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chapter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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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然也會吃小賣部的東西?”顧我用腳踢著地上的小石頭,總覺的鄔童有什麽心思,但是又想不到。

    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比賽的時候看見你和杜棠在聊天?說什麽呢?”

    被他提起顧我才想到今天還和杜棠講過話,扭頭看了看棒球場的方向,朝著旁邊的人笑了笑:“誇你帥。”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以為我很傻很好騙嗎?”鄔童將手搭在顧我肩上,手臂一用力,示意她坦白從寬。

    “你這不是廢話嗎?”顧我朝著他笑了笑。

    “你以為你笑的把牙齦露出來很好看嗎?”他剛說完,感覺腰上一疼,顧我扯著扭曲的笑容,一把掐在了他腰上。

    顧我咋舌:“想被家暴嗎?”

    小賣部的老板看著貨架前懷裏抱著滿滿零食的小胖子,眼裏寫滿了錢錢錢,就連電視機裏的家庭倫理劇都沒有心情看了。

    譚耀耀看著焦耳結完賬坐在小賣部後門的小板凳上,看著那個發出咿咿呀呀聲音的小板凳甚是心疼。隨手拿了一瓶果汁,結完賬的時候看見一個男生勾著一個女生,兩個不知道說著什麽,似乎很開心。

    他眯起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仔細看著那個和自己穿著一樣隊服的人,他旁邊的人笑容僵在了臉上,然後很快就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朝著旁邊的人使了一個顏色:“譚耀耀同學跟我們走一趟?”

    小賣部後麵是一條小河,不過河水也不算太清澈。譚耀耀坐在河邊老舊的石椅上,看著麵前的兩個人,眨了眨眼睛:“你們想幹嘛?”

    顧我笑了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拍了拍譚耀耀的肩膀:“譚耀耀同學,你剛剛看到了什麽?”

    “我看見你和鄔童抱在一起,兩個人笑的特別開心…”一邊講一邊賊兮兮的笑著。

    譚耀耀還沒說完,顧我用手拍了拍他棒球帽的帽舌:“不對。”

    譚耀耀重新戴好帽子,一臉委屈:“可是,我真的看見了…”

    顧我將他剛戴好的帽子又拍歪了:“還是不對。”

    譚耀耀委屈,顧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他交流,和譚耀耀一樣略帶求救的眼神望向鄔童。

    鄔童歎了一口氣,從譚耀耀手裏拿過他的果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說出去,每次比別人多跑五圈,多揮棒十組,各種訓練都要翻幾倍。嗯哼?考慮好了嗎?”

    譚耀耀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誠懇的點了幾下頭。臉上還帶著一些驚恐,似乎是在腦海裏想象了被鄔童訓練支配的恐懼。

    鄔童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果汁還給他:“那就走吧,別打擾我們二人世界了。”

    說完,譚耀耀接過果汁撒腿就跑開了。顧我看著譚耀耀逃跑軌跡上揚起的灰塵,笑著朝鄔童眨了眨眼睛:“哇,鄔童哥哥你這麽帥的嗎?”

    後者挑眉:“你這不是廢話嗎?”

    “嗯?”顧我一愣,怎麽有點熟悉這個對話。

    “不過,幹嘛不準他說?”鄔童將話鋒一轉。

    顧我撅著嘴,哼唧了半天:“梁靜茹沒給我勇氣,我怕感情的萌芽曝光太早被別人活活奶死。中國有句俗話叫見光死,就是這個意思。”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鄔童歎了一口氣,朝著小賣部走了過去。

    “啊喂,這個詩句不是這麽用的。”顧我追了過去,手拉著他的衣角:“明明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也不對。應該是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兩個走後,刑姍姍從轉角走了出來,手裏拿個果汁看著站在旁邊的杜棠:“他們在一起了啊?”

    杜棠將已經喝完的小瓶酸奶瓶扔進垃圾桶裏:“和你沒關係。”

    和他…也沒有關係。

    “我還以為你會再掙紮一下呢。”刑姍姍跟上他的腳步:“這就認輸了?”

    杜棠雙手插著口袋,聽見刑姍姍的話,他駐足:“那你以為你死氣白賴就很好看?”

    “我隻是憐惜他的才華而已。”刑姍姍也停下腳步,看著麵前這個明明和她一個學校卻永遠站在顧我那一邊的人:“況且你我都知道顧我活不久。”

    杜棠皺了皺眉,這件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顧我瞞著棒球隊所有人為什麽刑姍姍會知道?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江狄的臉:“他還真是什麽都跟你說啊。”

    刑姍姍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不也是嗎?什麽都和顧我講。”

    刑姍姍看著杜棠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反正笑的更燦爛了,就像是她在跳啦啦操的時候一樣,讓很多男生都喜歡的笑容:“我爸當著我麵一耳光打在我媽臉上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我一定不會活的跟她一樣委屈求全的。人是最會為自己找借口的生物了,我可以不斷找借口去喜歡著一個人,需要我教你怎麽做到厚臉皮嗎?”

    “你不會告訴鄔童吧?”杜棠跳過那個她的問題。

    刑姍姍點了點頭:“告訴他了,他隻會對顧我更好。放心吧,我不會告訴鄔童的。”

    回到球場上,杜棠簡單的做了一下熱身活動把在場上的替補投手換了下來。江狄看著杜棠和刑姍姍一起走過來,跑到杜棠麵前,摘下了防護麵具:“你們怎麽呆在一起?”

    杜棠將鎂粉塗在手上:“你把顧我生病的事情告訴刑姍姍了?”

    江狄心一緊,以為他要把自己的照片給發出去,現在是爭取去美國最關鍵的時候:“我…我…”

    杜棠朝著裁判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可以開始比賽了:“沒事,我正好想告訴你刑姍姍對鄔童還念念不忘呢。”

    看著江狄漸漸變難看的臉色:“歸位吧,要開始比賽了。”

    **

    顧我和鄔童磨磨嘰嘰回到棒球場的時候,中加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中加贏了,薑娜倒是不在乎的走在隊伍前麵,現在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看著從外麵回來的小情侶:“他下一場還要比賽呢,跟我們去打麻將嗎?我今天早上看見小賣部裏有一個自動麻將桌。”

    想去,可是顧我還是打算征求鄔童的意見看向他。

    “去吧。反正你也看不懂比賽。”

    和顧我薑娜組隊打麻將的是他們學校另外兩個男生,也就是那天在餐廳遇見的那兩個人。安周留下來看月亮島的比賽,就沒跟著一起去。

    小賣部的老板手裏捧著瓜子看著那群手裏拿著煙,打麻將姿勢比老賭鬼還要熟練:“你們還會打麻將?”

    “把老板你這家店贏下來還是可以的。”薑娜看著手裏的牌,算了一下其他人手裏大概要摸什麽牌心裏差不多也有一個底了。

    打麻將的快樂時間過的特別快,外麵天已經灰蒙蒙了,大家清算了一下,顧我輸了一袋瓜子,對麵的男生輸了一人一瓶牛奶,就薑娜賺了。

    老板收了幾十塊的桌費,顧我剛打算發個信息給鄔童,問問他們結束了沒有。遠遠的看著一個男生朝著這裏跑過來,顧我視力不太好,看見跑過來的男生穿著薑娜學校的校服,心想著估計不是來找自己。

    誰知道他直徑跑道顧我麵前,一隻手抓著顧我的手臂,一隻手抓著薑娜的手:“江江江狄…他他他他他他…”

    估計是跑過來太著急了,氣都喘不上來了。

    薑娜勉勉強強聽清楚他說的是江狄的名字:“他怎麽了?死了啊?”

    那人點了點頭,顧我一驚:“死了?”

    “他在棒球場被被被…鄔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