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手術室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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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7章 手術室異象

    江月毫不猶豫,拿起筆刷刷幾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在與病人關係一欄中,直接就勾選了夫妻的選項。

    醫生又說到:“子彈位於肝髒和心髒之間,情況不太好,你先有個思想準備。”

    江月顫聲說到:“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

    看著王新民被推進手術室中,江月才感到了極度的疲倦感,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麵,江月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慢慢從口袋裏掏出兩隻手機,那是王新民進入手術室前,江月從他的褲兜裏拿出來的。

    此時她的手機依然沒有電,江月拿著王新民的那隻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有氣無力的說到:“趙局,我完成任務了,現在在長平縣人民醫院。”

    說完話,江月頭一歪,就昏迷了過去。但她的手裏,卻始終緊緊的攥著那兩隻手機。

    走廓上路過的護士和醫生看到手術室門口已經昏迷過去的江月,立刻也將她送進了急診室。

    江月雖然全身都傷痕累累,所幸都隻是皮外傷和骨骼創傷,並沒有傷及內髒,醫生和護士們隻是簡單的進行了消毒、止血、接骨和包紮。

    半個小時之後,幾輛警車開進了縣人民醫院。市局副局長趙光偉帶著十幾名幹警走進了急診室。見到已經昏迷、而且全身到處都是繃帶的江月,趙光偉心中一疼,咬著牙說到:“劉金龍,我一定讓你繩之於法。”

    王新民所在的手術室中,醫生和護士都是滿頭大汗,雖說已經確定了槍傷的位置,但手中的鉗子卻怎麽也夾不出來子彈,似乎傷口之中有著極大的吸力。

    從醫已經將近三十多年的梁廷躍,眼見副手夾不出子彈,便親自動手,拿著鉗子慢慢探進了傷口之中。梁廷躍自己也有些納悶,彈孔很清晰,直徑大約有一厘米,但卻沒有血流出來。更重要的是,傷口的周圍也沒有血痂,這隻能說明從子彈打進去的時候,就一直沒有滲出血。

    以一個三十多年外科醫生的經驗來看,這非常不可思議,幾乎違反了醫學常識。

    當梁躍廷手中的鉗子深入三四厘米之後,終於碰到了一個硬物。梁躍廷小心翼翼,慢慢的撐開鉗子,夾向了硬物的末端。

    就在這時候,王新民的胸口忽然間呼哧一下,就像是做了一個快速的深呼吸,隻聽叮的一聲,一個物體便從傷口之中瞬間飛出,直直的打向了手術室的天花板。

    劈哩嘩啦,頂部的一盞手術燈被打得一片粉碎。與此同時,梁躍廷的胳膊也感受到一股大力,將他的手臂猛然彈了開來,手中的鉗子也脫手飛出,斜斜的釘在了手術室的牆壁之上,鉗子的尾端還發出一陣嗡嗡嗡的震顫聲。

    眾多的醫生和護士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緊接著,王新民一睜眼,便翻身坐了起來。

    看了看周圍的景況,王新民的臉上充滿了不解和納悶的表情。但是很快,王新民又反應過來,說到:“我這是,在醫院?”

    醫生和護士們已經受到了驚嚇,集體發著愣,看著王新民。

    梁躍廷畢竟年齡大了,經驗豐富,膽子也不像其它的醫生和護士那樣小,很快便鎮定下來,開口說到:“你受了槍傷,請你躺下,讓我們把手術做完。”

    王新民一臉木訥,哦哦了兩聲,又重新躺了下去。

    但這時候所有的醫生和護士,心裏都充滿著一連串的疑問:明明是全身性麻醉,怎麽就醒了呢?還有手術燈怎麽會被打破?梁醫生手中的鉗子怎麽釘到牆壁裏去了?

    梁躍廷卻壓低了聲音,衝著身旁的副手說到:“一會兒手術完了,將麻醉師的名字報告給人事部進行調查,如果真的是他的技術有問題,至少在我這裏,這個人絕對不能再用了。還有,通知技術部門,對手術室的磁場效應進行檢查,我要確保下一次手術的時候,這間手術室有足夠的安全性。”

    副手認真的點著頭,一一應著。

    待醫生和護士再次圍到手術台上,不禁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王新民胸口上的彈孔,已經不見了。

    整個胸脯平平展展,除了兩塊略顯凸出的胸肌之外,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要知道,那可是槍傷啊。

    梁躍廷也有些發蒙,愣了半天之後,然後又冷靜下來,說到:“測血壓、血糖、量體溫、做心電圖。”

    等一係列檢查完成之後,梁躍廷確定王新民沒有任何的異樣,但他依然不放心,繼續安排人手,帶著王新民去做了全身性的CT、彩超和核磁共振,結果依然顯示王新各項肌能都正常。

    到了下午,梁躍廷沒轍了,隻好拿出出院通知書,讓王新民在上麵簽個字。

    簽完字之後,梁躍廷說到:“你是急診來的,現在到窗口處把急診費和手術費都結了吧。”

    王新民卻有些猶豫,他口袋裏隻有不到一百塊錢。思來想去之下,王新民幹脆耍起了賴。

    我就沒有受傷,我也沒有讓你們動手術啊,交什麽費?哎我說你們醫院可不能這樣吭人啊。”

    梁躍廷再次有些發蒙,見過耍賴的,還沒見過這麽耍賴的。大凡病人都是因為沒有在醫院治好病,家屬才來鬧事。王新民明明活蹦亂跳的從急診室走了出來,居然也要賴掉醫藥費和手術費。

    不過梁躍廷轉念一想,眼前這個奇怪的人倒確實是沒有經過他們的手術就自行痊愈了。他們的手術隻進行到了一半,並沒有真正的完成。但即使如此,手術之前也進行了各項準備工作,那些都是需要費用的。

    梁躍廷隻是一個醫生,並沒有權利免掉王新民的急診費和手術費。

    聳了聳肩,梁躍廷說到:“不好意思,我隻是醫生,職權沒能大到免掉你急診費和手術費的程度。按照醫院的規章製度,你應該先交錢再進行治療,由於送你來的人也昏迷不醒,我們決定先對你進行手術,這已經違反了醫院的規定。所以,你必須現在就結算急診費和手術費。如果你有什麽不同意見的話,可以向衛生主管部門進行投訴,也可直接到法院進行起訴。”

    王新民翻了翻白眼兒,說到:“行,我這就去投訴。”

    等等,先交了急診費和手術費再去投訴。”梁躍廷站在門口,不依不撓的說到。

    王新民瞪著眼,看著眼前這個已半頭銀白的中年人,然後心裏一軟,不想再跟他計較了。

    將口袋裏的錢都掏了出來,總共九十多塊錢,王新民將這些錢捧到梁躍廷麵前,說到:“我身上就這麽點錢,你看著辦吧。”

    通知你的家屬來交錢。”梁躍廷說到。

    王新民裂了裂嘴,他父母還在臨水村,離縣城有五十多公裏呢。再者,如果他住院動手術的事情讓二老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急成什麽樣子。

    想到這裏,王新民幹脆也不走了,直接坐到梁躍廷辦公室的椅子上麵,大大冽冽的說到:“行,那就等我的親屬來了,不著急,咱們慢慢等。”

    說完話,王新民卻斜著眼,看了看側麵敞開的一扇窗戶。

    梁躍廷也是老醫生了,雖然整個治療過程中出現了一些異常現象,一切都顯得十分奇怪,但對於王新民這樣的老賴,梁躍廷也有足夠的耐心。安排了兩個實習的小夥子把王新民看好,梁躍廷便繼續進行下一台手術了。

    看著那兩個實習小醫生,白白淨淨、文質彬彬、還都戴著一副小眼鏡的樣子,王新民不禁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另一間病房中,昏迷中的江月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

    趙光偉看到江月醒了,激動的衝上前,抓住了江月的手,說到:“江月同誌,你受苦了,市局的同事們都來看你了,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我一定向市局請示,將你調離一線。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許你衝鋒在第一線了。”

    江月卻抽回了自己的手,轉過頭掃視了一圈病房。看到除了十幾個幹警之外,病房裏再沒什麽人了,便仰著脖子要起身,一邊起一邊說到:“他呢?他怎麽樣?手術完成了嗎?”

    趙光偉不解的問到:“誰?”

    王新民,是他救了我,幫助我完成了任務。沒有他,這一次我絕對從洗媒廠裏出不來。他在哪裏?”江月一臉急切的表情。

    趙光偉衝著身旁的幹警說到:“立刻到護士台,查一下王新民住在幾號病房。”

    幹警轉身快步離去,還沒有幾分鍾,那名幹警便又回來了,說到:“護士說,這個叫王新民的人,剛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現在正在主刀醫生的辦公室裏賴賬呢。”

    趙光偉瞪著眼,有些不明白。

    聽到賴賬這兩個字,江月終於放下心來,既然還有力氣賴賬,那就證明王新民並沒有大礙。想到這裏,江月苦笑著說到:“光偉,你趕緊去看看,他一定是身上沒帶錢,出不了醫院,這才跟醫生耍賴,他是承澤派來的的人,也是此次任務的臥底之一,你快去幫他付了醫藥費。”

    趙光偉瞠目結舌,點了點頭,趕緊去往了醫生辦公室。