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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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可是我說過,我朝敵特開槍。一大早悄然進我的病房,不是意圖不軌還是什麽?我吃了感冒藥,產生幻覺不可以嗎?”戰常勝努著嘴痞裏痞氣地說道,“她能奈我何?”
鄭芸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好,即便你的借口讓你過關,但事件產生的惡劣影響,也會影響你日後升遷。”一臉擔心地看著他道,“她也會找種種借口證明你失去理智,根本不適合在部隊帶兵。”
“姐,你以為沒有這件事,我的升遷就不會影響嗎?”戰常勝一臉凝重地看著她道。
“唉……”鄭芸聞言重重一歎道,“真應了那句老話:有後媽就有後爹!”
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鋪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從沒見過如此這般對待前妻的孩子的,表麵上裝的賢惠,一視同仁,轉過臉就苛待孩子,想出來的辦法真是聞所未聞!小時候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看不慣,這小子不知道早餓死幾回了,十幾歲的孩子,就扛起槍隻為了能活下去,不然這麽年輕怎麽能到團長的位置,那都是拿命換回來的。
“我從來就沒有爹!他不配。”戰常勝盤腿坐在床上,眸底凝結成冰霜,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膝蓋。
戰常勝因為職業使然,睡覺淺更是槍不離身,一丁點風吹草動就驚醒了。當看見偷摸溜進來的女人是誰的時候,二話不說就開槍了。
來者是誰?不就是後媽給他找的對象,她的內侄女。一個心思歹毒,心狠手辣的和她一樣的蛇蠍女人,還真是不死心,一再拒絕,聽不懂人話是吧!那這次就用實際行動,這次嚇不著她也會嚇著她的內侄女。這一次我看他們還想怎麽樣?
嫁給我?看她們有膽沒有。
“既然醒了,洗漱一下吃飯,吃完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鄭芸無可奈何地說道。
很心疼他,卻也疏不間親,在這件事上隻有他自己,誰也幫不上忙。
“吃飯?”戰常勝眼前一亮道,“我要吃餛飩,包子。”
“你真當這是食堂啊!任你挑選。”鄭芸好笑地說道。
“我不管,我是病號。”戰常勝耍無賴道,“你都說了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我不吃飽了怎麽了應付。”
“好好,我讓食堂給你做。”鄭芸答應道。
“我要吃兩碗。”戰常勝手指比劃了個二。
“你吃得了那麽多嗎?”鄭芸看著他道,“不訓練,吃那麽多幹什麽?浪費。”
“鄭姐,你這是虐待病號,我找你家那位打你小報告。”戰常勝痞痞地說道。
“好啊!你去告?”鄭芸伸手請道。
戰常勝雙手抱拳,求饒道,“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們夫妻一體,我昏了頭了才說胡話。”正色道,“好吧!我剛才嚇著人家了,送一碗餛飩給她們壓壓驚!”
“誰啊?”鄭芸好奇道,讓他這麽大方,雖然以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那是肉蛋幹部。尤其眼前這位現在還有時在一線作戰,這補貼就更多了。
家庭負擔又輕,不用上養老,隻需要養紅纓這個女兒,所以還真不缺這口吃的。
“就是昨兒那個丁海杏同誌,鄉下人起的早,所以剛才的事情被他們撞見了。”戰常勝簡單地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鄭芸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趕緊洗漱去。”說著離開了病房。
鄭芸一離開病房,戰常勝終於卸下了偽裝,該死又來了?劇烈的疼痛席卷了他的腦袋,雙手抱著欲炸開的頭,他喘著粗氣跪在床上,口中發出支離破碎的嗚咽聲。額頭迅速滲出豆大般的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在橄欖綠色的被子上印出了許多圓印……
頭疼來的如此之快,如此的劇烈,一定是被剛才的事情給刺激的。
這是在朝作戰留下的軍功章其中之一,雖然腦子的彈片被及時的取出,可留下了後遺症,受到刺激與緊張的時候就會發病。
戰常勝苦笑一聲,仔細算來發病多數跟那個家有關,疼的他一頭磕在病床上,眼珠像是要爆出眼眶,血絲交錯,瞳孔無光。他雙手青筋暴起,用力抓頭,希望能減輕疼痛。
終歸是徒勞的,他腦門充塞著寒意,像是一把利刃,直插腦門,疼痛的讓他臉部痙攣,雙頰發紫,痛苦死死的要緊嘴唇,泛起鐵鏽,鐵錚錚的漢子,這一刻希望死亡之神早點降臨,好快點收走他的生命和痛覺,早點結束這一切,不想再承受這種能令心神如鐵的人,都會魂飛魄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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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杏背著章翠蘭呼哧帶喘的進了病房,將她放在了病床上,“呼!走這麽一點兒路,就累死我了。”抬頭擦擦額頭上的汗。
章翠蘭聽見她的說話聲音,回過神來,“哎呀!媽呀,嚇死我了。”拍著胸脯心有餘悸,“我還真以為他要開槍打死那個女人呢!那眼睛冷的能凍死個人兒,跟咱說話時的神態簡直是判若兩人。”
“呼……”章翠蘭長出一口氣道,“幸好不是對咱。”
“媽,聽這意思您不是怕他啊?”丁海杏詫異地問道。
“你這話問的奇怪?我為什麽要怕他?無冤無仇的。”章翠蘭抬眼看著她道,“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是警察叔叔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丁海杏實話實說道。
“那也是因為有他在公安同誌才公正廉明的。”章翠蘭想起老頭子當時說的話,“我們在城裏人生地不熟的,可怕他們為立功,草率辦案。”
丁海杏點點頭,這點倒認同。
“你這丫頭,真沒良心,人家可是兩次把你從那壞蛋手裏給救出來。”章翠蘭伸手戳著她的腦門道。
“可是男人拿槍打女人總不太好吧!”丁海杏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道。
“那是那女人該打。”章翠蘭直截了當地說道。
得!在丁媽簡單的頭腦中,戰常勝那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他所在的一切都是對的,走路摔倒,那是路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