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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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消了氣, 李蘊才盯著盛銘無奈道:“抱一下就要生氣,那我拍戲的時候還有吻戲和床戲呢,到時候你又要怎麽辦?”
“那是你的工作我不管。”對於李蘊的工作, 盛銘表示他還是很支持的。
李蘊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她可不希望男朋友介意自己接拍親密戲份,就算介意,她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為對方妥協。
可是, “那路演也是工作。”
“拍戲你演的是角色,路演可都是你本人。”同樣是工作, 裏麵的差距可大著呢。盛銘絲毫不被糊弄。
李蘊忽然感覺時光好像回到了五年多以前,不同的是吃醋的人從她變成了他, 但她可比盛銘難哄多了, 每次都要鬧騰好久才罷休,大概是一種缺乏自信心和安全感的表現。
“好吧,我以後會注意。”李蘊答應了下來, 她很明白盛銘的感受,反正這也不是什麽讓人為難的事情, 沒必要因此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
盛銘終於放過這一茬,伸手將她攬住,一邊溫聲道:“累不累?要不要靠著我先睡一會兒?”
李蘊搖搖頭, “不了, 我和你說會兒話, 待會兒我就要去參加我幹女兒的生日宴, 晚上不能陪你了。”
盛銘不開心, “這麽久沒見麵,我還親自來接你,你就這樣對我的?!”
“你和燕子聯係的時候她就沒告訴你麽?”李蘊有些抱歉,好聲好氣地安撫他,“謝謝你來接我,我真的很驚喜,不過今天是我幹女兒的生日,以前每一年我都會去給她慶祝的……我們約明天好不好?”
“老宋?!”盛銘沉聲道。
“燕子說了的,來之前我也和你提過,大概你沒注意聽。”老宋立即道。
盛銘才不管,直接朝李蘊命令道:“不準去!既然以前每一年都去了,少去一次也不要緊。”
“我已經都和果果說好了的!”李蘊解釋。
“那你就馬上打電話和她說有事不能去了。”盛銘提出解決的辦法。
李蘊皺起眉,“哪有這樣的?!”
“怎麽不能?一個小孩子的生日宴而已,不去就不去,我可是推了下午和晚上所有的行程專門來接你的,你好意思就這樣把我給拋下嗎?!”那他算什麽?!
什麽叫“一個小孩子的生日宴而已”,那是她幹女兒!
李蘊隻覺得盛銘十分不尊重自己,那點思念和驚喜都要被他接二連三地的行為給作沒了,脫口就道:“那還不是你自己不搞清楚情況……”
盛銘怒極反笑,“嗬,這麽說,我來接你還來錯了?!”
李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呐呐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但你話裏就是這個意思!”盛銘氣得要死。
李蘊簡直不知道怎麽和他溝通,深深吐息,“所以你就是非要我推了果果那邊陪著你是吧?盛銘,你以為你是太陽啊,全世界就都得圍著你一個人轉?!”
盛銘咬了咬牙,“那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嗎?!”
李蘊很想說,她根本沒有召他,是他自個兒跑來的!可是說出來肯定又要點了□□包。
這男人怎麽變得這麽霸道又不講事理?!
盛銘則覺得自己滿腔的熱情,好像直接被人給丟到腳下踩了又踩。
這女人怎麽變得這麽冷漠又不解風情?!
兩人正僵持著,還是老宋看不下去,不就是一點小事,至於這樣吵麽?他忍不住弱弱地插嘴:“李影後,不如,你帶盛銘一起去你幹女兒的生日宴?”
隻顧著生氣和吵架的兩人同時一愣,呃,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盛銘瞥一眼李蘊,“誰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帶我去?說不定覺得我不配呢?”
本來想開口邀請的李蘊:“或許人家根本不屑去呢?一個小孩子的生日宴而已……”
……
最後,兩人到底還是一同站到了許麗萍和秦懷軍的別墅門口。
按響門鈴,是傭人開的門,旁邊還有一個粉紅色的小身影,看到李蘊頓時兩眼放光,一下子就撲了上來,抱著她的腿興奮地叫起來:“幹媽,我就知道是你來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李蘊蹲身下去直接將果果給抱起來,“哎喲,我們果果長大了一歲,果然又重了不少!”
五歲的小女孩已經知道愛美了,糾正道:“不是重了,是長高了。”
“是是是,是長高了。”李蘊附和著。
然後果果就瞅見了跟在李蘊身後的盛銘,好奇道:“幹媽,這位叔叔是你新請的助理?那燕子姐姐呢,你不要她了?”
李蘊看了一眼表情微微僵硬的盛銘,忍不住笑了,“不是,他是幹媽的男朋友。”
“果果,你好,我是盛銘,你可以叫我幹爹。”盛銘趕緊朝果果打招呼,一邊將路上臨時買來的芭比娃娃套裝遞上去。
果果看看大紙盒,臉上一點兒都不感興趣的樣子,卻還是很有禮貌地接過來,“謝謝叔叔。”
“不客氣。”盛銘笑了笑。好吧,叔叔就叔叔吧。
正好這時許麗萍挽著頭發身著黑色的休閑長裙,姿態優雅地從裏麵走出來,看到盛銘目光閃了閃,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李蘊為雙方相互介紹認識了之後,許麗萍客氣地微笑,道:“歡迎。”
盛銘恭敬道:“許總,打擾了。”
“沒什麽,多一個人為果果慶祝也能熱鬧些。”許麗萍很隨意,然後看向被李蘊抱在懷中的果果,聲音變得嚴厲,“果果,快下來,你都五歲了,怎麽還老是要人抱著?”
“人家很久沒見到幹媽了嘛!”果果撇撇嘴,卻還是乖乖扭扭身子落了地,然後拉著李蘊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依偎到李蘊的身旁,眼巴巴地看著她,“幹媽,你說要送我的禮物呢?”
李蘊從包包裏拿出一個係著絲帶的小盒子遞給她,“祝我們果果五歲生日快樂,越長越高,越長越漂亮。”
果果興高采烈地接過來,至於盛銘送的,已經給忘記在了茶幾上。她問:“幹媽,我可以拆開嗎?”
李蘊點點頭,“當然可以。”
果果熟練地拆開包裝紙,將盒子打開,隻見絲絨布麵上躺著一枚粉色的水晶蜻蜓發夾,渾身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漂亮極了。
“這可是幹媽專門給果果設計的,然後又親手製作出來的,果果喜歡不喜歡?”前兩個月李蘊就抽空去定製首飾的工作室,親手設計並製作了這枚發夾,可謂是心意滿滿。
“喜歡喜歡,超級喜歡!這個發夾真的好漂亮啊!謝謝幹媽!”果果伸長脖子在李蘊臉上親了親,然後迫不及待地就讓她幫自己給戴上,臭美地叉腰在客廳裏轉了一圈。
“幹媽,我漂亮嗎?”
“媽媽,我漂亮嗎?”
“王阿姨,我漂亮嗎?”
“叔叔,我漂亮嗎?”
問遍了所有人之後,她又蹦蹦跳跳地跑到廚房裏去,“我要去給爸爸看看!”
直到她歡快的小背影消失不見,李蘊才收回目光,掠過茶幾上的芭比娃娃套裝,朝旁邊的盛銘低聲道:“都說了她不會喜歡的。”
盛銘也有些挫敗,誰知道這是一個愛珠寶首飾不愛洋娃娃的小女孩啊。
許麗萍往兩人麵前放下兩杯茶,忽然道:“既然決定重新開始,以後就好好相處,感情也都是靠經營才能夠長久的。”
“我知道啦。”李蘊脆生生道。
盛銘也應了聲,卻目帶疑問地看向李蘊,“嗯?”
李蘊知道他的意思,朝他笑了笑,解釋道:“我的事情麗萍姐都知道的。”
要不然他們倆離過婚的事情怎麽可能被瞞得死死的,沒有許麗萍和秦懷軍的遮掩,早八百年就被人給挖出來了。
盛銘心中頓時把許麗萍的位置又升了升,這樣無話不談的關係,肯定不是一般的親密。
李蘊忽然換到許麗萍旁邊坐下,抱住她的手臂,撒嬌道:“麗萍姐,你對我最好了,如果我被人欺負了的話,你一定會為我出頭的對不對?!”
許麗萍任由李蘊膩在自己身上,眼神寵溺,溫聲道:“你是我的妹妹,我肯定要保護好你的。”
“聽到沒有!”李蘊立即拿著雞毛當令箭,朝盛銘聳聳鼻子,警告道:“盛銘,你以後可要小心一點,今時不同往日,我是有麗萍姐當大靠山的人,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直接封殺知道嗎?!”
這個死泥鰍!
盛銘瞪向嘚瑟得快上天了的李蘊,卻碰觸到旁邊許麗萍清淡的目光,明明沒有半分淩厲,他卻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力,比之別的大老板都還要強勢幾分。
這一刻他才深刻意識到,許麗萍不僅是李蘊認識的一個姐姐,更是傳說中雷霆萬鈞的許總,那個帝都誰人都不得不給三分麵子的許總!
他卻不躲不避許麗萍的目光,和李蘊爭辯道:“誰敢欺負你啊,你欺負我還差不多?”
李蘊朝他呲了呲牙,“幹嘛說得我好像母老虎一樣!”
盛銘輕哼,“不是母老虎,是母泥鰍!”
母泥鰍!哪來這麽難聽的稱呼?!
李蘊直接掄起了拳頭,“你再說!”
盛銘得意地彎起嘴角,抬手指了指她的拳頭,一臉“逮到你了吧”的表情。
李蘊氣鼓鼓地一頭紮進許麗萍的懷裏,指控道:“麗萍姐,你看他!快把他給封殺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