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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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環,吉姆餐廳。
    “there"s a port on a western bay,
    and it serves a hundred ships a day,
    lonely sailors pass the time away,
    and talk about their homes……”
    一曲《布蘭迪(你是個好女孩)》通過音響回蕩在一間頗具美式鄉村風格的西餐廳之內。
    農場風的沙發,空氣裏都殘留著玉米奶油濃湯的香氣。
    一杯咖啡搭配上剛出爐的小餅幹,很愜意。
    “港島這邊英式、法式和意大利餐廳都很多。但美式餐廳就很少。”
    林清霞捏著小餅幹,嚼碎後抿一口美式咖啡,“這裏沒有英式的拘謹,法式的繁瑣,意式的情調,但是卻有一種懶散和隨意。我之前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就喜歡上了美式鄉村風格。”
    “林女士在美國生活過?那怎麽又回來了呢?”
    高麗紅很貼心的捏了一片餅幹沾了沾糖,“祖哥——”說話間,纖細修長的玉指遞到吳孝祖嘴邊。嗬護的好似在照顧孩子。
    好一個賢妻良母的小婊砸。
    高麗紅的手指很細很長,鬱鬱蔥蔥水靈靈。
    “美國在好也不是家。異國他鄉罷了。”
    林清霞淡淡輕瞥了一眼很親密的高麗紅,恢複了幾分三十歲女人的成熟。她還沒到為了吳孝祖爭風吃醋的那個地步。
    經曆過幾段刻骨銘心,在軟弱的女人也會懂得感情這兩個字的沉甸甸。
    不吝嗇、不強求、不違心、不放流。這是三十歲的文藝女青年林清霞如今對待感情的態度。
    她不同於十八九二十歲的小女孩,她們可以去爭,去搶哪怕去撕逼!比口技!比腰力!比腿勁!比咪咪!為了感情一往無前。
    三十歲的女人,更懂的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人生中,有些事情經曆過一次就可以了。她承認對於吳孝祖有好感。但這並不全是男女之情。
    年輕時,她喜歡叛逆與帥氣。
    懵懂之後又追求才氣與帥氣。
    再大一點,開始喜歡成熟與帥氣。
    如今,她隻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當然,如果能帥就更好了。貌似任何女人都不反感另一半長得帥吧?比如老王,她就覺得男友港島第一靚。
    對林清霞來講,吳孝祖不是她的歸宿。
    最起碼年齡上就如此。女人都渴望成為公主。但與吳孝祖在一起……她感覺自己會變成小後媽。
    電台裏電波的傳遞,他是浪子!
    電台裏鏗鏘的傳播,他是才子!
    電台裏淡淡的傳銷,他是堂堂正正,浪子回頭的大丈夫。
    吳孝祖給林清霞的感覺非常好,從兩人驀然回首對視,到人流間微微一笑,再到維多利亞港的淡淡相處。每一次,她都有一種覓知己的愉快。
    這種感覺有時候無關情愛,亦與愛情無關。
    你說了,我懂了。
    文藝女青年們管這種叫:藍顏知己。
    沒錯,就是那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藍顏知己。民國時期,王庚將軍的媳婦就有這種藍顏知己。
    “青霞,我這樣稱呼你不介意吧?”吳孝祖手臂被高麗紅用力壓著,這感覺老王還真沒給過。
    “總比林女士要好聽。”文藝女郎話輕描淡寫的就捎帶損了一下長腿酥胸抖m妹。你想想,後世能上一趟廁所就可以寫出三篇文章的女人,能鬥不過一摸就流湯的高麗紅?
    她這種情況,林清霞十幾年前就經曆過了。
    “我實際上有部戲想邀請你。不過之前施小姐講你暫時不接戲,所以一直沒好意思開口。”吳孝祖開門見山,哪有一絲意思不好意思的樣子。
    他這兩日一直在籌備新戲,港島的電影市場讓他有一種目不暇接,時不待我的感覺。
    《雨夜屠夫》與《一個字頭的誕生》讓他摸索到了一點自己的電影風格。不要覺得重生人士是十全大補丸。
    你讓吳孝祖現在去拍一部純粹耍寶的喜劇,他都不確認自己能不能拍出來。
    他雖然是賭徒,但他不是白癡啊。
    總不能故意選一個不擅長的領域虐自己吧?
    前段時間《靚妹正傳》倒是給了吳孝祖一個很大的啟發。如果可以真的拍一部電影,然後推出一張原音大碟是不是更有的賺?
    沒錯,賺錢依舊是吳孝祖的初衷。
    最典型的就是《搭錯車》,一張原音大碟火爆兩岸三地,火遍大江南北,整個東南亞都賣到脫銷
    既然有這個想法,吳孝祖就自然而然的開始琢磨起影片類型。這兩日他也在徐徐圖之。
    “拍戲?”林清霞一副如我所料的模樣,高麗紅則一臉期待。
    兩部千萬票房的電影,吳孝祖雖然還是一個小人物。但已經值得很多想入這個圈子的女孩子自薦枕席,投懷送抱。八十年代的娛樂圈與三十年後的娛樂圈沒什麽區別。
    唯一區別就是這時候美女是真美。美的各有各的美。
    不像後世吳孝祖睡外圍女的時候,有一種睡n胞胎的感覺。一樣的臉,一樣的胸,一樣的她們,一樣的鬆!
    “祖哥,你準備開新戲嘅?”高麗紅嫵媚多情麵露好奇。
    新戲?
    吳孝祖確實在籌備新戲,但劇本還未定下來。這段時間不過是把《電鋸驚魂》的手繪稿本精致一下。但隻要分級製度一天沒確定,這部戲他就不準備拿出來。
    不過今天聽到施楠生說林清霞沒有戲約……聽到這樣的事情,吳孝祖能放過林清霞?
    答案是否定的!
    林大美女這種絕佳好貨,吳孝祖哪能不占便宜?
    眼前坐的哪裏是林清霞,這分明是一遝鈔票啊!
    “我在《一個字頭的誕生》之前就寫了一個劇本。當時就很想請青霞你來演。可惜你片酬太高。”
    吳孝祖一臉認真,目光誠懇的道,“現在終於有機會合作了。”
    看著林清霞欲言又止的模樣,吳孝祖連忙補充道,“放心,片酬不是問題。當然了,如果合作不了也沒關係。我就無限期擱置這個劇本,直到哪天你願意來演,我們在合作。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
    吳孝祖強忍著擠出笑意,讓林清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麵前的吳孝祖一臉真摯,讓她不忍心拒絕。
    “人情歸人情,演戲歸演戲。你千萬不要混為一談。我不希望因為工作,影響我們的友情。”
    吳孝祖看著依舊有些遲疑的林清霞,很貼心的又補充提醒一句,“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人情?
    林清霞心裏歎了一下,說起來,因為《勝報》事件,她確實欠吳孝祖的人情。
    看著略顯糾結的林清霞,吳孝祖淡定的呷了一口咖啡。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絕不強求。
    這是吳孝祖的良好習慣。
    正當此時,吳孝祖今天出門特意帶來的大哥大突然響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