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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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大閘蟹

    沈氏和許瑤母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嘴裏想說什麽,卻因為腫的太厲害說不出話來,特別淒慘狼狽。

    隻有被卸了下巴, 回來後被人扳正的沈大成將前因後果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許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狠狠的點了下地, 老臉一片陰沉,怒罵了一句。

    “許靜那個賤丫頭!”

    “誌仁, 看你生的什麽女兒, 明天給我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沈氏一聽, 立即眼巴巴的瞅著一旁事不關己的許誌仁,期盼他為她出頭,可惜臉太腫,一雙媚眼硬是變成了眯眯眼。

    許誌仁本來被老夫人從新納的美妾身邊叫過來, 早就不爽了, 現在被沈氏那個豬頭盯著。

    惡心極了。

    為一隻豬出頭?

    搞笑嗎?

    許誌仁涼薄的想道。

    “沈氏不過是個妾,是她自找的,出什麽頭,好了,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許誌仁不耐煩的說道。

    許老夫人氣得舉起拐杖就要打許誌仁,許誌仁飛快的避開,許老夫人怒罵:“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不孝子!”

    許誌仁不痛不癢的繼續避開。

    周圍的下人低垂著腦袋,恨不得離開這裏。

    “許沈氏,夠了!”

    一道中氣十足的大喝, 老伯爺突然走了進來,厭惡的掃了一眼豬頭母女一眼,這對母女總是仗著許沈氏撐腰,將建安伯府鬧得雞飛狗跳。

    不過是兒子後院一個不能冠上許家姓氏的小妾,又不是正經的兒媳婦,這是胡鬧。

    “老頭子,你看看許靜那個死丫頭,翅膀長硬了,不僅被夫家休棄,還打長輩。”許老夫人惡人先告狀。

    聽到許老夫人這麽貶低自己的嫡親孫女,老伯爺皺眉:“不過是個妾,算哪門子長輩,許沈氏,看來你老糊塗了,將晉國的律例拋之腦後,既然如此,你就在院子將晉國律例抄一遍,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出來。”

    “管家的事,誌仁,你看著辦。”

    一句話就奪了她的管家權,關了許沈氏禁閉。

    許靜那丫頭,再怎麽說也是建安伯府第三代中的嫡長女,就算被休棄,那也是南陽候夫人沒眼光。

    老伯爺一直覺得他那個孫女不簡單。

    以前病怏怏,現在聽說已經被高人治好了,她的未來,老伯爺看不透。

    當著下人的麵,被老伯爺嗬斥關禁閉,許沈氏臉麵都沒了。

    晉國的律例足足有幾十本,沒有半年時間,怎麽抄的完,許老夫人羞憤難當,她當然不甘心,正欲大鬧。

    “還鬧的話,你就回娘家反省反省。”

    老伯爺特別了解許沈氏,涼涼的一句立即將她想鬧的心思打消了。

    回娘家反省,許老夫人丟人都要丟到娘家了。

    一大把年紀,還被勒令回娘家反省。

    許老夫人當然不會選擇這一條。

    隻好咽下不甘,心裏忍不住遷怒惹事的沈氏母女。

    侄女和孫女再怎麽重要,也比不上自己。

    許老夫人頓時不再管沈氏母女了。

    一直不管事的老伯爺突然出手,許老夫人滿是怒意和陰沉的眼神,沈氏母女大驚,沒了許老夫人撐腰,她們還怎麽在建安伯府橫行。

    說到底,建安伯府真正的主人是老伯爺。

    就算他將爵位傳給了大兒子也一樣。

    許瑤捂住紅腫的臉,低垂著頭,眼底全是憤恨和濃濃的嫉妒。

    又是許靜。

    每次許靜母女出點事,老伯爺就會出麵。

    這一次因為許靜,老伯爺就關了祖母禁閉。

    原本指望祖母出頭,誰知道卻換來這樣的結果,許瑤心裏大恨。

    沈氏雙眼暗淡了下來。

    許誌仁聽了,高興極了。

    母親關了禁閉,就沒人對他指手畫腳了。

    正好可以讓他新納的美妾掌家。

    老伯爺斜睨了一眼兒子一眼,搖頭歎了口氣,爛泥扶不上牆,可惜了他特別為他選的兒媳婦楊氏。

    被自己的兒子毀了。

    罷了,罷了,以後這建安伯府都是他的,隨他折騰去,反正他沒嫡子,總要從嫡支過繼一個孩子來繼承建安伯府。

    到時候挑個好的,聰明的就可以了。

    至於府裏的一大堆庶孫,就算有聰慧出色的,也無法繼承建安伯府。

    這一點老伯爺特別看的開。

    反正都是許家的血脈。

    許家的下人噤若寒蟬,向來不管事的老伯爺出麵了,難道許家要變天了?

    衛府

    衛西陵麵無表情的盯著金吾衛送來的消息,‘啪’的一聲,手中的白玉狼毫被他折斷了,渾身的氣壓低的嚇人。

    送消息過來的李銘感到一陣涼意劃過脖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討好的開口。

    “老大,這沈氏母女竟然敢教訓許小姐,真是罪該萬死,屬下明天就帶人去將她們抓來給老大出氣。”

    別看李銘看起來和和氣氣的,行事手段卻狠辣無比。

    金吾衛沒有良善之輩。

    上一秒還笑眯眯和你說說笑笑,也許下一秒就變臉,押著你下大獄。

    衛西陵沒有抬頭。

    “你看著辦!”聲音陰冷的可怕。

    李銘立即知道怎麽做了,他猙獰一笑,這可是討好許小姐的機會,據他從老大那裏挖來的資料,許小姐是深藏不露的神醫。

    做金吾衛的,幾乎是在刀尖上行走,幹的都是得罪的活,經常遭遇暗殺,挨刀流血是常有的事。

    建安伯府發生的事,許靜壓根兒不知道,她明天回府接母親少了一個大阻礙,甚至不知許老夫人被老伯爺關了禁閉抄律例。

    更不知道,暗處有一個人在關注著她。

    她正忙著將買回來的下人安排好,許一是管家,許靜敲打過這十五個人後,就將他們丟給許一這個管家。

    當起了甩手掌櫃。

    在許靜看來,內宅之事不值得她多費心,她的重心在製藥和開藥館上麵。

    許靜特有雄心壯誌,想要開一家名震天下的藥館。

    許一等人得知小姐的遠大誌向後,沉默了。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許一等人眼角直抽。

    顯然都覺得許靜這位新主子太過異想天開。

    “對了,我今天給沈氏下了脫發粉,幾天後,她的頭發都會掉光光。”許靜笑眯眯的將自己的報複說了出來。

    想到自己出生時失去了上輩子的記憶,不得不忍受那對母女欺壓,鬥智鬥勇的十六年。

    許靜眼底幾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寒光。

    倚翠聽了,一陣高興,小姐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小姐真厲害!”

    許一等人心底一陣嘀咕,這位許小姐的性格貌似跟資料不符。

    他們更喜歡這樣性格的許小姐。

    感覺跟他們金吾衛是一路的。

    可是許靜不敢告訴母親,最近盯著她的人太多。

    許一他們在許靜的示意下一直瞞著楊氏。

    母親一直都不知曉,府裏每天一大早都會悄悄送一批闖入者到官府。

    “小姐,三天後是開張吉日。”

    許一現在是萬能管家,無論管家還是藥材的事等等瑣事,就連藥館開張的擇日許靜都交給了他,許一選擇了一個最近的好日子,其實他心裏也在期盼著藥館開張。

    小姐手中的藥每一種效果都極好,一旦出售,必遭瘋搶,趁著現在沒多少人知曉,金吾衛必須搶的先機。

    特別是止血粉和接骨續脈膏。

    老大發話了,這兩種藥物金吾衛包圓了。

    “好,就三天後,記得送一份邀請帖給平安藥鋪的胡老。”許靜一想到自己的藥館即將開張,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

    許靜現在就十分高興。

    順便給胡老這個老大夫送一份邀請帖,至於來不來,她不在意,心意送到了即可。

    許一心念一動,建議道:“小姐,除了胡老,你也可以送一份邀請帖給金吾衛,說不定可以和金吾衛打好關係。”

    隻要小姐送了邀請帖,老大一定會很高興。

    許靜有點心動,遲疑了一下道:“可是我不認識金吾衛啊,這麽眼巴巴的送邀請帖過去,人家說不定看都不看就直接扔了。”

    許一見小姐意動,連忙加把勁說服小姐。

    “小姐,不過是多送一份邀請帖的事,到時您可以附上一份開業當天要賣的藥物清單,萬一金吾衛真的來了呢,小姐做的藥這麽好,說不定咱們的藥館可以找到金吾衛當靠山。”

    許一直接切中要點。

    小姐沒有根基,沒有靠山,卻有一大堆令人瘋狂的藥。

    跟一個抱著大金山的小娃娃差不多。

    靠山……

    沒有靠山的許靜這下更加心動了,她心一橫,立即下了決定。

    “好,我就多寫一份邀請帖,你親自過去送給金吾衛。”

    許一暗暗鬆了口氣,笑了。

    小姐終於答應了。

    許靜當著許一的麵,叫來倚翠磨墨,提起毛筆直接寫了一封邀請帖,這份紅底金邊的邀請帖是最高檔的一種,代表了許靜的重視。

    寫好邀請帖後,許靜突然自言自語道。

    “隻有兩份邀請帖是不是有點寒磣?”

    可是她認識的人就這麽點。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花花和訂閱,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