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淤泥中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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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已華燈初上,楊允浩開著車遇上了這股歸家的高峰時段,車子就像烏龜一樣的移動著。蕭濱的影子浮現在腦裏,她的發絲青錘纏繞在耳際,麵龐清瘦幹淨,五官精巧玲瓏,隻是眼裏的那份憂鬱更是楚楚動人,可就這樣一位佳人為何在那種城郊相連髒亂的地方住了十年,與那些粗俗的民工還相處得那樣融洽,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最糟糕的是姑姑已經在開始調查蕭濱,姑姑和媽媽對人都是要求嚴謹幾乎完美,蕭濱你能否讓我姑姑欣賞你,我媽媽中意你。
楊允浩回到家裏時,媽媽已經睡了,媽這早睡的習慣從沒改變,不過早上已起得特早,她喜歡早上的清新與早安的那份寧靜,他媽媽是有名氣的律師,她的很多大案件就是在那清晨的晨曦中整理出來的,因此媽媽一直在楊允浩心中是完美的,知性的。雲霞還在書房端坐著看書,也許是近朱者赤。這雲霞也是滿身的書卷氣,氣質儀態上根本沒有保姆的那份小心謹言或木訥內斂,她是朝氣散發,陽光向上積極的學習各種知識,當然也明白她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楊允浩輕輕的敲了一下門,雲霞抬頭見到楊允浩,她臉上立刻微笑起來說:“你回來了,你晚餐沒吃好,在外可曾吃了。”
楊允浩拉過椅子重重的坐下說:“那有時間還去吃飯!”
“那我去廚房給做點飯菜。”雲霞說著就起身要去做飯。
“楊允浩急忙擺手說道:“不用,我現在沒胃口!”
“允浩,你很累嗎?小新的事處理得可還順利?”
楊允浩抬頭望向雲霞,雲霞也沒掩飾的說:“我不是故意要聽的,是你手機可能出了問題,就比免提小不了多少聲音,所以我聽到了是很正常的。”
“哦!是這樣,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小新的事處理好了,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小孩子淘氣,跑到人家院子裏去摘黃皮果,那院子主人是那種嚴肅過頭了的老太,所以才送到派出所去的,賠償給了那老太太便沒事了。”楊允浩的臉色其實也是稍顯難堪了。
雲霞當然看清楚了楊允浩的臉色,此時是她要乘勝追擊的好時機,她做出勉強的笑意說:“處理好了就行,你女朋友是太忙了都沒管好那孩子,不過想想那孩子就在那種地方生活,怎麽不沾染那種地方的風氣,那些民工的孩子也可憐的,那些民工都幹著最髒累的活,回到那簡陋的小屋,還得計算著兜裏的錢要怎麽才夠花,你說那有時間還去關心孩子白天的活動情況,孩子在外麵幹了些什麽他們根本就不清楚,也許清楚他們也不會好好的教導,還認為兒子機靈,因為我一個初中的同學就在城郊打工,她的兒子就是野生放養的,她還常常誇她的兒子機靈,房東家的那棵芒果樹上的芒果好吃,他兒子一清二楚。不過你女朋友的兒子會很快就離開那裏了,到時候你女朋友就有時間調教她兒子了,夫人可能也會幫助的,你女朋友那些不足之處夫人會給她彌補上去的。”
楊允浩有得鄒眉了,蕭濱能與媽媽相處得那樣融洽嗎?
雲霞接著說:“我這期的彩妝考試也順利通過了,等你結婚後我也可以出去憑我這成績找到一份較好的工作了。我也希望你早點把你女朋友接過來,在那種地方住得太久了也是不好的,我爸爸是農民,媽媽是一個小學教師,要養我和弟弟,媽媽的工資也是微薄的,但她也堅持要我們一家住在鎮上,我們的房子雖然緊湊得很,但鄰居都是她的同事,大家說得都是學生的成績,管教學生的水平國家的新聞,或穿衣時裝。她說回鄉下住,房屋是寬敞,院壩也寬敞,但鄰居都是些種田的,我們也許知道最多的就是喂雞喂鴨摸魚捉鳥的事。我外婆就是一個有知識的知青下鄉沒能回城的,結果在那村了呆久了,就給一般村婦沒兩樣了。哎呀!我是不是說多,我說這些有什麽用,夫人常叫我改掉這些八卦的德性,我就怎麽這麽難改。”雲霞一臉的歉意和羞澀。
楊允浩也有點哭笑不得,他說:“雲霞你沒有八卦,你已經做得很好,你把你的生活質量是提高了,人會自責就是已經提高了一個新的素質的間段,況且你說的這些是有意義的,至少對我而言。我就不打擾你看書了。”楊允浩離開了書房。
雲霞看著楊允浩離去的背影,心裏甚是得意!
楊允浩回到他的房間,他倒在床上細細的想著雲霞的話,蕭濱的影子在大腦裏閃耀,怎麽看她都沒有那些民工的俗氣,難道她就是那淤泥中的那朵蓮花。第一次見她就被她大大的憂鬱眼神給吸引,那時一個愛情專家要她怎麽給這樣的女子交流,才能博得佳人的親密,他如實的做了,這蕭濱也不矯情,真的接納了他的感情,可以感受蕭濱也是真的動了純情的。可現在怎麽就覺得哪裏有點不對了,那兩隻蒼蠅老在眼前飛舞,滿屋子的各種雜物甚至衣服鞋子都那樣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