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推杯換盞之間，必有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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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導當然不能一直貓在京城四合院訓貓遛狗，他腎上還有許多正事要做。
    畢竟，他不是一個喜歡常常躺在鞏僗鋪上睡覺的人，他的目光所及之處，遍地是星辰大海，手裏的‘三叉戟’
    這邊努力地給宮酈講戲講了幾個通宵，讓其豁然開朗渾身通透的返回了《大紅燈籠高高掛》劇組繼續拍攝。
    在此期間，除了訓練，她也拍了幾組i·t服飾的女裝品牌廣告宣傳照作為京城i·t女裝的宣傳照。
    6月，王府井i·t京城旗艦店也轟轟烈烈的入駐京城，一時間在京城掀起了一輪時尚‘京城熱’。
    呃，熱歸熱，熟歸熟。
    小阿姨那邊不能不顧。
    耳鬢廝磨幾太陽之後，吳導演也正式啟程，領著團隊奔赴《東邪西毒》劇組探班，說是探班，其實也是把投資人介紹給王賠錢。
    對於這部戲，吳孝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隻希望王佳衛在明年的戛納電影節……劃掉！過幾年的戛納可以來個出口轉內銷就行了。
    不管怎麽賠錢，你要承認，王賠錢在賠錢藝術這一行還是有點天賦的……他賠錢出來的作品別說中國人看不懂，老外也不明覺厲。
    這就夠了！
    什麽叫國際大師？
    不會賠錢怎麽能成為大師，王賠錢可是吳孝祖為‘中美合拍’準備的‘特供版國際大師’。
    這些藝術家，吳孝祖真的不介意多往好萊塢帶一點，成不成功不重要，主要是讓美國人民感受感受什麽叫快樂星球。
    當吳孝祖下飛機轉火車，然後準備轉汽車顛顛撞撞去榆林五十公裏外的桃花塢…呸…探班的時候，他在大長安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卻又情理之中的人。
    長安市，著名的國營酒店——長安賓館。
    鞍前馬後跟著一起來的馮褲子客氣的把牟土財主給請了過來。
    第一眼見到牟總，吳孝祖就知道丫不是普通人，不愧是能夠讓小姨子至死不渝苦等多年的人物，果然有一派大佬姿態。
    呃，長得以及氣質有點像如今已經隱退的h主席。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哈哈哈哈…吳先生，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
    來人大背頭四方臉，穿得很樸素，一件白襯衫，挽著袖子，腳上穿著一雙布鞋，與其說像土財主，不如說是機關幹部，有著特有的時代烙印。
    牟狂人個頭不高，嗓門卻很高，說起話來習慣性的手臂亂晃，一副指點江山的豪俠姿態。
    “牟總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
    吳孝祖也笑著伸出手，頗為客套。
    對於這位牟老總的觀感，他怎麽說呢……總覺得對方介於菜鳥和真正的高手之間，屬於又菜又厲害。
    說不服吧，心裏有點不忍，但要說服吧，感覺又差那麽一奈奈，所以吳孝祖對於這位牟總也就是傳說中——半服！（非方言）。
    “哈哈哈哈…”
    牟總大笑著緊緊握住吳孝祖的手，十分用力箍緊，“我本人對於文藝工作也頗有興趣，最近還聯係出版社，準備出本書。”
    “到時候，吳某一定第一時間拜讀。”吳孝祖臉色不變，保持微笑。
    牟狂人看著吳孝祖輕鬆模樣，這才鬆開手。
    “最近我一直坐火車軟鋪全中國的轉，隻能說是廣闊天地，大有可為。”
    “牟總那是走過南闖過北，火車道上壓過腿。”
    馮褲子笑著說個俏皮話，豎起大拇指奉承，“現在全國，提起牟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您這和吳總會麵，那也是煮酒論英雄的會麵。”
    “小馮說話我愛聽，我這人一直堅信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辦不到的事，隻有想不到的事’。曹孟德不錯，劉備差點意思。
    我們這代人，就要敢想敢幹，才能不愧對大好時代！”牟狂人哈哈一笑，舉手投足充滿了自信。
    他給吳孝祖的感覺就是‘百無禁忌’，根本沒有任何顧慮。
    甚至有點藐視權威，無所畏懼。
    這種人在這樣一個野蠻生長製度稍許不健全的時代，一方麵可以做到領先於人逾越時代，另一方麵也可能會踐踏規則觸碰法律。
    總之，這就是一個雙刃劍。
    用著名業內前輩潘子的話來說就是‘這行水很深，很容易把握不住！’
    吳孝祖已經洗白白，自然也不會輕易同流合汙。
    “牟總，佩服。”
    吳孝祖笑著附和一句，就主動轉移話題，“我之前聽剛子說牟總對於電影很感興趣？正好，我約了這部戲的導演來這裏，他一會就到……”
    看到吳孝祖不接自己的話頭，牟總頗為不以為意。
    不過他的南德公司在港島注冊，本人也知道對方在港島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總之惹不起就是了！
    他雖然自認為高人一等，但是多少很忌憚吳孝祖的身份。
    不過，他倒是看出來，吳孝祖這個人真的沒啥情懷，純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做派！
    在港島、粵省、魔都乃至於京城，吳孝祖都屬於傳說中的人物，現在看來，不過爾爾，遠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神，更沒有傳說中那樣魄力。
    老牟算是一個理想主義狂人，他之所以結交吳孝祖，主要還是看上了其在港島資本圈的資源。
    至於說電影投資……
    不過是他心血來潮的臨時舉動罷了，對他來說，不就是一部電影嚒？
    那能多錢？？？(ˉ▽￣～)切~~
    “行，那就邊喝邊談。”牟總大手一揮，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青年主動去安排。
    吳孝祖倒是沒在他身邊看到後世什麽名人，想一想，傳說中的‘牟式門徒’這個時間點應該也都已經‘叛逃’出去，自立山門了！
    一行人去了中餐廳，牟狂人先點了幾瓶白酒，服務員端上來，正是這邊雍州鼎鼎大名的白酒——西鳳酒。
    它是四大名酒中在後世混的最差的那一個，口碑也褒貶不一，不過這年代，西風的水準保持的還不錯。
    不過獨特的混合香‘鳳香’一般人還是不太適應。
    反正，吳孝祖個人覺得喝起來的口感不如茅台、五糧液、劍南春，當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老牟喝起來就十分豪爽。
    畢竟眼前這位是能和老毛子拚酒都喝贏了的人物。
    推杯換盞之間，喝的正興高采烈的時候，保鏢走過來，在吳孝祖耳邊嘀咕了幾聲。
    “牟總，王導已經到了，我讓人把他領過來，你們聊，我正好有點事要處理。”吳孝祖抱歉的端起酒，“實在抱歉，牟總什麽時候去港島，吳某一定好好陪一陪。”
    “吳總，你這酒喝到一半，可不地道。”牟狂人不依不饒，麵露不喜。
    “牟總說的是，那我就自罰三杯表達歉意。”吳孝祖拿過分酒器，倒滿三個不到二兩的杯子，微笑著拿起酒杯，朝著牟狂人示意。
    “哈哈哈，算啦，我就是開個玩笑，吳總有事情就先去忙。”牟狂人目光盯著吳孝祖的臉，見其一臉誠懇，也就笑著伸手壓住對方的手腕，“有機會一定去港島嘮叨吳總。”
    “榮幸之至。”吳孝祖微微一笑。
    旁邊的馮褲子也知趣的連忙拿過酒杯，“正好我饞酒了，這三杯也別浪費，我來吧——我還要感謝吳總和牟總給我解饞的機會呢。”
    小鋼炮拿過連續三口，悶了這將近六兩白酒。
    “好！小馮酒量可以。”牟狂人也就此揭過了這事，恢複了笑容。
    正好，這時候王佳衛在保鏢陪同下走了過來。
    “祖哥。”王佳衛連忙杵著手仗快走兩步。
    “佳衛，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牟總。”吳孝祖笑著頷首，主動幫忙介紹，“牟總，這位就是《東邪西毒》這部電影的導演王佳衛，你們細聊，我先告辭。”
    小鋼炮起身相送，吳孝祖壓了壓胳膊，示意不用，這才轉身離開。
    目光看著吳孝祖離開，牟其中臉色變得不鹹不淡，眼皮夾了一眼麵前王佳衛，問：“王導？”
    “是我牟總。”王佳衛急忙欠身。
    牟狂人直視其眼，開口問：“能喝酒嗎？”
    王佳衛硬著頭皮，說：“能喝一點。”
    “小馮剛剛連幹三杯，你這遲到了，總不能還低於他吧？
    我正南齊北的告訴你，我這人特別討厭扯謊倆白的人。”
    牟狂人說著，讓人拆開一瓶白酒，置在王佳衛身前，不言而喻。
    他是挺信奉酒桌上這一套規矩的人。
    王佳衛看了眼酒瓶，又看了眼馮褲子，再看看酒瓶，不由分說，拿起酒瓶就仰頭喝。
    噸噸噸噸噸——
    事實證明，王佳衛是挺能喝的。後世《擺渡人》的導演張嘉佳不是說過麽：跟王佳衛喝兩年酒，還不會導演的就是傻波！
    咳咳！
    “好！王導要得！”牟狂人見到如此做派的王佳衛，頓時間就好感倍增，忍不住大聲道，“我陪你走一個！”
    不由分說，自己也拿起一瓶酒，噸噸噸的喝起來。
    兩人這拚酒的樣子，直接把馮褲子看傻嗶了！
    (⊙_⊙)?
    這讓後世喝5000塊茅台必須配盜版卡帶的馮導怎麽辦？
    “我也舍命陪君子！”
    感受著聞到酒味就上湧的喉嚨，一跺腳一咬牙，拿起另一瓶也開吹！
    誰特麽日子是白來的啊？？？
    “咳咳咳……”
    馮褲子喝到一半就忍不住了，整個人的臉就和被水煮的大蝦似的。
    “好！！！”牟狂人忍不住吼了一聲，抬眼看王佳衛，對方依舊喝的瀟灑，喝完之後還倒扣酒瓶，臉色越喝越白。
    “就衝王導這酒量，我就知道王導的電影拍的不錯。”牟狂人忍不住讚歎。
    小鋼炮坐在旁邊，兩眼發懵發直，不敢吱聲，生怕一出聲就噴出來。
    這種感覺，相信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有多難受。但是沒辦法，環境就是如此！
    “不敢當。”王佳衛喝了口水壓了壓，“都是各位投資人抬愛。”
    “王導的電影在港島很出名，這次的電影還受到國外最牛b電影節的投資。”緩了緩的馮褲子在旁邊幫忙吹捧，說起話來都大舌頭。
    這時候，旁邊的助理也輕聲對牟狂人說起王佳衛。
    當牟狂人聽到助手介紹說這部電影投資已經大幾千萬人民幣的時候，縱然是狂妄如他，也不禁對麵前這個大高個導演來了興趣。
    “王導演你說這部什麽電影已經投資好幾千萬？”老牟夾著菜看向王佳衛。
    “呃，差不多，但沒那麽多。”
    王佳衛用蹩腳的普通話，十分謙虛的回答：“這部戲明星卡司都比較大，全都是亞洲頂級的明星……”
    牟總問：“你這部電影還缺多少？”
    王佳衛咬了咬牙，說：“預計還有1000萬就可以了。”
    牟總嚼了嚼菜，微微一笑，點了點筷子，“我給你兩千萬！”
    王佳衛驚著了，這段時間，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旁邊小鋼炮也瞪圓眼睛了，一臉不可思議。
    鑒於對方是大老板請來的投資商，王佳衛心裏有數，連忙說：“用不了這麽多，用不了這麽多！”
    牟總眼皮都不抬，淡淡的用筷子敲了敲盤子，說：“我說的是兩千萬美元！”
    哐當！
    王佳衛手裏的筷子直接掉在桌子上，一臉震驚。馮褲子也直接從椅子上摔在地上。
    “嘔——”忍不住的馮褲子起身就朝著衛生間跑，隻留下被震撼到的王佳衛顫顫巍巍的拿起筷子。
    強忍著激動問：“不知道牟總有什麽要求嗎？”
    牟總擺擺手，說：“我就一個要求，這部戲必須在內地上映。”
    “冇問題……呃沒問題！”
    王佳衛想都沒想就應下來，“不過內地的電影製度決定了這部戲可能在內地票房不會太高。”
    他也慌啊。
    這一張口就2000萬還是美元，這種大佬的錢不好恰啊，還是保守點，把困難說在前頭好一些。最近，他腿一遇到陰天就隱隱作痛。
    “我不在乎錢，我就是看好你這人！”牟總大手一揮，豪氣衝雲天。
    王佳衛虎軀一震，差點就納頭就拜。
    “知不知道飲酒和飲水有什麽區別？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
    能喝酒，不耍滑，電影肯定拍的不錯。”
    牟總用一種王佳衛不了解的邏輯思維讓他明白了什麽叫做‘性情中人’。
    果然，推杯換盞之間，必有性情中人！
    牟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了2000萬美元的承諾以及……
    五百萬人民幣現金！
    對此，王佳衛有一種仿佛踩在雲端的感覺。
    整個人都暈暈的……
    感覺自己在做夢。
    但是500萬投資可是實打實的存在。
    望著幾麻袋裝著的錢，王佳衛忍不住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瞬間驚醒！
    他決定了！
    一定要擴大《東邪西毒》的拍攝，對得起牟總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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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