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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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是你?”
耳中回蕩著玉兒那猶豫片刻方才擠出的低聲,蕭寒有些發怔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程勳,之前他並未靜觀過程勳的氣息,並不知曉其修為的變化。
“轟!”
就在蕭寒視線投注到程勳身上的時候,程勳衣衫猛地鼓漲起來,融武境四階的氣息猶如潮水般爆發開來。
顯然,他也有聽到蕭寒兩人的談話。
“果真突破了。”蕭寒眼中露出讚歎之色,這程勳倒是厲害,此前在寒龍潭外還是融武境三階頂峰,這不久的工夫就突破了。
而在蕭寒看著程勳的同時,程勳同樣看著蕭寒,他看自己顯露修為後蕭寒對古一刀還沒有絲毫忌憚,眼神微微一沉。
“蕭兄,我知道你的實力今非昔比,戰鬥力也異常的彪悍,但古一刀來自南陽郡那種超級地域,真的不同於你以往遇到的對手,他的修煉根柢及修煉的功法應該都不弱於你,甚至更強也很可能,你想要跨越兩個多境界戰勝他,恕我說句非常唐突的話,你是癡心妄想。”
程勳靜靜地盯著蕭寒,雖然也覺得自己言重了,卻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
蕭寒倒也沒惱程勳言重的意思,他輕輕點了點下巴,對程勳話中的某些觀點表示讚同,但顯然他不會因而避免與古一刀一戰。
清秀的臉龐有著些許與他年齡不相稱的棱角浮現,笑道:“這一戰我未並將勝負考慮在其中。”
蕭寒說完便回過頭來,笑著拍拍玉兒的小腦袋,便折身行向古一刀,並沒給予她及程勳以安慰,因為對於古一刀,他也是打心底的忌憚。
“原來他已有了敗亡的準備。”玉兒與程勳一派省悟的神態,然後皆長長歎出口氣,這樣一來蕭寒就危險了。
另一地帶,彩瓊和洛仙兒相顧一眼,她們均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隱憂,不過她們也知蕭寒性子堅韌,自然不可能在此時去勸阻蕭寒。
“古哥留個心眼,那賤民必有著下三濫的底牌,不然這會他早已葬身蛟腹,如今他這般泰然自若地前來,必是倚仗著底牌。”彩蓉鄙夷地看著行來的蕭寒,向古一刀道出賤民二字時神情如常,仿佛蕭寒確實是賤民般,原因是她已與古一刀商榷好了,將來她當作他的一介偏房,出於這點她已將自己當作南陽郡的顯貴,蕭寒在她眼裏也就成了輕賤之人。
古一刀瞅著蕭寒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旋即眼光微動,掃了彩瓊與洛仙兒一眼,眼中有著驚豔及淫褻流露。
他的眼光凝滯俄頃,再度轉回到蕭寒身上時,迅速便轉化為了冷冽的殺意。
“不管這隻癩蛤蟆有什麽底牌,此地都將是他的埋骨之地。”
眼簾中蕭寒的身形停在前方大地上,古一刀垂著眼目,聲若洪鍾地道:“將你對付金蛟的底牌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它能奈我何。”
此話轟隆隆傳蕩開來,玉兒,程勳神色一怔,緊繃的身體鬆懈開來,他們怎麽連這茬給忘了,蕭寒必有著強大的底牌在手!
一念及此,他們眼中煥發出恍然的神采,難怪蕭寒敢去攖古一刀之鋒!
蕭寒聞言有些愣神,餘光忽然瞟到那眾多投來的好奇目光,他愣了下,嘴角泛起笑意,看來這些人都誤解他能夠斬斷金蛟一爪是有著底牌存在啊。
對此蕭寒視若無睹,腦袋微偏地看著那明顯認定自己沒有底牌就不堪一擊的古一刀,笑道:“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並沒有底牌,其次即便我有底牌,目前我也不會催動出來,因為你是否有能逼得我動用底牌的能力,還需要稽考一二。”
古一刀臉膛布滿了不屑,冷笑道:“連你們六大勢力中的第一高手程勳遇到我都唯有被碾壓的份,何況是你?可你卻還欲稽考我的實力,真是愚不可及。”
“古哥,那賤民的真正居心是想將底牌隱藏起來,再突然催動給予你致命一擊呢。”彩蓉尖聲接茬道,滿臉看破了蕭寒的冷笑神情。
“有道理。”
古一刀一怔之下,深以為然地笑著點點頭,看向蕭寒的目光愈發不屑,賤民就是賤民,滿腦子卑鄙的打算。
“賤民?”
蕭寒聽清她對自己稱呼的改變,嘴角微微蠕動了下,他陰冷的視線挪到古一刀旁邊,玩味地看向那宛如白天鵝般高高在上的彩蓉,擲地有聲地道:“即便我是賤民,但我有你千分之一的賤?為了躲避我便委身一個神憎鬼厭的醜八怪,你的廉恥呢,被狗吃了?”
“你!”
彩蓉胸口劇烈起伏,卻也啞口無言,忽地她神色一動,連側目道:“古哥,那賤民罵你醜呢,你可不能輕饒了他。”
古一刀生得奇醜,但也最恨別人說他醜陋,此刻蕭寒這般程度地說他醜陋,他的眼中彌漫開血絲,不過他兀自沒有動手,隻是定定地盯著蕭寒,神態認真的道:“如果現在你收回你的話,並且跪下給我磕頭道歉,過會我會擊敗你後,我會考慮留下你一條賤命。”
對於古一刀這吃定自己的態度,蕭寒漠然一笑,眼皮抬了抬,沒有一丁點溫度的聲音緩緩地道:“如果我說不呢?”
“醜八怪。”
蕭寒那不帶絲毫嘲諷意味的平淡聲音補充道。
嘎吱。
然而他這聲音傳蕩開來,現場的氣氛卻瞬間為之繃緊,仿佛有著繃緊到極致的異聲響起。
“那便死!”
麵孔扭曲起來,古一刀腳掌轟下,仿佛是化為了火山的噴口,浩瀚的青色玄力猶如岩漿般猛地激湧出來,直接在他身下化為一片散發著磅礴生機的青色湖泊。
唰!
青色湖泊剛剛形成,古一刀身形已然猶如一道光虹般爆射而出,而在其後,嘩啦啦的巨響響徹,隻見得空間動蕩,青色湖泊儼然青色大江一般奔湧而出。
“待得你死後,你身旁的所有女性都將淪為我的玩物,待得我玩膩味的時候,我會將她們全身筋脈挑斷,再賣到最低廉的窯子去,任人淩辱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