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馬家舊事

    “公子！葉公子！你快醒醒，別再愣神了，小樂和他爸馬上就過來了。要讓他們看到這些東西就麻煩了，這個袖裏袋是我女兒買的一對，我不想讓我女婿知道真相。麻煩公子收一下了，快快快！”那老李頭一臉慌張說。

    見葉隨風已經回過神來於是又開口說：“剛剛見公子走神，一定在想一些事情，冒昧吵醒還望不要見怪。”

    葉隨風艱難地抬起手將那個袖裏袋放進被窩兒裏，這時就看見馬小樂和一個長相斯文，體格柔弱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慢慢走近了，葉隨風才看清楚，此人無眉一雙半三角眯縫眼，臉上還掛著一絲男人不該有的媚笑。麵部有些虛浮腫，還伴有些虛蒼白。印堂發黑，借著窗外的光看蒼白的麵龐還帶有一絲煞青，額骨也似乎有給人一碰就會塌陷似的感覺。葉隨風立即給出一個結論，此人命不久矣。

    葉隨風深深地吸了口氣，和老李頭對對視了一眼，似是在詢問自己的猜測。老李頭見葉隨風看向自己，眼角瞥見自己這個女婿，似是在詢問什麽似的。老李頭也看了這中年男子一眼，歎了口氣點點頭，算是給了葉隨風回答。繼而開口道：“葉公子，這是小樂的父親小二爺馬泡。”

    聽了老李頭的介紹，葉隨風實在不敢恭維這位的名字馬泡，又不能明說。於是點頭示意道：“小子這裏感謝馬二爺相救，並不離不棄照顧小可這兩月。隻是身有不便，不能行禮還望不要見怪。”

    那男子見葉隨風開口和自己打招呼，立即恭敬的回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公子遇到了我，那也是公子與我父子福緣深厚命不該絕吧。在下也隻不過是略進了一點地主之誼而已，公子不必介懷。況且那日在山中能遇到公子也算是我父子與公子的緣分，而公子當時也隻是體內靈力不多而已。而公子卻用這最後一點靈氣救了在下父子，這是事實。要不然以公子的實力，斷然是不會受這麽重傷的，我敢肯定。”

    葉隨風從馬泡的話中聽出來了，合著是自己這身體的原主人，在臨死的時候救了這對父子。現在自己還因為這對父子被人扭斷傷了四肢，雖然那馬峰沒有下死手，但自己畢竟是外來的不像原來這身體的主人那般牛逼。且聽聽當時的情況，看看這身體的原主人到底做了什麽，又有多大能耐。於是開口笑問道：“是我救了馬二爺您父子，沒搞錯吧？馬二爺可否給小可講講當時的情況，我睡太久了不記得當時的情形了。”

    “公子真的一點不印象都沒有嗎了？”馬泡一臉質疑的說。“公子那可是徘徊在生死之間啊，怎麽可能呢？公子！”

    “這個是真的，我現在連自己來自何方，家在何處都不記得，您覺得呢？”葉隨風見馬泡質疑自己的話，沒好氣的說。

    “這…馬二爺，葉公子受傷嚴重，你也不是不知道。而我也不敢肯定葉公子的腦部受沒受過傷，或者是精神層麵上的攻擊。況且又昏迷了足足兩個月之久，這剛剛醒過來，不記得以前的事這也沒什麽奇怪的。”老李頭開口解圍說道。

    “這？唉！”馬泡抬起左手重重砸了一下自己的左腿歎氣道。“這事還要從我馬家先祖說起，我們馬家先祖是三千年前的三眼尊王馬天東，在先祖成名以後得到了一些逆天的異草靈藥，在這些奇花異草中有三種奇花異草最讓先祖吃驚，就連天機閣的天機子都不知道品級和名稱。先祖也不知道此事好壞，於是當眾就把這三種奇花異草毀去。就在天關鎮現在馬府所在之地親手毀去，先祖的好友吳塵子卻在三種奇花異草毀去後盞茶功夫從東洲趕到，並帶來了一卷古卷。當得知先祖已經當眾將花草毀去時，先是一陣歎息，隨後讓先祖把在場的族人驅散了。當時群雄已經離去，都是我馬家自己宗親於是也沒說什麽。可是當那些宗親都離去後，吳塵子前輩打開了古卷並告訴先祖他得到的那三種奇花異草的名字已經功效，然後又急匆匆的離開了。先祖知道真相後，後悔不已，族中宗親見他如此，於是便搬離了此處，到了現在的天關城中。先祖整日渾渾噩噩恍恍惚惚在院中飲酒，大約月餘。突然有一天夜裏院子裏綠光頻閃，當時宿醉的先祖立即酒氣全去。先祖瞪大了眼睛也不敢相信當時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事實，你們猜發生了什麽？”

    “難道那三種奇花異草又活過來了，而且還在院子裏紮根了？”葉隨風不加思考的問道。

    “對！就是這樣，先祖當時也不敢相信，所以大喜過旺狂笑不止。由於太過激動，引動了舊傷複發。先祖立即將三種奇花異草移到了我馬家祖屋祠堂後院當中。而先祖膝下有三子，老大在天關城中照看族中生意，老二在家中時常陪伴，老三則是武癡在門派當中。後來先祖大限將至，遂叫回了這兄弟三人，將這三種奇花異草一人一種。並留下祖訓，同族不得相殘，祖屋必須由老二守護。於是其他二人便去了，隻留下了這老二。日子過得飛快，又到了一年一次的覺醒日了。覺醒日前一天晚上先祖將這老二叫到床前說道，自己會用畢生精力召喚神獸朱雀守護祖祠。隻有本族守護才可打開，別人不能。隨後先祖還告訴這守護在身邊的二兒子囑托自己死後隻立一衣冠塚和牌位。並讓他對外宣傳是覺醒靈魄失敗被天雷劈了屍骨無存，然後就開始召喚了。”

    “在覺醒日當晚雷電狂嘯，風火連天。朱雀降臨，先祖也死去了。可是天關城的老大一家卻受到了詛咒一般，不論怎麽樣都生不了孩子了，而老三家也一樣的，隻有老二家有三個孩子，而且還都是男孩。後來這種現象就一直延續到我父親那一代，突然間大伯家可以生了。而到了我這一代，就從十幾年前祖祠著了一場大火後，這種奇怪現象居然又開始了。所以老二…這是家醜，讓公子見笑了。”

    “照你這麽說，你家原來是天關城的。後來被你那個囂張的族弟家給趕回來了，然後人家發現了祖屋的秘密又想回來了，這樣對嗎？”葉隨風眼睛翻起看向自己的眉心說。

    馬泡歎了口氣道：“事情不是這樣的，當初是我父親主動要求回來的，並非是他們逼迫。我父親是個武癡，所以家族的生意時常照顧不到，所以才請叔父照看的。後來祖祠著火，叔父一家也就搬到了天關城，我就順勢回來了。然後重建祖屋祖祠。還有這片宅子，以及所有的一切。”

    “在天關城我對我那個族弟百般忍耐，還來到了祖地。沒想到他仍舊不肯放過我們，也不知道怎麽的，在五年前我來到這裏四年，小樂快滿周歲時，他來啦。我以為他痛改前非了，結果小樂周歲當天他當著親朋好友的麵把我埋汰的一文不值。還說我媳婦來曆不明，行為不端…什麽髒話都說了，還說我家小樂不該活在這人世間。我爺孫三人把他們父子坑了，想要吞了這祖祠中的一切。還說我心底多壞，在天關城怎麽坑人都一一列舉。小樂周歲宴沒結束他就走了，從此也不來往了。前幾天他又回來了，我想是想看看小樂武魂會不會覺醒，適不適合修煉。還有就是祖祠中的那異草還在不在，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他到底為了什麽而來。”

    “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先祖到底得到了哪三種奇花異草啊？”葉隨風好奇地開口笑問道。

    “知道！而且還知道功效，但不知道服用方法。”

    “都是什麽？”

    “聖靈花，不死草，凝香草！聖靈花我從天關城回來時帶走了幾株年份比較適中的，我想我那族弟當初也不知道。後來也不知道知道不知道，而這裏的不死草他們卻帶不走一株。因為當年那場大火已經將所有一切都化為灰燼，他們父子想帶也沒法帶。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不死草和聖靈花都是種在結界當中的。聖靈花他們得不到，不死草他們更得不到。這是先祖設下的一個漏洞，因為先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馬泡一臉得意得說。“若是知道服用方法，我想公子的身體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那小可就謝謝馬二爺了，隻是我不知道小樂的母親是否還在府上？”葉隨風點頭示意道。但腦海中的那兩位卻都討論開了，葉隨風也聽出來一些東西了所以才問的。

    “小樂的母親在小樂周歲宴之後半月就過世了，我當時在場。”李老頭眼睛有些濕潤道。

    “不好意思，小可唐突了。李老頭不知有些話當說不當說，但為了小樂也為了你我還是給馬二爺說說吧！”葉隨風看著老李頭又將目光轉向馬泡道。“馬二爺，這些話實非是小可故意隱瞞，隻是這關係到小樂和你們這一族，小可不好開口啊。”

    “李老是我嶽父對吧，這事我在小樂他娘走後就知道了，謝謝公子掛念。”馬泡抱拳回禮道。

    葉隨風搖了搖頭說：“我要說的是關於不死草和你馬二爺的事，而不是李老頭的。”

    “哦！關於不死草和我的？那願聞其詳。”

    “不死草，乃草中的一個異類。聖靈花卻是奇花中獨一無二的存在，也是至高無上的靈花。兩者之間還是共生關係，可惜的是，馬二爺你們不知道沒有將二者種在一起。所以二者便彼此之間互相爭搶那稀缺的靈氣，產生了一種毒素，導致了馬二爺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想說的是，馬二爺你大限將至，時日不多啦！”葉隨風一臉凝重地說。

    “李老，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馬泡一臉質疑的問李老頭。

    李老頭沒說話，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