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計無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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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頁,在肖夢琪手下慢慢的滾動,讀內網每日實時更新警務信息是她每天必讀的第一件事。
    星海投資答謝晚宴之後,那拔出事的安生多了,第二天接到的汪慎修的請假電話,沒治,這位小警也是個性得很,準不準反正我都得請假,根本無視肖夢琪的關心。餘罪和鼠標沒有什麽長進,一個咬牙切齒要追女騙子,一個四處聯絡,把矛頭對準了星海投資。
    這些在肖夢琪看來,怕是都要成無用功了。
    咦,內網又開辟了一個專欄,反欺詐的,他打開了網頁,眼睛稍亮。
    排在頭條的還是開化路刑警隊那樁電信詐騙案,不僅僅是案子處理的完美,而且有狀告運營商的正導向,省廳的批複給預了很高的評價,差不多要當成基層法製進程的標杆了。
    肖夢琪撅撅嘴,做了個鬼臉,這事後來她才知道是卞雙林的主意,別說那幾位小警,恐怕她這水平,一下子也想不到這個法律的節點可以利用,她在想,要是上麵領導知道,刑警們就為要回點錢打發受害人,與法製進程無關,真不知道會做如何感想!?
    往下翻,幾天時間,反欺詐行動在警務領域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刑偵三隊,搗毀一個冒充115“電話購物”的詐騙團夥,收繳違法資金十一萬餘元。
    小店分局,搗毀一個冒充物流公司的詐騙團夥,涉案人員三十餘人。這個詐騙手法尚屬僅見,穿著一身物流公司服裝的人上門送貨,你一簽收,要你到付運費和貨款若幹,金額也不大,那些經常接收貨物的業主付了款,才發現包裹裏好大幾塊板磚塊。上當了。
    想像不到的是,他們就靠這百把十塊錢的詐騙收入,發展到三十餘人的小團夥,涉案金額已經二十多萬了。
    刑偵六隊,抓到了一群假城管,作案的手法讓人哭笑不得,他們就穿著一身城管衣服在街上晃悠,逮著小商小販,違法占道的就罰款,真正的城管背了大半年黑鍋不敢吭聲,直到有人捅網上才發現根本不是……咦?這個收費的,根本不是單位的人啊?
    假城管還是輕的,四隊還逮到了兩個假警察,冒充女警察征婚,然後應者雲從,讓她輕鬆騙到了十幾萬的贓款。還有假工商、稅務,他們總會鑽進誰也不注意的空子,比如那位假稅務,奇葩到穿著身稅務局製服,每天出入中小飯店、酒店,以查稅務登記證、納稅記錄為名,愣是混吃混喝了三年多,要不是後來膽子大到直接開票收錢,光吃拿卡要都犯不了事。
    這些案子,看得人牙疼,細砸模,恐怕又要笑得人肚子疼,肖夢琪是笑著看完的,有一組收繳的贓物圖片讓她忍俊不禁了,那位扮稅務幹部的嫌疑人家裏,煙酒禮盒加上毛毯毛巾被以及各類禮品,半大間屋子,他說了:是別人硬要送給我的,我也沒辦法。
    工作開展快一個月了,接觸了這麽多肖夢琪對騙子也有一種直觀的看法了,那就是異想天開,這個詞對於騙子不是貶義詞,它的含義是:隻要你敢異想,就會天開,比如這些扮物流包裹裏塞磚塊、扮稅幹吃拿卡要的,這麽有想像力,誰會懷疑?
    咦,又有一條新的信息上網,肖夢琪看標題是:經偵支隊破獲一起合同詐騙案,涉案金額00餘萬元。
    她細細瞄了瞄,標題也很搶眼,不過已經是舊案了,幾位涉案的都是銀行申辦信用卡透支,被定性為合同欺詐了,已緝捕數人,但要收繳回被騙資金,恐怕要遙遙無期了。
    肖夢琪興味索然地放下了,那些中規中矩的案子,實在沒什麽新意,反倒是在刑警隊、派出所這些稀裏古怪的犯罪手法,往往能給人以啟發,比如那個把鼠標騙得連****都不剩的作案手法,以鼓樓分局這幾位奇葩,愣是還沒找到蛛絲馬跡。
    進程似乎走到這兒,有點卡住了,汪慎修病假,鼠標和駱家龍兩人,再加上那兩位時不時來騷擾的非警務人士,真個是獨力難支啊,還有餘罪,肖夢琪真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出事第二天就做了一份震耳發聵的報告,此時就放在肖夢琪的桌上。
    《關於防範投資詐騙的建議》。
    肖夢琪瞟了眼,看過不止一次了,餘罪在文中羅列了全國各地類似的案例數起,指出本市星海投資公司以高額利息吸納所謂的“投資”,有非法集資之嫌,建議各警務單位密切關注,並在發現苗頭的時候,要迅速行動,控製人員和資金,以防外逃。
    危言聳聽的這麽厲害,肖夢琪不得不懷疑餘罪有公報私仇的成份,而且這種沒證沒據,就憑國內同類案件,判定本市一家公司的違法行為的論證,恐怕站不住腳,不過她還是如實上報,然後得到了市局領導口頭給了他們一個回複:
    狗拿耗子!
    …………………………………
    …………………………………
    報告兩頁多一點,文筆實在不咋地,解冰翻看著,幾分鍾瀏覽完畢,放在辦公桌上,看著吊兒郎當,翹著二郎腿坐沙發上的餘罪,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言辭。
    “就為這事找我,不在我轄區啊,而且沒立案,就即便立案,也輪不到我們插手。”解冰道。
    “引起關注嘛,你就是個有錢人,你說說,這麽高的日息,正常麽?”餘罪問。
    “嗬嗬,你當警察這麽多年,在你眼裏,正常的事有多少?”解冰反問著。
    也是,餘罪笑了,警察眼裏正常的事還起真不多,你不自然地會對一切產生懷疑,餘罪剛要陳述自己所學不多的金融知識,解冰道著:“我父母做生意的,短期斥借,日息一分左右還真不少,也就是高利貸,通過擔保公司貸,月息三到五分不等,不過那就麻煩了,要抵押、有審核,要排隊……星海投資公司給的投資意向我看了,勉強吧,最低年收益保障是4%,正好在法律保護範圍……你說的日息一分,是他們短線操作的產品收益,選擇權在客戶手裏啊,隻要沒有違約的情況下,你不能講人家違法了。現在pp最高利率,能到70%收益,聽說過不?”
    “我在想,會不會有高息利誘,非法集資之嫌?”餘罪道,心裏一直縈繞著這個問題。
    “有,肯定有。”解冰道,商人之家,對於錢的概念他了解的很深,餘罪一驚,解冰笑著道:“但真正合理合法、規範操作的集資,恐怕沒有。”
    噗,兩人相視而笑。
    “投資上這種事不少見,比如有需要大量資金操作的事,就比如是炒股坐莊,我可能需要40個億的資金,自有三十億缺口有十億,這個缺口必須補上才能成事……在這種選擇下,作為商人,不介意付出比市價高出幾倍十幾倍的利率以湊足資金,隻要能操作成功,即便這十個億付出的利率比收益高,可剩下的三十億收益更高,兩廂一衝減,我還是賺了。”解冰道,深入淺出地給餘罪講這種操作。
    可餘罪不懂啊,他愣著看解冰半天問:“要賠了呢?”
    “即便賠了,他剩餘的本金,也足以支付籌措的資金了。”解冰道。
    “可要是賠了,操盤的耍無賴,不給錢怎麽辦?或者,他們根本不是投資,而是拆東牆補西牆,往大處滾這個集資雪球,到一定程度,嘭……資金鏈一斷,跑逑了。”餘罪道。
    解冰笑了笑道著:“你說得很對,不過上那兒找你這麽無賴的人……你真以為那些投資者都是傻瓜?”
    “什麽意思?”餘罪不解了。
    “平台支付都是現付,實時支付,手機銀行一操作就實時到賬……而且星海的投資不止一項,在長安、深港、羊城、株洲都有實體公司,五原的業務僅僅是他們生意的九牛一毛,在咱們省還入股了三個煤礦,在省城劃到的緝虎營那塊地,出售價格四點七億……和他們合作的公司,有晉大煤業、晉焦股份、三晉化工等等,都是大型國企……這些你都能查到,這樣的公司還需要詐騙?銀行搶著給錢呢。”解冰笑著道,搬著電腦,給餘罪看。那上麵是星海的介紹,簡約製作的網頁,數項公司新聞,那一個項目的合作者,說出來都是震耳發聵。
    “看來我特麽白來了啊,還說服不了你是不是?”餘罪有點火大地道。
    一直以來,兩人即便已經有了點相互欣賞的意思,可沒有到沆瀣一氣的程度,對於餘罪的野路子從警,雖然偶有驚豔,但更多的時候是被置疑,完全不像解冰的風格中規中矩,否則就不會有重案大隊,這個全省刑警的旗幟交到解冰手裏了。
    “我不準備打擊你,不過在沒有上一級的命令,我也不準備做任何事,邵支還在任時,就給我們隊裏下過死命令,誰敢私自出警,公報私仇,小心他把誰往死裏抽。”解冰玩笑的表情告訴餘罪,那拔跟著餘罪沒少幹出格事的刑警們,可也沒少被隊長整,現在餘賤的號召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喝酒吃飯還成,其他的,甭想。
    “所以……你無法說服我。”解冰道,對於餘罪想調查星海的請求,一概回絕了,他遞著兩頁報告,實在寫得不怎麽樣。
    “你雖然不準備打擊我。可我不介意打擊你。”
    餘罪起身了,沒有接那兩頁紙,他站到解冰的辦公桌前,一瞪眼,嚇得解冰趕緊躲,生怕這爛人唾他一口。
    還好,沒唾,餘罪拍著桌子叫嚷著:“你坐在辦公桌後頭,懂個逑,一線才幹了幾天,拽得像二五八萬一樣,我告訴你,這絕對有事,莫名其妙就來四個人半路堵我,虧我是警察,要是普通人,還不得被他們整個半死……財團雇打手,典型的黑澀會傾向。”
    解冰一抿嘴,不準備和他爭了。
    “得性,再告訴你件事,會上馬鋼爐是貴賓,馬鋼爐什麽人你知道不?除了你,二隊的幾任隊長都逮過他。這家夥就一犯罪專業戶。”餘罪道。
    “人家以前犯罪,不代表現在違法。”解冰道。
    “呸,那些人就狗改不吃屎,窩一塊就沒好事,還有,戈戰旗這個人不地道,我發現他嗑藥。”餘罪道。
    “吸毒也就是強製戒毒,就憑嗑藥抓人家?”解冰問,嗑藥,輕微的吸食,那滿大街都是,警察管得過來嗎。
    餘罪瞪著眼,這家夥油鹽不進的,很堅決。
    兩人怒目相視,半晌餘罪突然眉開一笑,求著道:“真是一點都不幫我?”
    “私事可以,公事免談,二隊的任何警務資源,你都無權動用。”解冰道,很有原則性的。
    “不幫拉倒,不過那就幫幫你自己啊。”餘罪笑著,明顯有備而來,掏著手機,給解冰亮著幾個畫麵,馬鋼爐的,這個涉黑分子活得比大多數人都瀟灑,還有幾位他麵熟,不過看到安嘉璐母女時,他愕然,有點驚恐地看著餘罪問:“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戈戰旗正在追安安,好像她媽都同意,很看好這個富商哦,雖然不比你帥,可比你有錢多了,嘿嘿嘿嘿。”餘罪怪聲怪調說著,拿回了自己的手機,給你個眼神,你丫看著辦吧,大搖大擺走了幾步,出門時回頭逗著解冰道:“情聖啊,你女朋友談一個吹一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麽原因……我推測一下,安安將來被這個有錢、有背景、有尼馬涉黑問題的人搞了,你會不會痛不欲生呐?嘎嘎哈哈……”
    嘭唧,解冰兩大本書直砸向餘罪,真生氣了,餘罪閃身而走,都砸在門上。
    這一句恐怕是真正觸動到解冰的地方,他開始仔細地看著星海的外部資料了,看了片刻,又想想那些細節可能意味著什麽,他急促地拿起電話,拔通了,喂了聲,然後很急促地道著:“安安,有時間嗎,我要你談談……戈戰旗這個人不地道,離他遠點……”
    嘟嘟的盲音聲,解冰愕然地發現,他的電話早被掛了。
    ……………………………
    ……………………………
    領導不常來,漢奸不回來,餘罪又時來時不來,隊伍眼看著確實要亂了,人心眼看著也確實要散了。
    但是還的堅守崗位的,比如因為臉上受傷,無顏露麵的藺晨新和杜雷,比如一直地矢誌要把女騙子繩之以法的標哥,再加一個根本沒有外勤經驗的駱家龍。
    這兩天哥幾個下的功夫不少,前天查了監控、昨天作了肖像描驀,今天就等結果了,等了一上午還沒到,鼠標快憋不住了,不睡覺了,來回踱著步,不時地做著右拳擊右掌、或者右拳擊左掌的動作,明顯是渾身力氣無處使啊。
    也確實比較難,之後才發現星海投資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人家能叫五星酒店關閉監控,就為了保持客人隱私,關了還沒事,派出所剛查,就被市局叫停了。不但叫停這事了,餘罪半路遇到襲擊,回頭人家的口吻是臨時工私自把公司車輛開出去,已經把肇事人員除名雲雲,一推二五六,啥也不知道了。大家看來,餘罪因為這些鬱悶得都不想來了。
    但是標哥不行,這麽大個虧吃得臉上掛不住啊。
    “想想……再想想還有什麽轍?不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吧?”鼠標催著。
    藺晨新和杜雷不發言了,局外人,是硬來揪來問計的。
    “看這樣子,是個慣犯,踩過點,熟悉這種上流聚會的操作方式,而當天,確實請到不少外圍女,對於有幾分姿色的,保安都不查,那是方便來的客人成其好事的……嘖,這麽大的酒店他們真敢把監控關了,也不怕有什麽後果。”
    駱家龍愕然地道,有點商業環境操蛋到令你無法想像,根本就是給犯罪製造滋生的溫床,沒有監控,16到19層全部是包間,用請柬就能領一把房間鑰匙,當天發生的事,除了路上截到了幾個交通監控畫麵,再無發現。
    對了,那輛被劫走的路虎,已經找到了,被遺棄在汾河裏,是人坡上直接開下去的,交警發現的,已經拖回來了,水浸了半個車身,恐怕已經提取不到痕跡了。
    這個發現杜雷倒放心了,好歹找回來了,反正是保險公司賠。
    案發房間頂棚冷凝水跡中分離出來的化合藥物成份基本確定,主要含量為氟呱啶醇、雙氫埃托啡複合,吸入性麻醉藥,俗名速眠新……十毫克可以把一頭牛馬大牲口致眠,別說標哥這麽個大活人了。據分析,還是提純過的藥物,據此二隊的鑒證法醫判斷,此人有一定的藥理知識。
    來源嘛,還真不好查,黑市上這玩意太多,搞****以及麻醉搶劫的必備裝備,就專門偷狗的都有渠道,五原這種內陸省份都有,就不提外麵了。
    “別愣著啊,獸醫,該你發揮想像了……想不想當警察了?”鼠標催著藺晨新。
    “這個太難了,我無法感同身受啊,我就做案,也不會挑您這樣的麻翻啊。”藺晨新好話出來了,杜雷噗哧一笑,咬著嘴唇,露著兩大板牙呲,氣得鼠標恨不得踹他兩腳。
    “你不號稱最了解女人嗎?這樣的女人,該怎麽找?”鼠標道。
    “我可沒期待****這樣的女人****。”藺晨新恐懼地搖頭道,緊張地說著:“女人狠起來,那可比一般男人狠多了,要不怎麽叫蛇蠍心腸呢。”
    “現在不是討論女人啊,是在討論,怎麽找這個女人,方向有三個。”駱家龍照貓畫虎,掰著指頭學著餘罪的本事道著:“第一點,依照路虎的行駛軌跡,尋找目擊;第二點,尋找藥物來源,第三點,查找近兩年全市發生的類似案例……嗯,等肖像出來吧,配合一下,看能看找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
    良將非明帥,看樣子確實如此,他糊裏糊塗說,說得自己都不確定;其他人迷迷糊糊看,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這時候駱家龍發現了,做這樣的選擇該有多難,他沒來由地佩服餘罪每次斬釘截鐵命令,那怕是錯的。
    嗯,肖像來了……駱家龍看著手機上提示,連著電腦,接收了人工繪製和電腦合成的十幾副畫樣,轉眼放了一屏,幾個湊上來看,這可是昨天鼠標在技偵支隊呆了一下午,讓描驀師繪製的。
    又有點看迷糊了,一屏美女,差別很細微,鼠標眼睛眨巴眨巴盯著,有點愣了。駱家龍催著:“到底那個最像?”
    “咦?我怎麽看著都像……又都不像。”鼠標傻眼了,那天喝得迷迷糊糊,隻見燈影搖紅下的美女,這……還真不好指出準確的一位了。
    “這個我就知道了。”藺晨新笑道:“腎上腺分秘過度時,會影響你的視覺、嗅覺,特別是在那種有燈光的地方,視上的誤差可能很大,特別還有化妝,高明的化妝可能出來的效果是天差地別,所以標哥分不清了。”
    “哦,好像有道理。”鼠標愣愣地道,那天實在美女太多,都看花眼了。
    “淨jb瞎扯淡。”杜雷不屑地道著:“就標哥這極度饑渴的漢子,別說美女,就頭母豬他都看著細眉秀眼的。”
    駱家龍和藺晨新噗噗一噴笑,鼠標火了,摁著杜雷,咚唧咚唧擂了一通,直威脅著:“閉上你的臭嘴啊,尼馬就是你把老子騙去那宴會,信不信把你揍成豬頭。”
    威脅了一通,這個信口雌黃的不敢開口了,鼠標又是狠揉著眼睛,可也邪了,半晌確定不了,究竟是那個最像。
    “真的,標哥,我對女人化妝最了解了,一洗臉,兩層粉底、三層霜、口紅、睫毛膏一抹,眉一挑,發型一做,就杜雷哥這樣,都能化妝成站街妹。”藺晨新道。
    “滾滾…滾******,你才站街妹呢啊!你妹。”杜雷罵上了。
    “我就打個比方。”藺晨新解釋著。
    “拿誰不能打比方,拿我打比方,有本事你給哥變個女人那玩意,我夾死你。”杜雷惡言惡聲道著。
    這話惡心得鼠標和駱家龍都快噴了,藺晨新勸著:“好好,不拿你做比方了,你確實長不出那逼玩意來。”
    “這還差不多。”杜雷聽得,沒聽出話裏的刺,釋然了。
    噗噗,鼠標和駱家龍終於噴笑出來了,這才明白,杜雷哥和熊哥的智商差不多,就是個直腸子。
    這時候,意外地聽到了門外也有人在笑,鼠標聽出誰來了,蹬蹬蹬幾步上前,拉開門,餘罪笑吟吟站在門外,估計是已經聽了好久了,鼠標剛要發飆,餘罪手一攔道:“這個女騙子的案子,我可想了幾天了,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鼠標眼神一凜,卑躬屈膝一彎腰,從來沒這麽客氣,手勢一做:請!
    這還差不多,餘罪進門,輕輕地掩上門,那踱著步自信的樣子,誰都不懷疑,他已經成竹在胸啊………領一把房間鑰匙,當天發生的事,除了路上截到了幾個交通監控畫麵,再無發現。
    對了,那輛被劫走的路虎,已經找到了,被遺棄在汾河裏,是人坡上直接開下去的,交警發現的,已經拖回來了,水浸了半個車身,恐怕已經提取不到痕跡了。
    這個發現杜雷倒放心了,好歹找回來了,反正是保險公司賠。
    案發房間頂棚冷凝水跡中分離出來的化合藥物成份基本確定,主要含量為氟呱啶醇、雙氫埃托啡複合,吸入性麻醉藥,俗名速眠新……十毫克可以把一頭牛馬大牲口致眠,別說標哥這麽個大活人了。據分析,還是提純過的藥物,據此二隊的鑒證法醫判斷,此人有一定的藥理知識。
    來源嘛,還真不好查,黑市上這玩意太多,搞****以及麻醉搶劫的必備裝備,就專門偷狗的都有渠道,五原這種內陸省份都有,就不提外麵了。
    “別愣著啊,獸醫,該你發揮想像了……想不想當警察了?”鼠標催著藺晨新。
    “這個太難了,我無法感同身受啊,我就做案,也不會挑您這樣的麻翻啊。”藺晨新好話出來了,杜雷噗哧一笑,咬著嘴唇,露著兩大板牙呲,氣得鼠標恨不得踹他兩腳。
    “你不號稱最了解女人嗎?這樣的女人,該怎麽找?”鼠標道。
    “我可沒期待****這樣的女人****。”藺晨新恐懼地搖頭道,緊張地說著:“女人狠起來,那可比一般男人狠多了,要不怎麽叫蛇蠍心腸呢。”
    “現在不是討論女人啊,是在討論,怎麽找這個女人,方向有三個。”駱家龍照貓畫虎,掰著指頭學著餘罪的本事道著:“第一點,依照路虎的行駛軌跡,尋找目擊;第二點,尋找藥物來源,第三點,查找近兩年全市發生的類似案例……嗯,等肖像出來吧,配合一下,看能看找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
    良將非明帥,看樣子確實如此,他糊裏糊塗說,說得自己都不確定;其他人迷迷糊糊看,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這時候駱家龍發現了,做這樣的選擇該有多難,他沒來由地佩服餘罪每次斬釘截鐵命令,那怕是錯的。
    嗯,肖像來了……駱家龍看著手機上提示,連著電腦,接收了人工繪製和電腦合成的十幾副畫樣,轉眼放了一屏,幾個湊上來看,這可是昨天鼠標在技偵支隊呆了一下午,讓描驀師繪製的。
    又有點看迷糊了,一屏美女,差別很細微,鼠標眼睛眨巴眨巴盯著,有點愣了。駱家龍催著:“到底那個最像?”
    “咦?我怎麽看著都像……又都不像。”鼠標傻眼了,那天喝得迷迷糊糊,隻見燈影搖紅下的美女,這……還真不好指出準確的一位了。
    “這個我就知道了。”藺晨新笑道:“腎上腺分秘過度時,會影響你的視覺、嗅覺,特別是在那種有燈光的地方,視上的誤差可能很大,特別還有化妝,高明的化妝可能出來的效果是天差地別,所以標哥分不清了。”
    “哦,好像有道理。”鼠標愣愣地道,那天實在美女太多,都看花眼了。
    “淨jb瞎扯淡。”杜雷不屑地道著:“就標哥這極度饑渴的漢子,別說美女,就頭母豬他都看著細眉秀眼的。”
    駱家龍和藺晨新噗噗一噴笑,鼠標火了,摁著杜雷,咚唧咚唧擂了一通,直威脅著:“閉上你的臭嘴啊,尼馬就是你把老子騙去那宴會,信不信把你揍成豬頭。”
    威脅了一通,這個信口雌黃的不敢開口了,鼠標又是狠揉著眼睛,可也邪了,半晌確定不了,究竟是那個最像。
    “真的,標哥,我對女人化妝最了解了,一洗臉,兩層粉底、三層霜、口紅、睫毛膏一抹,眉一挑,發型一做,就杜雷哥這樣,都能化妝成站街妹。”藺晨新道。
    “滾滾…滾******,你才站街妹呢啊!你妹。”杜雷罵上了。
    “我就打個比方。”藺晨新解釋著。
    “拿誰不能打比方,拿我打比方,有本事你給哥變個女人那玩意,我夾死你。”杜雷惡言惡聲道著。
    這話惡心得鼠標和駱家龍都快噴了,藺晨新勸著:“好好,不拿你做比方了,你確實長不出那逼玩意來。”
    “這還差不多。”杜雷聽得,沒聽出話裏的刺,釋然了。
    噗噗,鼠標和駱家龍終於噴笑出來了,這才明白,杜雷哥和熊哥的智商差不多,就是個直腸子。
    這時候,意外地聽到了門外也有人在笑,鼠標聽出誰來了,蹬蹬蹬幾步上前,拉開門,餘罪笑吟吟站在門外,估計是已經聽了好久了,鼠標剛要發飆,餘罪手一攔道:“這個女騙子的案子,我可想了幾天了,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鼠標眼神一凜,卑躬屈膝一彎腰,從來沒這麽客氣,手勢一做:請!
    這還差不多,餘罪進門,輕輕地掩上門,那踱著步自信的樣子,誰都不懷疑,他已經成竹在胸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