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chapter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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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爸媽呢?”鄔童坐在沙發上手裏翻著知識競賽的材料,被問話的人將腳翹在自己隨手扔在茶幾上麵的材料上,手裏拿著水果沙拉。
“他們趁這次回來說是要去看看以前的老師。”顧我將腿上的雜誌放在茶幾上,然後熟練的用腳開始翻雜誌。
鄔童有些嫌棄:“你不跟著一起去?”
顧我搖了搖頭,補充道:“以前他們的數學老師。”
鄔童:“……”
“你敢想象我以前天真的跟著一起去,然後他拉著我給我講數學題時,我的無奈嗎?”顧我歎了一口氣,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老氣橫秋的模樣。
“該無奈的是你父母的老師吧?”
顧我這就不服氣了,不過也懶的跟他辯解:“不過後來他也不歡迎我去了,我還是感受的出來的。”
“何出此言啊?”
顧我將後一塊蘋果塞進嘴裏,然後努力回想了一下:“有一次他給別人補課正好我爸媽帶我過去了,然後他一定要拉著我讓我坐在那裏一起聽講,後來我睡著了口水流了他半本手稿,聽說是什麽數學難題啊就是很難很難的題目整理好的手稿,之後我覺得每次去他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就不高興去了。”
鄔童看了看已經被她吃完的第五盒水果沙拉:“你什麽時候裝數學題目公式的容量能和你的胃口一樣大,尹柯都考不了第一了啊。”
從鄔童這句話裏,顧我怎麽橫縱向理解似乎都是滿滿的嘲諷,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了過去:“你這話放在以前,是要被我給打的。”
明天和尹柯約了一起準備知識競賽,後天是棒球隊的決賽,顧我卻覺得異常的輕鬆,主要是因為最近可以不上課不做作業全身心投入知識競賽的準備之中,這也是她為啥最後沒有在白舟下班路上堵他理由。
翻開曆史材料,最後一道題目是和蘇武有關的。武帝時為郎,在天漢元年奉命以中郎將持節出使匈奴,結果被扣留。匈奴貴族多次威脅利誘,想讓蘇武投降;十九年後,蘇武曆盡千辛萬苦,留居匈奴十九年持節不屈,到了始元六年才獲釋回漢。
“你說蘇武在北海呆了十九年他妻子怎麽辦?”顧我拿著水筆一直沒有落筆,題目也看了好幾遍,可是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麽準確落筆。
“不知道。”鄔童將已經看了好幾遍的數學資料放在方便,拿出化學資料似乎也打算認真好好看看化學:“可能改嫁了吧,要麽守活寡,或者是還沒有等到他回來就去世了。”
可是蘇武的留別妻不管什麽時候讀出來總是覺得字裏行間透著憂傷、遣懷和對妻子的愛意,如果知道自己的妻子改嫁了他會怎麽樣?可是當他的死訊傳回來的時候,她應該也沒有再等下去的勇氣了吧。顧我看著題目卻一點想做題目的動力都沒有了,蘇武一直愛著他的妻子,後世更有傳言說其實蘇武的妻子已經去世了,可是比起她改嫁或許去世的事實更不能讓蘇武接受吧。隻要她還活著,哪怕她那份幸福和快樂不是自己給的也不要緊,隻要她好好活著就可以。
顧我伸腳扯了扯鄔童的袖子,後者瞥了她一眼:“怎麽了?”
“如果你馬上要死了,你是寧願你喜歡的人知道呢還是希望她不知道。”
他回頭,看著她沉默了幾秒,那個目光看的顧我有點想逃避,時間似乎別放慢了,顧我從他的眼眸裏看見了自己。這樣出現在別人眼裏的感覺真好,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怎麽你的數學上的智商缺陷已經是絕症了嗎?”
“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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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去的早圖書館的自習室裏還不是很多人,顧我找了基本曆史和語文材料就坐在那裏還是修改之前的寫過的知識競賽的題目的答案,班小鬆則是一個完全打醬油的角色,比如鄔童渴了,就幫他去買咖啡。比如鄔童覺得咖啡苦了就給他去買奶茶,比如鄔童覺得奶茶太膩了,最後還是喝了顧我隨身杯裏的夏日特飲涼白開。
顧我看著還是一句怨言都沒有班小鬆:“鄔童,我要是班小鬆我就直接把咖啡和奶茶扔在你臉上。”
“算了,馬上就是決賽了,如果我投球和鄔童一樣好,我就會把這些扔他臉上。”班小鬆歎了一口氣,幫顧我把借過來的曆史書全部放回原來的位置。尹柯想了想還需要借一下複習材料就抱著輔導書和班小鬆一起走了。
顧我翹著二郎腿看著旁邊的景色開始發呆,鄔童用水筆敲了敲她的複習資料:“男朋友坐在你麵前你不看,發什麽呆?”
顧我歎了一口氣,故作歎息:“有的時候真的很後悔為什麽要談戀愛,每次晚上想著別的男人入睡我都有罪惡感了。”
“嗯哼?”
“每天都帶著內疚我覺得自己都蒼老了。”說完,顧我還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麵前的人臉色越來越差,顧我撇了撇嘴,想到了之前問班小鬆穿女裝的事情,當事人在麵前,還是直接問的比較好:“鄔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是不是有女裝癖?”
他手裏握著黑色水筆,看見她的話,手一抖直接劃破了紙,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她:“你在瞎說什麽?”
“我……又一次看見你了和班小鬆穿女裝的照片,你……勇敢的說出來,我記得有一部電影叫丹麥女孩,沒事我能理解的。”顧我表情十分誠懇,還不忘鄭重的點了點頭,希望鄔童能相信她。
“不是,那個真就一個誤會。是尹柯去買的衣服……”鄔童看見朝著這邊走過的班小鬆瞬間就放棄了解釋,打算讓班小鬆和顧我說。
班小鬆看見兩個人瞬間不說話了,尷尬的站在原地,朝著四周看了看:“怎麽我一過來了你們就不說話了呢?該不會你們之前在說我壞話吧?”
“班小鬆,你解釋一下高一我們穿女裝的事情。”
班小鬆立刻覺得一把刀就要來了,他以為是鄔童知道上次和顧我談論這件事,還以為是顧我因為他說過的話去和鄔童攤牌了,那樣的話要是兩個人吵架分手他還不是難逃一劫啊。看著鄔童,班小鬆在心裏想了無數種逃跑路線,班小鬆看著鄔童,然後沉默了幾秒,接著他說出了他認為他這輩子說的最機智的一句話:“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
鄔童:“……”
顧我看著班小鬆逃跑的路線,看來班小鬆是知道了鄔童的小秘密了,當初他們三個的三角戀關係恐怕是被她知道了,所以班小鬆才這麽害怕吧,穿女裝怎麽了,她又不是那種懷狹偏見的人。有什麽事情不能說出來讓她樂一樂,長長見識呢:“看來事實很難讓人接受啊,要不然班小鬆還能害怕成這樣?”
鄔童總覺得這件事情是解釋不清楚了,所以班小鬆他倒底要逃避什麽:“我總覺得你腦海裏的東西有點可怕。”
“作為旁觀者看待別人的事情總是十分冷靜而又正確的。”
“真想永遠隻有一個,我覺得我現在需要告訴你真正的真想。”
顧我不敢相信:“臥槽,難道你是異裝癖這個還不算是真相嗎?難道還有比這個還勁爆的?Oh my god!這一天是要來多少勁爆的新聞,很刺激不過我還是願意洗耳恭聽。”
鄔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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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混混?
——學習不好,脾氣暴躁,動手動腳。
然而今天薑娜和安周來圖書館竟然看見顧我坐在自習室裏看書做題目。
她沉思了一會兒:“呀,顧我這麽大眾臉嗎?那個好學生跟她長得還挺像的。”
安周拿著複習資料走過去,他們四個坐了一個六人座位正好還有兩個空位置:“請問這裏有人嗎?”
顧我抬頭發現是安周也挺意外的,然後她就看見了一臉不情願的薑娜,然後咋舌。薑娜看見顧我嫌棄的咋舌,不開心的抽了抽嘴角:“怎麽?你進來的時候保安沒有攔你嗎?”說完還指了指牆上貼在禁止吸煙告示旁邊的禁止攜帶寵物入內的警告。
顧我之前還在鬧心有什麽是比自己男朋友是個女裝癖還要勁爆的事情,看著麵前更讓人鬧心的薑娜:“今天在你沒過來之前我就很煩躁了。”
薑娜不以為然:“那我再為你的鬧心加點料?”
“看來你是過來演釋什麽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是吧?”
自習室裏的其他人聽見兩個人越來越大聲的談話,忍不住的喊了幾聲能不能安靜點。
顧我將筆扔到桌上:“約戰圖書館門口。”
“怕你啊。”
班小鬆看著走出自習室的兩個人,又看了看淡定的鄔童和安周:“你們不去勸架?”
鄔童將不用的物理書扔給他,朝著顧我離開的方向看了看:“沒事,圖書館門口旁邊是個兒童遊樂中心,最多兩個人比比誰胖了,從滑滑梯下來的時候誰會卡住吧。”
安周很讚同:“沒準兩個人聯手搶小朋友的秋千,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班小鬆:“……”
還沒有到中午,太陽也不大。顧我悠哉悠哉的將袖子卷起來,看著麵前同樣悠閑的人:“等會輸了,可別哭鼻子回家找媽媽啊。”
“看來你經常輸啊?這麽清楚?”薑娜朝著站在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開始吧。”
第一輪:蹺蹺板。
顧我根據還不錯的物理,努力往前坐了坐,看著還是沒有平衡的蹺蹺板,慢慢雙腳離地:“哈哈哈哈哈,還是你比較胖。”
薑娜不服輸的也往前坐了坐:“你有本事就坐在正確的位置,貼這麽前,後麵空這麽多。”
“屁股小,紙片身材行不行?”顧我得瑟。
對麵的薑娜卻難得一見的立刻認輸了:“沒辦法,身材比你好,胸前比你多了二兩肉。”
顧我:“滾犢子——有本事跟我去菜市場啊,我去問問賣豬肉的老板你這一百多斤肉能買多少錢。”
第二輪:跳皮筋。
薑娜蹲下身子,看著麵前的小妹妹:“能不能把皮筋借給姐姐玩一會兒?”
麵前的小姑娘害怕的看向四周,似乎不情願但是又不敢拒絕薑娜,顧我將薑娜推開:“你胸脯的二兩肉嚇到她了。”然後扯了一個自認為十分漂亮大姐姐的微笑:“小妹妹,你能不能帶我們一起玩啊?”
麵前的小妹妹還是之前的表情,薑娜將顧我推到旁邊:“你平坦不也沒有讓人家小妹妹接受。”
於是兩個人眼睛一瞪:“小姑娘知道我們兩個是誰嗎?”
小姑娘嘴巴一瞥,更害怕了。
顧我:“我告訴你我和我妹妹是我們小學最厲害的兩個小學生,就是…那個什麽小學來著。”
薑娜補充:“雙清市第一實驗重點高級雙語研究小學。”
“對對對!我們現在要玩你的皮筋。”
小姑娘扭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哭:“哥哥,好嚇人啊——”
下午有棒球訓練,畢竟明天是決賽了。鄔童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顧我坐在圖書館外麵的台階上,旁邊的薑娜和她一樣頹廢的表情,兩個人極其同步的朝著麵前的四個男生揮了揮手。
“什麽戰況?”鄔童將手伸給她,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顧我搖了搖頭:“她傻一定要玩人家小妹妹的皮筋,結果人家小妹妹喊來了一幫人,剛解決完。”
薑娜不服氣:“十個人我打了六個,你呢?”
“我追求以理服人。”顧我攤手。
鄔童人看著她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將她把頭發捋好:“沒有比滑滑梯?沒有蕩秋千?”
“對啊,我怎麽忘記了呢?”顧我不開心的攤了攤手,手裏全是珠子和一根已經斷掉的線:“丫的,還壞了我一條小攤絕版十塊錢三條的手鏈。”
薑娜嘟噥了幾句賠你行了吧,看著已經走遠的鄔童顧我,撇了撇嘴準備和安周也回家,抬眸就看見了對麵的馬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生和一個長相也不算太突出的男生,兩個人勾著一個中年婦女,薑娜又看了幾秒:“哇靠,那是李可嗎?她旁邊那個男生不是初中被顧我和鄔童捅了一刀的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