是有點發燒而已,不是出車禍,讓我自己走好不好?我這麽大了,還讓你這麽抱著,好丟人啊?”

    丟人?你小時候嚷著喊我抱的時候,你怎麽不覺得丟人啊?”

    我無語了,你也知道說是小時候啊?可是,現在我長大了啊?

    我隻是發燒,不用住院,打個點滴就可以了。”

    躺在病床上打點滴多舒服……”

    我隻是發燒,不是截肢了,我自己能上廁所,你給拿的什麽玩意兒?”

    榮柏拿著個尿壺看看說:“哦,我忘記了,你們女人用不上這個,要不,我去給你找個慈禧太後拉粑粑的東西。”

    我覺得我沒病會給他氣出病來,可能是我從小被他養大的緣故吧,他總是把我當成個小孩子看。

    平時不見麵則已,一見麵很黏我的。

    可能,他也把我當成他的寄托吧,畢竟我們彼此是對方唯一的親人。

    我說我想水果,還製定要吃“一品堂”的豬肉脯,好不容易把他給打發走了。

    我這很久沒有打過點滴了,打完一瓶退燒藥,我感覺就好多了。

    護士說還有一瓶消炎藥,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就說不打了,打點滴很是憋尿的。

    我上完廁所,就打算回公司了,懶得等榮柏回來。

    沒想到在醫院大廳裏就看見了韓焱,他從救護車上下來,我一下子慌了,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床從救護車上下來。

    我喊道:“韓焱,怎麽回事兒?”

    我跑了過去,發現是小彧躺在上麵,疼得滿頭大汗的,韓焱看見我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沒有心思回答我的問題。

    他對小彧說:“小彧,別怕,已經到醫院了。”

    小彧說:“可是,大哥,我好疼。”

    醫生說:“快推到手術室……”

    大哥,我好怕,手術會不會很疼?”

    韓焱說:“不會的,打了麻藥就不疼了。”

    那、那我會不會被截肢?”

    我看他好像是右腿受傷了,我跟韓焱一直都跟著那個擔架車一路跑到了手術室,小彧一直都在喊疼喊怕。

    要進手術室了,小彧一把抓著我的手說:“雪兒姐姐,你、你陪我,我怕……”

    可是手術室不讓別人進去啊?

    本來隻需要做局域麻醉的,但是因為小彧太害怕了,所以醫生迫不得已做了全麻。

    我照顧著他完全昏迷過去,才離開手術室,韓焱已經心力交瘁了,在醫院裏上下的跑,剛剛完成繳費工作。

    小彧是他最在乎的人,此時,小彧突然受傷了,他肯定心裏頭擔心得要命。

    我安慰說:“醫生說隻是骨折,是個小手術,不會有事兒的,你別這麽擔心。”

    他一拳就打在醫院的牆壁上,手頓時就出血了說:“滑輪是唐葉給他買的,我一直都反對小彧學滑輪,因為我知道學這個很危險,是唐葉給他買的,所以小彧今天才能瞞著大家去比賽,所以才會出這樣的事情。”

    小彧畢竟是個孩子,貪玩得不得了,又是叛逆期,我們都說過滑輪太危險了,但是,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喜歡上的?

    從前就摔過,我們就把他的滑輪給沒收了,沒想到還是出事兒了?

    他玩的滑輪還不是那種普通的滑輪,是那種高強度高難度的,玩得好,都可以直接飛簷走壁了,小彧很向往那種技能。

    韓焱氣衝衝地說:“我去找唐葉。”

    我急忙攔著他說:“小彧還在手術裏,你去找他做什麽啊?”

    而不等我講話說完,唐衡寧跟葉甜然、唐葉都過來了,唐衡寧問道:“怎麽樣?怎麽樣?小彧怎麽樣?”

    葉甜然說:“這孩子是怎麽回事兒?怎麽現在主意這麽大啊?竟然瞞著家裏人去參加什麽比賽?”

    韓焱可沒得心思聽他們這些話,二話不說,就朝唐葉一拳揮了過去,兩兄弟直接就打起來?

    唐衡寧帶過來的保鏢急忙將他們分開,醫院裏好些人圍了過來看熱鬧,韓焱也不敢將動靜鬧得太大,不然唐家又要上頭條了。

    唐葉摸著自己嘴角的血漬問道:“你有病吧你?”

    你有什麽事兒,你衝著我來,你搞小彧做什麽?我告訴你,小彧要是出點什麽事情?我要你的命。”

    神經病?小彧也是我弟弟,我搞他什麽了?”

    葉甜然瞧著她的兒子受傷了,自然也就不得勁兒了,說:“老爺子,你也看到了,這次總不是我的唐葉做錯了吧?你這個大兒子是不把我們母子趕出唐家誓不罷休啊?

    我這些年對小彧怎麽樣?大家都看在眼睛裏,我這個繼母對你前妻留下的兩個兒子算是優待了吧?我做過什麽虐待他們的事情嗎?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我們母子?”

    她指著唐衡寧說:“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母子一個說法,我還就沒玩了,你們唐家要臉麵,我可不要,這還有沒有公道天理了?”

    她的嗓門太大了,圍觀的人本來就多,這下子就更加多了,我急忙過去攔著她說:“阿姨,您別這樣,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家說。”

    葉甜然見圍觀的人說了就更是來勁兒了,說:“回家說?回哪個家啊?一直以來,我害怕被人讓我對前任留下的孩子不好,什麽好東西不是先給他們兄弟,再給我的兒子?

    韓焱就不說了,那時,他已經大了,可是,小彧呢?那可是我從小帶大的?我是不是盡心盡力地對他?我的繼母哪裏做錯了?要受你這種閑氣?”

    她指著韓焱說:“你針對我也算了,你憑什麽針對我的兒子啊?公司的事情,我不懂,我就不說了,這件事情跟唐葉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打他?

    他跟你一樣都是唐衡寧的兒子,憑什麽你可以當董事長,我兒子就不能啊?什麽都讓給你了,你還威風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