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是不是很崇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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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麽說話,讓我感覺很壓抑。

    我問道:“為什麽要說這麽讓我難過的話?”

    我已經嚐試過一次失去他的滋味了,實在是不想嚐試第二次的。

    “我說的是事實啊,女人的壽命本身就比男人長,我又比你大了這麽多?比你早死是絕對的……”

    我有點氣躁地問道:“為什麽要一直都說死死死的?難道就因為我比你生得晚,你們就一定要比我死得早嗎?那我在你死之前找根繩子掛死算了。”

    榮柏拍拍我的肩膀說:“經曆了這麽多,你要把生死看淡一些,沒有人是可以陪你一輩子的,在麵對生離死別的時候,你要坦然一些,明白嗎?”

    我本來就想哭,聽他這麽說,我就更加想要哭了。

    我打斷說:“你不要說了,我不要生離死別,我再也不想經曆了,你給我安分點,不準再做有危險的事情,韓焱已經不在了,要是你也不在了,那我該怎麽辦啊?”

    我感覺自己有點失控了,他攬著我的肩膀說:“所以,趁著我還活著,你要好好地珍惜啊?

    我給算算哦,我馬上就要是三十六的本命年了,四舍五入一下,我就是不惑之年的男人了,一個男人這輩子能不能成事兒了,也就看這個分水嶺了。

    事業我是無所謂的,總之,掙錢的路子跟法子我都不缺,因為我有腦子,但是,你說我是不是該成個家了?”

    我聽著聽著,感覺這事兒變味了,根據我對他的了解,八成又在套路我啊?

    他幾乎是用“指點江山”的氣勢對我說:“你看看哦,在海城雲家,我可是雲家最後的一點血脈,家業要不要的無所謂哦。

    但是祖輩們能夠掙下那麽大的一份家業,是不是說明基因出眾啊?你看看我,這一點也是很明顯的,你說這麽好的基因要是不傳承下去,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我擦幹眼淚,瞧著他,他繼續說:“你再看看,榮家,我雖然是沒有半點血脈哦,但是,還帶我也做了三十年的榮柏吧!

    你呢?你身體裏有著四分之一的榮家血脈,唐欣榮呢,隻有八分之一了,榮家也算個了不得的家族,你外公也是個有業績的人物,你說榮家的基因是不是也不錯?

    我們作為後人,是不是有這個義務與責任啊?如果是我跟你的孩子,那就不僅僅是繼承了榮家的血脈,還繼承了榮家的曆史與靈魂的……”

    我疑問道:“所以呢?”

    他總結說:“所以,我們結婚、生孩子,那是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使命啊?

    你說,我們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責任跟使命給完成了?不然百年之後,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啊?”

    我感覺他在給我洗腦。

    我知道他這個口才一直都是不錯的,不然怎麽能夠讓那麽的女人迷戀啊?連孟子琪都中招了?

    “再算算時間差哦,假設我們完成這個使命的話,那我們得生兩個孩子,假設,我們現在複合、結婚,那少說得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完成一係列的繁文禮節吧!

    雖然你已經不是初婚了,但是我還是啊,我這麽一個風雲人物,好不容易結一次婚,怎麽說也不能草率吧!”

    他幾乎是掰著手指算,說:“你看看哦,你現在都要二十九了,我們結婚後,總要度幾個月的蜜月,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

    那你就二十九歲半了,懷孕十個月,第一胎就是三十多了,我又舍不得你順產,讓你承受那種撕心裂肺地痛苦,那就得剖腹產。

    假設要生第二胎的話,得緩兩年吧,不然對你身體不好,再懷,又是十個月,你算算你都多大了?

    我一個男人是無所謂的,女人年紀太大生孩子對身體不好的,你們女人的結構這麽複雜,生病也是複雜得很,萬一沒弄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萬一因為年紀大了,對你的身體造成生命損害的,你讓我怎麽辦啊?”

    我以為他這些日子什麽事兒都沒有想,看來我是太低估他了,他想得簡直不要太多了。

    我就這麽靜靜地聽著,他繼續說:“這個時間呢,還是在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按計劃而來的情況下,萬一哪一項出了問題了,搞不好還要往後推……

    你說說,你時間是多麽的緊迫啊?你再這麽給我鬧別扭,這輩子就過完了,唐欣榮都三歲多了……”

    他說完這席話,大致就是要表達一個意思——你再不跟我好,這輩子就完了,你要是跟我好了,這輩子就什麽事兒都圓滿了。

    “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

    “不多……按我的意思,我都恨不得讓你給我生個足球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你說,我們都是獨生子女,唐欣榮姓唐了,你是不是要再生一個姓夏啊?是不是還要生一個姓榮啊?”

    我接口說:“是不是還要生個姓雲啊?”

    他沒臉沒皮地說:“這個,我還真是不那麽在乎,不過你要是行的話,我也是沒意見的……超生費,我是付得起的。”

    我擰他的胳臂說:“你可真是……”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問道:“真是什麽?”

    “真是能說會道啊……”

    說的比唱得好聽多了,我感覺自己都有點被洗腦了。

    我也很矛盾,一方麵我不能放棄韓焱,我要為他守住唐家的一切,另一方麵,我又舍不得他去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偶爾覺得自己很貪心,感覺什麽都想要。

    現在與從前不一樣了,從前唐欣榮有韓焱照顧,即便沒有我在身邊,我也相信韓焱有能力給他最好的一切,可是現在這一切都隻能由我來給了。

    我知道榮柏也會對他很好,可是,唐欣榮已經很懂事兒了。

    我該怎麽告訴他,我跟榮柏之間的關係呢?

    萬一有人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又該怎麽給他解釋呢?

    “想什麽呢?”

    榮柏捏了捏我的耳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我們本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現在隻是晚了一年多而已,還有什麽需要想的?雀兒還要有個巢呢,我們人不得有個家啊?有什麽好考慮的?”

    他說得那麽輕鬆?好像過去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轉眼就是夏天了,越是臨近中午越是熱了起來,無緣無故地感覺身上有點熱熱的。

    我抬頭瞧著客廳裏的那個大吊燈,轉移話題說:“這個燈怎麽啦?為什麽蕭大小姐說要換掉呢?”

    榮柏抬頭研究了一下說:“燈有著‘指明’‘指路’的意思,可能是說要換方向了吧?雖然跟她沒怎麽打過交道,但是略有耳聞,厲害角色。”

    榮柏稱讚著,我好奇問道:“你們什麽時候打過交道啊?”

    “你以為她為什麽這麽巧,這個時候回來了?”

    我有點驚奇地問道:“為什麽?”

    “沒發現陳默這段時間不在啊?”

    我內心有了點想法,隻是不太確定,問道:“對啊,他幹嘛去了?”

    “當然是滿世界去找這位行蹤飄忽不定的蕭大小姐啊,除了她,誰搞得定林之一這個角色啊?一物降一物……”

    我說他怎麽這麽淡定啊?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啊?

    連我賣股票的事兒也算計進去了,真是老謀深算啊?

    他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問我說:“怎麽樣?有沒有很崇拜我?”

    拍拍臉說:“來,親一下。”

    我一巴掌拍過去了,不過沒用力氣,輕輕地拍了兩下說:“奸詐、狡猾、老狐狸……”

    話音還未落下,他突然就抓住我的手,然後就兩掰濕潤的嘴唇就貼上我的唇了,嚇了我一跳。

    我剛開始是一直咬緊牙關的,但是,他後來他用力了,我沒有抵擋住了,稍微放鬆了一下,他就乘虛而入了。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淪陷,家裏做飯的阿姨不知道從哪來跑出來喊道:“先生,小姐,吃午飯了……”

    榮柏一副被當場捉奸的樣子,嚇得魂都飛了,差點沒從彈起來,阿姨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尖叫了一聲,急匆匆地又跑走了,感覺辣到自己的眼睛了。

    我呢,羞愧得也是無地自容了,一邊擦嘴,一邊踹榮柏的腳。

    他直接脫了褪掉了鞋子把腳縮到了沙發上說:“你這個阿姨在哪裏請的?我要把她辭退了,再請一個,太沒有眼力勁兒了。”

    我手腳並用地將他一頓打,簡直就是耍流氓,讓我丟這麽大的人?

    “還是懷念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住的時候……等著蕭大小姐走了,把傭人都辭了……”

    他還在那裏憤憤不平的,我拿著靠枕打他說:“傭人都辭了,你吃什麽喝什麽?你會做飯,還是我會做飯啊?”

    “不就做個飯嘛,我學著做唄,正常人都會做的事兒,能夠難到哪裏去啊?”

    “唐欣榮誰來帶啊?你有空還是我有空啊?”

    他說:“我有空啊?我又不上班,不就是帶個孩子嘛?再說,他也該上幼兒園了,正常家庭不都是夫妻兩個管一個孩子嘛,我跟你還搞不定他啊?”

    他說得我好想已經答應要嫁給他了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