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神秘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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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業的律師,跟其它任何行業的專家是一樣的,他們的每一個結論和決定,都是經過慎密的分析和科學的計算,絕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想出來的。 vw

    這一夜,我和劉憐難以入眠,一百萬什麽都沒有做,眨個眼不見,放在誰的身都睡不著。

    劉憐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非常溫柔地抱著我,低聲道:大明,即使真像你估計的那樣,也別太難過。錢是身外物,沒有了還可以賺,我們都還年輕,隻要抓住機會,一定能過好日子。

    話說得真好,但我很懷疑,如果她一直跟我這樣過下去,到底能堅持多久

    在社會打混的這些年,我見過太多的同甘不共苦的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愛人,一切溫馨在殘酷的現實麵前,都會脆弱無力。

    人是善變的動物,女人尤為如此,誰不想找個高富帥,誰不想當闊太太,誰不想風風光光,誰不想人前顯貴

    劉憐也不例外,還記得當初公司創辦後賺到第一桶金,她興奮得一夜沒有睡著。

    既然賺到了會興奮,那麽失去了會難受。

    我緩緩閉眼睛,這時又聽劉憐道:咱們大不了還是像以前一樣從頭開始,先在公司班,積累一筆錢之後,投資小本生意,再慢慢做大做強,以前行,以後同樣能行

    我擠了個笑容,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地道:老婆,睡吧,無論多大的災難,我都會擋在你的前麵。

    劉憐緊緊抱著我,我希望永遠這樣,但永遠從來都不可能出現。

    第二天,劉憐還是照常班,我什麽都沒做,等齊律師的電話。

    午十點左右,她的電話終於來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幹練,非常簡短地道:王先生,根據我的分析,你被人暗害的可能性極大,所以必須做最壞的打算,這一點我想你已經有心理準備。

    我歎了口氣:是啊,我已經想好了,無非是虧損,隻要能少虧一點,我賺到了。

    齊律師有些讚賞地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有這種想法,那好辦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將損失降低到最低點。

    昨天我已經想過,一共有三種途徑,但每一種的虧損都很大,總之是血本無虧,還得倒貼一大坨。不知道齊律師這樣的專業人士,想出來的東西是否更加高明

    我急切地道:您請講。

    齊律師無論說多大的事情,語速始終不徐不疾,每個字都讓人聽得非常清楚:先履行合同,這樣能避開違約金,但不要完全履行,隻是做做樣子,這樣能降低成本。等到驗收時,肯定是不合格的,但這並不是違約,隻是沒有按合約標準去做,對方可以扣押工程款,但卻沒有追究損失費的權利。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句話老早之前知道,但總覺得是一種誇張,因為現在的人,誰都不誰傻,是再聰明的人,他的幾句話,怎麽可能抵得了十年苦功

    但今天我見識到了,也完全信服了。

    齊律師的這一席話,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這個辦法,完全規避了幾個最大的危險區,成功地挽救了我近百萬的資金。

    照她說的做,虧損還是不可避免,但隻虧一個地方,那是購買樹苗的方麵,而購買樹苗本身隻是做做樣子,也意味著我可以隻花最少的錢,買一些最便宜的樹苗,然後隨便找幾個人把樹栽下去,也不用護理,死了也沒關係,隻要我種了,那麽對方無法扣取違約金和追究損失費。

    說來複雜,其實非常簡單,總之我這次頂多隻虧幾萬元。而一百萬放在銀行裏,一年的正常利息是好幾萬,這樣算下等於沒有虧損。

    已經心如死灰的我,突然滿血複活,我大聲說道:齊律師,非常感謝你,你是我的貴人,我簡直無法表達內心的感受,希望你有時間的時候,能讓我請你吃頓飯,略表謝意。以後但凡有大事小事,您隻要說一句,我王大明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我實在太高興,原本一句簡單的謝謝,卻說了一堆話,也不怕齊律師見笑。

    平時要是失了幾千塊,我會心疼幾天,可現在丟了幾萬,我卻高興得像個孩子,看來人心莫測四個字,的確高深至極,沒有人生閱曆的人,根本無法參悟。

    綠化的事情,最終的結局跟齊律師預計得差不多,那一天,我帶劉憐,宴請了齊律師,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齊律師隻是微微一笑,說這是應該做的。

    以前總聽人說律師界很黑,吃完被告吃原告,別的人我不敢說,但齊律師絕對是一名優秀的專業人士,並且具有崇高的品德。

    小型宴會結束,我和劉憐回到家,心情舒暢地開始了愛的遊戲。一番激戰之後,我心滿意足地摟著她沉沉睡去,夢裏來到了最不喜歡去的一個地方人才市場。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目前的形勢嚴峻,舒情和唐宇對我一定恨之入骨,無論我做什麽生意,都會被他們打破,到時賺不到錢是小事,要還跟綠化項目一樣,那我血本無歸了。

    所以,我暫時不能再做生意,隻能先找個正式工作,把小日子過走。

    突然,我在人才市場洶湧的人頭,看到了何兵,猛地一驚,怒心頭,又有些羞澀,一下醒了過來。

    馬的,原來是一場夢,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突然發現劉憐沒有床。正想著她可能去廁所,這時卻聽到陽台外有極小的說話聲,原來她是去外麵打電話了。

    拿過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是淩晨一點左右,這麽晚了她還在跟誰打電話呢

    本來我已多次痛下決心,不再對劉憐的事情疑神疑鬼,可一些事情總是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疑心。

    我輕手輕腳下了床,踮著腳尖走出臥室,透過陽台的玻璃門,看到劉憐正站在那裏。

    可惜的是,玻璃門全都關了,她的聲音被擋在外麵,隻能聽到一點點,無法聽清到底說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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