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咒才是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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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是拉文克勞的院長,但他的長相實在有點對不起當初的創始人羅伊娜·拉文克勞。他頭頂已經全部禿了,屬於那種中間溜冰場,四周鐵絲網的發型。胡子很濃密,羅森很奇怪,難道魔法界實力越強、胡子就越多嗎?鄧布利多、弗立維如此,自己的爺爺安德森也是如此。

    弗立維教授身高不到三英尺,他隻能站在一摞書上講課,據說有著半妖精的血統,可信度很高,因為除了身高,三角的臉型、密集的皺紋、尖尖的耳朵和手指都能證明這一點。另外,妖精的壽命很長,弗立維教授和安德森、伏地魔是同一輩的人,他活到鄧布利多那個年紀不成問題,但是像海格、麥格這些人就很難了。魔法、血統是影響巫師壽命的兩大因素。

    和預料的一樣,弗立維是從魔咒理論開始講起的,但在羅森看來,魔咒理論這個東西和初等數學理論差不多。截止到上一世高中畢業的時候,羅森也沒記住函數的定義是什麽,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用函數去計算、分析。魔咒也是如此,你不必知道魔咒是什麽,也不必知道魔咒的使用條件是什麽,你隻需要知道一道魔咒怎麽才能發出,怎麽才能讓效果變得更好就可以了。羅森的父親亨利曾經解釋過,想弄懂魔咒的實質,必須從古代魔文入手,在魔咒課研究本質是沒有意義的。

    當然了,高等數學對於定義、概念的要求很嚴格,否則很有可能犯原則性的錯誤。魔咒裏麵,高級魔咒也是如此,那些複雜的咒語有著一整套繁瑣的規定和流程。但這些不是一個一年級新生需要顧慮的。想到這,羅森就失去了興致,開始挨個複習自己暑假期間學會的魔咒,該如何發出,等等。

    過了一會,基本理論講完了,弗立維拿出《標準咒語:第一冊》,翻到熒光咒那一頁。

    “理論是為實踐服務的,現在你們應該知道釋放魔法的原理了,那麽就該自己嚐試一下。熒光咒之前的那些咒語難度很低,自己照著書就可以使用了。比如第一個,清潔咒,用魔杖指著你認為髒亂差的物品念‘清理一新’就可以,不用想什麽,也沒有任何技巧,所以我們直接從熒光咒開始。”

    羅森一陣汗顏,合著自己那些咒語一次性成功不是因為天賦過人,而是因為他們太簡單啊……“當初用清理一新的時候,格格巫(羅森自己的那個小精靈)還有點不高興,這下可好,費力不討好。”

    弗立維輕輕揮動魔杖,整間教室瞬間失去了光亮,變得漆黑一片。“不要慌張,拿起你們的魔杖,集中注意力,跟我一起念——熒光閃爍!”

    “熒光閃爍!”幾十個聲音響起,黑暗的教室中亮起稀稀拉拉十幾個光球,其中講台上弗立維教授魔杖上方的最大最亮,就像一個人造太陽一般明亮。

    羅森曾經試過這個咒語,也能讓自己的魔杖尖發出一些光亮,但是跟達到照明的標準還有些距離。這次,羅森排除了所有雜念,滿腦子想的都是太陽的樣子,“熒光閃爍!”羅森感到手臂有一種魔力流動的現象,看了一眼魔杖,發現這次的亮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觀察下四周,自己的效果貌似是最好的?然後他看到赫敏的目光,從裏麵看出了一些……不服氣?

    “糟了,攤上大事了,生活又將無法寧靜了。早知道不該這麽賣力的。”羅森心裏想到。

    但是弗立維教授毫不知情,“看我們的佩弗利爾先生,他的魔咒用的最出色,拉文克勞加十分!格蘭傑小姐也很棒,格蘭芬多加五分!”然後,羅森注意到,赫敏的眼神,看起來要殺人……

    弗立維教授繼續講道,“你們覺得熒光咒就這點東西嗎?來看看它的變形。熒光閃爍!”說完,魔杖杖尖出現了一個標準的白色的光球。弗立維魔杖輕輕一抖,光球變成了紅色,然後是橙色,一直按照彩虹的順序排到了紫色。

    “改變顏色,是最簡單的。”他魔杖一揮,光球飛到了教室上空,突然開始朝不同方向發射不同顏色的光柱,和酒吧裏的鐳射燈簡直一模一樣。

    小孩子基本上沒有去過酒吧的經曆,隻有幾個麻瓜家的也許見過類似的燈光。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在驚歎。

    “每一個魔咒都有變形,除了最基本的用法,都可以進行不同方向的改進。越深刻、越複雜的改進,所用的魔法就越高級。學會改進魔咒,可以幫助你們以後再高級魔法的學習。”弗立維教授想了一下,補充道,“當然,實力不足的時候,我強烈不建議你們改進魔咒,因為風險非常大。每年魔法部的魔法事故災害司和聖芒戈醫院都有一大批因為實驗魔咒失敗而受重傷的巫師,他們不僅要自行承擔醫藥費,有的還會因為損壞了公共財物或者讓麻瓜看到而賠償一大筆錢。”羅森覺得,這句補充的話是給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說的。因為,一向機智的拉文克勞是不會幹這麽魯莽的事情的。事實上,那些實驗失敗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格蘭芬多出身。

    “好了,今天上到這裏。作業是關於熒光咒的心得,長度不小於5英寸。”羅森覺得,弗立維教授對學生還是不錯的,用英語把熒光咒的一些技巧抄一遍就差不多這個數了。隻不過,他現在遇到了一個麻煩。

    放學後,赫敏叫住想偷摸離開的羅森,“羅森,為什麽你的熒光咒效果那麽好?我試驗了很多次,我也隻是能夠讓它比較明亮而已,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羅森終於體會到被赫敏的機關槍火力壓製是什麽感覺了。

    “那個,赫爾曼,哦不,赫敏,我真的不太了解這個東西,你信嗎?我唯一知道的技巧就是,你用熒光咒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一個大太陽就可以了。”羅森結結巴巴的解釋道,緊張之下把赫敏(hermione)叫成了赫爾曼(herman)。(這個是相近或者相同的名字在男女身上不同的叫法。)

    “真的嗎?”赫敏明顯不信,“要是讓我發現你在騙我,有你好看的!”隨後赫敏背上書包就走了,留下瑟瑟發抖的羅森。比爾從旁邊溜過來,“兄弟,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不敢出現啊。你不能怪我吧?”

    羅森嘴角一抽,賣隊友還能如此理直氣壯,我這交的是什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