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

    沈安應聲而去，半個時辰之後，皇後與她的六個師妹一起到了。

    “臣妾給陛下請安——”

    以皇後為首，給楊沐行了一個大禮。

    楊沐掃了一眼，發現皇後與幾個師妹梳妝整齊，明顯不是匆匆而來，應該是每個月例行的那麽幾次小聚。

    事實上，包括皇後的幾個師妹在內，早就已經被他收入了後宮，這麽多年來也一直以素女功輔助他修煉，可謂是親密無間，隻是規矩有別，她們自幼在聖女峰長大，頗受禮法限製，故而表現得並不活潑，仿佛連同被他納入後宮，都是一件修煉事罷了。

    楊沐的心中也沒什麽見怪，畢竟這麽多年來，他也明白了這些女子的性子，知道這與自己無關，隻不過是刻入到骨子裏的性子罷了。

    如果說，非要後宮中每一個女子都對他死心塌地，那麽作為一個皇帝恐怕一輩子都做不到，尤其是姬安陵和姬卿月等人，那麽久沒存在於後宮的必要了。

    再說了，他也沒有這麽多的精力。

    “不必多禮。”

    楊沐擺了擺手，直接將奏報給了皇後。

    皇後看過了之後，臉上浮現出喜色，道：“恭賀陛下，一統天下，建立萬世功業!”

    “行了，你就別恭維我了。”楊沐一陣好笑，道：“這次叫你們過來是想問一下，如今天下一統，大蒼王朝即將誕生，如今該如何對待其餘的幾大王朝？”

    “陛下的意思是，要對幾大王朝出手？”皇後問道。

    楊沐搖搖頭：“不是朕要對其餘的幾大王朝出手，而是幾大王朝不安分，錦衣衛來報，如今幾大王朝蠢蠢欲動，大慶王朝和大統王朝咄咄逼人，據說已經調兵遣將，準備興兵攻打了。”

    “大宏王朝已經……覆滅了？”

    “不錯，大宏王朝的篡位之君，已經被俘虜了，據說連同整個皇室都無比的淒慘，就如同當初的洞國一樣，完全是全族被滅。”

    洞國……

    想到這裏，皇後的眼裏也有幾絲不忍之色，當初洞國君臣的下場曆曆在目，就說如今還有不少的洞國嬪妃和公主在軍營中為妓，連普通的青樓女子都不如，下場極為淒慘。

    蒼國的民間，如今每次提起此事時，老百姓還都是津津樂道，一些風流之客，更是尋著名頭，去嚐嚐那些落魄嬪妃和公主的味道，因此還著書立傳，流傳出不少風流**，雖然朝廷將此列入了禁書的行列，但是仍然有不少個中佳作，以手抄本的形勢在坊間流傳。

    “其餘諸國的事，臣妾不知，陛下這次叫臣妾過來，是想問問臣妾聖女峰和素女門的事吧？”皇後狡黠一笑。

    “哈哈哈!皇後果然猜中!”楊沐哈哈大笑，道：“沒錯，素女門的事妙曦早已經交代清楚，也有弟子在江湖中走動，朕略知一二，但是聖女峰一向神秘，多方打聽都沒有消息，想來想去還是你們知道得最為清楚，就來問問你們。”

    皇後點了點頭，道：“聖女峰在外人的麵前，的確是很神秘，不過世人也多有誤解，我們聖女峰的弟子一向不多，不是不願意下山行走，而是實在是人數不夠，若非辦特別的事，弟子們都是安安靜靜的呆在雪山之上。”

    “我大蒼……唔，就是當前的大禮王超，可有兩派的弟子走動？”楊沐眨了眨眼睛，問道。

    “不多。”皇後說道：“大禮王朝建立之時，此地就是蠻荒大地，人口不過兩三千萬，不服教化，實際上大禮王朝是幾大王朝中最為弱勢的王朝，若非當時其餘幾大王朝爭鬥不休，無暇越過天險來此地，恐怕也就不存在什麽大禮王朝了。”

    “這個朕知道。”楊沐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大禮王朝太過落後，所以並不是武者的首選對麽？”

    “是這個意思，大禮王朝沒有大門派，加之過去大禮王室排斥門派，所以這裏武者很少，也就是近一百年，才陸續有武者行走。”

    “其餘幾大王朝的武者……多不多？”楊沐問道。

    皇後嫣然一笑，道：“陛下多慮了，練武不易，幾大王朝的武者都不多，隻是蒼國因為臣妾和妙曦的緣故，武者多了一些罷了，其實其餘的幾大王朝中，先天高手加起來也能用一隻手數過來。陛下問這個……是不是在衡量若是開戰，軍隊有幾成勝算？”

    “差不多。”楊沐摸著下巴，點頭道：“幾大王朝中，以大統王朝的實力最強，你也最為了解，若是頂尖高手不多，那麽紅衣大炮等火器，可以發揮的餘地就很多了。”

    “陛下是說，用紅衣大炮抵禦幾大王朝？”

    “不是抵禦，而是對付。”楊沐陰陰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大慶王朝和大統王超來侵犯我大蒼王朝，朕絕不會僅僅滿足於抵禦，一個王朝有盛衰，軍心士氣也有盛衰，當下我蒼國大軍的士氣和民心尚且處在一個上升期，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而且接下來我大蒼可不僅僅是隻有紅衣大炮，到時候一定要他們嚐一下什麽叫做絕望。”

    “絕望？”皇後覺得好笑，道：“陛下說得倒是輕巧，四百年分割，其餘的幾大王朝與大禮王朝差異甚大，若是大蒼王朝反攻，定然會被視為異族，百姓會殊死反抗。”

    “這沒辦法，長痛不如短痛，隻要掌握有力量，有足夠的後續利益，然後加強思想建設，不到十年民心必然平息，二十年而人心歸順。”

    “哦？”

    見皇後不信，楊沐又道：“朕暗中調查過了，這些國家雖然都有一些忠君愛國的思想，而且百姓也認可自己的國家，但終究就如同部落和族群一樣的認同，實際上缺乏一套完整的體係，建立不起信仰，很容易就會被擊垮，就如同那些被我大蒼滅亡的國家，世族和皇族難道就不愛國麽？可是當大勢已去，還不都是樹倒猢猻散？這一點，朕研究得十分透徹。”

    “陛下，是說儒家思想？”

    “你知道？”

    “這些年，偶爾聽陛下念叨過，那些學堂裏的啟蒙讀物，《論語》《三字經》和《弟子規》等，不也都是儒家讀物麽？”

    “皇後心細，這些都注意到了。”楊沐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些年來朕在國內推行過很多學派的思想，都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改頭換麵之後潛移默化傳教罷了，但是忠君愛國的思想是不會有半點落下的，朕給你保證，哪怕是蒼國本土被一個王朝覆滅了，用不了二三十年，也會被同化，你信嗎？”

    “信，臣妾當然信。人的思想在於教育，一旦教化的方向和內容變了，百姓們就失去了記憶，即便是長輩傳下隻言片語，也隻僅僅是一種美好的向往罷了，百姓們隻會顧及眼前，在現實中苟且。”

    “哈哈哈!”楊沐大笑，道：“皇後悟性頗高，所以現在還認為，朕若是征服幾大王朝，那些百姓會認為我等是異族入侵麽？告訴你，隻要百姓們生活得好，就會順從。”

    皇後道：“紅衣大炮的確強大，便是先天高手被炮彈擊中，也得深受重傷。”

    “那可不僅僅是紅衣大炮，還有很多武器，科技部正在成圖打造，到時候別說是先天高手，嗬嗬……隻怕是你，也抵擋不住。”

    “還有這等利器？臣妾已經超越了先天境界，自知運功護體還是能夠在紅衣大炮中保得性命的，那新式武器是什麽，竟然這般可怖？”

    “這不一樣，武道高手是個體力量的巔峰，但是火器則是更強調大規模的殺傷力，想一想，若是有十倍於箭矢的力量，鋪天蓋地不停的對你席卷而來，該當如何？”

    “那自然是擋不住的，哪怕臣妾已經超脫了先天，但是終歸是利用內息的力量，內息與呼吸是一樣的道理，一呼一吸之間，不可能完美無缺，若是被十倍於箭矢的力量，鋪天蓋地壓製，恐怕是難以維持。”

    楊沐點了點頭，道：“那就對了，未來蒼軍士卒將會裝備一種武器，人人皆是殺神，普通士卒根本不能近身。僅僅是此還不夠，未來還將有裝備有火炮的軍艦，有能夠飛天的空軍，其餘的幾大王朝……嗬嗬，不是朕說大話，輕而易舉就可攻破，有了大蒼王朝做經濟基礎，其餘的幾大王朝不是我大蒼的一合之敵。”

    楊沐說的並不是大話，曆史上歐洲列強通過工業革命，進而推動了武器的變革，當火槍和長槍出現的時候，就標誌著與白刃戰做了一個告別，自此在世界各個戰場上憑借火器無往不利，到處進行殖民統治。

    就譬如八國聯軍侵華，僅僅是幾千裝備了洋槍大炮的軍隊，就逼得一個國家的皇帝西逃，還簽訂了一個個喪權辱國的跳躍。

    歸根結底，就是火器的強大，和冷兵器不是一個級別。

    持有先進武器的士兵，一個個是以一頂百，敵軍根本近不了身，也是攻城的利器。

    如果蒼國的軍隊能夠裝備火槍和大炮，那麽戰鬥力就是直線飆升，根本不是所謂的連弩戰車能比的。

    如果再加上戰艦，那就更是想打哪裏就打哪裏。

    楊沐之所以還提到了空軍，並不是說能研發出戰鬥機，因為以現在蒼國的工業水平，那是絕對辦不到的，別說戰鬥機了，就是上麵的一些零部件，都造不出來。

    楊沐所想的，是滑翔機和飛艇。

    曆史上，前者一出現就成為了偵查的利器，敵軍的一切動向無所遁形。

    後者，更是強大，不僅僅有偵查作用，更是能夠攜帶炸藥包之類的，對敵軍進行空襲，可以說是最為早期的轟炸機。

    雖然，這兩種裝備在曆史上存在的時間並不長，就被日新月異的科技裝備給淘汰了，但是以蒼國目前的國力和科技水平來說，它是未來二十年到三十年，空軍的主流裝備。

    對付還處在冷兵器時代的幾大王朝，那是絕對足夠了的。

    皇後聽楊沐把新武器說得是神乎其神，不由得有些不信，問道：“當真？”

    “千真萬確，朕說的話哪會沒不是真的了？”楊沐撇撇嘴，道：“你就等著看吧，很快朕就能替你報仇了。”

    皇後眸子睫毛跳動，動情道：“原來陛下還記得。”

    “那當然了。”楊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道：“上次在忘憂台上，朕準許你出宮去了結心願，你這段時間……”

    “已經在辦了。”皇後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家仇國恨倒是其次，敵人在那裏，終究一天可以尋到，可以手刃仇人，臣妾主要是想調查一下師父的死因，自從陛下讚同臣妾出宮後，臣妾就已經派內侍監的高手，遠赴幾大王朝去調查了，隻要有了一些消息，臣妾就可以準備動身。”

    “嗯，你師父的死疑點頗多，要調查起來如同大海撈針，有內侍監高手先行調查，的確方便很多。也好，到時候朕就派人保護你前去，也算是解開你一個心結。”

    沉默了一會兒，皇後突然道：“陛下此番將幾位妹妹也叫來，隻怕不僅僅是詢問其餘幾大王朝的事吧？”

    “聰明。”楊沐捏了一下皇後的鼻子，道：“她們進宮也有些年月了，朕想讓她們回去走一趟，去將長春功剩餘的部分取來。”

    “剩餘的部分？”皇後麵露幾許疑惑之色，道：“師叔和師伯們若是有剩餘部分，為何不主動給你……”

    “不一樣。”

    “那……要是聖女峰沒有呢？”

    “你覺得朕會信？”楊沐撇了她一眼，道：“聖女峰和素女門有共同的使命，既然素女門能得到一些零碎的功法，聖女峰就一定也會有，以朕今日之成就，應該能得到他們的認可了吧？況且，這幾年朕漸漸覺得，往下修煉有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若是哪一天爆體而亡什麽的，你可不要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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