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要為他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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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都沒想到韓焱的事情是有人策劃的,我一直認為這是我們的命不好?
是韓焱自己違規把車子停在了橋中間,是我自己操作不當,沒有在大貨車來之前把車子開走?
是我太無能,落水之後,整個人都懵掉了,不然憑著我的遊泳技術,我完全是可以自救的。
是我跟韓焱吵架,是我大半夜的將他趕走,是我讓他那麽難過,那麽傷心,所以才讓他在黑夜裏開車去了墓地去找他的母親訴說哀愁。
是我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到了最後,他還是因為救我而永遠地沉在水裏。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他,是我讓他的婚禮變成了葬禮。
他那麽用心地準備著婚禮,我也那麽努力地背誦著流程,生怕到時候婚禮上出了什麽紕漏,讓他感覺丟麵子,讓他感覺不完美。
可是,到頭來,這個婚禮根本就沒有機會開始。
幸好,曾經我也穿著婚紗與他一起在眾人的見證與祝福之下舉行了婚禮,我也曾為他穿過婚紗,曾經我們也是正大光明的夫妻,而且還是圈子裏的模範夫妻。
何楚笑說:“為什麽你非覺得我是在替人頂罪呢?為唐葉嗎?他一直都在承認,可是,他的確沒有參與,不然,他不會跟我分手的,這就是我一個人幹的。”
就為了錢?你要錢你告訴我,我給你就是了,你一個女人需要花多少錢?又能夠花多少錢?值得你為了錢去謀命?”
她被判刑之後,整個人都是消沉的,也許對於她而言,活著比死了更加難受。
在她此時如花美眷的年華裏,她要在這窄小的牢房裏一點點地看著自己的青春逝去,她將會被剝削所有的一切。
沒有了自由,就好像關在籠子裏的麻雀,它會時時刻刻地想要出去,她會日日地承受心理的折磨?
姐姐,你生來富貴,你怎麽會明白我這種人的感受呢?我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我這幅女人的皮囊。
你擁有那麽多,方且靠男人活著,我一無所有,自然也隻能靠男人了。
他攔著我跟唐葉在一起,就是砸我的飯碗,斷人財路者,猶如殺人父母,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能對她起了殺心呢?”
唐葉對你還不錯的。”
是,他是對我不錯,可是最後,他還是跟我分手了。”
我恨恨地瞧著她說:“你把他的一輩子都毀掉了……他原本想要重新開始的。”
那是他活該,是他貪圖我的美色,是他貪圖我的年輕,他比我足足大了十二歲,是他自己擋不住誘惑。
何況,他本身就貪圖唐家的財產,這一點跟我是沒有關係的,他本身就痛恨他的大哥,痛恨這個家。
他本身就唐家的兒子,可是他大哥活得那麽的好,他卻如同喪家之犬,是他自己把自己給毀了。”
我點頭說:“是,唐葉也是活該,但是,你,你以為你被判刑就算是最嚴峻的懲罰了嗎?這是不夠的……
我會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看你,讓你知道,即便被判刑了,也不能抵消你做過的惡,順便告訴你外麵的世界,告訴你自由的好處。
我還會給你帶鏡子,讓你看著自己在監獄裏一點點地變化,讓你知道,即便有一天你能夠出來,這個世界也早早就變了。”
她很是堅強地瞧著我說:“我不怕,我連人都敢殺,我還會怕這些嗎?”
然而,就在我轉身離去的時候,我就感覺聽見了一聲巨響,待我再回頭,眼前一片鮮紅,她就這樣直接用腦袋撞上了牆壁。
我反應有點慢,雖然嚇了一跳,但是,都沒有尖叫一聲,隻是覺得有點恐怖,往後退了一步。
直到監獄的人過來查看情況,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她自殺了……
送過去搶救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她寧可自殺也不願意供出幕後主使者,這讓我真的是不明白,到底是誰這麽想要韓焱的命?
我早該想到,當林之一給我打那個電話的時候,事情就不大正常的,如果是何楚做的,那林之一這個跟何楚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呢?
我是有一丁點的惋惜,想著她曾經也在唐家生活過一段時間,其實,因為我跟她沒有深層次的接觸,也沒有長時間的接觸。
我並沒有感覺她有多少壞習慣,隻是可能沒有讀多少書,在談吐方麵多少有點粗俗。
根據我得到消息,據說何楚十來歲的時候就父母雙亡了,吃著百家飯長大,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去了新西蘭,在酒吧裏當服務員推銷酒水,幾乎是無親無故的。
唐葉認識她的時候,可能還剛剛成年呢,而那時候的唐葉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了,可以說是一個大叔跟一個小蘿莉的愛情故事。
他可能靠這一口吧,可是故事的發展與結局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以為自己摘了一朵白蓮花,實質上,他這是招來了一隻毒蜘蛛。
她就這麽死了,警察還來找我做調查,問我是不是在談話過程中說了什麽過激的話?
我說:“我作為被害人家屬,就算我說了什麽過激的話,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嗎?何況,我沒有說。”
監控裏隻有畫麵,是沒有聲音的。
何楚自殺的行為也的確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從監控裏看,不到她撞牆的那一刻,都沒有自殺的傾向。
警方說她在這邊沒有人物關係,希望我可以為她操辦後事。
我拒絕了,我說:“我辦不到,沒有辦法辦到,我甚至連去火葬場的錢都不願意出,她是在監獄裏出事兒的,那就該監獄來負責。”
處理這事兒的警察覺得我挺無情的,苦口婆心地勸我說:“人死為大,人都已經不在了,就不要在計較了,就當做善事兒吧。”
過分的善良就是另一種殘忍。”
我忘了,忘記這話是誰跟我說過的?
因為何楚的事情,唐葉得到消息之後,還挺難過的,他身體素質本身就不會特別的好,這些日子可能也承受了不少罪過,竟然直接就吐血了,開庭的日子也推遲了。
我去看他,他躺在病床上,幾乎是奄奄一息的,臉色特別的難看,比小時候他掉頭發差點掉成禿頭還難看。
他問我說:“我媽呢?”
我告訴他說:“不知道,那天我跟她吵了一架,她就離開唐家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她沒有來看你嗎?”
可能是覺得我丟盡了她的臉吧。”
唐葉咳嗽了兩聲,通紅的眼睛瞧著我問道:“你明知道不是楚楚做的,為什麽一定要逼死她?活著至少還有機會出來,為什麽一定要她死呢?”
我否決說:“我沒有逼她,是她自己想死,你忘記在法庭上是他自己嚷著要判死刑的嗎?”
自殺是需要勇氣的,如果你不過去找她,她不會做到這一步的,她才二十多歲,她是我的女人,還懷過我的孩子,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放她一碼?”
我冷笑問道:“看在你的份上?唐葉,你說這話的時候,會不會閃到舌頭?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恨你,你竟然讓我看在你的份上?
韓焱那麽痛恨你們母子,可是他也沒有想過要你們的命,後來,還讓你們重新回到了唐家,你竟然這麽對他?”
他朝我狂躁地喊道:“這一切都是榮柏害的,如果不是他慫恿我賣掉唐氏的股份,我就不會被爸爸趕出家門。
不會連爸爸死的時候都不能跟他再說一句話?不是在外麵流落那麽多年?我對唐家、對韓焱的怨氣就不會那麽的大?”
你不要什麽都怪榮柏,他又沒有強買強賣,買你的股份又不是沒有給你錢?是你自己不爭氣,是你受不了別人說你的私生子,是你自暴自棄。”
他覺得我太偏袒榮柏了說:“我就知道,韓焱不在了,唐氏遲早會淪落到榮柏的手裏,檸檬路上的地不是還給你們了嗎?唐氏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那是我爸爸一手創建出來的,那是我們唐家幾十年的心血。”
我笑說:“如果你不告訴我幕後主使人,那我就跟榮柏結婚,讓唐欣榮喊他爸爸,讓唐氏集團改頭換麵,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唐氏了,唐家的房子也會改名換姓。
也許韓焱會怪我,但是,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逼我這麽做的,那麽你們唐家幾十年的心血就真的完了,我看你良心過不過得去?”
他顧著眼睛瞧著我說:“你敢。”
我敢,我有什麽不敢的,現在那麽多的人都盯著唐氏,沒有榮柏幫我,我也守不住唐氏,既然唐氏遲早要被被人吃掉,那我寧可那跟人是榮柏。
至少,這樣我的利益不會減少,我跟我兒子可以高枕無憂地活著。”
他被我氣得不行,指著我的手中都伸不直,問我說:“反正已經有人為了韓焱的死,付出了代價,你為什麽非要繼續追究下去?”
因為我要為韓焱討回公道,我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不能讓他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害他?”
唐葉反問我說:“那如果那個人是榮柏呢?”
那我就讓榮柏給他償命。”
你狠得下心嗎?”
我當然可以狠得下心,對一個讓我兒子失去父親的人,我一定狠得下心……可是,我知道,不是榮柏。”
唐葉激動道:“憑什麽不可以是他?給人送女人不是他一貫的手段嗎?你怎麽知道何楚不是他送給我的?
讓我跟韓焱內鬥,他坐收漁翁之利,這樣的事情,他做得還少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好像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到了榮柏的身上。
唐葉提醒我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證明‘榮柏沒有死’的人就是韓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