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不虧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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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出來吧,我有事相托。南宮問川在一陣欣喜之後,當下就是在手下的人群之中,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男孩之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叫了宋千海出來。
公子可是想要還慕淩天這一個人情?宋千海跟在南宮問川身旁多年,自然是能夠知道南宮問川收受了慕淩天的這份變相的禮,按照南宮問川有恩必報的性子,當然會委派自己前去給慕淩天對等的好處。
宋千海心思縝密,已經想到了種種彌補慕淩天的方式,但這一次,南宮問川卻是沒有再讓一直為之代勞的宋千海再去出謀劃策,反倒是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隨即宋千海是驚訝於南宮問川的這一大手筆,畢竟真的如同南宮問川這般做法,那麽就無疑是將自己在京城的底牌給亮了出去,讓心智遠同人精明的慕淩天知道這些訊息,未必是一個好事。
殿下,未必需要這...宋千海必須要提醒南宮問川,否則到時候慕淩天翻臉無情他們這一群人必死無疑,然而沒有說完,一旁的南宮問川就已經是轉身離去,隻留下了一句:你也該和毅行學一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宋千海看著南宮問川遠去的背影,還在想著若真是和慕淩天全盤托出自己雖然是楚國的商業天才,但這所謂的商業天才,其實是當年南宮問川一手扶持上來的,真正的資金流轉,依舊是南宮問川在一手操作。
可以這麽說,楚國的一大經濟領域之中,南宮問川都是有所接觸,而且還是那種得心應手,實力龐大的存在。
慕淩天如果真的知道這些,八成是會和自己一刀兩段,慕淩天這人生平最恨北嶽中人,再有就是憎恨欺騙他的人,這兩點,宋千海就是占了後者。
試想南宮問川這樣做法雖然是和慕淩天坦誠相見,但也是一個很衝動的決策,如果慕淩天由此火,再通過南宮問川所坦白的關於他們在京城的分會位置,隻要帶領一千士兵,那麽宋千海可以確定,莫說是南宮問川,自己也是插翅難逃,必死無疑。
然而此時不論宋千海如何的規勸,南宮問川已經是不耐煩地走遠了,看樣子已經是下定決心,再怎麽勸也無濟於事。
希望殿下看清了慕淩天的為人。這些年宋千海在楚國之中看多了爾虞我詐,每一件事都是要有所考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是會落入他人的陷阱,死無葬身之地。
宋千海輕歎一聲,隨即就是叫上一名下屬,從而朝著慕淩天離開的方向走去,後麵的護衛,也自然跟上南宮問川的腳步往坐落在西湘潭的賈府行進。
南宮問川就這樣和一眾下屬,消失在燈火通明的街巷之中,隱沒進了京城的大多數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街道。
其實在明麵上,楚國京城的夜晚很迷人,有時也令人感到無比驚悚,這兩者在不同人的眼中自然也就有著不同的看法,在當下司馬長安的眼中,自然是覺得有些陰暗驚悚的。
公子,若是需要屬下監視賈川,屬下定不會辜負公子的期望。一個年紀看起來和司馬長安相差無幾的少年此時正站在司馬長安身旁,等著觀賞荷塘月色的司馬長安吩咐指令。
這個時候,司馬長安還在回想業痕查探到深夜皇宮外的變故,手中的上衣打開又合上,往複幾次,一旁的業痕看著也是很無奈。
這兩人怎麽會摻雜在一起,真是奇怪。司馬長安作為慕淩天這十幾年的老朋友,自然是知道當年慕淩天經曆過的事實,曆曆在目,所以並不能夠理解一直痛恨北嶽中人的慕淩天,會心平氣和的與南宮問川談話,並且還在白玉簫上麵有些看似是交易的合作。
慕駿斯陰謀重重,慕皓看似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但到了司馬長安這一層次的人,都是不會相信慕皓沒有半點心計。
不用了,南宮問川這人不同於秦悅,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
司馬長安知道,南宮問川既然是說了不再叨擾慕淩天,那麽慕淩天在短時間內,就不會再受到南宮問川的幹擾,至於那兩個跟著慕淩天的人,從業痕看到的兩人身形來看,底子並不比慕淩天紮實,慕淩天完全可以自行解決,而且,司馬長安隱隱覺得,南宮問川是為了報答慕淩天才這般做法...
對了,邊境又有著什麽消息?司馬長安不僅是關注京城這邊的動向,同時對孟建成和上官炎兩人感興趣。
正常來說,沒一個帝國大將軍,手中都是掌控著一方兵馬,孟建成和上官炎更是如此,此番兩人所能調動的兵馬,加起來已經是楚國的十分之一,其兵力威脅的程度,不亞於慕駿斯囤積在雲蕭山上的那些兵馬。:
屬下並不...業痕這幾日都是在京城之中活絡走動,抽不開身了解這些,而且這也不是他所負責的部分,正解釋著,突然庭院門口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回稟公子,前方急訓,上官將軍大敗,九皇子葬身沙場。那名熟悉的下屬,來到了司馬長安的身前半跪下去,回複說道。
司馬長安臉上驚訝,眉頭緊皺,但不同於一旁的業痕那樣,想的簡單片麵了些。
眼下大軍退到何處了?司馬長安眉頭緊皺,上官炎敗下陣,那麽幾萬大軍在短時間內必然是不能夠完全退離,那麽這些兵力上官炎又會如何安置?
下屬說道:上官將軍連夜帶著剩下的三萬大軍,在舞帝陵一帶潛藏,但仍然是不確定行軍方向。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了,既然後撤,肯定不是和東嶽大軍正麵幹上,而是往後方跑啊,搞這一出又不確定方向,到底是想搞什麽鬼啊。
司馬長安凝神想了片刻,隨即解開了兩個人的疑惑,說道:大軍足足損失了幾萬人,九皇子也是死於非命,上官炎不願意承認丟了這個臉麵,更不敢擔上這個領兵不力的罪名,想要伏擊追殺過來的東嶽大軍,但,這想法,有些同歸於盡的意思。
司馬長安雖然是解開了兩人的疑惑,但是就算是他自己,也有些懷疑這說法,畢竟,堂堂的大將軍上官炎,性格豪邁,但也是一個頗有心機計策的人,會心甘情願的為楚國大局和顏麵,壯烈犧牲?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司馬長安隨即搖搖頭,而後思索片刻,再轉身對著夜痕說道:賈川那邊的人,你就別管了,這幾天就看好上官盺雨,一舉一動,我都要知曉。
業痕領命去了,那名下屬也沒有什麽消息再回報,隨即也走了,隻剩下司馬長安一人在這月色長亭下,欣賞這荷塘邊的景色,司馬長安負手抬頭看著天上的那一輪圓月,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思緒。
上官炎被東嶽擊敗;慕駿斯緊緊抓著京城東郊鐵山礦場不放;現下雲蕭山一脈的兵力部署,從雲蕭山回來,隻知道了個大概,對於全貌,還遠遠不知道是如何的景象;再看孟景雯這一邊,難不成是真的被那一支白玉簫所傳遞的訊息一般,自此慕淩天和孟景雯兩人分離開來,一個在楚國京城,一個又在北嶽皇都,千裏迢迢,永不相見?
司馬長安一想到這裏,就難免會有所心痛,當初的那一抹不甘又是在心中再次燃起, 若是當初他能夠有所作為,不輕易退讓,又怎麽會讓孟景雯麵對著一種局麵呢?
司馬長安心中有些複雜,甚至說是糾結也不為過。
第二天清晨,並不如同慕淩天所說的那樣,陽光普照大地,而是陰雲密布,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街道上的行人紛紛散去,沒有了半點影子,屆時朝堂之上,龍榻上坐著的那個白帝皇,依然是怒衝冠,底下群臣惶恐趴在地上,大殿外邊的那些突然閃過的驚雷,像是要將天空撕成兩半,狹長的影子延伸到整個大廳之上。
九皇子慘死和上官炎兵敗的消息,隨著朝堂上的龍顏大怒,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楚國這座在風雨飄搖的城市,在這些駭人聽聞的消息中,變得更加的虛弱,眼下已經是再經不起半點的打擊。
然而在這緊張關係之中,孟景雯卻是在汀香九榭之中,逍遙自得,她不像是那些腦子一根筋的平明百姓,聰明過人的她自然是看得出,這朝堂之上那些詭異的東西。
因為上官炎兵敗,皇帝大怒?因為九皇子慘死沙場,皇帝痛惜傷情?這都是假話!
孟景雯起初在聽見了薔兒從外邊聽回來的這些話,第一反應也像他人一樣,對此感到惋惜,但是在細想一番,特別是聯想到了司馬家族那三家在京城東郊鐵礦山上的事情上,心中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什麽龍顏大怒,什麽痛惜傷情,隻不過是在朝堂之上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其內裏,還不是楚國皇帝的謀劃而已。
孟景雯還不能確定,上官炎這敗北的事情,皇帝有沒有下暗令讓上官炎故意這般做法,但九皇子戰死沙場的這件事,孟景雯可以肯定,這是皇帝早早設下的一場局,這場局,隻是用皇帝沒有見過三次麵的九皇子的命,就可以換到三大家族掌控的東郊礦山這一筆巨大的寶藏,這是何等的狠厲。
孟景雯通過私底下地打探,得知皇帝和九皇子的關係並不好,甚至是在九皇子母妃那一件事情上,兩者還有著解不開的結,由此皇帝當然也是能夠狠心那九皇子當雞,殺雞儆猴給另外兩大家族看看,表明皇室要收納鐵礦山的態度。
另外兩大家族,通過這件事,必然受到震懾,從而不敢再有太大的反抗,就算有,浪聲也不會太大,畢竟,皇室才是這個楚國的老大,皇帝要滅掉兩大家族,雖然不容易,但也還是能夠辦到的。
孟景雯感歎楚國皇帝額狠辣,竟然能夠連自己的兒子都是能夠隨意殺害,雖然兩人有過節,九皇子不受寵愛,但畢竟是血濃於水,虎毒還不食子。
帝皇之家無情,大抵就是如此景象,孟景雯心想,倘若心中的那人,也在皇權爭奪之中,落得這一番場景,那麽,到底是有些不甘心,想到這裏,孟景雯不禁歎息一聲,並且抬頭看向院落圍牆的一個方向,那邊的府邸中,有一個思思念念的身影。
孟景雯的這幾天,心緒煩亂的時候,也總喜歡看著那邊,好似那邊能夠解開她的煩惱。
但看不得多久,孟景雯依舊是像每次看完之後,麵色憂愁,低頭呆。感情的東西,有時候還真是說不準,即使吵架分別,關係不好,若是心中還有半點思念,依舊是沒法割舍。
薔兒這幾日也是說了,有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在院子裏呆,什麽也不想吃和玩樂,即使是在研究桌書案上的那一副圖畫,有時候也是不知道為何,一恍惚,執筆的手就在圖紙上一劃,搞得最後那副好看的山水畫就是被弄的不倫不類,十分抽象。
孟景雯每每這樣,總是手忙腳亂的整理,但是正如同她的心情那般,越弄越亂,到最後隻有讓薔兒來收拾這片殘局,自己在一旁,繼續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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