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特別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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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陵月竹二人看著師父遠去的方向,呆呆的出神。過了良久,才回過神來。
適才為了小鳥而要給月竹傳功,二人也失去了興趣,變的索然無味。
時光匆匆,冬去春來,自天涯老人離去後,又是半年已過。
今天是青陵十三歲的生辰,月竹一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做了幾樣精美的小菜,師父留下的各種美酒裏麵選了兩樣,其中一樣就是三烈三柔無極漿,一路上歡歡喜喜,哼著小曲兒,向亭子趕去。結果來到亭子裏,卻發現青陵不在這裏,便又去了青陵每日去看日出的地方,找到了他。
當看到青陵背影的那一刻,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像往常一樣,蒙住他的雙眼,嬌滴滴地聲音傳進青陵耳中,“小哥哥猜猜我是誰?”這半年來,青陵已經習慣了每天早晨有這麽一份特殊的問候。他也從來不覺得厭煩,反而認為這是他與月竹之間無形中養成的一種約定。
青陵微微一笑,道:“當然是又乖巧,又聰明,又善良,又漂亮的小月竹了!”月竹聽著他的讚美,心裏甜絲絲的,仿佛吃了天底下最好的蜜糖,月竹笑道:“今天是我小哥哥十三歲的生辰,月竹為小哥哥做了最拿手的好菜,來給小哥哥慶祝。”青陵心裏升起了滿滿的感動,轉過身,發現月竹今天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裙,但見她蛾眉秀麗如畫。眼睛就像一輪初升的明月,純淨無暇。瓊鼻挺俏;小嘴兒仿佛花瓣上滴了清晨的一滴露珠,柔雅清純。上天似是把天上地下最美的一麵,都精巧的賦予了給她。微微一笑,道:“月竹今天更漂亮了,是為小哥哥打扮的嗎?”月竹甜甜一笑,輕柔道:“小哥哥是月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兒,所以月竹要把最美的、最好的一麵給了小哥哥。”青陵更是感動的差點流淚,道:“小哥哥成了月竹心中最重要的人,那小哥哥也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了。”月竹看著他那俊俏的臉蛋,雙眼迷離,忍不住掂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她道:“小哥哥不要怪我唐突,隻是覺得小哥哥在月竹心裏是最重要的,所以在你生辰的時候,送給你一份寶貴的禮物。”青陵眼眶一紅,鼻子一酸,感動的他眼眶已經有了淚水,又怕月竹發現,裝模作樣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溫柔的道:“這個禮物是天地間,最珍貴的禮物,小哥哥要永遠把她收藏在最珍貴的角落裏。”月竹開心的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青陵拉著她,來到亭中,雙雙動手擺好飯菜,二人美酒佳肴相伴,歡聲笑語連連,害的那鳥獨處,悶悶不樂無聲。月竹頭一偏,瞧見半年前師父送給的那隻小鳥,後來二人發現它是一隻雌鳥,便為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小彩兒,是根據七彩神鸞中的彩得來。月竹喝了三杯果酒,看到小彩兒在欄杆上彎著脖子,望著他們,一聲不響,笑道:“小哥哥,你瞧,小彩兒怪我們冷落了它,好像生氣了呢。”青陵掃了它一眼,笑道:“甭管它,成天調皮搗蛋,纏著人送它本源吃,煩人的緊。”原來自從天涯老人把小彩兒送給他和月竹後,這小搗蛋竟不知怎麽回事,別的什麽都不吃,唯獨喜歡青陵的本源力量,害得青陵本打算傳功給月竹,也落了下來,不過好在青陵利用本源力量,可以要挾它讓月竹捧在手裏把玩,它雖然老大個不願意,可為了那美味的本源力量,也隻好委曲求全了!而月竹十分喜愛這小家夥,隻要有機會,便抱在手裏,再也舍不得放下。
此刻她歡喜之餘,又忍不住要抱小彩兒,眨眨眼,巴巴的望著青陵,意思已然明了。青陵自然是很樂意效勞了,招招手,道:“小搗蛋,過來。”小彩兒十分不喜歡他這樣稱呼自己,可自己卻是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更加喜歡他的力量,在不高興,也得乖乖的聽話。
雙翅輕拍,飛到青陵肩上。青陵十分粗暴的抓它在手裏,語氣非常嚴肅,道:“讓你月竹姐姐抱抱,不然今天沒有你的本源力量。”小彩兒非常靈動,青陵和月竹說的話,它都聽的懂,看了看月竹,又看了看青陵,心裏委屈,索性躺在了青陵手裏,一副賴皮勁兒,態度強硬,寧死不屈。
青陵笑罵道:“搗蛋鬼竟敢撒賴。”伸出左手,食指挑出一股誘鳥的紫金氣,問道:“要不要吃。”小彩兒精神立時大振,雙翅歡快拍動,興奮的張過嘴來,就要吞了下去,青陵迅速把手收回,笑道:“想要吃嗎?”小彩兒努力的點點頭,鳥臉上竟然浮現哀求的神色,青陵道:“那就要月竹姐姐抱一會兒了。”小彩兒立刻變得不開心,再次瞧了瞧月竹,又瞧了瞧了青陵的指尖,委實難以取決。看它那猶豫不定的神情,似是在想,“這丫頭比我還漂亮,憑什麽要她抱我,不過為了那特殊的食物,也隻能讓她再欺負欺負自己了。”仿佛是想通了這一節,又無力垂下了頭,似乎是妥協了!
最後月竹如願的抱起了小彩兒,在這天涯潭上的孤島上,一個美少女歡喜無限,一個小彩兒垂頭喪氣,一個少年看著她們暗暗好笑。
正在此時,在這幽靜的天涯潭邊,行來了一個人,遠遠瞧見青陵和月竹在亭子中,說說笑笑。
那人高聲叫道:“請問青陵少俠在嗎?”青陵月竹二人歡喜的氛圍被打破,注目看去,發現了來人。
青陵二人認出了他,微覺詫異,月竹遠遠叫道:“原來是你啊!”那人如牛般的身體,滿臉英氣,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叫道:“是我,我叫憨牛兒,金牛殿牛魁首座下弟子。”青陵道:“原來是貴客駕臨,快快有請。”和月竹來到橋邊,在不向前行走。他記得師父給他訂下的規矩,一年來從未離開過半步。
憨牛兒行過木橋,來到二人麵前,恭身行禮,道:“今日打擾了二位,在下甚是愧疚,還望見諒。”這憨牛兒看似呆頭呆腦,談吐方麵倒是頗為不俗。青陵月竹二人回以一禮,青陵道:“請貴客亭中歇息。”便邀了憨牛兒一同上去。而月竹離開了這裏,去準備飯菜,好招待貴客。
不一會兒,月竹帶來美食美酒,設宴款待憨牛兒。青陵道:“貴客駕到,簡慢之處,還望公子略略海涵。”憨牛兒道:“都是修煉之人,少俠無需客氣,就當我是多年未見的好兄弟便可。”一年前蒼玄武殿大戰天境八子二人,青陵被他師父拉住,無法保護月竹,不料這少年是個血性方剛,忠厚老實的一個人,見不慣兩個男人欺負一個少女,便不顧師門阻攔,勇身出麵抵擋墨軒,後來青陵經月竹述說下,便知道了他,此刻見他言語大方豪爽,乃不拘小節的真性情漢子,情不自禁地心裏生出交好之意,便道:“兄弟乃性情中人,今日拜識尊顏,青陵三生有幸,來,喝酒。”憨牛兒見青陵豪爽的邀他喝酒,覺得他灑脫大方,第一次相識,心裏也不自禁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爽朗一笑,道:“承蒙兄弟厚愛,憨牛兒好生歡喜,幹杯。”二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暢快淋漓。
月竹在旁笑道:“你二人初次相逢,便生出相見恨晚之情,倒不如結為異性兄弟,豈不快哉。”
經月竹這麽一提醒,二人均有此意,雙雙大喜。
隨後二人敘了年歲,憨牛兒比青陵大了三歲,自然是兄長。當下撮土為香,向天拜了八拜,憨牛兒口稱青陵“賢弟”,青陵連叫他“大哥”,均是不勝歡喜。
月竹笑道:“妙,真妙,今日小哥哥有了異性兄長,月竹也是歡喜的緊呢。”憨牛兒大笑一聲,道:“原來妹子叫月竹,做大哥的能見到妹子這樣的佳人,萬分榮幸。”青陵笑道:“都是自家人,以後常有往來,大哥不必客氣。”
三人頓時其樂融融,舉杯暢飲。數杯已過,青陵問道:“不知大哥今日前來,有何要事,需要兄弟效勞?”憨牛兒適才因結交了青陵,歡喜之下,忘了正事,經青陵提醒,才想起,便道:“不瞞賢弟,大哥今日前來卻有事要找你。”青陵道:“大哥請講。”憨牛兒道:“我是送禮來了,有個好朋友知道今天是你十三歲生辰,便特意準備了一份禮物,來慶祝賢弟。”青陵月竹二人互視一眼,疑惑不解,憨牛兒看了一眼月竹,神秘一笑,道:“不過這份禮物可是有點特殊,稍後請月竹妹子莫要見怪才是。”月竹笑道:“大哥把我看成了什麽樣的人,咱們既然都是一家,月竹怎會那麽小心眼。”憨牛兒笑道:“妹子大方,大哥佩服。”又對青陵道:“這份禮物的名可真奇怪的緊。”月竹連忙催道:“大哥就不要再吊人家胃口了,快快說了出來吧!”憨牛兒嘿嘿一笑,搖頭晃腦,叫道:“它非金非銀非珠寶,但比金銀珠寶還要珍貴的禮物,便是遠方的一佳人所寄托的”‘思念’是也。怎麽樣?是不是很特殊。”說完又看了一眼月竹,觀察她的神色,有沒有著惱。不料月竹笑道:“原來有人在遠方記掛著小哥哥,月竹更是開心呢。”憨牛兒哈哈一笑,心裏更是佩服這個美麗的少女,不但人美,心胸之寬廣,連一般男子也不及她,便從乾坤袋裏拿出兩壇子酒來,道:“錦繡仙城的酣耳熱,賢弟可否記得?”青陵恍然大悟,終於得知是誰送來的禮物,笑道:“原來是靈萱姑娘所贈,青陵甚是感激不盡,有勞大哥辛苦了一趟。”他與靈萱在來錦繡仙城的路上,靈萱便得知了他的生辰,此刻正好趕上青陵被囚禁階段,又是一年不見他,便常常想念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個月,終於在青陵十三歲生辰時,自己不由得想起了與青陵第一次喝酒的場景,便趕到了醉夢樓,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想著心事,恰好憨牛兒也出現在此,靈萱介於他曾經幫助過青陵和月竹,便和他相認。最後一番談話後,得知憨牛兒因為幫助了青陵,而被趕出金牛殿。是以如此,憨牛兒近來無事,隨意閑遊,便委托他為青陵送來了這麽一份特殊的禮物。
月竹拍手笑道:“好禮物。”側頭想了想,道:“把思念盛入了酒中。”又看向青陵道:“小哥哥,原來靈萱姐姐是記得咱們三個人一起在醉夢樓裏飲酒的場景啊!”原來她卻是不知道青陵第一次喝酒,是被靈萱強迫的,自也不是和她一起喝酒的那次。青陵微微一笑,沒有明言回答月竹,神思不由得回到了和靈萱在一起時的光景,想道:“我還小,待大了點喝。我偏要你現在喝。”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一抹溫馨的笑容,又不自禁想道:“她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姑娘,這轉眼間一年不見,也不知道她過的怎樣了!”這一沉思,身邊的月竹叫道:“小哥哥想起了靈萱姐姐嗎?”青陵收回沉思,臉上一紅,對憨牛兒和月竹道:“抱歉,曾經和她共過患難,此刻看到她送來的禮物,有點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以往。”憨牛兒笑道:“賢弟是個有情人。”青陵尷尬一笑,道:“大哥過譽了!”月竹道:“小哥哥是有情人,將來天底下喜歡小哥哥的人可不少呢。”憨牛兒道:“妹子也喜歡上了賢弟?”月竹是個大方的少女,憨牛兒如此講,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捂著羞紅的臉,不知跑去了何處。她卻不一樣,很大方的承認道:“小哥哥在月竹的心裏麵是最重要的,月竹自然喜歡小哥哥了!”她對情愛之事朦朦朧朧,但知道和小哥哥在一起,心裏就快活,此刻根本不管別人怎麽想,便道了出來。
青陵又何嚐不是,他覺得和月竹在一起時,感到特別歡樂,哪怕是長達一年的早晨特殊問候,也變成了他每天早晨所期待的一件事。
隻是二人兩小無猜,感情純真的他們,哪裏像憨牛兒這個十六歲少年,早就明白了情愛之事。不過他向來為人憨厚豪爽,不在意這些小事,當下也沒有多想,哈哈笑道:“如此甚好,來幹杯。”三人又是酒過數旬,月竹有點醉意,青陵便送她到了橋邊,又看著她慢慢走了回去,才回到亭子中,與憨牛兒一直暢飲至夜半,才雙雙倒在了亭子裏,呼呼大睡。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