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脖子上的咬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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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素半夜起床,摸了半天,沒有找到開關。
停滯了片刻,恍然想起,原來還在醫院裏,不是在家中。
這幾天影兒的爸爸去海城附近的親戚家裏小住,許多年不見,大家都很想念,非常熱情的邀請他在家裏多住幾天。
病房裏彌漫著一股鐵鏽的氣息,夾雜著腥甜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嗅覺。
叭噠叭噠,好像有滴水的聲音傳來,一聲聲落在心上,每一聲都很沉重洽。
她打了個激靈,慌慌張張地起身,心裏突然收緊,摸著黑下床。
因為影兒亮著燈沒法睡覺,所以她特別肯求護士把燈滅了,等醫生查房時再打開鈐。
腳剛落地,就被一股濕意浸透,她一個不防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鋪天蓋地的腥氣直衝腦門,心中的恐懼蔓延了整個身心。
燈終於亮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開的燈,頭腦木然,身體僵硬,整個人如行屍走肉一般。
尖叫聲在深夜的vip病房中驟然響起,衝破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走廊裏傳來一陣***亂,懷素隻聽見有人喊:“快推到手術室,不好,有人昏倒了……”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片雪白的病床上,費力地睜了睜眼睛,身旁,她的影兒正躺在另一張病床上,安靜地沉睡著。
她鬆了口氣,想掙紮著爬起來,卻徒勞無力。
昨晚,那滿地的紅色眩暈了她的雙目,隻要一睜開眼睛,那紅色便重新漫上來,灼傷她的眼,刺痛她的心。
用力掙紮了幾次,爬起身,她顫顫微微地拿起手機,撥出了電話。
席慕白朦朧中被電話鈴聲吵醒,趕緊接起電話,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葉子兮。
他走進裏屋,壓低了聲音。
“席,快過來,影兒昨晚自殺了,現在已經搶救過來,求求你救救她,阿姨現在隻能求你了!”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席慕白簡單勸慰了懷素幾句,掛了電話。
回到病床邊,兩手撐在床上,低下頭親了親葉子兮的臉頰,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輕輕歎息了一聲。
片刻,起身離開,披了外套,急匆匆下樓。
葉子兮覺得身邊有了涼意,回手摸了摸,席慕白已經沒了蹤影,心中疑惑,趕緊撥打他的電話,卻是處於關機狀態。
再也睡不著,起身下床,梳洗一番後,向羅清玄病房走去。
坐在影兒的病床前,席慕白緊抿著薄唇,臉色蒼白。
懷素站在旁邊,一言不發,除了流淚,還剩下流淚。
席慕白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無聲地安慰著她。
影兒幽幽地醒來,眼珠轉了轉,輕輕問道:“慕白,我們這是在天堂嗎?”
席慕白搖搖頭。
“你騙我,這就是天堂,我們都死了,現在在天堂裏,這樣,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對嗎?”她伸出纖細瘦長的手,抓住他。
席慕白沉默地看著她,心中淒然。
懷素別過頭去,輕聲抽泣著。
由於失血過多,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待她睡過去,席慕白拉著懷素到了裏間。
“阿姨,影兒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們得送她去療養院靜養,找最好的精神科大夫。”
“席,阿姨真的感謝你,可是你知道嗎?這種病的治愈率是很渺茫的。”
“那我們也要試試。”
“那種地方,關不住她,在美國時,她是拚著命跑出來的……”
席慕白眉頭緊蹙,麵色慢慢暗沉了下來,黑色的眸子幽深空曠。
他曾經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可現在,他真的遇上了給再多錢也無法解決的難題。
病房裏傳來淒厲的喊聲,兩個人飛快地跑過去,隻見影兒揮舞著雙手,神誌不清的大喊大叫:“啊,我的身體都腐爛了,身體都腐爛了啊。”雙手胡亂地抓著撓著,抓得白皙的皮膚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席慕白撲過去扣住她的雙手,手被製住沒法動,她又胡亂踢騰著雙腿,沒有辦法,席慕白緊緊抱住她,不讓她亂動傷害自己,情急之下,影兒咬住了席慕白的脖子,鑽心的疼痛襲來,席慕白咬了咬牙,沒有吭聲。
懷中的女子漸漸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又恢複了沉沉死寂,席慕白把影兒放平在床上,撫了撫她臉上的亂發,臉上的淚痕和汗水浸濕了頭發,蒼白的麵容憔悴不安。
懷素顫顫巍巍坐下來,給影兒修剪指甲。
然後打了一盆溫水,拿著毛巾給她擦拭臉上的汗水和淚水,一邊擦,一邊心疼的哭泣著。
心中的痛讓他難以安心,走出病房,點燃了一支煙。
此時的席慕白已經亂了陣腳,縱使他在商場上從來都是所向披靡,但是對於影兒的遭遇,他真的有點力不從心了。或許,這件事情,於他來講,並不需要幹涉過多,因為從始至終,影兒對於他的意義,早已是一個失去聯係許久的初戀情人,那時的他們還是懵懂情動,不經世事的孩子,他沒有義務對她履行,也沒有責任要為她負責。
可是,年邁老人的懇求和影兒自殘的現實,讓他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出路在哪裏?到底該如何做?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當身心俱疲的席慕白回到葉子兮那裏的時候,首先映入葉子兮眼裏的便是那一圈紅豔豔的咬痕。
葉子兮強忍著鎮定,盡量讓自己表現出視而不見的樣子。
可她明明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節奏越來越快,雙腿也虛軟的顫抖起來。
是他背叛了她嗎?一大早急匆匆離開,晚上才回來,回來時一身疲憊的樣子,這不是縱yu過度的表現嗎?
這得有多麽的奔放啊,多麽的熱情啊,竟然能把脖子上都咬出血來!
席慕白外套都懶得脫,直接躺在了床上,安靜地仿佛不存在一般。
葉子兮賭氣的不上床,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冷眼看著他,心裏在想著該如何盤問他。
許是房間裏過於安靜,正在閉眼假寐的人似乎感覺到氣氛的冷清,抬起頭,支起上身,看到了正坐著發呆的葉子兮。
他沉著聲音,溫柔地喚她:“兮兮,快來,你怎麽還不休息?”
“你說呢?”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自己的耐性還是有欠缺,她不禁在心裏暗暗責備自己的不爭氣。
“我怎麽了?你是生氣我今天沒陪你嗎?”他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氣從何處來。
“那你去陪誰了?陪得這麽辛苦,還帶著戰果回到這裏?有本事你繼續留在那裏呀。”葉子兮得理不饒人,氣呼呼地說。
席慕白一愣,突然想到了白天的一幕,一下子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挽起一抹邪佞的壞笑。
“感情你是吃醋了呀。”他起身,走到她麵前,將她從凳子上拉起,一把擁進懷裏,雙臂收緊,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的氣息灼熱,噴灑在她的頸窩,溫暖的唇翼掃過她的臉頰,尋著她的唇,用力的吸吮。
她努力想要躲避,卻被他扣住後腦,舌尖探進她的唇齒間,在她的嘴裏翻天覆地,長驅直入。
待到她意亂情迷之時,他咬住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要不要試一試,今天我到底有沒有出去陪別人?”
“走開,討厭!”她羞紅了臉,別過頭去。
“來吧。”席慕白打橫將她抱到床上,迫不及待脫掉衣服,撲了上去。
一室旖旎,氤氳的氣息久久未散。
“再來一次。”某人摟著懷中的女子,雙目微眯,低沉魅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子兮氣呼呼地瞪著他,嘴裏嗔怪道:“你不要命了?”
“這樣才能證明我沒有對不起你呀,來吧,親愛的。”
“不要,你快放開,我腰酸……”某女的聲音還未落,嚶嚀一聲,被某隻又放倒在身下。
“慕白。”她嬌喘著,喚著他的名字。
“愛我嗎?”他蠱惑的在她的耳邊低喊。
“愛。”
“相信我嗎?”
“相信。”
他用力一挺,直達她的最深處,她皺著眉,輕喊一聲,聲音撩撥的他心旌蕩漾,控製不住的加快了速度。
“你要永遠相信我,不要懷疑我,兮兮。”他輕蹭這她的臉,喃喃低語。
“那你脖子上的咬痕是怎麽回事?”葉子兮咻地睜開眼睛,臉色變得陰鬱。
“你呀,還是不放心我,對嗎?”他輕咬了一下她的鼻頭,淺淺微笑。
“我就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她赧然,覺得自己好像剛利用完別人又算總賬的樣子。
“影兒的病情加重了,她腦部的腫瘤雖然切除了,但是她的精神還有疾病。”席慕白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再不把真相說出來,恐怕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誤會。
“什麽精神疾病?”葉子兮驚愕,沒想到那麽美好的女子竟然會有精神病。
“死亡妄想症。”
“啊?”葉子兮驚呼,不可置信地看著席慕白,心情突然變得沉重。
“以後你有什麽打算?”葉子兮坐起身,靠在床上。
“我想把她送去療養院,可是她媽媽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去做工作吧,這種事情,女人出麵比較好辦,你相信我能辦好嗎?”
“我不信我的老婆還能信誰呢?”席慕白把她拉進被窩,重新擁進懷裏,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低聲說:“睡吧,寶貝,明天我們還要養足精神繼續戰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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