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2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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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2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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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月楊柳絮隨風飄散,一眼望去,仿佛鵝毛大雪,北池子大街旳四合院庭院內,工作人員拿著大笤帚清掃著院落,把柳絮掃進簸箕中。
後院,魚池邊, 憑欄處,吳導演隨手撒著包穀,錦鯉翻騰出銀白色的水花,頗有幾分春日悠閑景象。
“是不是在這裏小住幾日,心情都暢快多了?加拿大不如這邊吧?”
吳導演一身簡單的中式對襟白色棉褂,腳踩著手納千層底布鞋,黑褲白襪, 疊著腿,撣了撣手,笑看著一邊怡然品茶的張國栄,後者也是簡單的中式白褂打扮,毫無明星架子的嗑著瓜子。
“加拿大更清幽,這邊更有人情味。大概是說不上孰優孰劣的……”哥哥張國栄端起茶杯輕輕撥弄茶碗,呷了一口,頓了頓,“生活的話,這邊更有煙火氣,我很中意。
還有這茉莉花茶,雖然冇普洱厚重回味,也冇咖啡醇香,但喝習慣,倒也頗有幾分口齒留香的舒適。”
看著對方神態自若的模樣,吳孝祖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後世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張國栄是一個好演員嘛?’
yes or no?
如果是, 那麽為何他並沒有那麽絢爛的榮譽傍身?如果不是……那麽旭仔怎麽說?十二少怎麽說?何寶榮怎麽說?占怎麽說?程蝶衣又該怎麽說?
“我這個人起點不高, 見慣了醃臢,平常了勾心鬥角, 品嚐過世態炎涼,自然也看遍了人情冷暖。但是呢,又見過美好,品味過人性純良,體味了愛和被愛。
這手掄過片刀,捅過人,見過血,或許也有人曾經為它丟過性命。現在握了筆杆,寫過劇,描過畫,大致不少人愛極了它寫過的故事。
那又如何?人生每一頁自然就有每一頁的精彩,好好譜寫是一生,水文混日子也是一輩子。”
吳孝祖大拇指按著花生,抵在食指第二節骨頭上,微微一用力,花生殼瞬間壓碎,碾掉三粒兒花生的皮,吹了吹,遞給張國栄一粒,喂給魚一粒,自己吃一粒。
“兄弟三兩個,朋友也不多,能交心的好友更是屈指可數,大概你算是一位了……”
“……”
哥哥張國栄嫌棄的看了眼他遞過的花生,嘴上不饒,“你下次吹花生皮能不能不要連吐沫星子一起吹出來?好惡心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還是糾結一閉眼把花生扔進了嘴裏,用力的咀嚼,邊吃邊叨嘮,“除了唐先生,你是莪第一個不嫌棄的男人。說真的,你是怎麽忍受得了和那麽多女人?是不是味道真的不一樣?誰更潤?”
睜開的眼睛裏滿是八卦之火。
“咳咳咳……”
吳孝祖差點被一粒花生仁給噎死,他是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張國栄竟然如此八婆。
“你和那麽多女演員演過吻戲,你問我?”
“你對男人有感覺嚒?”哥哥不答反問。
“廢話。”
“那你該知道我和女演員演親熱戲的時候有多煎熬了吧?我怎麽會去想滋味有什麽不同?”張國栄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其實換做後世,再不影響他人,也不打擾其他人的前提下,張國栄的取向真的沒有惹大家的討厭。
他沒高呼過什麽同性自由,也沒有勸過大眾吃素,更沒有惡毒批評過哪怕一個陌生人……
這種取向並不會讓公眾和粉絲覺得不可接受。
再說了,後世磕耽美劇的人不知繁多呢~~
但在如今的社會環境下,尤其是吳孝祖離開港島之後,港島那些娛記和狗仔為了銷量,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反倒是你想一想,西方總抨擊我們人權如何,但是其實我們對於這種問題寬容度反倒是最高。
包括女拳!
他們嘴上呼籲,但現實中卻一個個卻依舊我行我素,但是我們可是早早就提出了女子能頂半邊天啊!
“我對每個人都是百分百的愛,我對每個人都是真心實意。其實我並不是你想想的那樣,我隻是愛更多一點,所有需要更多的器皿來承裝我這溢不住的愛意。”吳導演掙紮了一句。
“哈哈哈……”
哥哥疊著腿,手指上夾著煙,笑的花枝爛顫。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選擇住在你這裏嚒?我知道,隻有你講的笑話最好笑。”
“……”
吳導多少有點尷尬。
“這就受不住了?麻將桌上,那些八婆講的比這還露骨呢…”
張國栄一副少見多怪的吸著煙,冷笑一聲,“反正據我所知,吳導的尺碼、時長、招式、技術、喜好都聽過不少人或多或少的在牌桌上隱晦提起過…”
在後世,如果男人臨死前最後一件事是刪除手機瀏覽器,那麽女人臨死前最後一件事一定是把她和閨蜜的聊天刪除。
“身斜不怕影子斜。”
吳孝祖幹咳一聲,迅速轉移話題,“這次《霸王別姬》出征戛納,我會同振哥、蔣sir及陳果富一起陪你們同行。”
是的,這次的戛納之行,吳孝祖基本上拍出了很強的陣容去做公關。
前世,不管是何種因緣巧合吧,哥哥張國栄錯失戛納其實是挺遺憾的一件事。
不要說什麽無冕之王。
能成為有冕之王,幹嘛做無冕之王?
有一種說法是一個女評委因為入戲太深所以把最佳女演員的稱號給了他,其實這說法不準確,屬於是‘營銷媒體’的誤傳。
女評委克勞迪婭·卡汀娜不止是投了他最佳女演員的票,也投了他最佳男演員的票。
其實真實的原因可能就是戛納評委會為了避免兩項重要大獎花落一家。
這一世,吳孝祖肯定要爭取一下。
這裏就不得不提及吳孝祖在歐洲、法蘭西以及戛納的人脈關係了。
可能這種事情並不明顯,但是可以肯定,有吳孝祖的親自掠陣,成功率肯定會更高。
“謝謝。”張國栄沉默幾許,說了一句感謝。
藝術家不想得獎不現實,精神上的榮譽對藝術家而言,應得而未得,會讓他們變得更脆弱。
“不用謝,我本身就是這次戛納的頒獎嘉賓。”吳孝祖笑了笑。
他自然不是靜極思動。
主要還有一個原因是為了魔都電影節去刷臉,畢竟是中國內地第一個奔著a級電影節規模努力的獎項,他作為組委會成員也被賦予了邀請國外電影人來捧場的職責。
“對了,戛納之後你檔期有時間吧?”
“你不是想讓我休息休息嚒?”
“你的休息就是整天打麻將,我尋思著還不如多給影迷多奉獻一些好的作品。反正你又不打算出新專輯,那就多拍幾部電影唄……”
吳孝祖麵帶笑意的把一遝劇本遞給他,“一部格局不大,投資也不高的電影,主人公是一位電台主播。”
張國栄接過劇本,眉頭蹙起。
“反映媒體和官僚的戲?”
他頗為驚愕的看向吳孝祖。
電影名:《the terror live》,港譯《死亡“動”新聞》,內地叫《恐怖直播》。
其實叫《死亡直播》倒挺準確。
“點樣,感不感興趣?”吳孝祖笑著看向張國栄,“如果你不感興趣……”
“我接了。”張國栄躲過吳孝祖伸過來的手,故意咬著牙嘀咕道:“能明目張膽的抨擊一下港島的新聞媒體,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嚒?”
確實……
這部戲對於媒體的揭露是一種赤裸裸的嘲諷,而且還屬於正確的論調。
挑都挑不出理!
很顯然,張國栄被港媒惡心的時間夠長了,好不容易能反擊一回,他如何會放過?
至於說會不會適得其反?
拜托,大不了還是被罵唄……這不習慣了麽?
這兩天居家待著的很累……天天被姥姥拉著打麻將。
姥姥80多了,一玩就是一天,我問她不累麽?不需要休息休息嚒?
老人家精神抖擻的告訴我,玩麻將就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