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走的魑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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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梨你真的是什麽都會呢”蘭玲讚歎道,眼前這個高中女神和她分別以久,但還是那麽的光彩照人。
由於山路比較難行,村長特意找來了三輛馬車和兩匹馬,若梨本來打算和蘭玲一起騎馬的,不過最後還是選擇和蘭玲一起呆在車裏。
“沒有,隻不過騎馬是學校的必修課程啦。”若梨謙虛道。
“我就說若梨的學習肯定是什麽隱藏的貴族學校。”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子的。”若梨無奈道
“像若梨這麽優秀的人,男朋友應該很厲害吧。”
“暫時還沒有男朋友呢,不過我也沒把心思放到這個上麵。”
“不過以你這樣的條件,找個男朋友不就是像買菜那麽的簡單嘛。”蘭玲心裏暗暗微笑著,這是她目前僅此可以領先她的地方呢。
“蘭玲呢,看你滿臉桃花的樣子肯定是感情生活過得很滋潤呢。”正想問若梨高中時期有無男友的蘭玲被若梨截住了話頭。
“也就是緣分剛到,就……在一起,很平常很普通啦,上大學以後大家不都是這樣麽。”
“嗯,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小幸運呢。還真羨慕你呢。”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相信若梨很快就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呢。”蘭玲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偶像羨慕的一天,今天突然感到十分的神清氣爽。
“嗯。”很少用簡短語氣詞的若梨結束了話題,望向窗外。
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山脈在晚上看上去更加崔巍。明山有五麵山峰,東麵的山峰宛若蜿蜒曲伏的青龍,西麵的山峰就像張牙舞爪的白虎,南麵的山峰如同展翅翱翔的朱雀,北麵的山峰猶如修養生息的玄武。處於中間的山峰常年被霧氣所環繞,也是山上河流的源頭。讓若梨無法看清楚。從汽車開進明山開始,若梨就一直在觀察這裏的山脈走向。雖然夜晚看得光線太差,但對於了解這裏的格局來說已經足夠了。中間的山峰毫無疑問就是蟠臥的黃龍穴。這種五環抱水、四象匯龍的地形可以說世間罕有,這種集天人合一、五行相克、陰陽平衡於一身的寶地即使是一般皇陵也難以與它相提並論。前輩能找到這樣的地方,“道龍”之名名副其實。
若梨對這次的目標人物越發期待。
“好多人啊。”
“當然了,我們全村的人差不多都在這兒了”一個村裏的小夥子在幫蘭玲他們翻譯土話。
“村長說很感謝你們公司的活動,讓我們村裏的娃有吃有喝有穿得,不嫌棄的話,請你們在村裏多玩幾天在走,我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們的車明天早上就要開走了。”蘭玲道,
那群嬌生慣養的家夥不是看中加班費的話誰會來啊。蘭玲這樣想著。
“那麽大家就跟著我們走吧,村裏的人已經在村長家院子裏擺著幾席菜等著我們呢。”
“小哥,能不能幫我問一下村長拿族譜看一下啊。”若梨突然向小哥問道。
“欸?若梨要看族譜幹嘛。”蘭玲一臉疑惑道
“沒什麽,這也是我的實踐調查之一,調查李氏村的族譜。”
“等一下我找村長問他拿吧。”
“謝謝了。”
“多大點事兒。”對於美女的要求小夥子十分樂意接受。他把話告訴給村長,村長點點頭,白絨絨的眉毛瞟了若梨一眼,然後繼續和村裏的人說話。
正當大家準備快要到村長家的時候,身後的房子突然傳來了“啪”、“啪”、“啪”的拍窗戶聲。
“難道是我們吵到人家了?”天真的若梨問道。
結果村裏有個高高壯壯的男人徑直走到院子裏,說了幾句很響的話,窗戶突然沒動靜了。
“剛才是牛二家的傻媳婦,神經病的,嚇到你了真不好意思。”領隊的小夥子對若梨說道。
若梨沒有回答,她回頭看了看那窗口。突然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猛地趴到窗戶上,在雜亂的頭發下,若隱若現一隻眼睛,眼睛上麵除了眼白就是黑色,沒有一點光澤。若梨也有點嚇了一跳,正想呼叫時,那個人被拉了進去。若梨覺得這事有蹊蹺,冷靜下來後決定先看清情況再說,剛才的發現的事情隻能暫時保密。
農村的飯局是很大席麵的,村子裏的院子很寒酸,擺的桌椅很多都不是配套的,板凳有的還缺了半片兒,不過熱熱鬧鬧的人很多,很多婦女孩子都在忙活,估計是把全村的女人都發動過來燒飯啊打雜了。一村人一起吃一桌,但村裏的女人幾乎不上桌,蘭玲對此表示十分憤懣,與男同事們激烈的討論男女平等、封建糟粕等問題,唯一能聽懂的小夥子也不理那些文化人的事兒。雖然處處簡陋,但是飯菜還是很豐盛,有大盆雞,酸菜魚,還有燜豬肉。小夥子還特意跟一行人說“今早村子特意去很遠的地方買魚去的。”年輕的男同事們被杯白酒灌得稀裏糊塗的,說的話語越來越輕佻了,村裏的人也敞開嗓門來吵鬧著。在這歡樂的宴會裏隻有若梨一個人靜靜地翻著族譜。在族譜的最後麵,有一頁新加入的逸字輩:家族成員一世:李逸龍、配偶:李玉芬、二世:李逸光、配偶:吳丹霞、三世:李逸明。
“找到你了”若梨合上書本。
“小哥,麻煩你幫我問問村長知不知道李逸龍的家住在哪裏?”
“不用那麽客氣嘛,美女。”小夥子搖搖晃晃的走到村長邊問話,“村長說他家好像住在明山中間的那個黑山頭頂上,他們家和村裏的人不熟,你可以去那裏找找看。”說完小夥子又在到處敬酒賣弄酒量了。
若梨在吃飯時,察覺到飯菜裏有些異樣,她覺得是自己不太習慣農村飯菜的緣故也沒大在意,依舊像個公主般優雅的進食。這時候有個年輕的女人端菜上來了直接往若梨懷裏送,若梨雖然詫異也立馬騰出手來接那一大碗的菜(大海碗),一拿到菜,她感覺菜碗底下有什麽東西,兩人在交換的時候,那女人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若梨,很多年後若梨都忘不了那雙眼睛,以至於都忘了她的長相,還是記住那一雙怎樣的眼睛,又像是絕望,又像是痛苦。
若梨是和村長一桌的,看到這女人把菜往若梨懷裏送,村長大著嗓門說了句話,但若梨聽不懂,聽小夥子好像是罵她怎麽不長眼睛,那麽大個桌子看不見。村裏的女眷們逮著個機會劈裏啪啦的說這女人,若梨順勢的把菜碗放在桌上,下意識把那個硬硬的東西藏在了手心裏。那個女人沒在桌麵上呆太久,村長一罵她,就有個年紀比較大的婦女嘴裏念叨著土話把她拉走了,後來的宴席上再也沒見到她。若梨手裏裏麵的東西硬邦邦的,她當時身上都急出汗了,總覺得桌上很多人都在盯著自己,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麽點子轉移,潛意識裏若梨知道這個絕對不能當大家麵打開來看。過了沒一會兒,若梨就借口上廁所,也沒人跟她一起。若梨一個人三步並兩步走跑向廁所,途中村長對她喊了幾句話,她沒聽到。農村的廁所不分男女,就一個大坑,門口半扇木門,她敲敲沒人說話,就推開進去。一進去若梨就立刻把手心攤開,一張折疊成細棍大的白紙條。她把紙條摸平,上麵就兩個鉛筆字“救我”
若梨瞬間想起了“牛二家的傻媳婦”還有那個女人的眼神。“這村果然有販賣人口。”她把紙條藏好,準備邁開腳步回飯局時一個趔趄差點就掉到茅坑裏了。
怎麽回事,頭好暈,很困很沉。我剛才明明沒有喝酒。一定是剛才的飯菜有人下藥了。難道是那個被販賣過來的女人?
若梨隻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在一股腦兒地往下墜,她扶著木門,狠狠地掐了一下人中努力讓自己清醒幾分。
正當她向後轉身時發現了茅坑的木牌上寫著幾個大字“正在維修”,原來剛才小夥子為她指路時已經醉到左右都分不清了,胡亂地讓她走到了村長荒廢了的田地裏。然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幾點藍幽幽的鬼火在不遠處的一個枯井附近漂浮著,若梨走了過去,隻見一副副白森森的屍骨橫七豎八的倒在井底,讓人毛骨悚然。她再用手機的電筒仔細看,骨盤都是女性的,不難想象這和被販賣過來的女人相關。
若梨十分困乏,但她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堅持走到了院子裏。和若梨想像中一樣,所有人都紛紛暈倒,剛才還熙熙攘攘地飯局就像墳墓一樣寂靜。此時,那個女人踩在桌子上向倒下的人群狂笑,尖聲道:
“哈哈哈哈哈哈,死,你們都得死!”她舉起菜刀正想向今早那個叫牛二的男人砍去,被若梨喝住了,“住……手!”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今早的那個女人啊,你和那群虛偽的家夥一樣見死不救,你也得死!”女人的眼球快速而混亂地滾動,麵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著,如惡鬼般猙獰。
“虛偽的家夥?不,其實我是…………真的想救你的。”若梨有氣無力地辯解道,她已經知道女人以被魑魅附身,想結印驅散它,但身體已經使不上任何力氣而坐下來了。
“真的想?真的笑死人了,你們這群畜生!我要把你們剁成肉醬喂給你們崽子吃。”女人瘋狂地跑向若梨,邊跑邊發出怒吼。
“就這樣結束了麽,好不甘心呢。”父親……對不起,我連最基本的曼陀羅花印都不能認出,真沒用啊。她看著空中的菜刀慢慢下落,過往的時光緩緩凝固至此,然後,飛馳而過。
千鈞一發之際,傳來了一道鎮靜的聲音。
“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若梨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修長的背影。
她的眼睛也緩緩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