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給你們打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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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又是兩聲脆響,分頭逃竄的裘臻遠和蒼青楓,就像滾地葫蘆一樣,身不由己的翻滾著向後退去,直到兩人的身體撞在一起,才停了下來。
暈頭轉向的抬起頭,二人才頹然的發現,自己竟然又滾回了覃雲天的身前。看著覃雲天風輕雲淡的模樣,他們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修為,在真正的強者麵前,是那麽的不堪一擊,微不足道。
一直以來,他們都仗著自己的修為和蒼月門的威名,高高在上,視人為螻蟻,任意欺淩。直到今天,被別人像螻蟻一樣抽來抽去,他們才親身感受到,身為螻蟻的那種卑微與屈辱。
“想走?”覃雲天那向來淡漠的臉上,此刻也滿是仇恨的戾氣:“我說過,你們今天誰都別想死的太痛快了,還有你……”
說著,覃雲天戟指指向麵如土色,兩股戰戰的杜若飛,滔天的氣勢籠罩下來,杜若飛完全支持不住,當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覃老哥,這一個留給我吧!”龍天突然上前一步,認真地說道:“我曾經發過誓,啞仆前輩之仇,有我一份。”
“還有我們。”淩絕峰和燕雙飛並肩上前,也肅然說道:“啞仆前輩之仇,也有我們一份。”
覃雲天扭頭凝目望來,看著龍天、淩絕峰和燕雙飛三人言辭懇切、鄭重其事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便想起了當年在天魁城,三人跪倒在啞仆的屍體麵前,悲憤的立下誓言的情景。
“好,啞仆之仇,我們都有份。”覃雲天終於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樣吧,裘臻遠是我的,蒼青楓交給淩小子和飛兒,杜若飛是龍天的,啞仆的仇,我們一起幫他報。”
“是!”龍天三人同時點點頭,旋即抬頭望天,鄭重其事的齊聲喊道:“啞仆前輩,您在天有靈,請看著我們為您報仇。”
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裘臻遠心中不由得後悔萬分,怎麽也沒有想到,當年在天魁城的那個夜晚,隨口命令殺掉的一個聾啞老仆,今天竟成為了他的催命符。
更加沒有想到,因為當年追殺龍天的決定,而導致的城門之亂,竟然讓覃雲天、淩絕峰和龍天相識,並緊緊地抱成了團,以至於有了今日之禍。
這三人分散開來,每一個都不足以對蒼月門造成太大的威脅,但是現在組合在一起,共同發展的這幾年,竟然隱隱的有了可以抗衡蒼月門的實力。
而這一切的起因,隻不過是為了一塊傳說中封印著中州穿雲峰龍家高深武學的玉牌,究竟是真是假也隻是耳聞,並未得到確認,這真的值得麽?
不過說是後悔,裘臻遠心中其實也知道,真要是退回到幾年以前,這一切還是會發生,誰讓當時的龍天以及龍家太弱了呢?對蒼月門來說,反手便可滅之。
而一套武王境界才能修煉,中州十大勢力之一龍家的高深武學,卻極有可能令晉級武尊的太上長老蒼雲鬆,找到武尊之後的修煉途徑,蒼月門會做出怎樣的選擇,自然是可想而知。
裘臻遠在這裏自怨自艾、胡思亂想,那邊自知必死的蒼青楓,卻在極度的恐懼之下情緒失控,竟突然發起了飆,瘋狂地叫囂道:
“報仇,若不是覃雲天這老家夥運氣好,僥幸晉級武尊,就憑你們也想找蒼月門報仇,做夢去吧……”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打斷了蒼青楓因為嘴巴漏風有些含混不清的叫囂聲。
“運氣好怎麽了?若不是運氣好生在蒼家,像你這種混蛋能平安的活到現在?做夢去吧……”
覃雲天麵沉如水,冷冷的嗬斥道:“現在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按照我剛才的分配方案,起來跟我們打過。”
裘臻遠的臉色頓時便垮了下去,按照剛才覃雲天的分配方案,他的對手就是覃雲天本人,對陣武尊強者,這還有的打麽?
蒼青楓和杜若飛二人卻是心頭一喜,不管是蒼青楓對淩絕峰和燕雙飛,還是杜若飛對龍天,在修為境界上,他們兩個都要高於對手,想要取勝似乎並不太難。
尤其是杜若飛,修為足足高出了龍天兩個小境界,在他看來,勝利誰屬,幾乎是毋庸置疑的,贏定了。
“如果我們贏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蒼青楓和杜若飛在同時間充滿希冀的問道。
“想什麽好事呢?我說過,你們三個,今天一個都跑不了。”覃雲天冷冷的說道:“隻不過你們若是贏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特麽的,既然輸贏都是死,那還打什麽打?不打了,你直接殺了我們好了……”蒼青楓和杜若飛大失所望,兩大高手竟然耍起了無賴。
“你們確定不打?”覃雲天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冷笑道:“不打可有不打的死法,老夫先給你們打個樣。”
說著話,覃雲天袍袖一揮,手指輕彈,一道無形的勁氣激射而出。
“啊……”
在一旁哭喪著臉的裘臻遠陡然身體一彈,隨即全身癱倒在地,慘呼出聲:“我的丹田,你竟然毀了我的氣海丹田,廢了我的修為,你……”
然而不等裘臻遠把話說完,覃雲天又是手指輕揮,一道道勁氣接連彈出。
“哢嚓、哢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裘臻遠的雙臂、雙腿的各處關節相繼碎裂開來,裘臻遠頓時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下來,除了頭部,一動也動彈不得。
裘臻遠痛不欲生卻又欲哭無淚:為什麽,蒼青楓和杜若飛好歹還算是有個痛快死去的機會,為什麽我卻要受盡折磨,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而且還隻是給別人打個樣?
然而痛不欲生的裘臻遠沒有想到,他的苦難還不止於此,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那個又聾又啞的老仆,在覃雲天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所以他也就根本無法理解,覃雲天對他的恨意究竟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