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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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秋風襲來,似熱似涼,淡藍如海的天空上點綴著幾朵白雲,鳥兒彼此起伏的歌唱著仿佛迎接這清晨的來臨,又一縷風吹過,亂了少年的發梢
“呼”少深淵隨意的整了整他烏黑如墨的短發,那雙深邃迷離的紅色雙瞳仰望著被白雲點綴的天空,不禁麵容憂愁的歎了口氣心想“這樣的時光。。。。還能維持多久“
不知何處傳來似牡丹的芳香,耳畔響起清脆悅耳的哼曲聲,突然身後一雙纖悉白嫩的手遮住了少年的雙眼“猜猜是誰”
深淵會心一笑“不用猜也知曉是誰,這牡丹的芳香還會是何人呢”
許羽放下了遮住深淵雙眼的手不高興的轉過頭小(聲嘟囔著“沒勁”
風掠吹起少女的衣襟,許羽拉住深淵的繡邊,停住,“呐,深淵,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離你而去了,你會怎麽辦”
深淵麵向許羽“傻瓜”溫柔優雅的聲音從口裏傳來,深淵抬起右胳膊用手輕輕的撫了撫許羽柔軟而又光滑的朱紅色簡發“如若是這樣,我便不惜勞累尋遍天涯找到你,哪怕山崩地裂,世界毀滅,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誰要是傷你就算搭上我這微不足道的性命,也要讓他嚐嚐痛苦的絕望,所以有我在你不會離開我”手掌上的溫度傳達貫穿到少女稚嫩的內心,灼熱又溫馨牽動著少女的心弦,許羽隻覺自己的心髒似小鹿亂竄般“砰砰”直跳。也許這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動了情的緣故吧,少女臉頰上微微出現一絲紅暈,在她皎月般白嫩的臉上顯得格外顯眼,少女害羞的點了點頭。
一縷風吹過,這牡丹的香味隨之一同飄遠,兩旁落葉隨風舞動著婀娜的身姿,時而輕盈,時而激烈,別具一格。那香交錯在落葉中,還以世人那溫馨的回憶,幻以世人那曾想起在耳畔的回音,此景此物似為這場邂逅增添色彩,抑揚頓挫,優美絕輪。
許雨抿了抿紅潤的嘴唇開口說了句話,風聲蓋過人語,隻看到許雨的口形不時地變化著,望著被風吹起的落葉“剛剛,你說了什麽?風聲太大”
許雨搖了搖頭欣慰的笑了笑“沒有啊,你幻聽了吧”
秋日給人以微涼的清爽,無限的遐想。
放學後深淵在湖邊停下了腳步。傾聽風的吐訴,水和天一樣輕涼,微微有幾朵白雲,水上回蕩著波紋一圈一圈的。水印天空雨天混同,天水之間清明,闊靜,紅葉連成片似從天而降的晚霞,分不出哪一枝哪一叉。枝枝紅葉搖拽,似起舞的少女的少女一抹殷紅色的夕陽映在湖麵。夜幕似天羅地網,從天上漫散下來,秋日晚風徐徐,送來似清晨般花的清香,使人心曠神怡。
這番美景怎不叫人陶醉?
不知不覺深淵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忽然耳邊傳來少女的聲音“逃避吧,絕望吧,別再管問天下事,忘卻心生煩。”少女的笑聲永無停息地回蕩在腦海,捂住雙耳也無法平定這似魔鬼般的聲音。
那笑聲把他拖入了萬丈深淵,勾起了那個鮮紅的血日,因父母整日酗酒打罵,惹怒了年僅十歲的深淵,激發了埋藏在自己體內的法力讓他們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
一種飄渺的幻滅似的悲哀,在很遠的一瞬間抓住他的心靈。
他全身感到一陣痛苦的戰栗,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不禁思慮萬千,迷茫失神的雙眼顯出內心極度的悲傷,神情漸漸黯淡下來,似空洞無神的人偶。
夜,無情的將黑暗帶到這個世界,風漸漸的變冷了,那皎潔的月光依舊無法回應少年心。
昔夜涼透伊人悴,誰懂少年心中苦,無人依偎。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終於……找到你了”許雨喘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深淵“小淵你怎麽了?回家吧”
“家”他幹巴巴的苦笑了兩聲“像我這種不應活在這個世上的人怎會有家?”
隻聽啪的一聲,許雨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隻見少女噙在眼裏的淚珠順著臉流了下來,滴濕了地麵,在月的映照下,那一滴滴淚珠如寶石般晶瑩透亮,從未為誰傷心哭泣的許雨今天第一次因他流下了眼淚,少年黯淡的眼神慢慢恢複,許雨不停地抽噎著“如若你死去,叫我何去何從,這普天之下,能容我的地方有幾處?沒有你,那我一同隨你去留。”
這句話如驚雷般顫動了深淵的內心。頓時醒悟。眼前的迷茫散去變得清晰明亮,無需挽留過去的點點滴滴,眼前的景物正是需要珍惜的,他用溫暖的手拭去了許雨晶瑩的淚珠,含在了嘴裏,一絲微笑掠過他的嘴唇“真甜”
少女的臉頰上顯現出似夕陽般的紅暈,深淵紳士的吻了吻少女纖細的手背,許雨的心砰砰的跳著,隻覺體內發熱,臉發燙。
“許雨”深淵的語氣變得溫和而又平靜“對不起應我個人的過失讓你流淚了,對不起,從今往後,我要是讓你受一點傷害,天誅地滅,天地為謀,雨露為證,月光為引,在這轉瞬消失的光芒之前,我便守護你到永遠。”
月是夜的點綴,驀地一顆流星劃過去了,轉瞬即逝的光亮如一條飄忽不定的銀線,深淵被月光照映下的麵容倍感帥氣迷人。那如墨般的短發融入了黑夜之中,紅色的眼瞳散發著幽幽的光。
夜中男女,好似一副風景畫,又以一場故事的開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