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她是他的毒藥,已經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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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下來,話沒說幾句倒是拉了不少的仇恨。

    萊文的臉色一直陰晴不定,看著葉子和席慕白有說有笑的樣子,心中免不了有隱約的鈍痛感傳來。

    從她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侮辱和輕慢。

    她出身於富裕的家庭,她們的家族產業遍布整個東南亞。

    她的老公是新加坡的金融巨頭,她們兩家是商業聯姻,同時她和老公也是大學同學,兩情相悅,恩愛無比。後來老公被歹徒綁架撕票,她婆家的幾個兄弟搶著來和她分家產,幸好老公在臨死前還留了一份遺囑,給她留下了一筆巨額遺產和諾大的產業,她一直沒有孩子,過著自由灑脫無拘無束的生活,倒不是沒有男人願意跟她一起結婚生子,隻要她想,一定會有成千上萬的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來向她求婚,而她的眼光太挑剔,男人嘛,玩玩可以,可是讓她心甘情願交付自己的真心,那可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她可以瀟灑快活一擲千金,但是卻從來沒有產生過與哪個男人共度一生的念頭,她看得清楚他們的嘴臉,所以隻是縱情聲色,從來不談感情。

    如今,席慕白越不把她放在眼裏,越挑起了她征服他的***,她明白,他不是為了她的錢而與她接觸,除去生意上的正常來往,他對她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否則今天他也不會把葉子兮帶過來,正因為如此,她更加覺得他的可貴鈐。

    席慕白把萊文送回酒店,目送她進了房間。

    萊文回頭粲然一笑,看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心中突然覺得一陣悲哀,關閉房門,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得不到的總是難能可貴的對嗎?

    她暗暗傾慕席慕白,可是席慕白卻一直彬彬有禮的拒絕著她,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湧上了心頭。

    躺在床上,男子挺拔的身姿,英俊的容貌,邪肆的笑容,痞痞的壞笑,讓她好像魔怔了一般,被他深深地吸引。

    任憑她再怎麽努力,從心裏怎麽樣也揮不去。

    席慕白嗬席慕白,你的軟肋到底在哪裏?

    回去的路上,席慕白憋著笑,忍不住問葉子兮:“你怎麽知道她是整出來的呢?我怎麽一直都沒看出來?”

    葉子兮笑了笑,調侃他說:“你們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美色當前,哪管她是假的還是真的啊?賞心悅目就好了。”

    席慕白瞪了她一眼,故意沉下臉去。

    “好了,好了,你除外好嗎?我知道你的眼裏隻有我。”說完,她伸手握住席慕白沒握方向盤的那隻手,與他十指緊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席慕白理所當然的笑笑,繼續追問。

    “我蒙的,隻是那麽胡亂說了一句,沒想到竟然被我說中了,哈哈。”葉子兮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真是個小妖精。”席慕白彎了彎唇角,看著她那洋洋自得的樣子,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濃鬱。

    唐慎之坐在酒吧最僻靜的角落,低頭看著手機。

    自從和柳茵分開後,就再也沒有了她的任何消息。

    他想給她打電話,但是又怕給她惹上麻煩,權衡再三,還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她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按時去檢查?有沒有注意保養自己?

    這才離開沒幾天,就好像離開了幾年那樣久遠。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這兩句詩詞不是最能表達他的心意嗎!

    “哈羅。”有人在對麵坐下來,一臉的媚笑。

    唐慎之抬眸,一眼就看到那造型奇特的蘭花指,想起了前兩天的那個經紀人。

    好像叫什麽崢。

    “美男,我是方遠崢,還記得我吧?”方遠崢熱情地向他打著招呼。

    唐慎之冷清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多少的熱情。

    “你為什麽沒有給我打電話?劇組這邊就等你的回信了,我跟導演都說好了,你的戲份會在年後開拍。”方遠崢不在乎唐慎之的表現,像這樣的男子,多少會有些脾氣性格的,他帶的演員多了去了,什麽性格的沒見過啊,在他眼裏,這都不叫事。

    “我好像還沒有答應你吧。”唐慎之把玩著手中的手機,頭也不抬,眸光一直盯著自己的手。

    “你一定會答應的,我看得出來,你的情緒很低落,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從我進來到現在,已經盯了你一個多小時了,你想聯係什麽人,可是一直在猶豫,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給你所愛的女人安全感。”

    唐慎之抬眸,定定地看著方遠崢,從這個男人的觀察力和注意力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他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注意力成功地被他吸引。

    “依我說,你現在肯定沒有那個男人更有讓她依靠的實力,所以她才不會選擇你,我,方遠崢張開懷抱擁抱你,一定承諾把你捧紅,讓你一躍成為國內的一流演員,並且進軍好萊塢,拿最高的片酬。”

    看著方遠崢侃侃而談的樣子,唐慎之的心中漸漸有了幾分迷惑。

    聽他說的話,竟也有幾分可信度,雖然他並不想進軍影視圈,但是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柳茵放不下楚樂天是介懷他的出身,那她倒是有必要搏一把,看看最後能不能得到柳茵的心。

    見唐慎之的心理防線已經放鬆,方遠崢一鼓作氣,操著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一舉拿下了唐慎之。

    為了保險起見,方遠崢從公文包裏拿出合同,盯著唐慎之把合同簽好,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你明天上午9點到攝影棚試影,在台北路58號攝影基地。”說完,方遠崢起身,朝著唐慎之抿唇一笑,翹起蘭花指撓了撓頭皮,起身離開。

    小樣,我方遠崢搞不定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我方遠崢是幹什麽的呀,你還想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嗎?想到這裏,心情越發的得意,一步一步來,到時候還愁他不任憑自己擺布嗎?

    清晨,唐慎之起了大早,穿了一件長款棉衣,按照方遠崢告訴他的位置開車過去。

    到了攝影棚內,方遠崢已經等在那裏,一看到他,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他過去找導演。

    導演長著一臉的絡腮胡子,眼神很犀利。是在國際上拿過大獎的赫赫有名的人物,唐慎之在電視上看過幾次有關他的報道和他導演過的幾部片子。

    這些片子的收視率和影響率都比較高,看來,方遠崢並沒有騙他,而是真心真意在為他著想。

    可他的心裏一直都有個疑團:方遠崢找他這樣一個新人,都沒有見識過他到底有沒有演戲的天賦,單憑自己的長相,就決定讓他到演藝圈來發展,真的是因為他有潛力還是另有其他的什麽目的?他一時半會兒還搞不明白。

    導演上下打量著唐慎之,很簡短的回了一句:“好,試鏡頭吧。”

    試了幾個鏡頭,導演很滿意,覺得唐慎之的長相和氣質都很符合片中男二號的人選,人又比較上鏡,鏡頭感也比較強,雖然是新人,沒有任何的基礎和演戲經驗,但是他把這種感覺把握的非常好,導演相當滿意。

    方遠崢把劇本給了唐慎之,讓他回家背台詞,唐慎之一看,密密麻麻的好幾張紙,不覺擰緊了眉頭。

    “小子,我可是在幫你,你現在背台詞,可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你自己想想吧,是自己的演藝生涯比較重要還是坐在你的酒吧裏無所事事,成天胡思亂想比較好?”方遠崢不失時機地在他身邊提醒他,生怕他又臨時改變主意。

    唐慎之沒有作聲,拿著劇本,邁開長腿向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方遠崢疾步跟上來,招呼他說:“美男,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怎麽也該請我吃一頓飯吧!大餐可以不請,但是小餐館喝個酒聊個天倒也行吧?”

    唐慎之收住身形,痛快地說:“好的,沒問題,想吃什麽今天我做東,一定讓你吃好喝好。”

    “這還差不多,看來你還是個比較有良心的人,可別到時候出名了就把我這個經紀人給忘到九霄雲外去。”說著,得意地跟著唐慎之上了車。

    一路上,方遠崢喋喋不休地把自己這些年在演藝圈得來的一些經驗傳授給唐慎之,希望他不要鬧出對自己不利的緋聞,私生活要檢點,不要讓狗仔跟蹤報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新聞……正說得唾沫橫飛,唐慎之淡淡地說:“方經紀,戲我還沒演呢,成名也不知是哪天的事情,您現在跟我講這些不覺得有點兒早嗎?”

    方遠崢愣怔了一下,隨即恍然道:“不早,不早,我看好你,我相信這一部戲之後,你一定會一舉成名。”

    唐慎之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接他的話茬。

    兩人到了一家西餐廳,這是他第一次跟著柳茵來過的那家西餐廳,在這裏有很多讓他覺得懷念的美好的回憶。唐慎之招呼waiter過來點餐,正舉手的空檔,看到了坐在左前方靠窗戶的一對男女。

    唐慎之隻覺得心口仿佛被針紮了一下一般,隱隱刺痛。

    呼吸漸漸覺得窒悶。

    女人聽見聲音,下意識地朝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她的臉色煞白,趕緊垂下頭去。

    本來盈滿笑意的臉上,突然變了顏色。

    唐慎之看得分明,心中更覺喘不過氣來。

    她不是隻帶著他來過這個地方,她和楚樂天也到這個地方來。

    他並不是她心裏獨一無二的一個,她的愛沒有唯一。

    可她卻是他心目中的唯一。

    她和楚樂天在一起,應該還是很幸福的,要不然,她臉上的笑意也不會那麽明媚,那麽燦爛。

    他垂下眼瞼,將點菜單遞到方遠崢的手裏,心裏覺得堵得慌,突然沒有了半點兒食欲。

    興高興彩烈的方遠崢點完菜,驀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消沉低迷了下去?

    剛才在車上,他不是還露出笑臉來了嗎?

    那笑容,真是美得驚心動魄啊!

    要不是唐慎之一直在專注的開車,早就發現了他垂涎欲滴的樣子了吧!

    這孩子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由得在心裏暗暗歎息了一聲:這以後自己可如何吃得消啊?

    柳茵坐在位子上,如坐針氈,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滿滿的,沒了什麽胃口,便對楚:“我不想吃了,覺得有點膩,空氣太悶,我們還是離開吧。”

    楚樂天點點頭,起身結了單,摟著柳茵向外走去。

    方遠崢眼尖,突然追上去,跟楚:“哎呀,這不是楚總嗎?您好,您好。我是方遠崢,上次電影開映儀式上,我們一起喝過酒,您還有印象吧?”

    楚樂天眉頭微蹙,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哦,這位是您的太太嗎?您的太太真漂亮!”方遠崢翹了翹蘭花指,媚笑著說。

    柳茵勉強笑了笑,眸光撇向唐慎之的方向。

    如果沒記錯,他們兩個剛才應該是坐在一起的。

    唐慎之平時的交際圈子並不廣,他除了認識席慕白之外,再也沒有什麽其他朋友,怎麽會和一個不男不女的經紀人混在一起?

    心中不覺多了幾絲憂慮,和唐慎之的眸光相對,見他正熱切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又一次垂了頭。

    她對他是懷有愧疚的,她欠他太多,他浪費了自己的青春陪伴自己,等待自己,可自己什麽都給不了他。

    “楚總,改天我們和穆導一起請您和太太吃飯,這部片子是您資助投拍的,到時候您一定要賞臉啊!啊,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影片裏的男二號,形象氣質都很符合要求。”說完,他使勁揮了揮手,示意唐慎之趕緊過來。

    唐慎之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柳茵,一步一步向他們走過來。

    柳茵躲開唐慎之的目光,微笑著看著楚樂天,生怕他看出什麽端倪對唐慎之不利。

    唐慎之簡單地和楚樂天打了個招呼,又問候了柳茵一句,垂下眸子,沉默下來。

    楚樂天點點頭,和柳茵一起出了餐廳。

    “他是片子的投資人嗎?”唐慎之問方遠崢。

    “是哈是哈,年輕有為啊,聽說他是柳氏最正宗的繼承人啊,是柳震霆的私生子。”方遠崢煞有介事的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地說。

    “那他和柳茵豈不是親兄妹?”唐慎之故作鎮靜,淡淡地說。

    “不要亂說,柳茵不是柳震霆的親生的孩子,不對,誰叫柳茵?楚樂天的太太是叫柳茵嗎?你怎麽知道的?”方遠崢猛地抬起頭,滿臉的疑惑。

    “哦,聽說的,不知道。”唐慎之驚覺自己失態,眉眼慢慢疏淡,趕緊加以掩飾。

    “哦。”方遠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了唐慎之一眼,不再說話,拿起刀叉,動手去切盤裏的牛排。

    “嗯,美味。”他一邊吃,一邊不停地誇讚牛排味道鮮美。

    唐慎之心情低落,食之無味,就好像嚼蠟一般。

    好不容易結束了晚餐,唐慎之深深吸了一口氣,結完賬單,邁開長腿向門外走去。

    “小子,把我送回家吧。”方遠崢跟過來,一副厚臉皮的樣子。

    唐慎之蹙蹙眉頭,心裏有點兒反感方遠崢的糾纏。

    想想自己是開車載他來的,把他送回去也是無可厚非。

    一路上,方遠崢的呱噪讓他著實消受不了,他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方遠崢看出了他的不耐煩,訕訕地笑了笑,閉了嘴。

    頭靠在車背上,閉上眼睛,安靜了下來。

    他也不是個喜歡看別人眼色的人,隻不過這小子在他眼裏有點兒特殊,所以,他不想惹他反感。

    方遠崢住在海城最繁華的黃金地段,金牌經紀的招牌可不是說說就得來的。

    下了車,方遠崢膩膩歪歪的一步三回頭跟唐慎之告別,搞得唐慎之心裏毛毛的,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一個人驅車在馬路上轉悠了很久,將車子停在馬路邊,走下車,站在黑暗中眺望著星空。

    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旁邊最暗的哪一顆,應該就是他吧。

    他隻能在她耀眼的光環下,默默地注視著她,默默地為她祈禱。

    從來沒有抽煙的習慣,現在倒是希望手裏能有一支煙。

    人們說,抽煙的男人都有傷痛,那麽抽煙的男人就應該是涅磐的的鳳凰,在陣痛,撕裂,呐喊中重生。

    選擇了抽煙,也就選擇了這種毀滅的淒美。

    抽煙是一種傷害,男人卻樂此不疲。原因就在於男人要用這種溫和,柔軟的傷害來忘記那思想深處撕心裂肺的痛。愛也是一種傷害,男人卻在傷害中尋找快樂。

    這時的煙,就不再是簡單的,純粹的煙,它是男人心中那翻滾的浪潮,平緩的沙灘,***的峰巔,絕美的穀底。

    冷冷的風吹透了身上單薄的線衣,他輕輕地打了一個寒戰,搓了搓手,回到了車上。

    如果寒冷能夠麻木受傷的心,那麽他寧願在這裏站到海枯石爛。

    夜,太漫長。

    孤單寂寞的夜晚,酒精是最好的慰藉品。

    回到酒吧,唐慎之親自調了一杯瑪格麗特,端在手裏,一飲而盡。

    清鮮的果香和龍舌蘭酒的特殊香味氤氳在口腔裏,酸酸甜甜,非常的清爽。

    注定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傷感的人沾酒就醉。

    明天一早醒來,還是依舊繼續著想念,依舊繼續著孤獨。

    她是他的毒藥,已經深入骨髓。

    柳茵和楚樂天回到家裏,柳茵躺在床上,精神有些恍惚,連楚樂天放好洗澡水喊她洗澡都沒有聽見。

    楚樂天從洗手間走出來,大長腿包裹在灰色的西裝褲裏,筆挺修長,精瘦的腰身顯得整個人更加的身長玉立。

    “茵茵,怎麽了?叫你沒有聽到?”楚樂天單膝跪在床前,將頭附在她的小腹上,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嗯?”柳茵回過神,雙手撫上楚樂天的頭,看著他。

    這幾天,他一直在陪著她,公司裏的工作也都放在一邊,陪她吃飯,陪她散心,她明白,他是真心的想要對她好,以此來彌補自己她的愧疚。

    她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隻要楚樂天願意真心對她,那麽看在自己一直還愛著他的份上,她可以原諒他。

    他為她放好了洗澡水,問她是不是想要洗澡,但是看她滿臉疲憊的樣子,還是心疼著她的決定,從她的小腹上收起身,翻轉在床側,緊緊抱住了她。

    她的腹中,本來孕育了他們的孩子,他們本應該很幸福的一家人,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但是為了袁菲菲,孩子沒有了,這種事情,不能把責任全部都歸咎在一個人身上,每個人都有責任,當然,最主要的責任在他身上,是他做事情欠缺考慮。

    他想贖罪,想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對柳茵好,他是愛柳茵的,卻沒有想到自己不善於表達感情,反倒把事情弄巧成拙,他經常在夜深人靜睡不著覺的時候一個勁兒地懊悔,可是一切都已成往事,無法挽回。

    於是,他明白,自己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照顧好柳茵,好好對她,讓她覺得幸福,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愛她的。

    把柳茵摟進被窩,楚樂天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托住她的臉,在她的額上輕輕地吻了吻。

    她乖巧地依偎在自己的懷裏,像一隻楚楚可憐的貓咪,溫順極了。

    這一刻,隻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他寧願忘記是一件輕鬆的事,隻要不看著,不想著,不刻意去記著它,就可以忘記了,就像煙火劃過後的天空,雖然有短暫的絢爛,卻也有輝煌過後的煙消雲散。

    萊文的手機在深夜響起。

    漆黑的房間裏,女人翻了個身,繼續睡著,手機鈴聲卻還是無休止地響著。

    不耐煩的摸到手機,也沒有看一眼來電顯示,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誰呀!”

    ”阿文,你什麽時候回新加坡?去了這麽久,怎麽樂不思蜀了?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小白臉?”話筒裏的聲音很嘈雜,裏麵有音話的聲音。

    “利利婭,你又去歌廳瘋玩了?小心讓你老公捉到你,你就什麽都沒有了!”萊文被裏麵的聲音吵得清醒了幾分,調笑著說。

    “那個死不了的,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風流快活呢!我告訴你啊,我現在在一個神秘的地方,這裏有一個牛郎島,是專門為貴婦們來這裏找牛郎而存在的,這裏的小鮮肉不止床上功夫好,***的手段也是一流的,你還不快回來,我已經幫你物色好了一個。”

    萊文笑了笑,換做平時,她可能早就按耐不住內心的渴望跟著利利婭去了那種地方,花天酒地,醉生夢死,可是如今,不知道怎麽了,竟然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利利婭,我累了,要先睡了,你盡情地享受吧,等我回去再說。”說完,她給了利利婭一個晚安吻,又倒頭睡了過去。

    利利婭嬌笑著對著旁邊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說:“哈尼,等我的閨蜜從外地回來,我會把她介紹給你哦,今晚,你可一定要把我給伺候舒服呀!”

    “沒問題,你想要多少次我就滿足你多少次!”男人邪肆地笑了笑,一把把利利婭抱起來,向房間裏走去。

    唐慎之開始了背台詞的日子。

    剛開始,他把劇本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覺得裏麵的男二號和自己的情感經曆有著驚人的相似,竟然連台詞有的都有些相同,不禁搖了搖頭。

    年關就要到了,大街上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他的老家,在偏遠的雲南貴州山區,那裏還有年邁的爺爺和奶奶,因為貧窮,自小,他的媽媽就跟著別的男人離開了家,爸爸也在媽媽離開他們後承受不了這一打擊而喝藥自殺了,隻有年邁的爺爺奶奶,靠著微薄的收入,把他撫養長大。

    後來,他考上了海城的大學,學了美術專業,靠著獎學金和自己在外麵打工的收入來支撐學業,同時也給爺爺奶奶寄點生活費養老,後來和柳茵在一起後,他回家給爺爺奶奶蓋了一座新房子,還雇了隔壁的鄰居照顧他們,兩位老人也算是可以安心的度過晚年。

    每到年關,他就特別地想念他們,想念家裏燒得熱氣騰騰的土炕,想念爺爺炒的香噴噴的大花生還有奶奶做的玉米鍋貼,那些都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任何東西都代替不了。

    可惜,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帶任何女人回去,這一點兒,是他心裏唯一的遺憾,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他們每年都迫切地希望他能帶回一個好人家的女孩成家立業,陪著他們共享晚年,可是他心裏唯一念著的就是柳茵,柳茵從小生活在富有的家庭,沒有到過窮困的山區,她沒有任何理由跟他一起回去,可是他是多麽希望她能陪著他回一次老家啊,哪怕隻有一次也好。

    想到這裏,不由得又短暫的失神,一直都是心緒不寧,失魂落魄的樣子,這種狀態下去,可如何是好?

    再一次拿起劇本,他定了定心神,強迫自己努力去記台詞,努力去忘掉柳茵。

    也許,什麽時候放下,什麽時候就沒有煩惱了,可是什麽時候才能夠放下?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譜,或許,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打算放下。

    愛情,有時會讓人感覺甜蜜幸福,有時也會讓人痛不欲生。

    還有兩天就過新年了,葉子兮的月事也就在月底這幾天。

    她一直懷著忐忑的心情,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懷孕。

    有時候,想要一個孩子和他結婚,有時候,又很排斥這麽早結婚生孩子,席慕白身邊的爛桃花不斷,女人們勾引地久了,難保他會動了心思,她還不敢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收了心。

    假如再有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出現,那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席慕白一早去了公司,因為公司一年一度的年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關特助讓他親自過去過目一下,做一些簡單的指導和安排,畢竟,集團還請了省裏和市裏的重要領導和各大財團的跟他們有業務來往的高層人士,規模宏大壯觀,各大媒體都在被邀請之列,如實對這一盛況進行報道。

    程韻見席慕白進了總裁室,後腳急匆匆跟了進來,將門飛快地掩上。

    “程韻?你怎麽不打招呼就進來了?把門打開。”他的麵色陰沉晦暗,眸色尖銳。

    “席總,如果你不介意我接下來要說什麽,不介意被別人聽見我們的談話,那麽我可以打開門。”程韻慢慢靠近席慕白身邊,身體斜靠在辦公桌旁,臉上閃過陰險的笑容。

    “你忘記你來公司前跟我說的什麽了嗎?”席慕白站在她的旁邊,淡淡地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我沒有忘記,但是席總你好像應該明白,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

    “哦,是嗎?如果你不遵守承諾,那麽我將會讓你身敗名裂,在海城沒有容身之所。”席慕白的語氣不輕不重,但是讓聽著的人卻能明顯感覺到壓力。

    “是嗎?那我倒是願意豪賭一把!我想看看席總到底是如何讓我像過街老鼠一樣。”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想和你結婚。”

    “你配嗎?”冷冷地聲音響起,他的耐心已經全部被消磨殆盡。

    “席總覺得配就配,席總如果覺得不配,那我也會盡力配合席總,做一個能配上你的人。”程韻妖嬈地扭過腰身,伸手去摸席慕白的臉。

    被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一邊,席慕白的心裏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柳茵識趣地從辦公室裏走出去,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觸犯他的底線。

    這個女人如果一直這樣陰魂不散地糾纏下去,對大家都不好,看來他得想辦法采取行動了,否則年會上難保不會出什麽意外?

    這次程韻是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陣勢來與他抗衡來著,不知道窮途末路的她到底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想到這裏,席慕白給彪子和鍾宇打了個電話,越他們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

    到了酒吧,席慕白找了一個豪華的包房,在裏麵安靜地等彪子他們過來。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從門外閃了進來,看了席慕白一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小聲地吃吃笑著。

    席慕白麵色一凜,很嚴厲的對那看不清樣子的女人說:“我並沒有叫特殊服務。”

    “席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把人都睡了,一轉眼就忘記了嗎?”說著,她用手理了理散亂的頭發,露出了一張美豔逼人的臉蛋。

    可是一個絕色的美人兒呢!席慕白眉頭蹙了蹙,使勁在腦海中搜索著和這女人有關的一切記憶,突然靈光一閃,眼神變得陰鶩,殺氣騰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