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落錦淡定地從婉畫裏抽出自己的衣袖，眼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一臉的純良：“當然，不行。”

    她四個侍女，其它個都已經被她調教地不怕蟲子了，就差她了，這一次絕不能心軟了。

    “小姐……”

    婉畫還想再爭取一下，卻被季落錦無情地打斷了：“你一會讓芊書去季府給我本主捎個信，就跟季穆黔說，想要他的女兒，就要拿等價的東西來換。”

    她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拿的。早晚會讓他們全部吐出來！

    現在嘛，隻是利息，至於本金……季落錦輕輕勾起櫻唇，危險氣息緩緩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婉畫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盡管如此，婉畫依然沒有打消讓季落錦回心轉意的心思。

    “小姐～我去說好不好～讓書姐姐去看著那些蜘蛛嘛～跑腿什麽的畫兒最擅長了～”

    季落錦一臉嫌棄地看著再一次被婉畫抓在懷裏的衣袖，終於妥協了。

    她隻是不想讓衣服毀在畫兒裏而已，才不是心軟了呢……嗯……她才不會心軟呢……

    “小姐最好了！”話音未落，便已不見了婉畫的蹤影，似乎是怕季落錦反悔一般。

    “這丫頭……真是……”

    姬禦霄看著這出戲差不多結束了，終於出聲道：“何必那麽麻煩呢，以你的能力，一下子把季家弄垮也不是什麽難事。”

    季落錦淡淡地瞥了眼姬禦霄，暗自磨牙：剛才怎麽就不見他說話呢，原來不是啞巴嗬。

    “一點一點蔓延的恐懼才能讓人絕望不是？”摘下臉上的麵具，唯美的臉龐顯露在姬禦霄眼，一雙芊芊素拂過麵具上的曼珠沙華，櫻唇勾起一絲蒼涼。

    日上竿，陽光已然變得刺眼起來，灑在季落錦的身上，仿佛下一秒，這暗夜的精靈就會消散於世。

    姬禦霄看著身影朦朧的人兒，有那麽一絲恍惚，幾年前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孩與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影重合，陽光灑下，那麽紮眼，卻又意外地和諧。

    在他記憶的季落錦，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個古靈精怪的樣子，才該是她本來的樣子，就像她整他時候的那般。

    其實，他早就知道那些藥的用處，但是他願意被她整，隻是為了她的笑容，為了那個真實的她罷了……

    不自覺的伸，環住了眼前的人兒。

    季落錦微微一僵，隨即脫離了姬禦霄的懷抱。

    姬禦霄眼的失落一閃而逝，玉摸了摸季落錦的腦袋：“錦兒，不要永遠活在仇恨裏，我等著你。”說罷，轉身離去。

    季落錦緩緩呼出一口濁氣，感到身後的人已經遠去，才穿過身。

    雙眸暗淡下來，好懷念，那個許久沒有過的，溫暖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她依戀，又催促她逃離，或許，她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這些東西了……

    她是活著黑暗的，就像無法出現在陽光下的吸血鬼。

    望著姬禦霄離開的背影，櫻唇死死地咬緊，最後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